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8章 故事
「好了,媽媽不要生氣了,我們去看看憐薇姐姐醒了沒有,」司嗔嗔拉著老鴇,來到了憐薇的房間門口。
卻正巧看到了憐薇推開房門走了出來。
她蒼白著臉,身子淡薄的像一片紙一樣,眼神憂鬱的望著遠方,穿過兩個人,望著那個跪在地上的男人。
粗使的家丁已經開始動手,棍子打在肉上的沉悶聲音震得人頭皮發麻,可是那男人卻被破布塞了嘴,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他拚命的掙扎著,但是卻根本逃不過一棍一棍落下的準確無比的擊打,不時他的身上便皮開肉綻。
這個時候,他看到了憐薇,眼裡流露出一絲希望來,不斷的啊啊叫著,但是喉嚨里卻發不出一個字,但是他的肢體與表情再明顯不過。
他在請求憐薇饒了她。
可是憐微就那麼看著他,冷靜如一座冰山,紋絲不動。
「好了,憐薇姐姐,別讓這些事情髒了你的眼睛,你的身子還沒有好,我先扶你進去好不好?」司嗔嗔其實是有些看不下去了。
她明白憐薇現在的感受,心死了,所以對這個男人是沒有會何感情的,哪怕他立時死在她的面前,也不能解了她這十年的仇恨,但是要她看著一個男人在自己的面前被打斷了雙腿,司嗔嗔真是怕把她嚇出毛病來。
只是當她的手觸碰到憐薇的胳膊時,卻被她一把推開了。
司嗔嗔當下驚詫的道:「你怎麼了姐姐?」
「我要親眼看著這個畜牲怎麼死在我面前,我要把我這十年受的苦,全部都拿回來,我要讓他血債血償。」
字字泣血,在憐薇的口內咬出發恨的痕迹來,聽著就讓人頭皮發麻,司嗔嗔心裡一抖,暗叫糟糕,憐薇很可能心裡已經不正常了,不能再讓她看這麼帶著血腥味的東西了。
她趕緊給老鴇示意,讓老鴇配合自己先把憐薇弄進房間里去。
「那個憐薇啊,媽媽我就算是再有通天的本事,我也不能隨意的殺了一個人,背上一條人命不是?我這也就是替你出出氣,把他的腿打斷了,看他以後還敢不敢囂張罷了,你可千萬彆氣上了頭,」老鴇一邊說著,一邊拉著她的手往房間里扯,道:「咱不跟他一般見識,過去的就讓他過去吧,咱們的好日子啊還在後頭呢。」
「媽媽,你不懂的,我這十年是怎麼過來的,」憐薇十分的冷靜,一字一句的陳述:「他根本不拿我當人,餓了回家吃飯,飯菜稍有不滿,就會打我,打是我滿身青腫,到了晚上他還會喝完酒,一喝完酒就糟蹋我,我日日生不如死,但是卻還是堅持了過來,哪怕是在孕期,他也要強行與我同房,我為此甚至流掉了兩個孩子,他是人嗎?他根本就是畜牲……」
之前匆匆一問,司嗔嗔和老鴇都只是知道憐薇經理了一些可怕的事情,但是現在聽她哪此痛恨的細緻的說來,兩個人眼裡都是震驚。
「這個畜牲,」司嗔嗔忍不住淬了一口,但是她很快冷靜下來,道:「不論如何,媽媽已經替你報仇了,他很快就不能走路了,不會來找你的,也不會打擾你的生活,我們不能跟他一樣,也做一回畜牲,更不能殺了他,那等於便宜了他,媽媽幫你打斷了他的腿,就讓他用後半生來懺悔吧。」
憐薇聽了這話,眼淚才終於一滴一滴的落了下來,再看著眼前那個男人漸漸的支撐不住,昏死過去,渾身是血,兩條腿像是抹布一樣,風稍大點,就可以吹得搖擺,她終於崩潰,情緒大開,放聲大哭起來。
『好了好了,哭出來就好了,哭出來就證明你已經放下了。』司嗔嗔拍著她的背,然後無奈的看向老鴇。
老鴇也回了一個心疼的表情給她。
其實兩個人彼時都明白,這種創傷之於憐薇,大概是一輩子都好不了了。
晚上宋毅又來了一次替憐薇扎針,但是扎針的時候,卻眉緊皺,彷彿有什麼事情一般,十分的凝重。
聽歌在旁邊看著,心下訝異,趕緊問:「怎麼了?是憐薇姐姐的病又出了什麼問題嗎?」
「不,」宋毅搖了搖頭,很堅定的說道。
聽歌舒了口氣,但是既然看到他的表情,無奈的說:「那你緊鎖眉頭,是想嚇死我們嗎?」
聽著她這嗔怪的語氣,坐在身後喝茶的司嗔嗔噗嗤一聲笑了。
「你幹什麼啊?」聽歌臉色一紅,扭頭看著司嗔嗔,真討厭,拆人家的台。
高高舉杯,示意自己什麼也沒有乾的司嗔嗔無辜的說道:「我只是喝口茶嗆到了而已,死不了人的,」說著,眼睛一轉又打趣道:「不像是某些人,只是平常行醫的表情,都讓人家擔心的要死。」
「我要打你了,」聽歌的臉色紅得像猴屁股一樣,又惱又怒,趕忙看向宋毅,卻發現他只是認真的扎針,才舒了口氣,回頭一想聽歌居然這麼調戲她,羞得她不知如何是好。
大概是因為旁觀者清的原因,司嗔嗔明明看到了宋毅那紅出血來的耳垂,也只有聽歌這個單純的丫頭髮現不了吧。
她無奈的笑笑,起身將茶杯放下,道:「我出去賞月,你們啊,一個看病一個看人,我就不在這裡打攪了。」
「司嗔嗔,你……」聽歌急了,但是話還沒有說完,司嗔嗔一個閃身就消失在門外了,她真的拿她沒折。
屋裡一片靜悄悄,只留下了宋毅安靜的扎針,而聽歌,則在旁邊幫著他,偶爾替她擦擦汗。
浪漫而溫馨。
今晚的月色十分的明亮,再加上空氣里似有若無的一些花香,司嗔嗔覺得簡直像是人間仙境一般。
相思樓里沒有了若依之後,她整個人都神清氣爽了起來,只是她剛調戲完聽歌,雖然面上高興了,但是心裡,卻越發的有些疼痛了。
與溫啟華分開的時間不算短了,掐指一算,光陰似箭,她甚至都從未想過,有一天,會與他分開這麼久。
心口突突的有些難受,偶爾她也需要找人安慰,可是她需要的那個人,卻從來都不在她的身邊。
司嗔嗔苦笑一聲,心想,今日這是怎麼了?怎的突然變得這麼傷感了?大概是因為月亮太大太圓的緣故吧。
自古,月亮的陰晴圓缺就代表了人們的團員相聚,如今,月亮如此之圓,可是她心中那個想團圓的人,又在哪裡呢?
這夜,這月,如是有一壺好酒在就好了,總不至於這麼孤單。
「一人獨賞月,似乎有些不應景哦。」
熟悉的聲音從背後傳來,司嗔嗔就算是不回頭,都知道是誰,慵懶的依在木欄椅上,問:「有酒嗎?」
「自然是有的,」鳳紹澈拎了兩罈子酒悠哉游哉的走了過來,「我倆可真是心有靈犀一點通,我看這月色如此之好,心想你肯定是睹月思我,是以,專程買了那張老頭的釀情饒過來的。」
張老頭的釀情饒是這小城裡有名的好酒,很多人想買都買不到,司嗔嗔家裡藏了兩壇,但是一直不捨得拿出來喝,這鳳紹澈倒是大方。
那她就不客氣了,看著酒放到石桌上,司嗔嗔一把就掀掉了封蓋,酒香肆意的飄灑出來,撲面而來,她深深吸了一口,盛讚:「香,真香……」
「真香,你也不能把口水掉進去,臟死了,」鳳紹澈拍了拍她的爪子,雖然是嗔著,但是眼神里卻是滿滿的柔情密意,只是司嗔嗔低著頭看不到。
被他打了一下,有些不滿的抬頭:『拿了酒不就是過來喝的嗎?講究那麼多做什麼。』
「是喝的沒錯,但是不是你這麼個喝法,」鳳紹澈無奈的搖頭,然後像變魔法一樣,從身後拿出兩個酒杯來,放到她面前,道:「喝酒賞月,是一件雅興的事情,不要跟槽漢子一樣……」
但是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司嗔嗔便睫毛一彎,搬了罈子仰起脖子便往自己的嘴裡罐。
修長的脖頸,還有滴落的滑下的水珠,一點一點的滲進她的衣襟里,一點兒形象也沒有,跟那個在台上唯美絕倫的花魁一點兒也不像。
鳳紹澈眼睛都瞪直了。
一是因為實在是相差太大了,雖然他不是沒見過她的真性情,但是這反差太大,二是因為……實在是太美了。
美人果然是美人,不止是平日里美艷,就算是任何時候,都不輸了人去。
「慢點兒喝,沒有人會跟你搶的,容易傷著喟,」見勸不著,鳳紹澈索性不勸了,自己拿著酒杯,一點一點的倒滿,喝掉。
月色清冷無邊,兩個人也相顧無言,便竟沒有感覺出沉悶來,彼此都有彼此的心事,有時候,坐下來喝喝酒,一句話不說,也是好的。
「怎麼?找我有事?」司嗔嗔喝了兩大口,心裡爽快了一些,放酒罈子放下,看著鳳紹澈,明眸皓齒,甚是喜人。
實在是想不明白,這樣性情的女子,自己怎麼就看上了,他身邊明明有那麼多溫柔多嬌的,卻看上了這麼一個有時候行為比男人還粗魯的。
清了清嗓子,鳳紹澈還是將酒杯放到了她的面前,倒上了酒,道:「無事肯定是不登三寶殿了,不過月色這麼美,先喝兩杯吧。」
「花前月下,你是想勾引我?」司嗔嗔端起酒來,卻冒出這麼一句,把鳳紹澈嗆得咳了半天。
半晌,他才緩過勁兒來,漲紅著臉,粗著脖子朝著吼:「你是不是有病?」
「你有葯嗎?」
「我……」鳳紹澈一時之間被她愚弄得有些下不來台,主要還是因為司嗔嗔戳中了他的心事,若非如此,他一定懟得她生活不能自理。
何時,他有過這樣的體驗,也就只有在司嗔嗔這個女人面前會這樣罷了。
「行了,跟你開個玩笑而已,至於就成這樣了嗎?」司嗔嗔無奈的勾起唇笑了一下,然後半開玩笑的道:「我明知道肆涼喜歡你,我還會奪人所愛嗎?更何況,你的美嬌娘不少,我可不想去搶他她們的風頭。」
鳳紹澈連連擺手,「好了,我說不過你,你尖牙利齒,我認輸了。」
「哼,」司嗔嗔拍拍手,從木欄上跳下來,然後往亭外走了兩步,正想再諷刺他一番卻發現不遠處有一個黑影閃過。
她低呼一聲:『什麼人?』
這裡是相思樓的後院,都有人能潛伏進來,可見其人有多麼的深不可見底的武功,或者,他根本就是這相思樓里的人,她當下的第一個反應就是不能輕舉妄動,只是沒有想到,她還沒有有怎麼樣呢,鳳紹澈就轉身撲出去了。
「蠢貨,」司嗔嗔暗罵一聲,也顧不得多說什麼,趕緊拎起裙擺也跟了上去。
那黑衣人離得有些遠,雖然沒有聽他們兩個人在說什麼,可是眼尖的看到他們追了過來,當下就拔腿就跑。
從他的身形來看,司嗔嗔當下便確定,他一定是一個會武功的高手。
不過是一瞬眼的功夫,他便消失的無影無蹤了,一點兒痕迹也沒有留下來,風吹過院落的每一個角落,也揚起司嗔嗔的髮絲,讓她覺得,似乎剛剛發生的一切,不過是她做了一場小小的夢一般。
「嗔兒,沒嚇著你吧,」鳳紹澈也懊惱沒追上,但是他下意識的反應是先看看司嗔嗔受了傷沒有,這樣的舉動讓司嗔嗔有些感動,她搖了搖頭。
就在這時,一陣風吹過,從剛剛黑衣人待過的那個地方吹過來,她聞到了一股熟悉的清香的味道。
一股只屬於溫啟華的味道。
有多久沒有聞到過了,司嗔嗔幾乎是貪婪的吸著自己的鼻子,她想要的,只是一份熟悉感而已,這樣的貪婪,在鳳紹澈的眼裡,以為她怎麼了,趕緊撫上她的額頭,卻發現,她並沒有發燒,他有些奇怪,但是卻什麼也問不出口。
「好了,我們回去吧。」司嗔嗔有些落寞。
雖不知道司嗔嗔是怎麼想的,但是鳳紹澈一直覺得,她心裡裝了一個人,只是大家都不知道而已。
只有愛得深切,才會注意到她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吧,不過這也知足了。
「哦對了,你還沒有說,你找我到底有什麼事情呢?」回去的路上,司嗔嗔突然想起來,便問了他。
說起這個,鳳紹澈一下子認真起來,他看著前路,眼神幽暗,道:「你可知城外的寒山寺?」
「知道啊,怎麼了?」
稍微組織了一下語言,鳳紹澈將事情慢慢與她道來。
大概半個月前,寒山寺舉行了一次主持大典,挑選了一個德高望重的和尚進行了袈裟主持,便是方丈。
這本該是一件再普通不過的小事,但不知怎的,好主持好好的在第二日夜裡便暴斃了,寺里大亂,卻不可一日無主,很快又選了一位才華俱佳的,卻不曾想,又發生了那樣的事情,最詭異的是,接而連三的,有些和尚也失蹤了,不知是什麼時候失蹤的,就是莫名其妙的不見了。
而那一天,他的一個好朋友去了那裡遊玩,卻再也沒有回來,他派人去查了幾天,卻是什麼也沒有查出來,無奈之下,只好過來問問她。
「問我?」司嗔嗔驚呆了,「這可是官府的事情,我一個小女子,能幫你什麼忙?」
她以為鳳紹澈只是開玩笑的,便沒有往心裡去,畢竟她只是一介小小的女子啊。她能幫上什麼忙呢?
「其實,我是之前聽到聽歌說,你會一點占卜之術,所以才過來想讓你幫我看看,那寒山寺里,到底是什麼情況,」鳳紹澈雖然有些不好意思,但是人命關天,多大的事情,也比不了人命這麼重要啊。
原來如此啊,司嗔嗔翻了個白眼:「你倒是早說啊,弄那麼多稀奇古怪的事情過來幹嘛,還專門拿了酒過來,甚至還引來了一個黑衣人……」
說起黑衣人,她有些傷感,因為一說到這個,她就想起了溫啟華。
只是這件事情,這個人,她對誰也不能說,因為她想要的,只是平靜安穩的度過這段時日罷了。
鳳紹澈聽到她這麼說,知道有戲,趕緊趁熱打鐵道:「那寒山寺以前,是我父親資助的,是以,我們每一輩,都會在裡面燒香拜佛,以示對佛家的尊重,只是沒成想,最近變成了這個樣子,我實在是過意不去。」
沒想到他還是一個有情有意的傢伙,司嗔嗔當下便借著酒勁,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放心吧,我一定會幫你這個忙的。」
說完,她便打了個酒嗝,一副迷糊的樣子,看得鳳紹澈又是一陣春心蕩漾,但是他到底是在司嗔面前是一個正人君子,絕不會幹那種齷齪的事情。
是以,他正不知怎麼辦才好的時候,正巧聽歌出來了。
她身後跟著宋毅,兩個人給憐薇看完了病,安撫了她睡下,便一前一後出來了,正想說幾句話呢,一出門便看到司嗔嗔一副醉醺醺的樣子,而一旁的鳳紹澈正不知幹什麼的,手舉高高,看起來似乎有擄人之嫌。
聽歌低呼一聲:「鳳公子,你幹什麼?」
她這一聲呼,讓鳳紹澈極為不滿,雖說聽歌的出現解救了他,但是看到她眼裡的那個樣子,他有些生氣呢。
「她喝醉了,把她扶房間里去吧,」鳳紹澈不想跟她多說什麼,雖然有些不舍司嗔嗔,但是到底知道他們兩個人不可能,也不再抱什麼希望了。
聽歌三步並兩步的跑下去,然後將司嗔嗔給扶了起來,從鳳紹澈的身邊,可以說是奪過來的。
而身後的宋毅看著,心差點兒跳出來,女子的裙擺那麼長,她就這麼毫不顧及的跑下去,真擔心她會摔著了。
「聽,聽,聽歌,你來了?」司嗔嗔被聽歌扶著,整個人都處於一種十分迷糊的狀態里,但是她還是識得人的,像囈語一般,叫著她的名字。
無奈的扶著她,聽歌有些踉蹌,但是卻不讓鳳紹澈幫一把,她深知男女有別,而且,鳳紹澈對司嗔嗔的意思,這相思樓里的只要是不瞎的,都能看得出來。
她可不能讓鳳紹澈在司嗔嗔如此脆弱的時候占她的便宜,雖說上一次的事件是他君子了一把,但是不能保證,他每一次,都會做一個正直的小人。
畢竟男人……是用那啥說話的。
既然司嗔嗔安全了,鳳紹澈也打算走了,不過在走之前,她再三的叮囑聽歌道:「你別忘了明天提醒嗔兒,她答應我的事情,一定要幫我辦到,而且,我明天一早就會來找她的,你盡量的幫她熬一些清粥,不會傷胃。」
叮囑完一番話,也不管聽歌聽不聽得懂,反正他悠哉游哉的走了。
「什麼人嘛,」聽歌有些不於解,抱怨了一句,既然又趕快扶起了司嗔嗔,對於她來說,現在眼前最緊張的事情,還是把司嗔嗔照顧好。
「我來幫你吧,」宋毅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她一個人撫著司嗔嗔太吃力了。
只是他的話一說,連下一句還沒有呢,就被聽歌一口拒絕了,她道:「不需要,我一個人可以的。」
「可是你……」
「不需要就是不需要,」聽歌固執的說著,但是想了想,自己的語氣太生硬了,只好又改了個溫柔點兒的口氣對他說:『你要是真的想幫我,那就替我把小芸找過來吧。』
有她在,她會好辦許多。
宋毅狐疑的看了她一眼,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去找人了。
但是只有聽歌心裡明白,她為什麼會這樣說,只是一個小小的原因,她會不舒服,會吃醋。
宋毅平時看病人是個女的她沒有什麼好說的,但是現在,若是讓他接觸司嗔嗔,可是全身心的接觸,她可受不了。
「呵呵……」司嗔嗔雖然腦子迷糊,但是她卻像個鬼精的小怪一樣,看著聽歌的面寵,無限的打趣:「聽歌臉紅了,聽歌,聽歌,你若是喜歡宋毅就一定要好好的把握好機會啊,你們兩個都是木頭腦袋,把倫理道德放到最上面,卻忽略了自己本身的感受,你知不知道,你這樣真的很傻瓜啊。」
聽歌淚目:「你閉嘴,喝醉了還那麼多話。」
就是醉話也是直接擊穿了她的心房,聽得她一陣頭皮發麻,司嗔嗔就是有這樣的能力,能讓她對她無奈,可是偏偏,她所說的,又都是事實。
「我知道,我知道嘛,」司嗔嗔舌頭都開始打結了,她一邊烏拉著,一邊搖晃著,就在聽歌快要支撐不住的時候,小芸終於來了。
兩人合力將司嗔嗔扶回了房間,安頓了她躺下,她才算是安生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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