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什麼東西？

醫院，二樓，系主任辦公室。

似是因為某種原因，辦公室的門已經換成了封閉鐵門。

一個穿著制服的少女，埋頭站立，低低地抽泣，她拚命地告訴自己不要哭泣，但是熱淚還是不住湧出眼框。

她自幼失去雙親，是嬸嬸將她帶大的，嬸嬸沒有結婚，家裡也不富裕，甚至當初趙玉靈考上大學，家裡砸鍋賣鐵都湊不到學費。

最後讀了一家私立衛校。一到可以實習的時候，她就迫不及待地出來應聘，省吃儉用，靠著微薄的工資給嬸嬸減輕負擔。

眼看著就要專轉正了，但工作卻要沒了。

在她的面前，一個滿頭包成木乃伊一般的大肚男人，正森然冷笑，目光肆意地在她的全身上下掃視。

「雲哥哥說了，你開除不了我們！」少女眼中噙著淚，倔強地道。

「哼！他算什麼東西？輪得到他說話？」一提雲飛，陳主任頓時牙疼不已。

為什麼是牙疼呢？

上午雲飛直接打掉了他的大金牙，害得他說話都透風，只能又花大價錢按上。

「給你明說吧，院長是我侄女！在這裡，我想開除誰誰誰，還不是一句話的事兒？」

陳主任的眼中，淫光大盛，道：「除非……你現在乖乖地服侍我，將我服侍滿意后，就可以不開除你們兩個。」

趙玉靈咬著嘴唇，她現在已經是家裡的唯一經濟支柱了，如果她的工作再丟了的話，連給嬸嬸治病的貸款都借不到了。

陳主任命令道：「先把上衣脫了吧！」

明明不願再哭泣，但淚珠還是一顆一顆地滑落，她感覺自己像是提線木偶般，摸上衣扣，就要一顆顆地解開。

陳主任臉上的笑意，逐漸地擴大。

「終究還是逃不過我的掌心啊。」陳主任暗笑趙玉靈天真。

等他享用完了趙玉靈，就再去告雲飛的狀，將雲飛開除，以後趙玉靈在自己地盤，還不是任由自己擺布？

他得意地笑出了聲來，露出剛鑲上的一顆大金牙，格外令人噁心。

轟！

此時，突然一陣巨響，從門口方向傳來！

陳主任轉頭一看，頓時笑容凝固——

他吸取教訓，安上了防盜鐵門，不可能再被雲飛那樣破門而入。

但這時，那鐵門，竟然……

被雲飛一腳，整個地踢飛而出！

一道鐵門，那可是鐵門！

妖怪啊！

陳主任根本就來不及做出反應，啊的一聲慘叫，就被門撞飛數米遠，等他回過神來，後背已經死死地抵在了牆上。

他簡直欲哭無淚，早知道鐵門也會被踢開，就不換了。

而且，鐵門撞身上，是真他媽疼！

「雲哥哥！」趙玉靈輕呼，淚入泉涌。

「小靈兒，哥哥幫你出氣！」

雲飛簡直怒火中燒，今天他留了陳主任一條活路，沒想到自己才剛剛出去沒多久，這傢伙又想對小靈兒下手！

砰！！砰！砰！

雲飛不由分說，接連三拳，拳拳到肉。

當第三拳砸在他的臉上時，一顆金色大牙，帶著斑斑血跡，直接飛了出來，劃出了一條金色的軌跡。

轟！

陳主任直接被砸飛出去，重重地摔落在地上，臉腫起得老高，一張臉如同豬頭一般，上面全是青一坨紫一坨的傷痕。

「道歉！」雲飛歷喝。

「我，我道歉！我不該這樣……」陳主任連忙跪地，牙口漏著風，求著饒。

「道歉有用的話，還要警察和軍隊幹什麼？」

雲飛直接打斷他的話，抬起一腳就向他的肚子踢去——

「雲飛！住手！」

一道清喝忽地傳來，從門在快步走進一個高挑女子，她身穿白色職業裝，穿著高跟鞋，化著精緻的容妝，戴著一幅黑框眼睛，絕美的容顏上，掛著一絲薄怒。

雲飛認識，這是本院的院長，萬月萬院長。

這裡是醫院，是你動手打人的地方嗎？」萬月面容冷若冰上，歷聲呵斥道。

但是下刻，她的眉頭不由大皺。

他是聽員工們說雲飛來找陳主任了，但怎麼這裡就只有雲飛和趙玉靈兩個人，陳主任呢？

「侄女！！！你可算來了！」被打成豬頭的陳主任，只能睜開一隻眼，十分艱難地爬向萬月。

「什麼東西！？」

饒是見過許多大場面的萬月，也被嚇得倒退一步，花容失色。

也不怪如此，地上一團圓滾滾的生物突然出現，還似是在像她伸出手來，想想就滲人。

「我不是東西，我是你的叔叔啊……」

陳主任掙扎著爬起來，涕泗橫流，哭訴道：

「侄女啊！你可要為我報仇啊！叔叔這樣，都是被他！被他害的！」

陳主任伸出一隻手來，顫顫巍巍地指著雲飛，惡狠狠地道：「這個傢伙，有傷風化！經常在醫院裡宣揚各種黃色書籍，給我們醫院留下了非常不好的影響！我批評他，他就打我！」

「而且這個傢伙，平時仗著自己拳頭硬，在醫院裡欺男霸女，屢教不改！醫院裡的大傢伙兒，都是對他敢怒不敢言！」

「你常在國外，是不知道我們民眾被他欺顏得有多慘啊！今天他又欺負院里的護士，我實在看不下去了，說了他幾句，就被他打成了這幅模樣！」

雲飛只是冷笑，也不出言，靜靜地看著陳主任表演。

萬月也是沉默。

陳主任繼續痛哭道：「侄女啊，你可一定要為我做主啊！」

「雲飛，沒想到吧！你也有今天！你的惡行，已經被院長大人逮個正著！」

他卻沒想道，雲飛只是攤了攤手，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

等了好一會兒，沉默不語的萬月，終於發話。

她帶著嫌惡的目光，看向陳主任，道：

「說完了？你可以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