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九)
()「如果你能讓我出去,我爹娘一定會重重的酬謝你,我也會很感激你,不會再和你作對!」
「你難道認為你沒被關進來之前和我作對,你能拿到什麼好處么?」冷冷地聲音不帶絲毫感情,將事實的挑明。
晚妃臉上一陣紅,一陣白,撇開臉沒在說話。
她嘴角露出一絲笑意,緩緩道:「其實呢,我也可以想辦法讓你出去,你怎麼報答我?」
晚妃沒說話,眼睛看向窗外。
「既然你沒想出去,那就當我沒來過好了。」一雙眸子緊緊鎖在她的臉上,瞧著晚妃的眼眸閃爍,知她是很想出去,頓了頓,又道,「你難道不想知道你那晚是怎麼到我的房間的么?你不記得你當時被抓是個怎樣的表情,不代表我也不記得,童心也忘記了,當晚可是童心親手將你捕獲。」
「誰知道是不是你陷害我的!」聲音越到後面漸漸低下。
明了她已經相信她的話,下面的事情容易多了。
故作無奈地嘆氣,愁臉道:「啊呀,看來是我自作多情了,或許我本來就不應該來的,說不定晚妹妹你已經喜歡上這陰暗的地方了也不一定,是我自作主張了。」說完,轉身,作勢欲走。
手腕上一緊,已被晚妃抓住,低眸,瞳孔微縮,盯著自己的手腕上看,晚妃知趣的放手,向前邁出一小步。
「你等等!你真的可以讓我出去?」聲音透著幾分隱忍的期待。
知道這幾日已經將她的某些驕傲磨失了幾分,不然如何讓她願意聽她的話。
「晚妹妹是不相信我么?難道晚妹妹想做別人的替死鬼么?那晚的事情明明你也是被人陷害的,你不想洗冤么?」
「想!你要我做什麼?」極為不想說這樣的話,卻知道身在其中不能由己的道理,此刻自己呆在這個地方便很難有機會在出去,她不會認為月妃會很好地替自己求情,她們平日都有她們之間的協議。她也不會認為太子妃此次前來只想幫她出去這麼簡單,如果真的只是想救她早在她被抓的第一日就來求情了,顯然她也有她的目的。
詢問了晚妃幾個問題,知道她想要的答案方才出來。
走了一段路程,腦袋昏沉沉的,額外的沉重,映入眼帘的東西一個變成兩個,走路搖搖晃晃,體力不支,落到一個溫暖寬敞地懷抱中。
醒來已經躺在未央殿偏殿內,身體上或多或少地插著一根根細而長的銀針,易冰面色沉重地站在一旁,瞧見她醒來,易冰有條不紊地拔針。
「你……」
「我……」
兩人幾乎是一起開口的,面帶詫異地瞧著對方,又互相沉默。
好一會兒之後他才說:「你難道就不能好好照顧自己么?別人都說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你想死了么?」
沉默地低著頭,不知道該說什麼,總覺得事情有些說不對的地方,他怎麼不告訴她自己的病情?!
「我什麼病?」自己身子愈來差,連多走會路都會暈倒,她自然是想知道原因的。
「你的病?你還知道關心自己的身體啊?」臉上露出諷刺地笑容,「至於你的病嘛——你的病可就多啦!你要先聽哪個?」說完臉上擠出一絲無力地笑容,退出房間。
她氣結,這樣說了不是等於沒說么?!知道他是不想告訴她自己的情況,也明白他不願意說的話她是沒辦法讓他說的。
「你剛才說什麼?」太子驚訝地出聲,失了以往地冷靜。
「太子殿下當真不管她是死活?如果太子願意放棄她,現在就可以放之不管了!」
「不管?你不怕皇上怪罪到你的頭上?她的病現在可是全全交給你負責了!」
「那太子希望我如何做?還是暫時保全她?」
「竭盡全力徹底治好她!」脫口而出地一句話,沒有經過任何思考,憑著心底最初的想法,說出來自己都有些驚奇。
來的人領命出去,南宮墨看著沒有久久地站在原地。
「太子可是想好了,真的要救她沒?」張航之笑著問道。
南宮墨眸光略微閃動,靜一刻,反問道:「先生何處此言?救她有何不可?」
「太子可是對她起了心思變化?」
「先生怎麼忽然管起這個來了?」南宮墨聞言大感意外。
「太子若是此刻是花微或者是靜公主或者是晚妃,太子此刻會怎麼做?」張航之問道。
南宮墨聞言眼神忽地變了,花微,是范勇將軍的遺孤,當年皇後為了掌權,找上范將軍希望他站在自己的一邊,被范將軍拒絕了,後來范將軍一家被人以謀反的罪名抄家,株連九族。年幼的花微在管家的掩護下撿了一條命,留在管家親戚家撫養,後來到十多歲的時,養她的那些人去世了,只留下她一人,被人賣到青樓,她抵死不從,眼看著要香消玉損,被他救下,贖了身,帶回來。
當婉柔死後,他無意間知道了一些不該自己知道的事情,這將靜公主當做一枚玉子,對靜公主他既有情,又包含利,十幾年的朝夕相處說沒一點感情那是騙人的假話,畢竟他在那之前他一直都不曾想過要利用她,一直都將她視為最親的人保護著。
對於晚妃,他沒有投入絲毫感情,有的不過是利用,當初他母后安排自己娶她也不過是為了替他拉攏梁將軍,他不像裕王掌握兵權,不像靜王得到父皇的寵愛,握有父皇多年暗中馴養的一批人馬,這也是為什麼他能容忍她的性子。
張航之不等南宮墨說話,又說:「太子應該明白花微與她的不同之處,她或許會愛你,若是只像今日一樣——不知道事情的真相或許還能幫你一把,若是有一天真相大白,她會怎麼做?還不如就此將她除去,免得日後留下隱患!」
南宮墨又靜一刻,緩聲道:「學生駑鈍,還請先生直言賜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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