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五行之心

辛無塵雖未經歷過情感的洗禮，但畢竟是成年人，深知，情到極深處，卻又陰陽兩相隔，這是一種無法釋懷的魔怔和心結，內心永遠不會去面對「斯人已逝」的那個結果。

甚至，黑玫瑰念念不忘的，可能是羅小北本人，也可能是小師弟這個角色，也可能是叫「小師弟」這個稱呼的任何人，即便此人不是羅小北。

苦戀，超越生死，超越時空。

十年時間都沒能淡忘的記憶，還可以用性命去守護，為一個心結而守護，這是一種什麼樣的執著？辛無塵除了能幫忙把她的夢境變得更加真實之外，實在不忍心裝作冷漠。

辛無塵夾起一片藕片送入口中，細細品味，雖五味雜陳，卻層次分明。「雜而不亂，涇渭分明，可分而食之，逐個品嘗，互不干擾，也可混而食之，又是一種全新的味道！」

辛無塵的腦中突然閃過一道靈光！

「假如每個丹田都只存儲一種屬性的罡氣，單個丹田的存儲量相對來說還會增加，因為沒有其他屬性罡氣的干擾！不僅如此，同屬性罡氣還可壓縮更徹底！」

「一個丹田，修罡氣時，還需根據自身體質，主修一種屬性罡氣，要麼陰，要麼陽。而我修出多個丹田，就突破了這個局限，屬性何止陰陽？還可以是金、木、水、火、土五行屬性，也許將來還可以修更多未知屬性的罡氣！哈哈！哈哈哈哈哈…」辛無塵禁不住開懷大笑。

他猛地站起身，一步跨到黑玫瑰身邊，捧起她錯愕的臉，「吧唧！」狠狠的親了一口。然後端起兩個盤子，向閉關的密室跑去…

「謝謝師姐！」飄遠的身影傳回來一聲飄逸卻又讓黑玫瑰靈魂顫抖的聲音。

久違了的那個稱謂：「師姐！」

......

就在辛無塵在無影道的秘密基地推演和修復自己破碎的丹田和經脈的時候，以浣花宗為中心，整個開元國亂成了一鍋粥！

辛天仇大長老中毒，新郎「辛無憂」被劫持，這在開元國如同一聲炸雷，迅速的傳開。玄武門可是所有勢力的龍頭老大，出了這樣的大事，等於是打了所有宗門的臉！

義憤填膺！群情激奮！

無論是真心實意的，還是矯揉造作的，都得有所表示吧？開元國皇室也下發了最高級別的懸賞追捕令——提供可追蹤線索者，獎靈石（開元國貨幣，也可做修鍊資源用）十萬；抓捕住「衡水三鷹」中任何一人的，獎靈石五十萬；救出新郎「辛無憂」的，獎靈石三百萬！這可是，開元國有史以來最高數額的懸賞！

一時間，整個開元國如同一部高速高速開動的機器，大大小小的宗門凡是自認為「高手」的，都積極行動起來，大有掘地三尺也在所不惜的勢頭。

受傷的大長老，在宣武門後續乘坐飛行妖獸押送彩禮的二長老厲風行和五長老莊有道的幫助下，配合「四谷」之一的丹谷長老丁萬年提供的驅毒靈丹，用了整整三天才把整個所中之毒祛除乾淨。傷愈之後，也加入了追捕的行列。畢竟，人是在他手上弄丟的，「四少門主」有任何閃失，他都難辭其咎。

而這場婚禮的另一個主角，新娘，浣花宗聖女伊無雙，此刻，卻正在自己的閨房裡，手持狼毫，一遍又一遍的在白紙上寫著一個字——家。她的容顏與其名字一樣——伊人無雙。淡紫色的紗裙，蓋不住渾然天成的高雅和出塵，一顰一笑，唯有二字可形容——聖潔。

「小姐，二師姐又來了！」一個宮裝丫鬟在門口輕聲彙報。

伊無雙蛾眉一蹙道：「真不知這二師姐到底是何用意，我的新郎不見了，比我還著急？三天兩頭往我這裡跑。」

「師妹是不是不想見我啊？」一聲嫵媚柔軟的聲音之後，一道紅色的身影從門口飄然而進。

這也是一個禍水級別的女子！只不過，和伊無雙是兩個極端，眉梢眼角，自帶風情萬種，尤其是紅色紗裙下的前胸，長著一對讓其主人攜帶很辛苦的巨物，似藏之不住，呼將欲出。

「師姐說笑了，我這裡，師姐何時不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你有何時在意過小妹的感受？」伊無雙抬眼看了一眼身前那妖嬈的身軀，繼續提筆寫著那個「家」字。

「師妹啊，新郎官不見了，你倒真沉得住氣！男人都沒了，你哪裡有『家』？你就別再世界面前裝了！我周瑾可不像你，表裡如一。」周瑾嫵媚的臉上分明就是一種戲謔。

「如果二師姐認為這是一個笑話的話，那就權當笑話了，小妹不介意！我寫這個『家』是在修心，而不是你想的那個意思。如果二師姐今天來沒別的事的話，請回吧！你知道小妹清凈慣了，不善言辭，不能陪二師姐敘話，請見諒！」伊無雙一臉淡然。

「唉，你命好，真不知師尊為什麼要把聖女之位給你，論修為，師尊親傳的七個弟子中，你六個師姐哪個不比你強，論容貌，我們『浣花七仙女』也是半斤八兩。可聖女位置是你的，最先成婚的也是你，怎麼什麼好事都落在你頭上呢？」周瑾一看伊無雙無動於衷的表情，心裡那股被壓抑的邪火開始蠢蠢欲動。

「二師姐，這個疑問，小妹真的無法回答你，這都是師尊的意思。」伊無雙綿里藏針的回答，讓周瑾不得不收斂。

答案不言而喻，有本事，你問師尊去？

「你就仗著師尊寵你，不把我們這些師姐放在眼裡，可憐那五姐妹，現在還在外面辛辛苦苦的為你尋找男人呢！你倒好，事不關己，真不知道你心裡想的什麼？」周瑾意猶未盡的繼續彎酸道。

「哦？那我請二師姐代為轉達小妹我的謝意吧！」伊無雙微微一笑，抬眼看著周瑾。

「哼！要說你自己說去，我...我可沒空管你這些破事！」周瑾興沖沖而來，酸溜溜而去。

剛離開不久，那個宮裝丫鬟端了一杯茶進來，放在伊無雙的手邊，看了一眼周瑾離去的門口，說道：「我都知道為什麼她做不了聖女，她自己卻不知道。」

「哦？秋雨，你知道為何？」伊無雙微笑著看著這個長著可愛的娃娃臉的丫鬟。

「因為你是七仙女，而她『二』嘛！」

「...也就在我這裡說說，切不可到外面瞎說，空惹是非，我教你的《清心訣》切記不可荒廢，等來年招收弟子時，我倒希望你去報名，爭取成為外門弟子。」

「我才不去呢，我就想跟著小姐，我伺候你五年了，我捨不得離開你！」

「傻丫頭，將來你總要嫁人的吧？總不能跟我一輩子，成為外門弟子，就能專心專意的修鍊，以你的資質，完全可以成為核心弟子，將來啊，也能有所成就的，跟著我，豈不耽誤了你？」

「小姐，是不是你要嫁人了，就不想要我了？你放心，我就算做陪嫁的丫鬟，我絕對不會讓少門主收房的，我不和你搶男人！」

「傻丫頭，你想什麼呢？女人，如果遇不到自己心儀的男子，不嫁又如何？可像我這樣，生不由己的女子，普天下又有多少？我希望你走上一條能掌握自己命運的路，懂嗎？」

「唉，小姐，我真不明白，四少門主和你門當戶對，以後你們倆一個是玄武門門主，一個是浣花宗宗主，這多好啊？以後生的小少爺又是玄武門門主，生的小小姐就是浣花宗宗主，真不知道你為什麼不開心？」

「...人生，要是能這麼簡單就好了，傻丫頭，趕緊長大吧...」

......

一塊什錦藕片，給辛無塵開了一扇充滿陽光的天窗。

靈感，往往來源於不經意的微小事物中。生活，處處皆學問。

理論是瘋狂的，現實是殘酷的。《易筋經》十二式，掌握起來並不難，但對於一個從未修鍊過的辛無塵來說，很難！

他得從認識全身的經脈，穴道開始。而這種基礎，在開元國尚武的風氣熏陶下，凡是修武者，五歲時就能熟悉身體的全部狀況，而他現在基本是零基礎。

難，代表著不凡；突破困難，就是超凡！

一式接一式反覆的按要求施展，全部做到絲絲入扣，分毫不差。如果是有過修鍊經驗者，身體內肯定有殘餘的玄氣或者罡氣，那樣修復起來就事半而功倍。可辛無塵體內，連玄氣都絲毫無存，更不用說罡氣了。他唯一能倚仗的，只有逆天的《易筋經》。

通過反覆的研讀《易筋經》，根據時辰的變化，交替運行十二式，不斷刺激人體的365道大穴。每運轉一周天的《易筋經》，辛無塵感覺自己就在鬼門關走了一遭，那種疼痛，非常人所能忍受！若不是他死而復生，具有強大的意志力，一個無脈之人修習《易筋經》，就等於用無數把刀一寸寸的切割著他的內臟，破而後立，只有衝破各種阻礙，才能讓全身的氣血流暢的循環。

苦心人，天不負！

經過十二天的艱苦修習，手三陰經（太陰肺經、手厥陰心包經、手少陰心經）、手三陽經（手陽明大腸經、手少陽三焦經、手太陽小腸經）、足三陰經（足太陰脾經、足厥陰肝經、足少陰腎經）、足三陽經（足陽明胃經、足少陽膽經、足太陽膀胱經），這十二條主經脈終於貫通，但其強度卻是脆弱不堪。

辛無塵最先計劃的步驟是：經脈初步貫通，接下來必須先把丹田完整的修復，才能修鍊玄氣，形成玄氣漩渦后，用產生的玄氣流，反覆的錘鍊主經脈，等主經脈有了一定的強度之後，才能容納更多的玄氣，進而衝擊奇經八脈，將任脈、督脈、沖脈、帶脈、陰蹺脈、陽蹺脈、陰維脈、陽維脈全部貫通，第一套經脈系統才叫修復完整，完成了這一步，後面的進度就將變得異常快速。

可修玄氣怎麼修才能最快速？如果自己按部就班的按照「日月神訣」的步驟來修行，這和谷若虛的修行有什麼區別？他修鍊了三十年，都沒到小成，也就是還沒有辦法打開奇經八脈，我這樣修鍊，那還不是永遠落後在別人身後？

「不行，一個丹田還是不行！一定得另想他法。先把第一個丹田修復完整，然後不忙著修練玄氣，我得先多修出幾套經脈系統來，那樣的話，一旦開始修鍊玄氣，有幾個丹田，就等於幾倍的修鍊速度，這樣才能大大縮短修鍊的時間。」

氣運這東西，不是空穴來風。一個人的氣運往往來源於他的經歷，也來源於選擇和決策。

辛無塵8歲前，幾乎每天都是個藥罐子，各種天材地寶像零食一樣食用或浸泡，所以他的體內，存有大量還未煉化吸收的能量，而這次的修復經脈的時候，根本沒使用任何藥物和異寶，還能順利的打通經脈，換任何一個人，也是不可能的。

辛無塵調整了自己修鍊的次序，卻無意中註定了將擁有谷若虛近在咫尺卻無法把握的天大機緣。

有了第一次的經驗，辛無塵修出第二套經脈系統的速度快了一倍，越到後來越快。當他修完第五套系統，僅僅用了一個月的時間。這期間，除了黑玫瑰每過三天送一次食物外，谷若虛、白易居和曹尚飛從來沒出現過，似乎在進行著什麼重大的事情。

辛無塵也無法過問，他現在的思維里，除了修鍊就是修鍊。當第五套系統的完成，他的體力進入了一個極限，必須停下來調整一下了。

他疲倦的走出了閉關地，又來到了黑玫瑰住的地方。他第一眼看到的，是一個走路都在蹦蹦跳跳的小姑娘，這哪是一個四十齣頭的女人？修武者，外形雖然不能顯示真實年齡，但四十多年的經歷，怎麼著也會在黑玫瑰的心裡烙印點滄桑吧？但是她表現出來的，卻是情竇初開的青澀。

「師姐！」辛無塵老遠就打著招呼。

一聲驚呼，然後是一道黑色的身影就沖了過來。

「...師...師...師...」

「弟！」辛無塵快速的補充著。「叫我一聲師弟很困難嗎？是不是怕這聲師弟一叫出來，一個夢就碎了！」

「...我...我不敢！怕師尊生氣！」像小鳥一樣飛到辛無塵面前的黑玫瑰，此時卻像一個羞澀無比的小姑娘，兩手悄悄地額搓著衣角。

「唉，隨你便吧，但是，我提醒你，我可是無影道大師兄，你師尊歸我管！反正我可是叫你師姐了，你認不認這個師弟那就是你的事嘍！不過還是要謝謝你，師姐，這段時間辛苦你了！」辛無塵不想給黑玫瑰太大的壓力，一個活在夢中的人，最好讓她慢慢自己醒來，不要去驚醒她，那樣的話，會很殘忍。

他最後那句「師姐辛苦」的告白，很溫柔，很師弟！

「不辛苦，照顧師弟是師姐應該做的，而且我最喜歡的事情就是照顧小師弟了，是吧，小師弟？」黑玫瑰順口就說出了這麼一句完整的話出來，這可是第一次面對辛無塵，說出一句不結巴的話。

「...啊！...我...我...我剛才叫...叫...叫你什麼了？」黑玫瑰突然發現自己脫口而出的話，很不妥！快速的捂住了嘴。

「我聽見了，師姐！另外呢，我想解釋下上次親你那一下，是因為我突然從藕片上得到了一個修鍊的提示，很興奮，所以沒控制住，就親了你一口，你...不怪我吧？」辛無塵嘴角邪邪的勾起嘴角，他知道，黑玫瑰的心結，鬆了！

「你還說！你以前就這麼壞，總是趁人家不注意就偷親人家一口，你現在又這樣，信不信我收拾你？別以為你是小師弟我就捨不得打你，以後不給你做好吃的，不給你洗衣服，你睡著了再也不給你蓋被子！」黑玫瑰又在辛無塵的誘導下，稀里嘩啦的倒出一大堆話來。

「師姐！你看我這麼英俊、帥氣、無與倫比的臉，你捨得打嗎？」辛無塵歪著頭，把自己的臉湊過去。

「啊！你不是他！你不是他！」黑玫瑰的眼睛定格在辛無塵臉上的時候，又突然尖叫起來。

「我就是他！因為我知道師姐想我了，師姐想給我做好吃的了，所以我又回來了，回來陪著師姐你，你不要小師弟了嗎？」辛無塵的頭一下子放在了黑玫瑰的肩頭，撒開了嬌。

「不！不！不！師姐要你，師姐疼你，就算全世界都不要小師弟，師姐都不會離開你！」黑玫瑰的雙手，不自覺的抱著辛無塵的雙肩，嘴裡喃喃的說道。「你知不知道，你走了這麼久都沒回來，師姐找不到你，每次醒來都會想起你，你好狠心，這麼久都不回來看看師姐！嗚嗚嗚...」

眼淚，有時候時最好的療傷聖葯。羅小北死的時候，黑玫瑰沒有流淚，一個人夢醒的時候，只會快速的擦乾眼角早已風乾的淚痕。而這一次，是放開了閘門的洪水，將積壓了十年的苦痛和思念，毫無保留的傾瀉了出來。她抱著的，是一個活生生的小師弟啊！

時間過了多久？兩個人都不會去在意，這種依偎，寧靜而綿長。也許是一段情的終結，也許是一個全新的開始。

辛無塵，借著這個機會，好好地睡了一覺。這也許是他二次為人後，睡得最愜意的一次！聞著女人身體的幽香，枕著柔軟的香肩，心裡沒有任何的邪念，乾乾淨淨。

這是多麼純凈的一種感覺，只想依偎，只是依偎！

當辛無塵醒來的時候，卻發現自己已經躺在了黑玫瑰的香塌上，而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正帶著一種欣賞的迷離，動也不動的看著自己的臉。

「師姐？我睡了多久了？」辛無塵坐起來，一邊揉眼睛一邊問道。他知道，他此時不能有任何不是「小師弟」的舉動或者話語，否則，他的攻心治療就將前功盡棄。這個方法，還是他前世學法律時，兼修的心理學知識的應用。

黑玫瑰良久沒有言語。

當她的眼中散盡迷離的時候，幽幽的說：「謝謝你！」

「？你？沒事了？」這下輪到辛無塵詫異了。

「你睡了一天一夜，我也想通了很多事情，怎麼會不明白你的用心良苦？也許真正的哭一次，才能解開心中的那個鬱結。因為這個鬱結，我的修為進境緩慢，如果不是師尊上次發現及時，我都已走火入魔了。」

「真想通了？」

「是啊，沒人的時候，你就是我的小師弟，雖然你不是小北，但是，從我清醒那刻起，你就必須是小師弟了。在人前，你還是我師伯，這是無影道的規矩，不能廢。」

「能不能不做小師弟啊？」

「那可不行，誰叫你和他一樣壞？還長的一樣的細皮嫩肉，一笑起來迷死個人？」

「就這？還有沒有其他想法？」

「滾蛋，你以為我黑玫瑰是水性楊花啊？你，最多是小北的影子而已，你要是敢動歪腦筋，哼哼...」

......

順便做了一件大好事的辛無塵，心情大好。美美的睡了一覺，更是精力充沛。又在黑玫瑰的恩威並施下，吃得飽之又飽。

「現在，該準備下一階段的修鍊了！」辛無塵回到了閉關處。

「五套經脈了，現在如果開始修鍊玄氣，就是五倍速度了，是繼續開發第六套系統，還是開始修鍊玄氣？」在這個問題上，辛無塵又得做出抉擇。

無限的開發系統，即便是理論上有無數倍的增速，可這僅僅是理論上的。若沒有大量的富含天地靈氣的天材地寶輔助，單純從空氣中吸納靈氣，是遠遠供應不上那麼多丹田同時吸納的。而自己現在身邊根本就沒有那麼多輔助的天材地寶，即便是有更多的丹田，修鍊速度反而慢了，因為每個丹田的靈力都是供不應求。

「第一階段就五個吧！貪多嚼不爛！」他下意識的把那個大鐵箱中那裝著五個「雞蛋」的盒子給打開了。

「也不知道你們是什麼東西？」一邊說著，一邊拿起一個石頭。可他的手剛握住那塊石頭的瞬間，那塊石頭突然閃了一道藍光，接著，就聽見「咔咔」一陣破碎，那個「雞蛋」的蛋殼突然碎了，中間露出一個發著藍瑩瑩光韻的光點，這個光點繞著它轉了三圈后，突然沖向他的小腹。

「啊！」辛無塵發出一聲驚呼！猝不及防，這個藍光點已經沒入他的體內，他突然感覺到，自己的大腦中「轟」的被灌進了許多信息。

「水之心，修鍊水屬性罡氣的種子。將水源之心與丹田融合，丹田將自動提煉罡氣，並增強全身經脈強度。若五行之心齊聚，相生相剋，丹田內罡氣提煉將生生不息。」

這一則信息，差點沒讓辛無塵跳起來！

「運氣來了擋都擋不住，我正愁怎麼修鍊呢？一想睡覺，枕頭就自己來了，哈哈哈哈！沒猜錯的話，剩下四顆應該就是火之心、土之心、金之心與木之心了吧？」

不僅如此，他此刻已經感受到沒入體內的水之心，已經紮根在其中的一個丹田中心，而且，明顯感受到周圍的空氣中的靈力，自動的從自己周身大穴開始往體內鑽去，這是一種非常奇妙的感覺！

「發達了！有這五心，我都不用自己修鍊了，隨時隨地，自動修鍊，而且是五倍速度。爽！」

辛無塵不再猶豫，立即用手抓住另一塊石頭，破碎而出的是紅色的火之心。火之心沒入丹田后，它的落腳點也讓辛無塵大大鬆了一口氣，他怕如果火之心也跑到上一個水之心落腳的丹田裡，那他修五個丹田不就白瞎了嗎？

他立即想明白了，為什麼谷若虛無法獲得這五心的認可，因為他只有一個丹田。而他正好有五個丹田，五行之心感應到了，當然會主動選擇和他的丹田融合。

當辛無塵把最後一顆綠色的木之心融入第五個丹田時，他腦中突然出現了兩段信息，一段是關於木之心的，而另一段卻讓他欣喜若狂。

「五行之心，是吾從五行本源中提煉出的精華，分賜予吾五個弟子修習，五人修鍊時結成五行陣，則修鍊速度增加五倍，每人習一種五行屬性罡氣，禦敵時五人聯手，鮮有敵手。然五人修為日深，驕奢狂傲，欲稱霸上界，吾強行以犧牲壽元之手段，親手屠滅五弟子，將五行之心取出。本欲另覓傳人，然吾壽元將盡，故封存五心，留待有緣人。望有緣人銘記，天地有好生之德，眾生平等，吾等修行至極致，非稱霸天下，而是守護天下。茫茫宇宙，異族虎視眈眈，保護此方世界不受侵擾，才是五行之心之使命。切記！」

這段信息，讓辛無塵了解了更多這個世界的秘密。原來，衡水大陸之上，還有所謂的上界，上界之外，還有宇宙星空的各方世界。在地球上時就接觸過所謂的異世界，三千大世界之說，沒想到穿越而來，自己成了武修，就要直面這種傳說中的世界。

期待！非常期待！那將是什麼樣的世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