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女兒無罪
雲鳳鳴本就不想與雲惋惜呆在一處,聽見這話也不惱,當下轉身就走了。
看著雲鳳鳴離去的背影,雲惋惜冷冷的一笑。
今日說的這些話,她都會牢牢地記在心裡,往後,該是雲鳳鳴自己承擔的,休想讓她頂替!
第二日,雲惋惜已經能勉強下地走路了,正巧外頭有人來報,說是寧王來了府上,讓她趕緊到前廳去。
寧挽墨與相府本無半點交情,此次會來因為什麼不言而喻。
想來那玉佩對他是真的很重要。
「寧王心胸寬廣,但老夫絕不能縱容!」言罷,剛好看到前來的雲惋惜,立即就喝道:「逆女,你還不趕緊來給寧王賠罪!?我相府行事一向光明磊落,怎就生出了你這麼個手腳不幹凈的女兒!」
雲相本就對雲惋惜這個女兒不上心,今日這般純粹是在寧挽墨面前做戲,以來正相府的風氣。
寧挽墨自然也不是個傻的,又怎會看不出雲相這般作態用意為何?
如此,他倒也不介意在這相府好好地看一齣戲,看看雲相想要如何來正這相府的風氣。
那日廟會,因玉佩丟失而沒有仔細瞧過雲惋惜的容顏,現如今隨著雲惋惜的走近,寧挽墨才看清那容顏,竟是如此的絕美。
她的出現,讓雲鳳鳴淪為了陪襯,有她在的地方,其他人都變得可有可無。
傳聞相府的二小姐雖為嫡出,卻並不受重視,性子溫婉柔順,卻屢屢做錯事而受到家法處置,相反,雲鳳鳴身為相府大小姐,卻品行端莊,讓人尋不到一絲錯處。
「女兒無罪,如何賠罪?」
雲惋惜直直的站立在大廳中央,毫不懼怕的與雲相對視著,這般勇氣,不是一般人家女子能比擬的。
寧挽墨不禁眯起眼睛,打量著這位近在眼前的相府二小姐,好像與傳聞所說有些不同。
「放肆!」這廂,雲相被雲惋惜這話氣得一個哆嗦,他倒是不知道雲惋惜何時有這個膽子敢與他嗆聲了。
若是平日里這般倒也罷了,可如今寧挽墨還坐在這裡,這讓他的面子往哪擱?
「拾到寧王的玉佩卻遲遲不歸還,找些許借口想要藏私,如此手腳不幹凈,還敢說自己無罪?」
「妹妹,快別惹爹爹生氣了,與寧王好好地賠個不是,寧王心胸寬廣是不會與你計較的。」雲鳳鳴開口說道:「何況那日的事情,是你親口認下,如今又說自己無罪,豈不是玩弄寧王的感情嗎?」
不愧是雲鳳鳴,這話說的滴水不漏,既展現了自己好姐姐的形象,又把一頂玩弄寧王感情的帽子扣在了她的頭上。
心中冷笑,雲鳳鳴這是有多麼的迫不及待,想要讓自己徹底坐實這個罪名?
形象一直是雲鳳鳴最為看重的,如今寧挽墨在這裡,她自是要表現好,又怎會讓雲惋惜有翻盤的機會?
「姐姐,一直以來你犯錯都是由我替你承擔,可如今事關寧王,我身為相府的二小姐,也是要臉面的。」
這話明擺著就是告訴寧挽墨,她雲惋惜不過是個替罪羔羊,雲鳳鳴為了自己的形象,做這樣的事情不在少數,這次若非事關重大,她也不會豁出去。
「雲惋惜,你在胡說些什麼!?」
「難道我說的不對嗎?」雲惋惜雙眸直逼雲鳳鳴的,使得雲鳳鳴有著短暫的心虛。
嘴角勾起一抹諷刺,道:「還是姐姐自己承認的好,若是讓我說出來,恐怕姐姐臉上就不好看了。」
「爹……」
雲鳳鳴不知雲惋惜何時變得這般伶牙俐齒了,心中害怕再如此下去會說出個什麼好歹來,便立即向雲相投出求助的眼神。
雖然心裡知道這件事情都已經成了定局,但云鳳鳴總覺得有些不安,卻又說不上來究竟不安在哪裡。
「夠了!」雲相向雲惋惜呵斥道:「還嫌自己丟人丟的不夠多嗎?還不快老老實實的向寧王賠罪,請求寧王的原諒!」
「爹,您當真就這般偏心於姐姐嗎?」
「我如何偏心你姐姐了?是你自己親口承認的,難不成你還想狡辯?」
聽此,雲惋惜已經不對雲相抱任何一絲希望了。
在他們眼裡,永遠只有雲鳳鳴這個女兒,而她,不過是個陪襯。
每次雲鳳鳴做錯的事都讓她來承擔,若非雲相雲母故意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又怎會不知她所承受的那些,都該是雲鳳鳴承受的?
也罷,既然這相府於她沒有一絲親情,那她也不必為相府保留那莫須有的顏面。
「寧王可願相信我?」
沒有理會雲相,而是轉身看向寧挽墨。
原本只是來看戲,卻不曾想自己即將入戲。
看著那不屈且堅定的眼神,寧挽墨竟是邪肆的一笑,道:「本王相信。」
他倒是想要看看,這個雲惋惜,到底能掀起什麼風浪來。
得到了寧挽墨的信任,雲惋惜微微笑了笑,然後說道:「若我記得沒錯的話,寧王的玉佩上是有熒光粉的,只要沾上者,三日都抹不掉,而我並不曾碰過這玉佩,現只需姐姐將手放在暗處便自見分曉了。」
前世的雲惋惜有幸得見這枚玉佩,也知道這玉佩有著有這樣的小玄機,今日正好派上了用場。
這話已經說得很清楚了,只有碰過玉佩的人,手上才會留下這熒光粉,而雲惋惜沒有碰過玉佩,那這件事情又怎麼會是她做的呢?
「寧王,不知可有此事?」轉頭,雲惋惜問道。
點點頭,寧挽墨說道:「確有此事,只是不知二小姐是如何得知?」
「偶然聽說罷了。」雲惋惜心中驚了驚,她倒是忘了,這枚玉佩的小玄機如今還不被外人所知道,只希望她這說法能把寧挽墨給糊弄過去。
「原來如此。」寧挽墨眼神暗了暗,並未戳穿。
兩人這一來二去的對話卻著急了雲鳳鳴,只聽她急切的說道:「你怎知我手上的熒光粉是那玉佩所致?莫要信口雌黃!」
雲鳳鳴此番作態其實已經表明玉佩之事是她所為,如今這般,也不過是強撐著罷了,當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