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葯
()用上好的藥材小心翼翼的敷在小環的額頭上,只希望不要留下疤痕,額頭上留下疤痕實在是太難看了。
小環靜靜地看著她,小環的感激之情不言於表!
躊躇了半晌,她緩緩道:「小環,你喜歡現在這樣的生活么?」她的心中亂成一團麻線,她猶豫著要不要離開,剛才南宮墨的表情在腦海中回放,陡然驚醒她,他們的身份地位相差的懸殊,甚至連她的命也掌握在他的手上。她現在可以平安無事也是他贈與的,要是有一天,他要殺進她身邊的人了,她又該如何?難道為了她自己的愛情她就要連她身邊親密的人了么?
「喜歡啊!我奴婢覺得現在的生活很好!」小環快活地說,樣子天真純潔。
她扯嘴朝小環微微一笑。
「小姐,其實太子很在乎你的,你沒回來,聽奴才說他還去宮門口等候,後來不知道什麼原因怒氣沖沖的回來了。」小環小心翼翼地說,不時地觀察她臉上的表情。
「鬼丫頭,是不是想再次閉門思過啊?」笑著嚇唬她,「好了,你先下休息吧!」
她放了小環一天的假,晚膳是由其他的人端來的,送來的人正上那晚被太子抓住的在門外偷聽的宮女。
朝她微微一笑,淡淡道:「你叫什麼名字啊?」
「小紅!」宮女低眉瞼目,恭敬地回答。
「你先下去吧!」看著桌上的食物,心不在焉的揮退她。
「是!」小紅畢恭畢敬地回答,躬身退到門外,臨行前深深地看了正望著食物若有所思的上官婉兒一眼。太子妃,你可不要怨我,要怨就怨你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我這樣做也不是為了自己,我的家人全部都在別人的手上,我也是逼不得已才這麼做的。爹,娘,女兒不孝,不能在侍候你們了,你們自己保重!
上官婉兒正看著桌上的食物暗自忖度,沒瞧見小紅別有深意的眼神。
靜靜地躺在床上,太子還要準備明日的遠行,應該沒有時間來翩舞閣了。
月光皚皚,照射的屋內一片通明,漸漸的感覺到身體愈加發燙,愈來愈難受,趕緊喚來童心,童心一見她,察言觀色,心中幾分瞭然,趕緊準備一盆冷水,閉著眼睛將她放在冰涼的冷水中,匆匆地跑去找御醫。
她感到身體舒緩許多,心下瞭然,知道自己被人放了媚葯,一陣害怕,應該不會要與人合歡吧!思及到此,意識漸漸模糊,身體也愈來愈難受。
太子領著御醫進來時,上官婉兒面色紅潤,眼神迷離,合著寢衣躺在水中,帶著說不出的妖嬈嬌媚南宮墨為之心神一盪,漆黑的眼眸更加深沉。
「快來看看太子妃的狀況!」他上前抱著她,點住她的穴道,聲音暗啞,喝道。
太醫手搭在上官婉兒的手腕上,神色一鈍,面露難色,遲疑道:「這。。。。。。」轉而小聲貼在太子耳邊說。
聽了后,南宮墨的臉色瞬間難堪到了極點,一副暴怒欲狂的樣子,恨不得將人生吞,怒喝道:「難道就沒有其他的方法嗎?」
「沒有!」看著他的神色,御醫被嚇得怔了一怔,無奈的搖頭。
南宮墨臉氣得都綠了,木然良久,黑眸中隱隱泛起痛楚,暴怒道:「去查,是誰做得?」最好不要被他查到,要是被他查到了,定是不會輕饒他。
手下領命,匆匆離去。
童心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眼眸中滿是落寂和痛楚。
上官婉兒氣息更加紊亂,解開她的穴道,她如玉般的手臂軟綿綿地環上他的脖頸,紅潤的香唇貼上南宮墨的唇,南宮墨身子一僵,喉結一動,眸光黯沉。
衣服飄飛帷幔外,帷幔內一片旖旎。
有一種媚葯,必須要與人享受人間之樂,不這樣做會死,他不想讓她死,只有佔有她,如果明日她要恨他,他也不怨不悔!
翌日起來,上官婉兒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瞧見自己不著寸屢的躺在床上,身旁還睡在一個南宮墨,「啊!」地一聲尖叫,慢慢憶起昨夜發生的事情,又是懊惱,又是悔恨,又是不甘,甚至還夾雜著莫名的開心、喜悅,臉一陣紅一陣白。
南宮墨在那一聲高峰貝的叫聲一下順利的醒來,瞧見她不知所措的望著自己,一陣尷尬,驚慌,結結巴巴道:「那個。。。。。。我。。。。。。你。。。。。。。。昨晚。。。。。。」扯了半天沒說清楚一句完整的話來,他知道昨晚要不是媚葯的作用,她是不會對他投懷送報的。
倒是她先冷靜下來,她不是古代女子,對於貞潔不如古代女子看得重要,況且昨晚發生那些事情他也是不得已而為之,更何況昨夜還是她自己主動投懷送報的。
「太子不必自責,我明白其中的深淺關係,此事與太子無關,不知道太子可知道昨日的事情是何人所為?」葯她知道是那個名叫小紅的宮女所放的,她要知道的是幕後操控者是誰?要是他昨日放得不是媚葯而是毒藥,那她連自己怎麼死得都不知道,想想一陣后怕。
「放心!我已經派人去查了,應該馬上就會有結果出來,你不必太擔心!」南宮墨平淡地說,此刻他已經平復了心神,有幾分訝異她此刻的冷靜,也有幾分讚賞。
「太子難道不覺得奇怪么?這個人只放媚葯而不是放毒藥?」她思忖片刻后,神情淡定的問,心中卻留心觀察太子的神色,越是在這種關頭,就必須越冷靜,不能先失了方寸,這樣才可以保全自己。做這件事的人的目的不是真正想要她的命,否則昨日放葯何必放媚葯,而不是毒藥,他的目的會是什麼?
有不有可能會是他做得么?翩舞閣的宮女侍衛都是他親自安排的,他要調遣一無反掌。可是他就算要要她,也不必這麼麻煩,如果不是他,到底又是誰?目的何在?
「你懷疑我?」南宮墨地聲音低沉暗啞,帶著幾分危險,眼眸閃著受傷陣痛「我說過你要是不願意我不會強迫你,你還記得么?我要做需要用得上這樣的手段么?」
「我相信你!」一字一頓鏗鏘有力地說,直視太子的眼,表情堅定不容懷疑。
「真的?」因著她的一句話,他的心中有了雀躍不已,神情依舊古井無波。
「是!」她再次回答,朝他微微一笑,點點頭。
「來人,昨夜的事情查得怎麼樣了?」太子在屋內大喝一聲。
「啟稟太子殿下,昨夜送晚膳來的那名女子已經服毒自盡!」一名侍從在外面恭敬的稟報。
兩人對視一眼,心中一沉。
半晌,才聽上官婉兒蕩然道:「好好安葬那名宮女!」
「為什麼?」南宮墨皺眉,不悅道,就算找不到幕後主使者,可是這名宮女他也沒想過輕饒她的。
「她也是奉命行事!何況她已經死了,何必跟一名死者過不去?我想她也不是為了自己才這麼做得,她大可以連夜逃跑,我想她是為了她的家人才這樣做得吧!」上官婉兒神色落寂,低垂眼帘。
她知道想出皇宮並非易事,可是一個人若是鐵定心思的想做一件事情卻是怎麼也無法阻止的,她這樣做無非就是不想牽連她的家人。
「你想回家了?等我處理完西南的水災后,我親自帶你回一趟暗夜國如何?」挑眉,神情真摯的看著她。
她毫無次序的點頭,如同雞啄米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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