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2章 神廟卻永遠留在這裡
整個部落消失的無影無蹤,就像是被仙人神隱了一樣,所以人們取了一個落仙湖的名字。」
村長說完,長吁短嘆了很久。
舒喻倒是沒什麼,傳說這種東西,多半都是後人胡編亂造的。
倒是蕭冰合若有所思。
山路不好走,上上下下的,非常危險。
一直到中午,他們才到達私人飛機停著的地方。
村長率領年輕力壯的小夥子將藥材和生活用品搬下來。
「葉先生,實在太感謝了。」村長千恩萬謝,「每次都給我們送來這麼多東西。尤其是這些書籍,孩子們都很喜歡呢。」
「喜歡就好。」葉容源笑著說,「村長太客氣了,山上有很多藥材是我們所需要的,我們是等價交換。」
村長依然千恩萬謝。
「對了,姑娘。」她說,「關於那部落的村志,我記得就在不遠處的神廟裡,你要是想看,我可以陪你們去拿。」
舒喻擺了擺手,「算了……」
「有勞了。」蕭冰合打斷舒喻的話,「請務必帶我們去。」
舒喻有些驚訝。
蕭冰合什麼時候對這種事情感興趣的?
神廟就在湖泊旁邊,有些破舊,大概已經很久沒有人參拜過了,灰塵遍布,雜草叢生。
神像也很破敗了,七零八落的,到處都是蜘蛛網,好不凄慘。
「相傳這是那部落的神廟,部落消失了,神廟卻永遠留在這裡。」村長從神像下方拿出一本破敗不堪的書來。
「這上面記載了一些東西。」
蕭冰合拿過那本書的時候,塵土飛揚。
他皺著眉頭,歪著頭咳嗽了好幾聲,勉強翻開,看到上面的字跡一驚,「這種字跡……」
「哦,我差點忘了你們看不懂。」村長笑了笑,「這是那部落使用的文字,就是我們現在使用的語言。」
蕭冰合斂著眉。
看懂看不懂都沒什麼關係,問題是,這字跡,這符號,跟飛觀他們解讀的那本書上的,是一模一樣的。
那種字跡,據說是某個很古老神秘國度的文字,早已經失傳了。
「可不可以幫我解讀一下?」蕭冰合說。
「可以。」村長說,「不過,這本書也沒記錄什麼,就是每年發生的事情而已。」
她說,「這上面,是每年部落死去的人數,出生的人數。」
她翻了好幾頁,「又說哪年遇見了災年,顆粒無收,餓死了很多人。」
「哪年是豐收年景。」
「這上面記載的,多半都是些無關緊要的瑣事。」
「謝謝。」蕭冰合有些失望,沒得到什麼有用的信息。
在他們轉身要走出神廟的時候,舒喻走到角落裡,又拿出一本書來。
那本書也是破破爛爛的,邊角還被燒焦了。
「這也是村志么?」舒喻甩了甩,塵土飛揚。
她咳嗽了幾聲,「這待遇差別有點多啊,那本好好地放在神像下,這本就隨意扔在門框底下。」
村長看到那本書之後,臉色有些變化。
「姑娘,來給我看一下。」她拿過那本書翻了翻,「沒錯,這也是村志。」
「只不過……」
村長的臉色很不好看,「這本村志我從來沒見過。」
「而且,這裡面講述了……」
她擦了擦額頭的冷汗,越往後翻,她的臉色越差。
「我們先回去吧。」葉容源瞧見村長臉色不好,「有什麼事去飛機上說,我讓人準備了點心和茶,你們也該餓了吧。」
回到飛機上,村長喝了好幾杯茶才緩和了一些。
「我小時候曾經救過一個外面的人,所以,外面的人為了感謝我,每隔一段時間就給我送來一些東西。其中有一些書籍,是用外面的語言寫的,我很喜歡。」
「我偷學了外界的語言,長大后,不顧父母反對,去上了附近的學校。」村長說了一些無關的話。
「我是我們村子里唯一一個大學生,大學畢業之後,我在外面漂泊了很久,最後還是回到了生我養我的村莊。」
「我從來沒想過……」
村長低下頭,輕聲啜泣起來。
「我能懂兩種語言,真的太好了……」
葉容源有些驚訝。
村長的年齡比較大,突然哭起來讓人有些措手不及。
「村長?」
「我沒事。」村長擦了擦眼淚,「我只是太高興了。」
「這本書上記載的內容,是部落失蹤之後的村志。」她一臉的不可思議,「我常去神廟,從來沒發現這本書。」
「這本書上的文字,是用了我們村子最古老的語言寫成的。全世界只有我們村子的人才懂的語言。」
「所以,這村志是真的。」
她有些語無倫次,「我不知道它到底是怎麼出現的,但毫無疑問,這是真的。」
「是真的。」
「這上面記載著一件很奇怪的事情,隕石砸下來的時候,部落里的人被一種奇怪的力量吸引進了一個地方。」
「等他們清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身處黑暗之中。整個部落連同地面都被轉移了過來。」
「這上面說,在那黑暗裡,他們的壽命變長,有的人甚至活了五六百歲。但遺憾的是,村子里卻再也沒有嬰兒降生。他們以為那裡便是傳說中的陰曹地府,便安心在那生活下來。」
「後來有人發現,只要通過一個凹字模樣的斷崖便能回到現實世界。他們興沖衝去現實世界時,卻發現外面戰火連天,死傷無數,外出的念頭就淡了。」
「不知道過了多少年,他們習慣了這樣的平靜之後,一個人突然闖了進來……」
村長一頁頁翻著,講述著村志上寫的內容。
蕭冰合和舒喻的臉色就越凝重。
這村志上描述的地方,他們實在太熟悉了。
那分明就是黑市。
「這有一張地圖。」村長將書倒過來,遞給舒喻他們。
舒喻張大了嘴,「這地圖跟賀青翰房間里掛的那個幾乎一樣。」
「唯一不一樣的地方就是,這裡。」她指著一個地方,「這裡似乎多了一個道觀。」
「地圖後面有記載。」村長說著,眉頭緊皺起來。
「這上面記載著,來到這個地方之後,壽命太長,實在太無聊,便利用周邊的石頭修建了一座龐大無比的宮殿。」
「這宮殿面積很大,鑲嵌了部落里的所有珠寶,富麗堂皇,金光閃閃,部落里的人開始在這宮殿里奢華生活。他們還利用無聊的時間修建了許多地下通道,通道里設計滿了暗器和陷阱。」
「到這裡已經結束了。」村長的臉色嚴肅,「我想,他們無法生育孩子,無法繁衍下去,最後一個人死去的時候,這村志也就斷了。」
蕭冰合表示贊同。
但,還有好多事情處於迷茫之中。
「這本村志,我想留下來。」村長說,「我想再研究研究。」
葉容源他們沒什麼意見。
橫豎他們也看不懂。
與村長他們告別之後,飛機起飛,越過崇山峻岭,向著城市中飛去。
蕭冰合一直心事重重,像是在思考什麼重要的事情一般,凝眉緊鎖。
舒喻也懶得理他,跟柑桔下五子棋。
「快到了。」飛行了大概一個小時之後,葉容源欲言又止,「你們下飛機的時候……」
「啥?」舒喻轉頭,「下飛機怎麼了?」
「千萬要注意一下。」
「啊,媽媽,我贏了。」柑桔擺出了五顆棋子,嘿嘿直笑。
「啊?」舒喻看著那些棋子,「不行不行,撤回撤回,我上一步走錯了。」
柑桔撅著嘴,「媽媽你要悔棋么?」
舒喻老臉一紅,「我剛才只顧著說話了,重來重來……」
「那……」柑桔雙手托著下巴,「我男子漢大丈夫,讓你這個小姑娘,你多走一步吧。」
「……」小姑娘!
她可著實是個,老大不小的小姑娘啊。
棋子落在棋盤上,黑白棋恰好組成一個奇怪的形狀,沒有規則,也沒什麼規律。
「啊。」舒喻突然叫了一聲。
「我想起來了。」她說,「冰合,我想起那個湖泊的形狀像什麼了。」
蕭冰合被她嚇了一跳,「什麼?」
「你不覺得那個湖泊的形狀,跟地圖的形狀很像么?」舒喻托著下巴,「湖泊經常長年累月的雨水沖刷可能會變形,但大體的輪廓還是有些相似的。」
蕭冰合想了一會,「是有些相似。」
「我想,我們的猜測應該是正確的。」
「那部落跟我們一樣,是被突如其來的能量轉移到了我們所在的空間。」他說,「黑市中那些令人出乎意料的豪華宮殿,應該就是部落的人建造的。」
「可真是夠匪夷所思的。」舒喻感嘆了一聲,「這段日子發生的事刷新了我的世界觀。」
飛機晃了一陣,最終安穩地停在空地上。
機艙門被打開。
「好了,暫時不要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了。」蕭冰合寵溺揉了揉她的頭。
舒喻挎著他的胳膊,才走下飛機,便有一群人飛奔過來。
她被嚇了一跳。
「卧槽,冰合,這,這些人都是追債的么?我沒欠他們錢啊……」
「請問蕭先生,這次您跟您夫人死裡逃生,有什麼感想?」一個人蠻橫地將話筒遞到蕭冰合面前。
「蕭夫人,聽說您已經跟蕭先生離婚,這是真的嗎?」
「蕭夫人,聽說小少爺不是蕭先生的親生兒子,請問您對這件事怎麼看?」
「蕭先生,有人拍到了您與當紅明星白柳柳共同進入酒店,並在酒店過夜,請問這是真的嗎?」
「蕭先生……」
那些人七嘴八舌地問著亂糟糟的問題。
鎂光燈不停閃爍,拍照聲此起彼伏。
蕭冰合蹙著眉,他跟舒喻,這特么是被記者團圍堵了?
在他那個空間,因為他身上一直散發著驚人的寒氣,所以從來沒有記者什麼的圍堵過他。
第一次經歷這種事,有點奇妙。
「喂。」葉容源有些頭疼,擠到一眾記者中間,「對不起,我們蕭先生不接受採訪……」
「沒事。」蕭冰合眯著眼睛,拿過一個話筒,「既然你們對我很好奇,我就滿足你們的好奇心。」
「蕭先生,有人說小少爺不是您親生兒子,對此,您有什麼看法?」一個不怕死的記者問。
蕭冰合看了他一會,嘴角輕抿,「這位先生,你,眼瞎嗎?」
「啊?」那記者在瞬間變了臉。
「我跟柑桔,幾乎一模一樣,你說柑桔是不是我兒子。」蕭冰合霸氣十足地說,「既然有人問到這個問題,那我就鄭重宣布一下。」
「這個世界上,能懷上我孩子的,只有我夫人舒喻,其他人,不配。」
「從今天開始,我不希望再看到那些亂七八糟的報道。否則,後果自負。」
記者們聽著蕭冰合的宣言紛紛愣住了。
這種霸氣的言論,他們沒覺得奇怪,反而覺得相得益彰。
「蕭先生。」人群中,又竄出了一個不怕死的記者,「聽說您的弟弟愛上了一個男人,並且還為這男人與蕭家斷絕關係,身染重病,沒錢住院治病,請問這是真的嗎?」
「你說蕭寂?」蕭冰合冷冷地看著那記者,「我弟弟才不是那麼脆弱的人。」
「而且,我尊重他的選擇,他既然喜歡林星河,那星河便是我蕭家的人,詆毀他,等於與蕭家為敵。」
記者們面面相覷,不知道該怎麼反應。
現在的蕭冰合跟從前的蕭冰合太不一樣了,霸氣,冰冷,一言九鼎,給人一種厚重可怕的感覺。
一時間,他們竟不知道問些什麼問題了。
蕭冰合護著舒喻,想離開的時候,一個記者追上來扯住舒喻的手腕。
「蕭夫人,聽說您將白柳柳白姑娘推流產了,這件事您打算怎麼處理呢?」
蕭冰合有些生氣。
那記者是個男人,力道很大。
舒喻被抓得有些疼。
「放開他。」蕭冰合身上在一瞬間爆發出強烈的殺氣。
殺氣中帶著極致的寒氣。
他盯著那記者,「你敢碰我夫人?」
「誰給你的膽子?」
那記者完全沒意料到會發生這種事,忙放開舒喻。
舒喻晃了晃手腕,被抓的地方生疼。
「疼么?」蕭冰合很心疼。
「疼。」舒喻撇著嘴,低聲說,「那人用了好大力氣捏我。」
「你們,是不是覺得,你們有個記者身份就可以無法無天了?」蕭冰合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他盯著那個抓傷舒喻的記者,「你也該為自己的行動付出代價了。」
「這代價,就你那隻手吧。」
「手……」那記者下意識地低頭,驚愕地發現,那隻抓了舒喻手腕的手被冰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