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人情
所有人都愣住了，不敢置信的看著吳凡。
就這麼幾分鐘就說治好了一個生命垂危的老人。除了李老基本沒人相信的，加上老人家吐的那口血。幾乎所有人不禁在心裡打上了問號。
急診室，只有儀器滴答滴答的聲音，所有人彷彿都壓低了呼吸，生怕打破了這氣氛。就在這極度壓抑的氣氛中傳來了一句喃喃聲：「小趙。」病床上的老人家，緩緩睜開了眼睛。
那個中年男子，抓住了老人家的手眼角泛淚，激動地幾度哽咽。
「隊長！我在這！我在這！」差點陰陽兩隔，讓這兩個人都不能自己，大男人的眼淚不爭氣的留了下來。
吳凡看著病床前的這兩個人，彷彿看到那些年在戰場上生離死別的兄弟們，心裡五味雜陳。
沒有再打擾兩個劫後餘生的人，轉身就要走，李老也很識趣的跟了出來，只是沒有剛進病房的傲慢了，就像跟在老師後面的學生，規規矩矩。
「吳先生，是老朽眼拙，越活越回去了，請不要見怪。」跟在吳凡身後的李老搓著手，老臉微微泛紅，顯得很慌張。
吳凡轉過頭看了許老一眼嘆息道：「李老教授，我只是一名醫生，今天能救老人家一命也是僥倖，救死扶傷是我的本分。其他的我什麼也不是。」
李老連連點頭，一個精通五絕指的世外高手，當然不希望被世間那些庸人知曉，免得徒增麻煩。
李老教授哪裡聽不出吳凡的話外之音是不要讓自己暴露了。「吳先生說的是，救死扶傷乃是我們醫生的天職。」李老連連點頭。
現在最懵逼的還是那個俏護士了，這到底是是怎麼回事？
她看不出吳凡的行醫手法，病人是怎麼好的？醫院的最有權威的李老居然像個學生一樣，態度謙遜的跟一個男護士說話。
這個世界太瘋狂了啊！
她只感覺這個世界似乎不是那麼真實，在自己的手臂上狠狠一掐，真疼。
還在這個俏護士沉醉在自己的想象中時。邊上的李老對她招了一下手，俏護士才從自己的夢中醒過來，三步並作兩步的走到李老面前。「小姑娘你現在在什麼崗位啊？」
俏護士木訥的說到「接待處」
李老眉頭微微皺起「今天你表現不錯，回頭去人事處黃主任那裡，安排你去臨床科室，我會跟人事科打招呼的。在接待處屈才了。」
說完，李老便也跟著吳凡走出了急診室，而小護士依舊好像還活在夢裡一般，臨床科室……可是每個護士都想去的科室啊！
我居然可以去臨床科室了，那是醫院護士都想去的地方，俏護士再一次再自己的身上掐了一下，
還是那樣的疼，天啊，幸福來得太突然!感覺這一天過得太夢幻了，自己只是給吳凡打了下手而已。
吳凡剛到門外，羅主任就像瘋狗一樣的撲上來，一把抓住吳凡衣領，那裡還有剛才槍口下軟腿蝦的樣子，要吃人的樣子。
「吳凡你個王八羔子，你知道你這一下把大家都害死了，還想溜！要死你也得給老子一起死，給我站著!」
「羅文，你給我放手！你是不是瘋了。」
李老剛出門口，就看見羅主任要上演全武行，頓時大聲呵斥起來。
羅文一怔，李老怎麼也出來了是不是裡面那位沒救了？看李老的表情，難道說……他把人救活了？這怎麼可能！
「李老，吳凡這小王八羔子，自己惹了禍，就想開溜，這不是被我抓了正著。」羅主任有點心虛的加大了在吳凡領口的力度。
「小羅你這主任當的也不怎麼樣啊，今天的情況我會和董事會說的。小吳這樣在危難時刻敢於挺身而出的醫生，你就這樣的對待？你是不是不想幹了？」李老呵斥著，目露慍色。
羅主任徹底懵了，難道這小子真把人救活了？
吳凡輕輕的拍了拍抓在衣領上的手，不露悲喜，彷彿羅主任這樣對他沒有任何影響。看到羅主任緩緩的放開手。
淡淡道：「我只是給了我的建議，救死扶傷是醫生的天職，病人都沒放棄，我們做醫生的怎麼可以放棄呢。如果醫院沒辦法治病救人，那麼我們存在的意義是什麼？」
在場的人都驚住了了，在這個浮躁的社會還有幾個人人追隨本心做事了，名利當道啊。
羅主任頓時語塞，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怎麼反駁，但是心裡狠狠的問候了吳凡全家，這小子一定是運氣好，給了建議而已，有什麼了不起的。
人一定是李老力王狂瀾就得，這個時候羅主任還不忘自欺欺人。
但是畢竟是做過大醫院的主任，羅文也是有眼力勁的，心裡再怎麼不甘心，也不能怎麼樣了，免得得罪了李老，那可是院長都要叫一聲老師的人。19樓文學www.19wo.com
不過只要這次過去了，吳凡還在自己手上做事，一定小鞋讓他穿個夠，讓你救死扶傷是天職，裝逼是要付出代價的，仇恨的種子已經埋下。
「吳醫生，請留步！」中年男子疾步的追了上來，深呼吸了幾下，調整了下。就在剛才差點就跟自己的老隊長陰陽兩隔了，一種劫後餘生的狂喜還在血液裡面流淌，讓他血脈噴張，一時難以自持。
再加上他問自己隊長感覺怎麼樣，老隊長竟然說感覺年輕了幾歲，這讓他真的驚訝不已。
他走到吳凡跟前，就跪了下來。
「吳先生，大恩不言謝，謝謝你救了我們隊長，我們欠你一個人情！華夏不敢說，但是以後在江南市遇上什麼麻煩，我可以幫你。」然後磕了一個頭。
所有人被這個中年男子的舉動給嚇到了，更是詫異不已。
趙主任居然給人家跪下了，這要是傳出去還得了啊，江南市的趙宣居然給一個男護士磕頭了。
吳凡卻是輕輕搖了搖頭把中年人扶起來道：「請起，這樣的大禮我受不起，這不過是作為醫生的職責罷了，算不上什麼人情。」
吳凡話一說出，頓時讓周圍的人更是驚掉下巴。
趙主任的人情竟然都不要？開什麼玩笑啊！這個人是不是剛來江南市，不了解他是什麼人物啊。
趙宣也有些詫異，他從軍從政這麼多年，從不輕易給別人人情。
吳凡若不是救了自己隊長性命，他根本不會說這樣的話，可吳凡竟然絲毫不在乎？
「你隊長年輕時受傷不少，老來淤積在體內，一時難以化解，加上又中了南疆毒物，雖然我已經幫他治理了一番，但還需要再調理調理……」
「中毒，南疆」趙宣輕喃了幾聲，眉頭皺了起來，好像想起了什麼。
「那你還在等什麼，還不快給老隊長調理！」吳凡話還沒說完，羅主任連連喊了起來。
「你知道不知道趙主任是什麼人？你知道不知道老隊長是什麼人？」
吳凡面沉如水，冷冷的瞟了羅主任一眼，這樣的人在怎麼坐上江南市第一醫院主任的位子的。
自己一而再再而三忍讓，可這羅主任卻不懂見好就收，已經不計較前面他做的事了。
「救不救是我的是，要不要調理也不是你說了算，在我的眼中他只是我的病人而已。」
說完吳凡就要轉身離開。沒有絲毫猶豫，趙宣這下子慌神了。
他上去就是給了羅主任兩巴掌，：「你想害死我隊長嗎？」
羅主任頓時腿都軟了，摸著兩邊腫起來的臉龐，癱倒在地上，跟一條癩皮狗一樣，不會動了。
他只是想命令吳凡給隊長治病，給趙主任一些好印象而已，挽回剛才的失誤，可沒想到……
趙宣快步跟了上去，態度幾乎哀求。
當他聽到吳凡說老隊長還中了南疆的毒，就明白怕是在江南省就只有吳凡才能真的救自己的隊長了哪裡還敢有一絲不敬。
連李老都看不出的病症，居然在他手上幾個回合就治好了，此子絕非凡人。
「吳醫生，我隊長年輕時為國征戰，保一方疆土百姓，晚來卻傷病纏身，還被人暗算深重南疆毒物。」
「請先生看在老人家一生為國為民，還請好人做到底，為老隊長調理調理身體吧。」
趙宣十分誠懇，對他來說，這輩子，隊長就是最重要的人。
吳凡站住，看了趙宣一眼，時光交錯，彷彿看到自己剛進部隊的時候老頭子那猥瑣的嘴角把他們這群新兵練的只剩半條命。
但是他們都愛著這個老頭子，就像父親一樣的愛著。也不知道這幾年那老不死的過的怎麼樣了。
吳凡很能了解趙宣的感受既然都是軍旅出身，幫他一次也沒什麼。
「你們老隊長為國而傷，年老也應該有個安穩的晚年，這個忙，我可以幫你。」吳凡想了想，淡淡開口。
趙宣一把握住吳凡的手，連連道謝，將自己的名片，送到吳凡的手裡。
「吳醫生，說恩情太俗套了，只要有我趙宣在一天絕不會讓人干動你分毫。這是我的電話，你若是有空，隨時可以給我打電話，我立刻派人來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