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四十章 登門拜訪
殺了血煞魔神之後,陳信隨便搜颳了一下古墓,找到了些好東東,怎麼說對方是位厲害魔神,寶貝是不會少的。
大有收穫的他,這才心滿意足地離開了古墓。
呼延神族。
天邊方才露出魚肚白,家主呼延壽便已在院落中練字,他的毛筆揮斥之間,一隻只大字烙於虛空。
神子呼延離陪伴在其身邊,好奇問道:「爺爺,你寫的,似乎是一篇悼文?」
「沒錯,正是悼文!」呼延壽淡淡回應。
在其眼中,只要血煞魔神出手,陳信就已經是死人了。
他慢條斯理道:「新郡守上任沒多久,尚未大展宏圖,便英年早逝,呼延神族,怎能不送上一篇悼文,以示惋惜。」
呼延離笑道:「呵呵,爺爺,這悼文,是送給那小子的,嗯,說得沒錯,他死定了!」
呼延壽全神貫注,面有哀色,似是十分沉痛,完全沉浸於悼文之中,直至全文劃上句號,他才收回毛筆,滿意地點了點頭:「離兒,待會讓人將這悼文記下,遲些便送到郡守府吧!」
呼延離點頭道:「是,爺爺!」
就在這時,有人匆匆走入院落,正是族中總管呼延圖。
「家主!」
呼延圖開門見山道:「郡守府那邊有消息了。」
呼延離迫不及待問道:「圖叔,那小子是不是被血煞魔神幹掉了。」
呼延圖猶豫了一下:「郡守府在激戰中被毀,然而據說郡守安然無恙!」
「什麼!」呼延離不敢相信:「這怎麼可能,我們不是已經讓人將郡守府的所有高手全都調離走,讓血煞魔神方便下手的嗎,那小子即便有三頭六臂,也不可能逃出血煞魔神之手!」
呼延壽亦是皺起眉頭:「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這陳信如何逃出生天,當時並無其他目擊者,具體情況無從得知!」
呼延離怒道:「莫非是他身邊的那位侍女助其脫困,我們低估了其實力?」
「你立刻派人去找血煞魔神,我要得知他為何失手,以便下次部署,不過我們這次打草驚蛇,陳信已有防範之心,要再動他,恐怕不易!」
呼延壽哼了一聲:「我們過於相信血煞魔神了,這個廢物,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
「是,家主,我這就派人過去!」
呼延圖正待離開,有下人走入,躬身道:「家主,郡守陳信前來拜訪!」
「陳信!」
三人均是同時一怔。
呼延圖道:「家主,我們剛派血煞魔神刺殺陳信,這會陳信便立刻找上門來,莫非是要興師問罪?」
呼延離則冷笑:「無憑無據的,即便那小子猜到是我們所為,又能如何?」
呼延壽沉吟了下:「呼延圖,血煞魔神那邊,先暫時不要派人去找,本座且見這陳信一面,看看他玩什麼花樣,再做打算!」
「是!」
來到呼延神族的會客室,陳信已在等待著,身旁還跟著侍女羅剎,悠閑地品著下人送來的茶水,臉上甚至掛著笑容,全然沒有半絲憤怒的樣子。
呼延壽心中納悶,暗道這小子未免也太沉得住氣,不像是上門質問之狀,看其臉色,甚至當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
見到呼延壽,陳信站了起來,呵呵一笑道:「呼延家主,本郡守雖來遠東郡沒多久,但早就聽說過呼延神族之大名,只是剛上任事務繁忙,一直以來都沒空登門拜訪,實在有些失禮!」
呼延壽皮笑肉不笑:「哪裡的話,郡守大人為遠東郡之父母官,日理萬機,是呼延神族失禮才對。」
兩人隨便虛偽客套了一番,陳信便摸出了個盒子:「今日本郡守初次來呼延神族,順便送上小小禮物一份,往呼延家主笑納。」
他使了個眼色,羅剎輕移蓮步,來到呼延壽麵前,雙手將那個盒子奉上。
呼延壽愈加疑惑,莫非,這小子被血煞魔神刺殺,劫後餘生,再也不敢和我呼延神族作對,是以主動上門示好?
「郡守大人客氣了!」
心中想著,將那盒子接了過來。
陳信微笑道:「家主不看看裡面是什麼東西嗎,我想,你會驚喜的,呵呵。」
當著客人之面拆開禮物,是不敬之行為,然而陳信這話似大有深意,呼延壽微微猶豫,始終將那盒子拆掉,只是看了一眼裡面的物事,便臉上大變。
這是一顆心臟!
猩紅的心臟,已經停止跳動,有著被人捏爆的痕迹。
心臟上尚且殘存著邪惡的氣息,使得呼延壽立刻就看出了它的來歷。
血煞魔神!
這顆神心,是血煞魔神的!
血煞魔神非但沒能成功刺殺掉這小子,反而被他反殺了,就連神心,也都被摘下!
即便以呼延壽之城府,此刻也是震驚莫名,他的如意算盤打得再完美,卻也無法料到,陳信居然有著擊殺血煞魔神之能!
不過,呼延壽畢竟是老狐狸,瞬間的驚愕過後,面色便立刻恢復如常,冷然道:「郡守大人,你這次登門拜訪我呼延神族,送一顆死人心臟,這是什麼意思?」
「也沒什麼意思,只是想告訴家主。」
陳信嘴角挑起一絲笑意,略帶嘲諷:「害人之心不可有,否則的話,必自食其果!」
「郡守大人的忠言,呼延神族自會記下。」呼延壽眯起眼睛,目中閃過寒光:「本座知你來自皇都,得御賜來鎮守遠東郡,不過畢竟山高皇帝遠,且郡守大人和大帝並無深厚關係,本座亦奉勸郡守大人一句,非己事,勿多理!」
「多謝家主賜教,不過我這人向來多管閑事慣了,而且這次已涉及到本郡守己身,那這閑事就絕對要管到底!」
「既然如此,郡守大人,我們之間,怕是沒有共同語音,呼延神族便不留了,來人,送客!」
「不用送了,禮物既已送到,本郡守還有其他事,也需得離開了,望呼延神族在遠東郡千秋萬代,長盛不衰,就此別過,再見!」
陳信擺了擺手,和羅剎離開會客室。
看著他的背影,呼延壽的臉色愈加陰沉,心中也不知在想著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