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遙想當年
「哎呦，我天……」孔甲一早上被來這麼一個鼓舞與雞血，整個人完全懵逼。
海霞剛走，孔甲又立刻倒在了床上，口中念念有詞地說到：「當年……」
當年，當年的事情是一個插曲，是紀涵家和孔甲家裡的一個轉折點，是當年的一個意外，確是後來的隱憂。
當年的事情，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那個時候紀涵和孔甲還在上高中。
也是有一個晚上，孔甲半夜從家裡跑來，而且還是坐公交坐到一半，沒錢打車，自己走路過來的。可是來了，又半天不說話。
「紀涵。」孔甲也如當年一樣，躲在那顆樹下，等著紀涵下學回來。
紀涵下課晚，又在半路去找小佳玩，天已經完全黑漆漆地才哼著歌會來。
「誰。」紀涵看見樹下的黑影，立刻跳起來，身上的肉肉也跟著隨之晃動，那個時候紀涵的臉比現在還要圓，抖動起來，如同一個小湯圓。
「是我。」
「孔甲嗎？」紀涵試探性地問，要不是因為自己體格大，不然真的嚇死。
「嗯。」
「你怎麼在這，你什麼時候來的？」紀涵驚恐地問道，身體不自覺地後退，內心還是隱約有些害怕。
孔甲磨磨唧唧地從樹後面挪出來，小心翼翼地走到燈光下面，嘴裡還不斷地發出疼痛的叫聲：「啊……」
紀涵看著孔甲從一個黑影，挪到燈光下，才看清孔甲渾身破破爛爛，一抬頭臉上還有一大片淤青。
「呀，你，你怎麼了？」
孔甲不肯說話，紀涵只好拉著孔甲上樓去了。
姥姥心疼地給孔甲包紮傷口，傷的倒是不重，只是渾身淤青倒是真的不少。紀涵在旁邊看著，也覺得心裡酸酸的。
「疼嗎？」紀涵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孔甲看看紀涵，還是不說話。
「這多大的仇啊，怎麼下這麼重的手，這可不得疼好多天。」姥姥輕輕地給吹著，小心地把孔甲的衣服給提上去。
「誰打的？」紀涵問。
「這都半大的小夥子了，都上高中了，怎麼連點分寸都沒有。」姥姥在旁邊嘟囔著。
「你同學？」紀涵問。
孔甲還是不說話。
眼看著紀涵的就要發脾氣，姥姥趕緊把紀涵拉開：「沒事啊，小甲，姥姥給你做好吃的，紅燒肉，早早地給養好身體，以後就不怕了。」
姥姥拉著紀涵去買東西，路上交代了一路，不要問，以免傷孔甲的自尊。
可是紀涵一回到家，趁著姥姥不注意，就溜到房間里：「誰打你的？」
「同學。」
「為什麼？」
「我不小心把他的飯給撞翻了。」
「這就打你？」
「還罵了人。」
「不止吧。」
「先動手的是我。」
「怪不得，我就說，人家人多吧。」
「嗯。」
紀涵問完，深嘆一口氣，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孔甲人真的很好，但是有的時候也是嘴欠的，紀涵早就知道，但是從來沒想過會因為這個被人打。
孔甲好不容易才坐好，又如同犯錯的小孩一樣，低著頭不說話。
「你爸媽知道嗎？」
「他們出差，沒人在家。我請了幾天假養病，老師知道的，也沒說什麼。」
「讓你叫家長了吧。」
「我沒家長。」孔甲氣憤地說到。
「瞎說什麼呢。」紀涵又長吁一口氣，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尤其是看著孔甲的臉，更加生氣了，「這些人太過分了。」
「涵涵，小甲，吃飯了。」姥姥在外面召喚著兩人。
姥姥做的紅燒肉，入口即化，可是儘管如此，紅燒肉還沒到嘴裡，孔甲就開始啊啊地叫個不停。
「這麼痛嗎？」紀涵忍不住地問。
「哎呀，男孩子，總是要經歷這些的，別說這個了，快吃紅燒肉。」姥姥試著打圓場，但是紀涵卻心裡暗暗地下定決心。
姥姥果然是了解紀涵的，剛吃完飯，就把紀涵拉了過來，各種勸說：「你可不許找事情啊，這件事情跟你沒關係。」
「孔甲受傷，姥姥，你就不心疼嗎？」
「姥姥當然心疼，但是你什麼也做不了啊，難不成你還真想殺人放過去。」姥姥越說越覺得害怕，真擔心紀涵真的會按照自己擔心的那樣去做。
「放心吧，姥姥，我有分寸。」
「什麼有分寸，不許啊，不然回來，真的要被你媽打斷腿。」姥姥連恐嚇都用上了。
但是紀涵還是無所畏懼，拍著孔甲的肩膀說到：「我為你報仇。」
「算了吧。」孔甲啥也沒說，自己用雞蛋繼續揉著臉，「你能打得過誰，而且他們說是學生，說白了就是混混兒，根本不打算畢業的那種，還是別招惹他們比較好。」
「你在說什麼呢，你今天放過他們，他們會認為你好欺負，現在才高一，以後可怎麼辦，他們會把你往死弄的，你以後可就真的慘了。」紀涵擔憂地說到，她可是見過那些人是怎麼欺負同學的，用鞋子打臉不說，還會讓他們去偷錢，偷東西，到時候警察來了，有理都說不清。
「你太誇張了。」孔甲滿不在乎地說到，可是心裡卻毛毛的。
「你不要跟我說，你是真的咽的下這口氣哦。」紀涵指著孔甲的腦門，似乎要言行逼供。
「我，」孔甲委屈地，「你也聽到了，姥姥不想你惹事，更何況，只有我們兩個，能打得過那麼一群男生嗎？」
「誰說不能的，你忘了我當年是怎麼智取威虎山的。」紀涵提起當年的事情，還有些洋洋得意。
「那都多久之前了，幼兒園，而且還是在我們自己的地盤，你故意給人家頭上倒水，還真以為是什麼高招呢，不知道後面，你媽媽去給人家道歉啊。」孔甲雖然臉疼，但是吐槽起來，還是毫不客氣的。
「那還不是因為你媽媽不肯去，我媽才去的，還把我訓一頓，但是這都不重要，我們可以故技重施，再來一次。」紀涵得意地挑眉，慫恿孔甲一起。
「算了吧。」
「叫上小佳一起，我們三個人。」
孔甲立刻擺手:「千萬別，小佳老爸你又不是不知道，本來對小佳就各種嫌棄，萬一真的出現什麼事情，肯定又要打她，我們的事情可不好牽連她。」
「那就是同意了，那你這幾天先休養著，周六，我們就給他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