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2章 公廁里的耳光聲
三個人,趙春生,慕容烈還有露絲,沒有打車,一路向前。沒有多久,就到了地方。
惠通寺外,也扯起了白幡,好像在為空遠老和尚招魂。
「看得出來,」慕容烈輕輕地說,「他們的喪事,跟世俗也沒什麼區別呢?」
「那倒是真的,」趙春生說著,就碰到了一個從惠通寺里出來的老年人,「伯伯,他們的喪事,辦得隆重不?」
那個老年人,一看就是去看熱鬧的那種。他一聽有人要詢問他,頓時來了興趣。
「隆重倒還算可以,」老年人說,「這惠通寺里沒有,他們去找七七四十九個小沙彌,還有和尚在那裡念經。」
「只為了超度么?」露絲問道。
「那是自然了,」老年人一看,有年輕人不斷的問,也就興趣更大了,「他們的理念,是人活在世界上有很多的罪孽這樣子。」
「那,」慕容烈也開口詢問了,「他們和尚內部,還算團結不?」
「團結,怎麼能不團結,」老年人一聽到這個問題,也是吃了一驚,「他們的內部事務,好像也不允許咱們插嘴呢。」
「那倒也是,」趙春生虛與委蛇道,「聽說又回來了一個老和尚,還是空遠老和尚的師叔……」
結果,沒等他說完,老年人就介面道:「是呢,是呢,那個老和尚一回來,就差點兒沒被萬箭穿心!」
「這麼嚴重么?」露絲這時,充分地發揮了一個女生的好奇心,「都是同門,怎麼能那樣呢。」
「年輕人,小丫頭,」老年人找到了自信,「這些個事情,不能亂說的。他能那麼惹得天怒人怨,怕也不是一時閉會吧。常言道: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
接下來,老人家講述了好多沒用的東西。不過,有用的東西,他倒也是講了一點。
「那些個和尚們,已經將懷山的後路堵死了。」
「怎麼回事,」慕容烈一緊急,就追問了起來,「懷山被堵在惠通寺里了么?」一聽到這裡,趙春生和沈潔都激動起來了。
「好像是這麼回事吧,」老人家說,「他們將懷山的後路堵死了,還派了十幾個身強力壯的年輕和尚來看管他。」
「好事,好事,」趙春生一聽,心裡頓時很是安慰了。這種事情,無論是發生在誰的身上,都是件大事呀。
為了感謝老人家,慕容烈直接將一包未拆封的華夏香煙塞給了他。老人家一看,頓時激動得像是一個孩子。
好多年,那種華夏牌子的香煙,他都是望而卻步。即便是今天,他得到之後,立馬想到的問題是:要不要換幾包十塊一包的紅雙喜。
「那,咱們還需要過去么?」露絲問道。
「需要吧,」慕容烈試探性地回答道。同時,他還望向了趙春生,期望得到後者的確認。
趙春生點了個頭:「去是需要去,不過不要所有人都去。」
「我去吧,」慕容烈首先表態,「我的身手好一些。我去的話,很快就可以回來。」
「你有露絲在旁邊,」趙春生輕聲地表達了反對,「你們倆去玩一會兒,我也就回來了。」
「好吧,」慕容烈盯著趙春生,看了一會兒,這才說出來,「那你去了,一定要小心才是。」
趙春生給他倆打了V字形手勢,就向前走去了。不知為何,這一回,慕容烈忽然就覺得特別地傷感。
趙春生消失在茫茫人海中,他還在朝那個方向張望著。半晌之後,露絲才提醒道:「趙大哥,已經走了好遠了呢。」
「唔,是的,是的,」慕容烈茫然地應了一句,「那,兩個咱們去哪裡呢?」
「你想去哪裡,」露絲一指大街上的陽光,「反正今天,到處都是陽光燦爛,想去哪裡都可以呢。」
「去吃東西吧,」慕容烈想起了女生的最愛,「去吃個啤酒肚回來。」說完,他自己先笑了起來。
於是,他們去了一家川式小吃店。在店裡,酸酸辣辣的粉絲,一下子滿足了露絲的胃口。
很快地,她就吃了個不亦樂乎。吃完之後,她還意猶未盡地說:「這樣,也算對得起空遠大和尚了。」
趙春生這邊,他很輕易地就潛入到惠通寺的近旁。這時,他猛然想起,應該易個容啥的才行。
於是,他走進了一個路邊的公廁裡面。現在的公廁,著實豪華得很。趙春生走進去之後,突然之間就不想著離開了。
當然,不是因為它豪華,是因為在裡面聽到了東西。
有個人低聲地說:「懷山大和尚,被困住了,怎麼辦?」
另外一個人,幾乎就是公鴨嗓了:「吉人自有天相,不用怕的。」
「那,明後天,空遠就要下葬了。」那個人的聲音,無形中也提高了一個八度,「事後,懷山和尚,怕就要被懲治了。」
「惡有惡報,善有善報,」公鴨嗓淡淡地說,「自作孽,不可活。一切都要看他的造化了。」
「那,我還來找你幹嘛呀,你這個傻比!」第一個人,顯然已經發飆了。
啪,啪,啪,三個耳光聲,隨即就在公廁里響起來了。一連三個耳光,也是絕了。
應該是公鴨嗓挨了打。可是,當他們從廁間里出來時,我驚訝看到,公鴨嗓正在一巴掌一巴掌地打人。
不過也不能就此推翻了之前的論斷。公鴨嗓還擊,也不是沒有可能。
趙春生隨便地易了個容,就變成了一個三十來歲的小年輕兒。方法其實也很簡單,就是貼了個小鬍子。
當然,頭髮也弄了一下。平日里,他的頭髮那是油光發亮的,現在隨便地抖了抖。
就弄成了一個米國大統領的髮型。其實,嚶國二統領的髮型,那才叫一個隨意。
趙春生想了一下,又撥弄了一下,就弄成了那樣。結果,他剛一走出來,就遭到公鴨嗓二人的質問:「小夥子,你,是不是這裡有病?」
公鴨嗓說話時,一指自己的腦門。
「唔,是的,」趙春生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