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可以放開我了嗎
李媽媽惱羞成怒，朝楚芊靈撲過來，楚芊靈身子一閃，李媽媽撲了個空，楚芊靈朝著她的屁股就是一腳。
「哎喲！」一時之間竟爬不起來。
楚芊靈暫時不管她，兩腳就將阿蘭和阿喜踢開，兩人想逃，楚芊靈抓住兩人的頭髮，阿蘭和阿喜痛的齜牙咧嘴，之後就被甩到牆上重重彈倒在地，一片哀嚎。
李媽媽沒想到她力氣突然變得這麼大，看眼前這陣勢怕也占不到上風，於是拔腿就往外跑。
楚芊靈操起木凳砸過去，李媽媽咚一聲撲在地板上。
「碧青、紫竹，幫李媽媽試袍子！」
「是！」
兩丫頭也顧不得疼，李媽媽此時已然沒了力氣，只能被這兩個丫頭隨意擺弄。
眨眼間，李媽媽已經穿上了袍子，只是碧青和紫竹不曉得其中的門道，李媽媽也刻意避了避衣領，那些小針無法發揮作用，小妮子想跟她斗，還嫩了些！到時候到大夫人面前告上一狀，定叫她吃不了兜著走！想到楚芊芊求饒的樣子，得意之色一閃而過，卻被楚芊靈輕易捕捉。
「二小姐，這袍子做工精良，走線也是數一數二的，大夫人可花了好些心思，可二小姐竟這樣對我，我一定向大夫人稟報！怕是到時候二小姐就不能再見四王爺了。」
前些日子大夫人要楚芊芊幫四王爺籠絡人心，當時楚芊芊還未來得及答應，就發生了落水事件，世人皆知尚書府二小姐傾心四王爺，這個條件她根本無法拒絕。
楚芊靈微微一笑，並沒有回答。
「碧青、紫竹，你們也太不小心了，竟連個袍子都穿不好，還得我親自動手。」
說時遲那時快，由不得李媽媽躲避，楚芊靈已猛不丁的將脖頸處的領子狠狠拍了下去。
「哎喲！哎喲！」李媽媽痛直叫喚。
「怎麼了？李媽媽？你哪裡不舒服嗎？」
李媽媽哪遇到過這事，直嚷嚷是楚芊靈要害她。
「李媽媽，本小姐讓你穿個袍子就是在害你了？袍子是大夫人送的，按照你的說法，大夫人也是不懷好意咯？」
「二小姐這話是什麼意思？」
「這話應該我問李媽媽才對，你多次提醒我這東西是大夫人讓你送的，你是什麼意思？再者，你在我這院中張揚跋扈，唆使阿蘭阿喜打人，可有將我視為小姐？第三，我落水後生死未卜，你竟拿著這金釵扎我，又是受誰指使？」
李媽媽一時語塞，她竟被一個小丫頭佔了上風。
「二小姐，我在楚府待了多年，你今日如此對我，我定要稟報老爺夫人求一個公道！」
楚芊靈冷笑一聲，迅速從李媽媽頭上拔下剛剛那根金釵，「公道？如果你想要公道，我現在就陪你去找父親，這個金釵、袍子和我手臂上的傷痕都是證據，再帶上這兩個丫頭，人證物證俱在，誰都跑不了，再者，你拿來的補品是什麼大家心中都清楚，到時候見了父親和大夫人，誰是誰非一目了然，大夫人是明白人，她肯定會留下有用的那個人，你說是不是？」
「這……」
「哼！如果想繼續待在尚書府你就給我消停點，現在帶著你的人趕緊給我滾！」
李媽媽只得先忍下這口氣，「阿蘭阿喜！你們兩個沒用的東西，還不趕緊起來跟我走！」
阿蘭阿喜被收拾的很慘，掙扎了半天才勉強站起來。
「老奴告退！」李媽媽拂袖而去，臉都可以擰出水來。
看到李媽媽咬牙切齒的樣子，碧青和紫竹心裡一半是開心，一半是擔心，也顧不得身上還有傷，屁顛屁顛跑到楚芊靈身邊。
碧青丫頭嘴比較快，「小姐，您今天好不一樣。」
「就是就是！」紫竹附和道。
楚芊靈卻沒有那麼開心，她沒想到這裡的鬥爭要比想象的厲害。
楚芊靈正色道：「我問你們，這府里各房鬥爭是不是很激烈？我醒來后，有些事便沒有印象了。」
碧青歪了歪腦袋：「小姐是想知道各位夫人的關係嗎？大夫人主理家事，三姨娘雖得寵，但因為是小戶人家出來的，一直大夫人壓著，三小姐倒是和大房那邊走的很近，四姨娘平時話比較少，露面的時間也不多，至於二姨娘……」
「二姨娘怎麼了？」楚芊芊是二小姐，這二姨娘自然就是她的母親。
一旁的紫竹嘆了口氣，「二小姐，二姨娘不知犯了什麼事一直被禁足在別苑，老爺有令，不準任何人探望。」
「那她們和我平時關係怎樣？」
「小姐以前認為大小姐對您很好，您還說大夫人和大小姐要帶您見四王爺……」
提到四王爺，兩個丫頭不禁看了一眼她的臉色。
這四王爺就是楚芊芊命中的劫。
碧青和紫竹講了很多，楚芊靈的心卻越來越沉重。
她們說，曾有個奴婢不小心打碎了大夫人的補品，之後在後院井中找到她的屍體。
她們說，曾有丫頭弄髒了大小姐的裙子，被大夫人指給了看門的王麻子。
……
聯想到今日和夢中的一切，那絕望的聲音還在楚芊靈耳旁回想。
腦海中猛地閃出一個字：逃！
逃離這裡總比萬箭穿心來得好！夢中凄慘的場景讓她不寒而慄。
楚芊靈隨便找了個借口打發了兩個小丫頭，入夜後，她收拾了一些能穿的衣物，楚芊芊這裡幾乎沒什麼值錢的東西，儘是一些戴舊了的首飾，倒是有一塊玉佩，楚芊靈也管不了那麼多了，一股腦兒的全部扔進包袱里。
終於熬到半夜，尚書府中的人已經睡熟了。
楚芊靈憑著腦中的記憶找到圍牆邊，總算是躲過了巡夜的家丁。
只是這圍牆有些高，爬上去還有些難，楚芊靈正吭哧吭哧爬呢，一雙修長的手伸到她面前。
楚芊靈下意識回答道：「謝謝啊。」
誒？
還沒來得及細想，楚芊靈只覺自己被一股力牽扯著，再睜開眼時，她已經站在圍牆上了。
她的眼睛正對上一雙深不見底的眸子，兩人的距離如此的近，她都可以感受到對方的呼吸。
「你可以放開我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