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選武
「老頭，你以後別老啃冷饅頭了，我這粥里多放點米，熬濃點，你多喝點粥，對胃好。」男孩略帶擔心地說道。
「怕啥，我又不是快不行了，吃了這麼多年饅頭，你讓我頓頓喝粥不是噁心我嗎？！」老頭有些惱怒地說道。
「咱倆都認識快十年了，你還跟我裝，你什麼樣我不知道？以後我跟師父說少會兒，回來照顧你一下。」聲音里依然帶著絲絲擔憂。
「跟你說過多少次了，你要是敢少練半柱香的時間我就把你打得渣渣都不是，時間差不多了，你該滾蛋了！」老頭吼道。
楚星一隻好無奈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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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你說了多少遍，當年那批貨真的不是我出賣的消息，你看你也觀察我這麼多年了，你見過我跟那批貨有過關係嗎？況且我都已經退出那麼多年了！」館主的聲音中似乎透出些許憤怒。
「不是你？現在兄弟們都死了就是證據！跟你沒關係？跟你沒關係你哪來的錢開這武館，沒關係你有什麼資格退出？」這個聲音似乎更加憤怒。
楚星一踏進武館大門，剛要去大堂看個究竟，就被楊菀從背後握住了手腕，拉到了後院。楚星一抬頭看著自己的師父，眼裡透著疑惑。
「就是一些陳年往事罷了，我也不是很清楚，你就當是館主的私事好了。」
「好了，開始今天的訓練，活動去吧。」說罷，楊菀走進了那棟開著門的小屋，楚星一似乎對此習以為常，徑直走去壓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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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星一剛剛活動完，楊菀就從小屋走了出來「開始今天的日常檢測吧。」
過去這段時間裡，每天活動完，楊菀都會對楚星一進行一次身體素質、協調性等的測試，並把測試的詳細結果告訴他，方便他體會自己的變化，加深對訓練和自己的了解。
「老規矩，爬上那棵樹，吊著，正反都吊，順帶鍛煉下腹肌。」楊菀指著那個楚星一無比熟悉的方向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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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楚星一的手牢牢抓住樹榦，手上沒有絲毫的顫抖，楊菀點點頭說道「下來吧，時間到了。」看到楚星一下樹時的矯捷，楊菀堅定了心中的那個想法。
楊菀如往常一樣面無表情地走到楚星一面前「告訴你個好消息，我覺你可以選擇練器械了。說吧，你想練什麼？」
「師父，你什麼最厲害？」楚星一同樣平靜地說道。
「我啊，自然是我練什麼我最厲害了。」楊菀說話時的樣子似乎有些驕傲。
「那我就學刀吧。」楚星一堅定地說道。
「那你去拿把刀吧。」楊菀指著器械架的方向。
楚星一走到器械架前，挑出一把長度差不多，自己能拿起來的刀，走回空地。
楊菀看了看刀，又看了看楚星一，點點頭說「挑的還可以，差不多合適。右手拿刀，把胳膊抬平。」
楚星一低頭看了一下手中的刀，把它抬平。
看著楚星一有些顫抖的手臂，楊菀微微搖頭，走向小屋的方向「老規矩。」說完就走進了小屋。
楚星一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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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了，我來教你第一個動作。」楚星一看著楊菀從那個讓他「熟練」的刀鞘中抽出了刀。
「手臂抬平，手腕向內旋轉一圈後向外旋轉，如此反覆。練刀花要只用手腕的力量，手臂不能晃動。」楊菀一邊做著示範一邊向楚星一說道。
楚星一看著楊菀做這學刀的第一個動作，手臂紋絲不動，似乎沒有絲毫難度，於是他也舉起刀像模像樣地學了起來。
和想象中不同的是，楚星一發現自己的手臂總是隨著刀的擺動和擺動，好生生的刀花竟讓他做成了亂砍。無奈之下，楚星一隻好仔細思考一下師父剛才說的動作要領，然後抬起刀繼續。
看著楚星一繼續「亂砍」，楊菀又搖搖頭走進了小屋。
楚星一看著楊菀的背影，無法改變什麼，於是繼續自己的刀花練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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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差不多了，你繼續練下去也沒什麼用，還是動腦子想想自己為什麼會『亂砍』比較好。」楊菀像往常一樣諷刺道。
看著年輕女子懷中抱著嬰兒從小屋內出來，楊菀改變了讓楚星一回家的想法「去找你師娘學文去吧，我覺得我明天有必要幫你師娘檢查一下你的古詩背得怎麼樣了。」
說罷，楊菀從年輕女子手中接過嬰兒，抱著孩子向前院走去。
看著楊菀離開，年輕女子和楚星一都無奈地搖了搖頭，不再去理會這個天天去找人顯擺的男人，轉身走進了小屋。
「師娘啊，為什麼師父天天抱著刀兒到處跟人顯擺？別人不嫌煩嗎？」楚星一問道。
年輕女子也是無奈地說道「他是館主的大徒弟，整個武館里就數他年紀最大，輩分最高，其他人就算煩又能怎麼辦？打也打不過，跑也跑不掉的。」
「不閑聊了，你今天一定要把這首《琵琶行》背會，這首詩對事物的描寫非常精彩，一定會提高你的寫作和欣賞水平的。」年輕女子翻開書的某一頁，指著某三個字說道。
楚星一作勢要逃，卻被年輕女子一把按住，委屈地說道「師娘啊，能不能換一首簡單點兒的，這首太長了啊！」
「不能！」嚴肅的聲音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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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老頭你站住，把你手裡的饅頭放下，我可看見了！」剛推開院門的楚星一喊道。
院中的老頭把兩手背在身後，四處瞎看著說道「什麼饅頭？我沒拿啊！」
「別裝蒜了，你要是實在想吃饅頭，你把手裡的饅頭給我，我給你做炒饅頭，再給你炒幾個菜行不行？」楚星一一眼看穿了老頭的伎倆。
老頭只能悻悻地交出手裡的饅頭。
「這才對嘛...
」楚星一拿著饅頭向廚房走去。
老頭輕輕拍了拍微鼓的衣兜，笑笑走回了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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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頭，我覺得師父師娘對我是真的好。」楚星一一邊吃著炒饅頭一邊說道。
「對你好你還想早回家！」老頭貌似不滿地說道。
「這不是為了照顧你嗎。」
「我需要你照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