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四張 儘管放馬過來

第一次遇到怪卡絲時，A2覺得這人是個怪人。

第二次遇到怪卡絲時，A2才發現，這是個喜歡爆炸的怪人。

她帶來了的數十名人造人面對紛涌而來的機械生命體顯得微不足道，但多虧了她帶著大量的炸彈，成功地幫A2和042穩住了局勢，並藉助抵抗軍帶來的運輸設備和集裝箱，建立起了一道簡易的防禦工事。

「這兒，接著。」一邊將炸彈扔出去，怪卡絲一邊將一把武器扔給了A2。

A2丟下手裡的槍桿，接住了怪卡絲扔來的兵刃打量了一下，這是一把制式鋼刀。

「還不錯，」A2撫摸著刀背，看得出，這把兵刃有著明顯用過的痕迹，看樣子，是哪位尤爾哈成員遺落之物，被怪卡絲撿到。

「我之前和我的小隊門在靠近沙漠的地方收集資源，返回抵抗軍營地時注意到了這裡的交戰情況，你還好么？能動的話就先和我們一起撤離吧。鬼知道這裡怎麼會聚集了這麼多機械生命。」

怪卡絲接著說到她已經停止瘋狂轟炸了，此時正拿著把奇怪的槍不斷射擊著，每一發子彈都到來一陣爆炸。

「不，2B和9S還在上面。我不能拋棄她們。」A2回頭看了眼身後的建築，果斷地說到。

「啥？9S？2B？」怪卡絲聞言不由得一怔，手也抖了一下，一發子彈打到不遠處，爆炸的于波差點傷到一個拿著單兵重炮的抵抗軍。

「哇啊啊！小心點啊前輩！」身材高大的抵抗軍驚魂未定地喊到：「前輩的武器很危險的啊！」

「閉嘴小子！專心射擊！」怪卡絲隨意沖著抱怨的抵抗人吼了一句，然後急切地衝到A2面前。

「你說2B和9S在哪上面，真的么？他們還活著？」

「單位9S已經蘇醒，正在治療單位2B。」042飛了過來，他剛從一名抵抗軍哪裡獲取能量補給，補給完畢后飛回A2身邊，回答了怪卡絲的問1詢。

「是么…太好了…」怪卡絲嘆了口氣。臉上洋溢著難以抑制的喜悅。隨即，她又問道：

「能轉移那兩個人么？我們可以撤出一車資源。」這麼說著，怪卡絲指了指運輸設備：「這裡很不安全，最好還是儘快突圍出去！」

A2點了點頭，隨即轉身打算回到高台將9S和2B先送下來時，042的聲音打斷了A2的動作：

「單位9S正在清除單位2B的核心區域污染，移動機體將帶來不可預知的情況變化，建議：原地固守之至清理完成。」

「那麼就呼叫抵抗軍營地，讓他們送來支援。」

「該地段通訊受到莫名干擾，無法與營地取得聯繫。」

「所以我們被困在這裡了，真棒。」A2嘴角掛起一絲冷笑，揮刀走向防線。

「你有什麼計劃？」怪卡絲望著A2的背影問道。

「戰鬥，到死。」

A2簡單地回了一句，隨即沖入敵群，短暫的休息時間對於這名經歷了很多的戰士已經足夠。刀光閃過，必有一名敵人倒下。042跟在A2身邊，能量彈持續不斷形成一道彈幕，不時發射的導彈和光束炮將一個個飛行器擊落。

「切，真是個好計劃。」怪卡絲切了一聲隨即沖著17名抵抗軍吼道：

「你們聽到計劃了！雷，克萊，布萊特，遠程掩護A2！其餘人，守住自己的未知！大衛，把我的工具包拿給我！」

「是，長官！」X19。

之前差點被怪卡絲誤傷的高大人造人扛起一個大箱子，趕快送到怪卡絲身邊，隨即繼續用手裡的單兵炮轟炸著對面。三把特質狙擊槍射出一發發高爆穿甲彈。轟殺了每一個試圖突襲A2的敵人。剩下的15名人造人也不斷將槍里的子彈宣洩向敵人。

怪卡絲拍了下眼前巨大的箱子，只見這箱子「咔咔咔」地展開，很快變成了一個工作平台。怪卡絲看了眼眼前不斷作戰的抵抗軍和A2她們，利索地操作起來

「儘管放馬過來吧，王八羔子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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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不太妙。」

這麼說著，9S打量著四周，此時，他的數據投影正處在一個灰色的空間里。空中四處飄蕩著黑色的圓球，這些黑球不斷接觸著白色的立柱，並將其染黑。每次接觸都預示著污染的加劇。不時有白色的菱形飛過，將黑球消滅，但相對於黑球而言，數量實在太少。往往不等擊毀第三個黑球，就被湧來的黑球消滅。

「別發獃了，9S。」諾亞的聲音從身邊傳來，9S低頭一看，發現一顆繞著自己飛來飛去的小光球里傳來。

「你怎麼是這個樣子？」

「本機也不知道，」諾亞在半空中跳了跳：「我也是第一次知道自己的數據軀體長這樣，可能是我的型號比較特殊？或者裝了其他本機也不知道的小程序？你知道本機之前活的糊裡糊塗的。話說這樣子也很好啊，你看本機多亮啊，像一枚小太陽，唉你會唱《我的太陽》不？你現在對本機唱多應景啊。不會？不會我教你啊，聽好了啊，第一句是該避油啦披油撒…」

「閉嘴諾亞！」心急火燎的9S可沒空理會諾亞的喋喋不休，救出2B是他唯一在乎的事。

「哦對了2B才是你的太陽…好吧好吧我閉嘴，你這樣看我我好怕怕的…」

諾亞在9S的怒視下訕訕地閉上了嘴，開始專心操作系統。只見無數比光粒浮現出來，靜靜地圍在9S身邊。

「…好，鳳凰系統啟動完成。…系統控制權交接完成。9S，現在你以可以順利地控制『鳳凰』了，本機會負責防禦和補充。儘管大膽地攻過去吧。」

「乾的漂亮！諾亞！」9S大讚一聲，拔腿就往前沖。一邊將身邊地光粒射向周圍的黑球。瞬間成片的黑球被摧毀。

此時，操縱黑球的核心才好似發現了這個巨大的抵抗物體。無數黑球組成的黑幕壓向9S。與光粒絞殺在一起。一時間，猶如兩條相互糾纏的巨大螺旋。

『不行，這樣子太慢了。』9S吃力地操縱著光幕，試圖消滅圍繞著他的黑炎。但更多的源源不斷黑幕從四面八方湧來的黑幕，使得前進變得異常艱難。

「不要和它們死戰！」諾亞提醒到：「污染源會不斷補充新的污染體。只要消滅了源頭，這些就不足為懼！」

說完，9S眼前浮現出一個白色的箭頭，直直地指向黑暗最濃的地方。

「哪兒，跟著箭頭走。」

9S馬上調整了鳳凰，白色的光幕匯聚成一把犀利的刀鋒，直直地扎入黑暗的深處。將黑幕劈成兩半。黑暗瘋狂的湧向9S，如同黑龍張開的血盆大口，妄圖吞噬這渺小的身影。但都被諾亞操縱的光翼給擊退。

「2B，你的任務是跟著9S，在必要時講他擊殺。」

忽然，一道熟悉的聲音傳入9S的腦海里。

是已故的尤爾哈司令官。

「這裡是2B，殲滅機體9S任務完成。」

又一道聲音傳來，是2B。

「很好，等抹除他記憶並重啟后，繼續任務。」

「2B明白，將繼續進行任務」

「這裡是2B，以確認9S死亡。」

「…2B明白，將繼續執行。」

「……這裡是2B，確認9S已死。」

「…明白…」

『這些是？』

『這是2B的記憶哦～9S。』

一個聲音在9S腦海里響起。

『或者我該說，是2E的記憶？哦對了，你應該已經知道了對吧～2號E型，專門處刑自己自己隊友的特殊單位。呵呵呵～感覺怎麼樣？自己最心愛的人，確實一直處心積慮想殺了你的人～哦～你一定很難過，很絕望吧～吶？9S？』

「什麼人？！」

「喂喂喂，怎麼了9S？」諾亞問道，9S突然的暴怒讓他感到一絲不安。

「有個聲音…在我腦海里…該死！」

9S停下腳步，用手捂著頭，周圍的光幕也暗淡了下來。

「有么？本機除了這『嗡嗡』的雜音什麼都沒聽到，還堅持的住么？你看上去不怎麼好。」

「我不要緊，繼續前進。」9S一隻手捂著頭，略帶踉蹌地前進著。

『我就是你哦～9S。知道么？我可真心疼自己啊，9S？』那個聲音再次響了起來：『你所熱愛的人類，只是個滑稽可笑的影子，你的上司千方百計的欺騙你，你所愛的人接近你卻只是為了一次次把你殺死，而你自己呢，也不過是一個被操縱的人偶罷了，哼哼哼哼哈哈哈哈～』

冷酷殘忍的嘲笑聲回蕩在9S的腦海。少年的身體不斷顫抖著，白色的鳳凰發出一絲悲鳴，逐漸地被黑龍吞噬。

「振作點！9S！」

少年停止了顫抖，通紅的眼睛看向了諾亞。

「我不知道那個王八羔子都和你說了什麼。但我知道，到最終，你一直都是2B最在乎的人！」

（9S…再見到你…真好…）

「聽著，9S！現在只有你能救得了她！」

（9S…與你在一起的日子，是我生命中，最美的回憶…）

「該死！9S！你這混小子聽到了么！2B…2B還在等你啊！」

（謝謝你…Nines…）

「嗚啊啊啊啊啊！閉嘴！你這混蛋！」9S突然仰天怒吼。淚水不斷地流出，卻掩不住9S決然的眼神。

「哪怕一次次被她殺死也好！哪怕不斷被消除記憶也好！我都想再次回到她身邊！哪怕只有一秒！只要能看到她，縱使粉身碎骨我也心甘情願！我會毀了你！不論你TM是誰！不論你TM如何阻攔我！你攔不住我！」

白色的鳳凰綻放出從未有過的耀眼光芒，將黑暗絞殺殆盡。

「我會救出2B！你儘管放馬過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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