第14章上山狩獵

要說阿錦來找大楊的時間也比較巧，以往這個時候大楊早就上山打獵去了，可昨夜大楊的弟弟染了風寒，大楊一直照顧弟弟到現在。

大楊家住在村頭，村頭就他們這一戶，所以特別好找。

阿錦沒費什麼力氣便找到大楊家，大楊家相比較慕涼月的家還小了一點，他家的院子不大，院里有個瓦磚砌成的灶，看得出平時生火做飯就在院里，沒有單獨另闢一處廚房。

大楊沒想到阿錦會來，當阿錦站在竹籬笆外敲門的時候，大楊從裡屋走了出來。

「阿錦兄弟。」

大楊面泛驚訝，但很快就恢復了正常，還傻傻的笑了笑。

「阿錦兄弟，你怎麼有空過來了，來，屋裡坐。」

大楊打開了門，邀請阿錦進來，還很不好意思地加了一句話，「我家裡地方比較小，可能會委屈了阿錦兄弟，還望阿錦兄弟不要見怪。」

「不會。」

阿錦走進了屋子，一進去，就看見床上躺著個七八歲大的男孩，床邊有個空碗，碗里還殘留著一點藥渣。

「這是我弟弟楊年，村子里都叫他小楊，你叫他小楊就行。前幾日我不在家，他不懂得照顧自己，等我回來就發現他染了風寒，這不，剛剛給他餵了葯，想讓他睡一會兒。」

但小楊還沒睡下，他撐著身體從床上爬了起來，小臉有些蒼白，一雙大眼睛水汪汪的看著阿錦。

「二弟，這是阿錦哥哥。」

小楊很有教養的開口：「阿錦哥哥好。」

阿錦略微輕點了下頭，目光環視著四周，瞧這房間比自己住的那主屋也好不了多少，就是牆壁上掛了一張弓，還有幾塊動物皮毛，想來是還沒有來得及拿去城裡賣掉。

「阿錦兄弟，坐。」

大楊搬來一把椅子，放在阿錦身後，然後坐在床邊，哄著小楊睡覺。

等小楊睡熟了，大楊才放輕了聲音，小聲問著：「阿錦兄弟，你今天找我來是有什麼事情嗎？」

「我來是想問問，楊兄今日可還會上山狩獵？」

「阿錦兄弟的意思是……」

「我那表妹平日最不愛食素，可惜來了這地方委屈了她，我想著既然我身為她的表哥，也該讓她吃得好一些。楊兄今日若會上山，我想請楊兄捎上我，我與你一同去，給她打點野味回去。」

大楊本來今日是想在家照顧自己的弟弟，可一聽阿錦這樣說，立馬站起身，從牆壁上拿下自己的弓。

「阿錦兄弟既有這個心，我又怎有推辭之理？只是山上不比尋常地方，經常會有猛獸出現，我聽慕小娘子說阿錦兄弟的身子骨較弱，不知可有什麼工具以作防身之用？」

阿錦忽然散去一身邪魅霸道之氣，溫和地笑著搖頭，「我在京城從商，這雙手能摸算盤也能教人習字，可若說用來防身，楊兄可就太高看我了。」

「那我們不往深山裡面走，阿錦兄弟只要躲在我身後，有危險我都會護著你的。」

阿錦站了起來，朝大楊拱手作揖，「如此，便多謝楊兄了。」

大楊擺擺手，很是豪邁地說：「你是慕小娘子的表哥，跟我不用這麼客氣。我本名楊豐，在家排行老大，因此村子里的人都喊我大楊。趁著日頭還沒起來，我們走吧。」

等到正午日頭起來了，那光線會刺得他們睜不開眼睛。大楊常年在山上打獵，對山裡的地形了如指掌，等到了山上，他叫阿錦一定要跟在自己身後，不能用手亂碰這山上的植物，因為大楊不識得草藥，不知道哪些是有毒的，哪些是沒毒的。

兩人一道上了山，一路上，大楊都在很熱情的跟他說話，但阿錦興緻缺缺，回復大楊的話並沒有幾句。

「阿錦兄弟，再往裡面走可就很危險了，你不會功夫，還是在四周找找獵物吧。按理說這邊會常有野兔野雞什麼的，多獵幾隻也足夠給慕小娘子加餐了。」

阿錦的目光落在深山裡面，看似不經意地問：「那裡面有什麼？」

「那裡啊……」大楊笑了笑，「你注意到我房間牆壁上掛的獸皮了嗎？那都是我在裡面打的，裡面有蛇，有野豬，還有兇猛的老虎。你不能自保，可千萬不要往那裡面走，不然會有性命之攸的。我既然把你帶上了山，就要平平安安的把你送回去，不然慕小娘子非得跟我翻臉了不可。」

這人是慕小娘子的表哥，說不準哪日也是他的表哥，所以他對阿錦的態度能多恭敬就多恭敬，進了這山，也是把阿錦的安危看重是最重要的。

阿錦點了下頭，可目光卻是一直往深不見底的山裡面瞟。

大楊帶著他開始尋找獵物，沒過一會兒，憑靠大楊精準的射箭就獵到了兩隻兔子，一隻野雞。

阿錦離開大楊幾步遠，撥開雜草，在草堆里瞧見一隻正在吃草的兔子，他從地上撿起一塊石頭，背靠著大楊，屈指一彈，便將吃草的兔子擊暈了過去。

他拎起兔子的兩隻耳朵，走到大楊身前，微微一笑，「楊兄，你看。」

「呀！」大楊面露驚訝，哈哈笑著，「阿錦兄弟，你手裡沒東西，是怎麼抓到它的？這個小東西，被發現后跑得可靈活了。」

「也算是我撿得一個大便宜。」阿錦慢條斯理地說：「這隻兔子本來在那裡吃草，也許是吃的太認真了，連我用石子擊打它都不知道。」

「這麼輕易？」

「所以說我這是撿了一個大便宜。」

大楊朝他比了個手勢，十分敬佩，「阿錦兄弟，你要是一直待在村子，我可以把狩獵的技巧教給你，沒準這山上的動物能叫你獵光了。」

阿錦微笑搖頭，「可惜再過一段時間我就要回去了，家中雜事繁多，我不能離開太久。」

大楊嘆了口氣，暗自扼腕。

「那還真是可惜了！不過我那裡還有一壇陳年好酒，你等我回去挖出來，今晚上去慕小娘子那裡的時候帶上，咱倆痛飲一翻如何？」

「如此甚好。」

阿錦的語氣較為平淡，性情也沒有大楊那麼熱絡，只是他一舉一動透露出的威儀與氣勢，叫大楊不由得自慚形穢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