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我不是班長(一)
由於有點害怕了,在浪到頂點時候就放棄了,讓它自然的回落,慢慢的靜止。
「還是韓誠厲害!」
「好……」
「終於見人上過了八練習了!」
大家讚美聲音絡繹不絕!也有人覺得可惜。
「怎麼就轉了一圈兒啊!」
「多轉兩圈兒嘛!」
我示意拿凳子我下杠。李升把凳子放在下面,我踩上了,準備下來呢。
「慌著下來幹嘛!再來一圈兒,我剛才沒看見!」不知道啥時候隊長過來了。
我也不好意思說害怕了。
既然能轉過來一圈,就能轉很多圈兒!
我站在凳子上調整了一下,又重新撤掉了椅子。五連習上杠,起杠。然後把心一橫,放了個大浪。幾乎彈腹時候快與杠成九十度了。引得下面觀看的人一陣驚呼。
然後浪往下走,慣性奇大!轉到前面有一股很大的力量想飛出去的感覺。
不過我臂力控制住了,一拉就自然往剛後面反轉,到了與杠垂直時候,停頓一下,一圈兒。又用力推臂,順著慣性的力量和臂力的結合,很輕鬆的又是一圈兒。
兩圈兒,三圈兒,……
一口氣轉了五圈兒。
感覺有點暈了,慢慢的順浪,不用勁兒了。
「再來幾圈兒啊!別停下來……」
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起鬨起來。
「行啦!下來吧!」隊長說道。
旁邊的趕緊把凳子放過去,我踩著凳子,準備下來。
「誰還來試試?」隊長問道。
人群中沒有人響應了。
「曹船,你來試試!」隊長說道。
「我剛才試過了隊長。控制不住浪!不行,不試啦!」曹船說道。
「還是臂力不夠用吧!看,這就是做俯卧撐的好處!你們得多練習啊!」
「算啦,解掉被包帶吧,八練習危險係數高,無人保護別隨便玩,小心甩出去。一定得綁被包帶啊!」
隊長說完就走了。
我把被包帶解下來還給李升。感覺到胳膊關節有種疲累感。
八練習真的沒有什麼竅門兒,臂力一定的夠大,否則控制不了身體慣性的力道,要不就容易脫手甩出去,要不就轉不過去。
「哎,老韓,是不是那個浪放的越大越好轉過去啊?」張文君還想試試呢!
「那當然了!不過最好別弄,你沒有訓練過,雖然臂力也不小,但還是控制不住的!小心出事!」我說道。
我沒有輕視他的意思,但她估計是想多了,臉色有點紅紅的不太服氣的樣子。
我下來后慢慢的往回走呢,聽見梅國士還在說:「牛什麼呢!你也能過!你臂力不比他小,上去試試!」
極力的捧殺和慫恿,張文君又躍躍欲試了。
「來,把被包帶綁上再玩!」有人說道。
「不用了!手抓緊不就行了。」張文君也不知道從哪裡來的自信,不用安全防護就想試試。
「張文君,你要玩一定的綁被包帶啊!」我快走到班門口了,喊了一聲。
張文君沒有回答,或者是說沒有理我。
我沒有進班,站在門口觀看。
圍觀的人走的差不多了。只有梅國士還在那裡慫恿張文君。
「我不走,放心吧。膽子大一點!我在下面保護你呢!」梅國士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說道。
八練習一旦甩出去,不是兩個人能拉的住的。
張文君走到杠下面。在地上用手搓了搓地上的土,為了手不打滑,然後拍手了拍手,拍掉多餘的土,看了一眼杠,躍起抓杠。
他不會五練習的動作,很笨拙的用二練習卷了上去。把杠放在腹部,就和五連習屈伸上去后的姿勢一樣,準備放浪下去。
我看著遠遠的看著他想要放浪下去,梅國士卻沒有保護的意思。
他太相信張文君了。
卻忽略了一個沒有受過一天器械訓練的炊事班後勤人員,就算臂力再大,也不會有那個能力的。
想到這裡我趕緊往回走。
但張文君已經彈腹推臂,學我一樣放個大浪下來了。
浪往後走的時候,和我所擔心的一樣。
張文君手被浪強大的甩力給拉的脫了手。
因為浪往上走的緣故,自然一個後空翻頭沖前面飛了出去。
我緊趕慢趕還離他有十幾米遠,看著他像樹葉一樣「飄」了出去,一頭撞在了幾米外的器械場邊的,被我們拍的方方正正的梯形邊緣上面。
我剛好趕到,他已經落地幾秒鐘了。
梅國士看著張文君從自己面前「飄」過,不知道是嚇傻了還是沒有反應過來,連拉上一下的機會都沒有。
我也嚇傻了。
不知道張文君到底怎麼樣了。
想扶起他,又不敢扶。
要說張文君也真是吉人天相!
只見他慢慢的從地上爬了起來,想要起來,又趴了下去。努力想站起來,在起身的時候又坐了下去。
我趕忙扶住了他坐到一邊的凳子上。他坐不住,往下面出溜。又順勢把他放下躺著。
「我,我有點懵了……」這時候才聽見他說話。我鬆了一口氣!
這傢伙也是個奇葩!
我看看他的頭,也沒有破,流血什麼的。只是起了一個很大的包。
張文君試著起來了幾次,都暈乎乎的又坐下了。
我看了看我們的四四方方的場地邊緣,上面的水泥掛的面兒碎裂下來了。
梅國士看著沒事了,又說話了:「哎呀張文君,你都把水泥撞碎了,真牛啊!」
估計張文君已經無力再和他廢話了,坐在地上估計還在數星星呢!
我瞪了他一眼,心裡極度討厭這種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傢伙。
「他要是出事了,你能負起責任嗎?!」我問梅國士。
「這不是沒有事嘛!張文君很厲害的!」梅國士還笑著說。
「你上去試試唄!」我把曹船的話送給了他。
「這幸虧是沒事!有事了你脫不了責任!有個好歹你擔不起的!」
我說的話有些重。
我最討厭這種慫恿別人看別人笑話的。
張文君休息過來了,慢慢站起來。我扶了一把,他還有點暈。
我也是有點驚愕,這麼大的衝擊力,把水泥做的面兒都裝碎了,他的腦袋居然沒有出血。
雖然沒有出血,但是鼓了一個大包。估計也得好幾天才能消腫。
張文君慢慢的朝炊事班走去,也不再說話了。估計以後再也不玩單杠了。
我也回去了。
梅國士說道:「你現在牛的很啊?是不是看我們九五年的不敢怎麼樣你們九六年的啦?!」
我停下腳步看著他,真想胖揍他一頓。
「什麼九五年九六年的!和今天的事有關係嗎?!就算我是這個意思,你又能把我怎麼樣?」我面對著他,指了指營房后的方向說:「你要是覺得不爽,咱們可以去那邊聊聊!」
梅國士不知道我對他已經討厭至極了,但是知道我也不是第一次和老兵干架了,何況我現在也是個准老兵,什麼對我都無所謂了,撇撇嘴嘟嚕了一句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