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欺辱誰(2)

誰欺辱誰(2)

「哦――」皇甫曜似恍然大悟,半點沒有先前的事感到悔疚,「這麼說你就是左相府的大小姐?那個就要嫁與富貴候府的女子?」

小芬道:「回將軍話,是。」

纖雲從他的神情中看到了嘲弄,「要嫁與富貴候府的女子」,終究沒有嫁成,反而進了洛陽的忠勇大將軍府,成為他的妾侍。

「江平之真是殘忍,為了保住自己,不惜毀人良緣。」打過她之後,又在這裡悲天憫人,在纖雲看來,這只是譏諷。如果說此刻的悲憫是真,先前的兇殘難道是假?當他的手足並下之時,何曾有過心軟。

皇甫曜蹲下身子,將嘴湊近她的耳邊:「江大小姐,這一切都才剛剛開始。」

纖雲緩緩移眸,定定地看著皇甫曜,多想把這個人瞧得真切。他有一雙明亮的眸子,閃著殘忍的光芒,仇恨的、憤怒的,甚至還有冷笑的,一道道無情的寒光交織,成就了他此刻的殘忍與冷漠。

皇甫曜想要從她的眼裡看到驚慌與膽怯,然沒有,她的眼神充滿了探究與淡定。沒有半點的痛苦之色,難道他的手段還不夠恨。還是相府的千金小姐們早已經見慣了這樣的處罰,就如他說的,這才剛剛開始。終有一天,他要她臣服於自己的膝下,看她痛不欲生。

眼神交錯,彼此都欲讀懂對方,誰也沒有讀懂,看似他佔了上鋒,但她的淡定讓皇甫曜有了莫名的挫敗感。

祥管家進入房中,看看一身酒氣的皇甫曜,又看著坐在地上的纖雲,很快就明白了怎麼回事。陪笑道:「雲夫人切莫難過,大將軍昨夜多喝了兩杯,尚未醒酒。」停頓片刻,又對皇甫曜道:「大將軍,你昨兒與張將軍喝了一宿的酒,回房歇著吧。」

皇甫曜冷笑著轉過身去,近了門口,道:「江大小姐,好好歇著。」

他的話語讓纖雲摸不著頭腦,但有一點皇甫曜恨江家。皇甫曜為何會恨江家,難道這只是她的錯覺。當他喚著「江大小姐」幾字時,看似尊敬,卻有無盡的譏諷與不屑。

一切都才剛剛開始……

皇甫曜說這話時,陰險的、殘忍甚至是狠毒的,是告訴她,他的打罵才剛剛開始么?

小芬見皇甫曜離去,扶起地上的纖雲。道:「大小姐,痛嗎?奴婢給你上藥去瘀。」

她像塊木頭,獃獃地坐在芙蓉帳內,任小芬將創傷藥水塗抹在她腹部的瘀痕上。忘不了他仇恨的目光;忘不了,他陰冷的話語。

他為什麼會恨江家?是因為纖柔的失蹤么?

那是怎樣的眼睛,裡面蓄著一團火焰,彷彿隨時都要燃燒起來,會點燃了她,將她燒過灰燼。皇甫曜看她的眼神里,沒有丁點的憐憫與疼惜,有的只有怨恨。

「大小姐,你千萬別和大將軍嘔氣,他定是吃醉了酒。」

「真是吃醉了么?」如果真是因為醉酒而拿她出氣,纖雲會覺得好過一些,可是他的眼睛騙不了人,還有他憤怒的罵聲:奸相、佞臣……這分明就是在罵父親江平之。與其說皇甫曜厭她、恨她,不如說皇甫曜是在恨江平之。這是怎樣的恨,竟令他不顧大將軍顏面,狠心對一個女子拳打腳踢。

纖雲躺在芙蓉帳內細細地想著,小芬獨自屋外做著針線活。

夜幕漸漸垂下,又迎來一個日暮黃昏。

「大將軍到!」小芬聽到這幾個字,不由自己地憶起清晨纖雲被莫名的打罰。放下手裡的針線,就往門外迎去。

皇甫曜進入院門,看著膝下的小芬:「新夫人怎樣了?」

「回大將軍話,她已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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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棄良人入府為妾:代嫁將軍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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