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麻煩不找自上門
田胖子雖然不忿穆楊仁的後門行徑,但是依舊為他能留在帝都感到喜出望外。幾個月前大家分道揚鑣的時候只有田胖子一個人艱難的留在了帝都的一所私立文化學校任教,其他人要麼追逐詩和遠方,要麼回老家考公務員,要麼被小地方當做引進型人才挖走了。如今在帝都能有個伴,田胖子也感覺到十分高興。
不到半個小時,田胖子打車殺到酒吧。
一見面穆楊仁就招手招呼,一張嘴就是一句極其魔性的:「來了老弟?」
田胖子看著人模狗樣的穆楊仁之後立刻坐他對面長吁短嘆:「哎呀呀,我研究了四年的專業課還不如你一個後門啊,沒想到畢業之後你成了公立事業編製內部人員,我卻成了文化學校二線教師。造化弄人啊!」
穆楊仁賊眉鼠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老弟呀,不要小看私立單位嘛,大家都是革命的一塊磚,哪裡有需要往哪裡搬。教育事業在哪裡都是光榮而又神聖的,你要放平心態。」
「滾犢子!」田傑憤憤的罵道。
「這頓我請!」穆楊仁還不知道這貨肚子里別的什麼屁?還不是想賴賬?
田胖子聞言立刻眉開眼笑,同學有一個錦繡前程是一件可喜可賀的事情,世界上哪有那麼多嫉賢妒能的傢伙?同寢四載,那兄弟的革命友誼簡直深似海呀。
「老田,你和李瑩瑩咋樣了?我離校離得早,也不知道你們現在到底咋樣了。」穆楊仁關切的問道。
臨近畢業,各路遠洋格子勞燕分飛,能挺過畢業的感情都是深厚的,穆楊仁很好奇田傑的女朋友和沒和他分手。
田胖子搖搖頭:「再美的誓言也抵不過世事的變遷。」
「說人話!」穆楊仁佯怒道。
「分了。」田傑乾脆利落的道。
「原因呢?」穆楊仁繼續八卦。
「性格不合。」田胖子淡然的道。
穆楊仁嗤之以鼻:「性格不合?為毛大學的時候性格就很合?」
「人艱不拆啊!你又高又富又帥,當然不愁女朋友--但是我不行啊!在師範大學那會兒男女比例相差懸殊,但是今時不同往日,走向社會之後亂花漸欲迷人眼,女人都是視覺系動物呀。」田傑一臉苦笑的道。
穆楊仁敬他一杯:「過去的就過去吧,以後咱哥倆再戰帝都城,咱629四少現在就剩咱倆相依為命了,為了美好明天干一杯。」
田傑也不含糊,一杯度數不低的雞尾酒被他幹了下去。咋把咋把嘴之後,田傑問道:「你現在待遇咋樣?」
「基本工資,管吃管住,五險一金俱全。比不得你們這私立單位,幹得多掙得多,苟富貴勿相忘哈。」穆楊仁打趣道。
田傑正色問道:「落帝都戶口嗎?」
穆楊仁啞然,自己似乎忘了問了。不過話說回來,自己堂堂一級異能異能丁壯還用在乎戶口在哪?他撓撓頭道:「應該能給落吧,不過能落也是集體戶口--我們的戶主應該是校長。」
「有戶口就行啊!你知道一個帝都戶口值多少錢嗎?保守估計三百萬啊!」田傑羨慕的道:「有了帝都戶口,你家孩子就能在帝都上學,在帝都高考,水木華清隨便挑!」
穆楊仁笑笑,自己能不能有孩子還不一定呢--生命系異能是幾種最難有孩子的異能之一。生命異能太霸道,穆楊仁射出來的子孫都是死細胞,生命能量都被留在體內了。更何況他也不需要用孩子來當自己生命的延續,作為被洛神集團內部戲稱「烏龜王八」異能的生命系異能者,穆楊仁能活到3000年。
看著帝都的燈紅酒綠,感受著繁華大都市的紙醉金迷,穆楊仁和田胖子沉醉在期間。此時此刻,沒有學生,沒有工作,只有一世人兩兄弟在月下酌酒。這種意境,美滋滋啊!
不過悠閑的心境沒保持多久就被打破了,學生沒給他鬧事兒,田傑的前女友李瑩瑩出現了!
「老田,那是不是你的那個誰?」穆楊仁沖著沙發區努努嘴問道。
田傑端酒杯的手顫抖了一下,他的表情很淡定:「應該是她,她的現男友是酒吧看場子的,后海一片很有話語權的。」
穆楊仁躍躍欲試的問道:「要不要來箇舊情復燃?」
「為啥?」田傑反問道。
穆楊仁一臉懵逼:「舊情復燃唄。」
「不滴,嫌臟。」田傑無比洒脫,就像一個哲人:「老三呀,哥們我又沒吃虧,幹嘛非要撿別人用過的?」
「你...大爺!」穆楊仁笑罵道:「想得這麼開?」
「好聚好散,和前女友的情分跟清明節上墳沒啥兩樣,逢年過節燒個紙就行了,藕斷絲連的都是耍流氓,都是準備在寂寞的時候騙炮。」田傑十分有哲理的陳述,在穆楊仁的眼裡,田胖子簡直聖光護體。
田傑不去找別人麻煩,但是麻煩卻自己找上門來。穆楊仁哥倆在這坐得好好地,李瑩瑩看場子的新男友走了過來。這人看起來十分狂傲,放在電視劇里一般活不過三集,也就是河蟹社會救了他,要不然這種人早被打死了。
「瑩瑩現在是我女朋友,希望你不要來打擾她,她不是你能配得上的。」看場兄一臉我是大哥的表情警告道。
穆楊仁笑呵呵的道:「大胸滴,你這套路不完整啊!你應該拿出好酒在我們面前顯擺,告訴我們這是我們一年工資都掙不來的高檔貨,然後用錢狠狠的砸我們,讓我們知難而退。」
田傑聽了穆楊仁的話不厚道的笑了:「老三你這混點娘的手子就是了解套路啊!」
「別特么廢話,這裡不歡迎你!」看場兄憤怒的道,他們說砸錢就砸錢?錢是大風刮來的嗎?看小說看腦殘了?
穆楊仁淡定的坐著:「老弟呀,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說歸說,鬧歸鬧--但是生意是屬於老闆的,你是給人看場子的,不是給人砸場子的。」
「這就是我的場子!我還是有權利趕走幾個不順眼的小毛賊。別敬酒不吃吃罰酒。還有你,死胖子!以後我看見你一次就打你一次。放心,我會狠狠地砸給你醫藥費的。」看場兄擺出一點不差錢的樣子。
田傑捂臉:「老三,讓你看笑話了。咱哥幾個多長時間沒打過架了?」
「四年了吧。軍訓的時候計科的牲口想要泡咱文院的妹紙,咱們四個和人家三十個打了一架。嘖嘖嘖,咱們在床上躺了六天,軍訓就這麼過去了......從那次之後咱們能比比絕不動手,有任何問題直接上去和人家辯論。」穆楊仁的臉上寫滿了緬懷的神色。
「今天敢幹不?我是私立補習班老師,不怕這個,只要我教課教的好,蹲過監獄也沒人管。你這根正苗紅的事業單位幹部身份(按照規定,老師的身份都算幹部),還敢打群架嗎?」田傑摘下防輻射裝13用的平光鏡揣進眼鏡盒裡,捏了捏拳頭問道。
穆楊仁搖搖頭:「這裡是他的地盤,他肯定有人手在附近。所以我需要召喚千軍。」
「哪來的千軍?咱文學院男生留在帝都的只有咱倆,總不至於讓老張從津門坐城際來幫忙?」田傑好笑的問道。
穆楊仁不慌不忙的掏出手機打開微信群呼叫道:「都別玩了,幫老師打個群架!下個禮拜請你們去王福井全劇德搓烤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