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0章 獨自面對
離開偵探社的阿雲走上地鐵,喜歡站在拐角處的阿雲冷漠的看著地鐵上的人流時多時少,十二站地之後,隨著地鐵廣播中站名的響起,阿雲走下地鐵,幾個下班的姑娘看著阿雲走下去,畢竟如此精幹結實帥氣的男人,是成熟自主姑娘們的最愛,特別是他自始至終只是用目光掃過她們,卻沒有任何錶示,這對於姑娘來說,太酷了。
阿雲卻沒有感覺自己又一點一滴的酷,帥,站在地鐵角落是長期黑拳生涯的職業病,無論是地鐵,電梯,還是任何密閉空間,阿雲都會選擇角落容身,讓自己的正面面對眼前的人們,至於身後的安全則交給牆壁保護。
走出地鐵的阿雲,沒用使用其他交通工具,雙腿步行,從地鐵站的C口徒步走向前方的市場街,在市場中買下擊中水果和蔬菜,觀察身後是否有人跟蹤自己,然後在菜市場四通八達的大廳中繞著圈子,在一處小出口離開,再進入一家相熟的撞球室,與裡面的幾個本地流氓打聲招呼,然後從撞球室的後門離開,走消防通道的樓梯進入高層當中,如此算是基本上排除被業餘選手跟蹤的可能性,回到房間的阿雲,先是大開房間內的電腦,滑鼠點擊,看著隱藏監控攝像頭拍攝到阿雲進入小區,走上消防通道,進入房間的全過程,沒有任何一個人隱藏在附近或者偷偷窺視,又觀察十分鐘后,確認沒有可疑人物出現,阿雲拿著菜走到陽台,先是將菜放在對面陽台上,然後打開窗戶上窗戶,身手敏捷的翻進旁邊的陽台,然後拿起地上的鐵架子,將窗戶的入口鎖上,拿著手裡的蔬菜進入房間。
這兩個房間是挨著的鄰居,阿雲全部租下來,一間作為進入和監控視頻的放置處,另外一間作為平時居住的房間,如果有跟蹤者,會進入監視視頻放置的房間,給自己留下時間和空間,或攻或守,留下餘地。
回到房間的阿雲,沒有線去廚房料理今天的晚餐,將手中的蔬菜放進冰箱,然後來到浴室開始沐浴,洗乾淨身體之後,打開電腦看著隱秘郵箱中的郵件,幾個老相識發來黑活的聯繫信息,一一回復金盆洗手的話語之後,關閉上郵箱,阿雲沒有金盆洗手,只不過不想再做刀口舔血的買賣而已,至於其他,以後再說吧。
躺在沙發上的阿雲回憶昨夜發生的戰鬥,因為夜裡發生的事情折騰半宿的阿雲,在偵探社帶到天光大亮,然後又跑到一阿雲自己的安全屋,在裡面呆到下午,通過幾個道上關係確認到警方確實沒有逮捕自己的行動,然後才放下心思,回到這處房間休息,當然安全屋的環境不比這裡差,但是進入安全屋就要遵守安全屋的守則,就算是阿雲,也並不喜歡自己設立的那些規定,與其在那裡,不如回到這處暫時叫做家的地方。
阿雲躺在沙發上,呼的嘆口氣,思考著未來的打算,是繼續,還是退卻,他暫時沒有方向。
同樣的阿黃則早就回到家裡,先是洗澡更衣,然後一邊吃著母親做好的砂鍋面,一邊聽著母親的嘮叨,在保證只是因為貪玩和朋友吃喝一夜之後,阿黃才得到回到房間睡覺的權利,躺在床上的阿黃,想著昨夜的戰鬥,心中熱血沸騰,不過老母親擔心的話語,嘮叨的神情,一次次的打斷他的思考,未來該如何?是繼續,還是退卻,他也沒有方向。
本來思考成為偵探做些找情婦,抓狗的案子,結果才不過個把月,就出現與人搏殺的案子,特別這個案子無非是一個找狗的案子,無論是打黑拳的阿雲,還是槍林彈雨出來的阿黃,此時都有些猶豫,這偵探生活,原來沒有那麼簡單。
同時感覺棘手的是警局已經升任副局長同時兼任大隊長的李一發,自從李重從不知道什麼地方回來之後,本來以為終於可以每天吃著美食,不用看著王若魚整天愁眉苦臉的樣子,讓一切回到正軌,結果,一個叫做銀瑞兒的美女橫空出世,婀娜的身材,勾魂的樣貌,讓李一發一時有些吃不消,不過這對於一個槍林彈雨出來的漢子來說,也只不過是一時的問題,長久的問題是就算是愛情木頭的他,也看出來這個新來的銀瑞兒雖然和王若魚姐妹相稱,但是那競爭的火花劇烈到猶如太陽的黑子爆發,站在附近久了,容易被烤成烤全豬,李一發覺得自己就容易被烤熟,所以最近幾天,他都沒有去李重家。
國外形式李一發不太關心,但是土市的治安確是越來越不好,雖然他自覺自己很努力,但是好像不知道什麼原因,人們變得越來越暴躁,或許是一句話,或許是一段情,就會讓人忘記法律的尊嚴,執法者的能力,而做出不可挽回的決定,反而是那些混灰的人們,依然想之前一樣知法犯法,做著擦邊球的買賣。
眼前辦公桌上的文件就是新鮮出爐的,一個狗肉販子的死引出的偵探,殺手的案件,李一發看了看卷宗怎麼也想象不出,一個狗肉販子,一隻丟掉的狗,兩個偵探,是如何和殺手聯繫的一切的,「難道是朝鮮冷麵殺手?」李一發這樣想到,他開始懷念王若魚做的冷麵,海鮮餅,烤牛肉和參雞湯,口水刺激著他,讓他有一種去李重家的衝動,但是理性又告訴他,那樣不好,容易被烤熟。
王淵回到家裡,翻出手機看著與老婆在一起談戀愛時候的照片,那時候的自己還是一個無牽無掛的人,每天上工之後就是找自己的女朋友,也就是現在的老婆出去吃飯玩耍,因為家中有別墅的關係,王淵從未想過學習或者創業當老闆,只想著最喜歡自己的老母親將房子留給自己,一夜富家翁,過上快樂奢侈的生活,結果到如今。
王淵想著如果明天偵探社再沒有好消息傳來,那麼這八十萬就是必須花費的代價,然而再想著這八十萬。王淵感覺自己身體變得虛弱,也不知道是連日之間的操勞,還是六瓶啤酒的折磨,再或者是八十萬塊錢的壓力,興許是夜晚冷風的侵襲,總之,王淵感覺自己病了,有一種自己即將死掉的感覺,不過這一刻王淵也是無比清醒的,他知道這一切只能自己面對,無論是狗,是遺囑,是錢,是勒索,還是生病的身體,這一切的一切,只能自己一個人面對,完全沒有人,可以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