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後果自負

葉明被吵鬧的忍無可忍，一個鷂子翻身坐在坑中，睜開睡眼一看，立刻被眼前所見嚇呆了。

「這是世界末日，抑或是來到傳說中的異界？連天空都被割裂了！」

眼前實在是超脫了他的想象，這些只有在電影、小說中出現的東西，就在他眼前，這所造成的衝擊實在是太可怕了。

在聞著那腐朽的氣息后，葉明小心肝撲通撲通的就要蹦出來一般。他可以肯定，這絕不是在做夢，做夢是聞不到東西的。

葉明不由伸出右手，想要撫平心跳，安撫自己，一定要鎮定。誰知道這一碰，根本沒有摸到心跳。

「不會吧，心跳都摸不到，難道成了喪屍！」活動了一下，比殭屍還靈活，可見不是那些西方垃圾一樣的喪屍。

這一活動，葉明發現更大的問題，他感覺不到肌肉帶來的力量。葉明呼吸一緊，兩眼簡直要掉下眼淚，如果靈魂也可以的話。

「這是什麼人品，咋怎麼就成了鬼魂，我只不過睡覺晚了點，沒天理！」

「我的神，你是我的天，我的地，沒有了你，我的天地即將崩潰。」

悲痛欲絕的老祭司狂吐了一口鮮血，這一口血，吐得是他的心頭血，蘊含著他為數不多的精氣之一。

說完后，他的頭髮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由銀白變成蒼白，整個人衰老許多。

「誰，你是誰，是人還是鬼，是仙還是魔？」絕望中的葉明，突然聽到有人在說話，聲音在整片天地若隱若現，不知道來源。

葉明一陣心悸，這環境實在是太像鬼片中出現的場景。得離開這裡，起碼也要弄一副身體，否則遇到抓鬼大師，那就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了。

「這是什麼鬼地方，老子要復活，老子要重生。」葉明在咆哮著，舉目四望，這裡實在是找不到一個活口，哪怕像他一樣的鬼魂。

「……要復活……要重生。」老祭司心中一動，似乎聽見有人在說話。

「不對，我沒有說這句話，是誰說的？」他回過頭，看著那些低聲哭泣的人們，這聲音他從來沒有聽過，絕對不是他們說的。

那人應該就在附近，在哪裡呢？老祭司茫然四顧，當目光匯聚到神像的時候，眨眼間，神像似乎閃過一道光芒，心中一個顫抖。

「我的神，是不是你在召喚我們？」除了神，老祭司實在是想不出會有哪個人，雖然以前從來未聽到過神的聲音。

老祭司淚水婆娑的上前一步，一不小心，摔了一跤，把僅剩的幾個門牙磕掉一半。

「師傅小心！」

「讓開！」

老祭司急忙推開前來扶他的兩位弟子，鮮血滴滴的爬到神像，抱住那僅剩的左腿。

「神腿竟然沒有被雷劈碎！」

老祭司欣喜若狂，難道神復活了，剛才真的是神在說話？

「師傅，神沒了，神真的沒了。」那兩位學徒看著自家師傅，滿臉的鮮血，心中也是非常傷痛。

快七老八十的人了，這麼大喜大悲下去，那死期也就不遠了。他死了，部落就沒有合格的祭司了，他們的日子也就不好過了。

「閉嘴，都給我別吵，安靜，安靜。」

老祭司拿著自己的拐杖，使勁的敲打身旁的木柱子，發出咚咚的聲響。

他這麼一聲怒吼，大家終於安靜下來。

「神啊，您要是活過來了，您就吱一聲。」老祭司用衣袖擦了一下老臉上的血淚，恭恭敬敬的拜上一拜。

葉明沒想到自己近乎絕望的一聲喊叫，竟然真的被人聽到了，可惜他不知道。

「剛才的那位大神，佛祖，上帝，可憐可憐我，救救我吧，我不想做孤魂野鬼啊。所謂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我若活了過來，年年祭祀，香火不斷。」

管他是誰說的話，葉明急了，跪在地上，阿彌陀佛的哀求著剛才說話的那個人，希望能夠被他聽見。

「部眾們，我聽到神的呼喚了。神已經復活了，但是神受傷太嚴重。快快，為神祈禱，為神祈福，神庇佑我們那麼多年，是時候報答一下神了。」

老祭司跳上了供桌，手腳狂舞，害的他兩位弟子伸出手，怕他不小心摔下來，到時候可就不是兩顆門牙那麼簡單了。

其實，他根本就沒聽到葉明的哀求。剛才的聲音太可疑了，好吧，為了那一絲可能，盡情的祈禱吧！

「我的神，存在於神國中。他熱愛自由，他勇敢、博愛。他教導我們，信仰神，今世必將脫離苦難，來世必將飛黃騰達。」

「我的神，行走在人世間。他扶危救難，他一視同仁，他為黑暗中的人們帶來光明，他為迷茫的人們指點前進的方向。」

上千人齊聲詠唱，一起為神祈禱，為神祝福，神的復活，就是他們的新生。

眾人在祈禱，而虛無中，一道法則猛的一陣閃爍，世界上不知道又發生了什麼變故。

在那破敗的世界中，葉明苦苦等待之後，終於再一次聽到有人在說話。

那是來自眾生的吟唱、祈禱、祝福，如同梵音喃喃不息，餘音繞耳，給人帶來祥和的氣息。

那灰濛濛的天空，開始撒下雪花一樣小小星光，一些星光飄落在葉明身上，葉明頓感無限的溫暖。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葉明如沐佛前，不由閉上雙眼，忘我的念起一聲佛號。

葉明仔細分析那喃喃的禱告聲，體味著那無盡的星輝，一個奇怪的念頭冒了出來：這裡是神國，而且神袛已經死亡了。

照著這個念頭一路分析下去，越分析越有道理。葉明的心在顫抖，既然該神不在了，作為神國中唯一倖存者，他有權繼承神的遺產。

不論前途如何，葉明沒理由不嘗試。

「我神名妖月，我祝福虔誠的信徒，我庇佑忠實的信徒，我與眾生同在。」

「凡追隨我、信奉我的人，你與我同在，我不朽，你不朽。」

於是，為了那一絲的可能，葉明不斷地重複著這幾句話。只要這世界法則認可，信徒們認同，就算是那個神靈復活，也得街邊站去。

天空立刻風起雲湧，異變頻生。漫天的穢氣在天空中上下起伏，電閃雷鳴。那漫無目的飄落的星輝，開始集中起來，飛蛾撲火般朝著葉明飛來。星輝越來越多，到最後把葉明整個人籠罩起來，一個滿月的光輪在他腦後升起，腳下也浮現一座虛幻的金蓮。

阿彌陀佛，葉明簡直成佛陀一般模樣。

葉明的這番話被冥冥中的法則以及未知的眾生承認了，從此以後，他就是新一代妖月神袛。

在外界，神廟中那殘缺的神像，也開始發出淡淡的光芒，這正是往日的正常現象。眾人看在眼裡，暖在心上，神真復活了。一股無名的力量與意志湧上心頭，頓感動力無限，祈禱的也更加賣力。

「讓這個世界為我的到來顫抖吧！」

葉明看著腳下的金蓮，得意的吼了一聲，這聲音與這世界一起發生震蕩，一道細微無形的波動，緩緩的在這個世界回蕩，以一種無邊喜悅與豪氣的波動響徹信徒們的心扉。

神的心情，我體會到了！毋庸置疑，這肯定是來自神的感動，信徒們無比激動。

有誰能夠見到神的真容？幾百年後的祭司都不知道有沒有那個福分。

誰能聆聽神的教誨？老祭司這一生都很難說。

神緣，這就是我們與神的緣分！他們瘋狂了起來，不分男女老少，，一直參拜到半夜才停了下來。

儘管如此，人們心下還是十分的興奮。老人和小孩都回去睡覺了，年輕的小夥子，小姑娘們，熱情的開起篝火，唱起了美妙的歌聲，跳起了幸福的舞蹈。

而老祭司吃飽了后，卻又回到小廟，繼續為神祈禱。按照他的話來說，神正在遭受惡魔的傷害，他要為神戰勝惡魔貢獻自己微薄的力量。

眾人的祈禱聲早已遠去，葉明也在無限的陶醉中漸漸的醒來。

接收了信徒們的祈禱，效果十分明顯。虛無般的身影，現在看起來很充實，握起拳頭也有了力量，也能夠撿起石頭。

但是，他的半邊腦袋，一隻手，一條腿，與其他地方相比卻是慘淡無比，依舊保持在剛醒來的模樣。

感應之後，他發現自己和那座神像除了相貌不一樣，都是缺胳膊少腿腦袋不全的樣子。

「阿彌陀佛，成神了還變成殘疾！賊老天，還有雷嗎，再劈我一次試試。」

眾人這麼沒日沒夜的祈禱，不僅給他帶來了力量，更是向他傳遞了無數的信息。經過細細的整理，葉明終於明白了自己成神的原因。

幾天之前，妖月與耀日兩部落的人同時在兩部落交界附近，發現了一頭老死的三階魔獸屍體。這頭魔獸至少能夠換上三千金幣，對於他們來說，這可是潑天的財富。於是，雙方為所屬權發生爭執，最後發展到以開戰決定所屬。

這兩個部落的人數本來都是一兩千的，這一場大戰打了個平手，雙方各自一下子死掉幾百人。不過，妖月部落損失大了點，被對方攻破城寨，掠奪走不少財物。

這本來是凡人們的戰鬥，但是雙方都有信仰的神靈庇佑。作為神，是靠信徒們吃飯的，人間的信徒就是他們的稻田裡的作物。這不，兩位神靈在冥土大打出手。

妖月大神實力不如而戰敗，神國被攻破，他自己也都被打得神魂飛散，這也就有了妖月部落的招魂祭。

「阿彌托福，對不住了，妖月大神，您這位子就由我來坐坐吧。」葉明在心底給那位有可能捲土重來，卻被自己剝奪財產所有權的神，哀悼三分鐘。

妖月大神復活了，我們堅信，他將再次帶領我們繼續走向光明的未來。

這是妖月部落組建以來最為強大的信念之一，為此，信徒們火爆的熱情挺堅了一個月。直到商業長老統計到糧食不夠過冬，這才暫停了下來。

經過這些天的部落信徒們虔誠祈禱，葉明再一步接收到了更多的信息。這信息既有信徒們的，也有來自前任大神殘留在神國的破碎念頭。

原來，妖月部落所在的西域莽莽大草原上，幾乎每個部落，都有自己信奉的神。

這神不是外來的，是各個部落，按照流傳下來的秘法，冊封的神袛。

被從虛無中冊封的神靈，經過一百年的祭祀，從而獲得定形、通靈，成為一階的虛神，在冥土建立神國，為死去的信徒開闢一方樂土。

葉明篡位成神后，也就是一階的實力。

「不堪一擊的虛神，只有一階虛神神階！」葉明心中無限感慨。復活后，實力掉了兩階，這個實力也就相當人間一階的修鍊者。

儘管這樣，葉明也感到無限的動力，在神話時代，好歹也是個神。

「我現在可以一拳打爆大象，將來一定能夠翻江倒海，甚至改天換地，創造屬於我的傳說。」

神，有四大境界，為虛神、人神、地神、天神，對於人間蛻凡、領域、傳奇、聖者。除了最後一級不祥，每個境界又有九個階位。

冥土，是神居住之地，也是所有死者靈魂的皈依之地。冥土浩瀚無比，神袛建立的神國，人世間高階修鍊者死後開闢的凈土，如星辰一樣點綴其中。剩下的地方冥獸肆虐，它們時刻尋找機會攻入這些地方，吞噬靈魂。

對於活在冥土中的虛神而言，神國之外不能隨便行走，降臨世間那只是種奢望。不過，他們還是每逢百年一遇的滿月，借著濁氣下降，冥獸、虛獸退避，還是有一年時間到各個交易地方換點東西。

虛神在冥土中沒有什麼安全感，在人間也毫不例外。一旦被人間七階及以上的修鍊者們察覺到老巢，基本上是被滅門的下場。

打劫一個弱小的神袛，剝奪他的神格，獲得長生列車的車票，想想都激動。

危機四伏，葉明不得不時刻修鍊著。

由於葉明是人類靈魂封神的緣故，那些神力融入他的靈魂，形成一種類似於靈魂金身的身體。他腦後的光輪，那是神格自主散發的神靈跡象，具有強大的感化力量。他腳下的金蓮，那是前任神袛從集市交易回來的。葉明頂替妖月，這朵金蓮也就從虛無中回歸到他身上。它不但能夠幫助從願力中提煉出純潔的神力，更加重要的是避免神袛墮落，被人類錯亂紛雜的思想所操控。

一個月過去了，那些殘缺的靈魂與身軀，還是老模樣，葉明實在是看不下去了。英俊瀟洒，風流倜儻，人見人愛的新一代神靈，怎麼能這個模樣。

神廟，作為妖月神國在現實間一定程度的延伸，葉明能夠在這裡接收死去的英靈，傳遞簡單的神諭。

「神曰：神當完美無缺。」

葉明經過半個月的嘗試，終於通過神像下達了第一道神諭，充滿神力氣息的神諭烙印在一張錦帛之上。

神靈主動降下神旨，這讓老祭司這個老祭司激動地一天不吃飯，才明白神像那麼殘敗，是需要改改了。

當一座以整塊普通黃玉雕鑿的新神像被安放在神廟中，祭拜之後，一股神秘的力量，瞬間籠罩神像。待那力量消去后，神像晶瑩發光，那臉部更是直接換成葉明的真實面貌。而神國中，他的殘缺部分也得到了完整補充。

「這是個神跡！」

那天，在現場的人都這麼說。

「報——報告族長，大祭司，據我們詳細打探，妖月部落的妖月大神在復活的那天被雷劈了。」一個密探，風塵僕僕的趕到神廟，將這事稟告給他們。

復活神袛秘術，幾乎每個部落的神廟都有，但是成功率卻無法保證。

「哦，太好了，終於幹掉耀日大神的死對頭。漢森老弟，今晚我要舉行部眾慶祝大會，你看怎麼樣？」耀日神廟祭司米諾哈哈哈大笑的提議著。

「這事沒問題，應該慶祝他個三日三夜。這可是幾百年的苦爭啊，現在終於結束了。」

妖月與耀日兩部落經常爆發紛爭，也相互攀比，這種情緒也延伸到了神國的兩位大神身上。因此，雖然才五六百年的歷史，他們也都比尋常的神袛實力要高上一階。

老族長，米漢森捋著鬍子，笑著繼續說道，「為了神的光輝，咱以茶代酒，乾杯！」

「族長，祭司，話還沒說完呢。」密探不好意思的插上一句大煞風景的話。

「不過，後來那妖月大神又不知怎麼的成功復活了。」

「什麼？」

「胡扯！」

「氣煞我也！」

這兩人氣的瞪鼻子，翹鬍子的，「你就不能一次把這話說完么？」

「下去下去。」兩人大手一揮，把這密探趕了出去。

這是玩心跳么？真是的，看來密探們都得回爐改造一下，省的哪天被氣死了。

「祭司大哥，這事咱們得合計合計，這死灰不能復燃啊，不然這一陣子功夫白費了。」

「族長老弟說的是，不能叫耀日大神的苦心白費了。」

妖月部落此刻都還沉浸在妖月大神重獲新生的喜悅中，哪裡知道他們的死對頭竟然還在想著怎麼對付他們呢。

在這神國里，葉明不飢不渴不勞累，精神十足。這些天，修鍊膩了就抽個時間好好的在這裡逛上那麼幾圈。

一百多平方公里的神國，被他仔細的勘察了一遍。天空的裂縫依稀還能辨認出來，但穢氣不再冒進來了。地面上到處都是摧毀的建築，有價值的東西毛都沒有找到。此外還發現一座大概一個平方公里大小的浮空島，不過被打成幾塊，掉在地上，成了神國中唯一的一座小山崗。

葉明的手下們、屬民們都魂飛魄散，死得不能再死，整個神國就他自己孤零零的一個人。

這哪是神國，分明是廢墟！

「這就是我的家，神的家，一窮二白。」

「耀日小兒，今天你毀掉我的家，明天就滅了你的神魂。」葉明狠狠的握著拳頭，對著天空狂喊。

「嗯，是誰，竟然對我如此怨念？」在冥土的一個神秘的異度空間，有一個神國，住著正是妖月大神的死對頭——耀日大神。

耀日的大神是一個六十多歲的老爺爺模樣，四階虛神的實力。只見他手指一掐，悶頭皺了豬樣，「奇怪，竟然算不出是誰？」

對於神來說，只要他不是特別關注的、沒有武力的凡人，就是往死里咒罵他，也都沒啥大事。但是能夠讓他一念心血來潮的人，絕對不是普通人。不是強大的修鍊者，就是各方神袛。

剛剛消滅妖月神，打劫了他老家，要是被別的神知道了，說不定會來打秋風。不能小視，耀日一邊加強神國巡邏，一邊下達神諭，要求信徒們密切注視周邊部落的異動。

耀日大神這一神諭下降得很及時，很對米祭司和米族長的意思，雖然不知道後面的是什麼意思。既然神諭說這麼做，那就這麼做吧，到時候，收服妖月部落再稟告大神，或許會得到更多的好處。

神的獎勵是很珍貴的，一般的祝福啊，那倒沒什麼。要是賞賜下各種神術，甚至神力結晶，那就是一生的財富啊。

神術，那是歷代祭司都可以通用的，這是傳家之寶。

神力結晶，修鍊者們都能吸收，而且效果十分好。作為祭司，那太重要了，不但可以補充法力，還能夠提升修建靈魂祭壇的成功率。

這個世界，修鍊者都是修建靈魂祭壇的，通過對法則的獻祭獲得各種力量。即便信奉諸神的祭祀，也得先向法則獻祭，認定自己信奉的神袛后才能獲得神力。修士們的力量都是存儲在靈魂祭壇之中，一層祭壇就是一階實力。祭司靈魂祭壇是乳白色的，武者的是火紅色的，法師的是海藍色的。

「老祭司老頭，你給我出來領旨！」耀日大祭司米諾趾高氣揚的帶著一隊人馬，打著商談要是的借口，越過城門，趕到妖月神廟。人還沒到大門口，就開始嚷嚷了。

「你們要幹什麼？我們已經結束戰爭議和了，你們還想怎麼樣？」接到消息的妖月族長林維馬上趕到神廟，他是個中年人，是妖月部落少有的二階武者。

「沒什麼，據說妖月大神復活了，奉耀日大神神諭，請妖月大神領旨。」說罷，把手上的錦繡綢布往天上一抬，還真有淡淡的神力波動，是神諭沒錯。

因為神國之外的冥土不安全，像他們妖月，耀日這些數百年存在的虛神之間除了戰爭，其他交流，基本上通過人間祭司來傳遞的。祭司們有一種強大的能力，以消耗自身壽命為代價，可以逆向向神袛快速傳遞消息。

「笑話，我家大神憑什麼要領你們家的神諭。別以為你們打到過神廟，就覺得我們好欺負。」

氣憤，妖月部趕來的人越來越多，慢慢的把他們包圍了起來。

「哼，沒膽的種，不敢接就算了。」

「聽好了，奉神諭，神曰：妖月部神袛，神戰已敗，爾部落當速速歸降我耀日部，若敢違抗不遵，來日必為階下囚，欽賜。」

「反正這神諭我已經念了，接不接旨，後果自負！」米諾大手一揮，那件神旨立刻飛了過去，正好落在神廟供台上。

「簡直是奇恥大辱，我們祖祖輩輩供奉的神靈，豈能是你們想幹嘛就幹嘛的？小子們，動手，把這些混蛋趕出妖月部地盤。」

族長大人一聲號令之下，眾多圍觀的妖月部眾，立刻拿起武器，向米諾他們打殺過去。

「好你個老祭司，這事沒完，咱們以後走著瞧！」

「哎呦！」米諾光顧著說話，不小心額頭挨了一記石彈，頓時起了個大包。

本來還在神國中默默修行的葉明，突然被這一陣外來的神力給驚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