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是我醉了撞到你槍口上
「對呀,我身上有證件可以證明我是劉藺藺、而不是你口裡所說的那個鐘晨晨。」
被眼前女孩子纏慘了的劉藺藺,說著從身上拍出一張身份證來。
「喏,這是我的身份證,你可要好好看清楚啊!」
葉鈺蘭不看則已、一看頭都大了,那身份證上的名的確叫劉藺藺並不是鍾晨晨,細看之下此人還真與鍾晨晨有點兒不同之處,如:他比鍾晨晨較為白皙……
若不是她和鍾晨晨相處六年之久的話真的很難辨別,可縱使如此不是也錯認了嗎特別在剛才的那種特殊的情況下?看來她拉錯郎、配錯對象了是真的了?那她的鐘晨晨哪兒去了呢?他現在哪兒呢?
她揪心了。
「你真不叫鍾晨晨?」她想再次確認說。
「身份證的名字明明白白的注在那兒,難道連這個也有假嗎?」
葉鈺蘭一聽「吧嗒吧嗒!」地哭了起來,還哭的眼淚和鼻涕糊了一臉,心裡委屈極了。
「可鍾晨晨那裡去了呢?明明我們約定的婚禮,他怎可臨陣逃脫呢?叫我現在這張老臉往那兒擱呢?」
還老臉?
一看對方哭天抹淚的樣子,他心軟了。看來鍾晨晨大有其人,是她拉錯郎了。
「你能否把你們的情況說一說?憑咱倆的這場錯婚,我也會把你的事當成自己的事一樣幫你。」
「真的?」
「無假!」君子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她感激之餘還是高興不起來了。「可是,你有想到嗎?既然他不承認這場婚禮有意躲避著,若一個人有意躲著另一個人是很難找到。」
「也對也不對。」他許諾說。「我可以發動人力、還有媒體,就是把整個毓梳市都能掀翻了,我就不信他能躲到哪兒去呢?」
「劉藺藺,多謝你的好意,就憑那麼一個臨陣躲脫的人,我現在都對他死心了。」她沮喪地說。
「你?」
「以後打算怎麼辦呢?」
「還能怎麼辦?走一步算一步唄!」她現在只能這麼說道。
他說,「你以後若有什麼急需幫忙的就請說吧!只要我能做到的就一定會幫忙的。」
「劉藺藺:謝謝你!」她感激地說著,終於伸出了自己的手主動與他握上。
這是個多麼有擔待的男子,只是他們認識的太晚了。若鍾晨晨有他的一半的話也不至於如此了吧?
葉鈺玉直到這時才正眼看著他:他幾乎與鍾晨晨同一模子印出來一樣,他和鍾晨晨有七分相像,眉眼也很相像,幾乎能到與假亂真的境地,若蓄意要挑出那方面不像的話,那就是眼前的他比鍾晨晨略為白胖、溫文爾雅,鍾晨晨與他相比之下就略為烏黑了點。
剛剛真是自己太過急眼的,拖住一個半醉與鍾晨晨長的七分相像的他就與她一起拜堂、還進入洞房鬧出了這麼個天大的笑話。
不過,他也應算是危急之中救她一命了,剛剛,她在等待鍾晨晨到來拜堂成親而無果、都快要跳過拜堂成親時辰的情況下,有一剎那間想到乾脆撞柱結束自己生命算啦!不然,怎給前來賀喜的人交代呢?
好在關鍵時刻他及時出現,才解她燃眉之急,儘管他以一個醉鬼出現,可反過來說,若不是他醉了怎隨便給她拉郎配呢?總之一個她最該感激的人是他了——
「恕我冒昧問一下:你叫什麼名字?」
剛剛,他不是給她看過身份證了嗎?而眼前與他拜堂成親的她他對她一點也不知道,包括對方的名字,況他們連堂都拜了,問一下對方的情況應該不算冒昧吧?
「我叫葉鈺蘭,就在毓梳日報社工作,我和鍾晨晨已談六年的戀愛,今天以為與他收成正果來這新群酒家舉行婚禮。誰知……」這接下來的一切就是他知道的了——
葉鈺蘭說到這兒有種哭笑不得的:原來從頭到尾都是鍾晨晨敷衍著她的,都是她一人在演戲的,太悲涼了。
可是,葉鈺蘭還是不大明白了,現在是婚禮自由的年代,鍾晨晨若覺得她不是他的菜,他可以一落席就把她推辭掉了的,而他沒有的,而是選擇與她一步步的走下來,直到他們一起約定的這場婚禮,而他卻在最為關鍵婚禮上逃脫了,讓她獨自一個人唱獨角戲去,真是個大大的諷刺哦!
有一剎那間的不適后,葉鈺蘭終於抬起頭來望著他說道:「劉藺藺:不好意思,耽誤了你那麼長的時間,你現在可以走了。」
葉鈺蘭愧疚地說。特別確認對方的確不是鍾晨晨而是劉藺藺的情況下。
畢竟有錯的是她還錯的離譜了,她硬拉人家與她拜堂成親——
劉藺藺涮涮地從一張紙張上寫上一竄號碼遞給她說:「鈺蘭:這是我的電話號碼,以後若有什麼事需要幫忙的就請說吧!只要我能辦到。」
「我?」
她現在也心亂如麻,她下一步該怎麼辦她心裡也無底呢?再說,走出這洞房裡去給大家說自己這場婚禮純屬是個誤會?新郎是她硬拉郎配來的,她趁著人家喝醉了還和他拜堂,而原來的新郎卻逃脫了,這像話嗎?
「劉藺藺:從一落席起就是我的錯,感謝你的寬宏大度,在這兒我給你賠禮道歉了!說實在的我也不知下一步該怎麼做?」
本想一腳跨出房門外的劉藺藺,聽到這話這下把腳丫子縮回來了,想安慰她幾句道:「這人得向前看,不能活在過去的世界里。」
看她六神無主的樣子,也心疼了,若不是他醉了被人硬拉郎配的話,若他長像不是很像他男友的話,或許那場婚禮舉行不成,她現在也就沒這麼糾結和痛苦了吧?可人生沒有太多的或許。
「我也有錯,再說若不是我醉了撞到你槍口上,興許你現在就不會這麼傷心了吧!」
還撞到她槍口上?
一聽他說話有趣她終於「卟噗」一聲笑了,「若不是你撞到我傷口上,興許我現在都臭成一堆臭狗屎了,總之,我現在最感激的人是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