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7章 到何家探望
呂青推了他一下,說道:「那你還殺了好幾個魯國兵,我和吳老爺殺的加在一起都沒有你多!」
「我不是也受傷比你們多!」
「那也是本事,總之給鄉兵當個教頭沒問題!」
吳小玉說道:「行了,反正你們商量著辦吧,要是真搞出門道來,老爺知道也會賞你們,家裡有松二叔和松果兒了,你們不用太擔心。」
呂青道:「沒事的夫人,鄉團有人指揮,我就是給一下意見,讓張武去當一下教頭,平常大多數,我還都在家裡。」
吳小玉知道他是不放心自己的安全,說道:「怎樣都行,你看著辦就好。」
「行,那我先去看地了,張武你在家吧,咱們倆,再怎麼也得有個在家裡守著的。」
張武也樂:「知道,走吧你。」
呂青扛著鎬走了,張武也出去了,吳小玉感覺家裡又有了生氣,心裡踏實多了,覺得還是在自己家好,現在氣氛多輕鬆,就算有敵人威脅,可以再想辦法,未必一定要躲藏。
把天來哄睡之後,她到外屋看了看鍋,見湯還挺多,用筷子扎了扎狐狸肉,也有點老,便抱了柴架火,又燒了一陣子,把狐狸肉燉好了,湯也熬少了,她把盛了一部分出來放著,進屋等了一會兒,天來也睡醒了。
看看還不到做晚飯時間,到外面招呼張武道:「張武,你綁我端著肉,咱們去看看何大爺。」
張武跑過來問道:「夫人你不是說天不黑不出門兒么,怕被人看到。」
「我不想行裝天黑了,咱們可以從村前走,何家前院也有個小門兒,就是綁著,到時候解開就行了。」
「哦。」
張武應了一聲,到屋裡端著肉盆出來,吳小玉外面套了件男子衣服,抱著天來,跟松老二和松果兒說了一聲,從前院門出去,向村西走去。
村前面靠近各家的南院牆也有一條小路,只是走的人很少,而且南面沒有防護,一般人家都種了一排小榆樹擋賊,長得很密,從這裡走不容易被人認出來,只是路不太好走而已。
三人走到何家院前也沒叫人,吳小玉天來放在地上,接過張武手裡的肉盆,讓張武把那用麻繩纏了幾道、並且系死了的小籬笆門打開,然後肉盆還給張武,她又抱起天來,小心地進到菜園中。
何美鳳在屋裡聽到菜園裡有動靜出來看。
看到是看吳小玉她頓時愣住,問道:「你咋回來了?縣城不是被圍了么,魯國撤兵了?!」
這一次回來,吳小玉的心情又有所改變,不想再與她計較那麼多,連大哥都捨命回來找她,自己個當妹妹的,那麼討厭幹什麼,大哥兩個女人之間的事,讓她們自己解決好了。
她不敢太大聲,說道:「我是悄悄溜回來的,擔心在縣城裡的消息被敵兵知道,專門去抓我。」
何美鳳這幾天跟吳大山的關係也緩和了,對吳小玉態度自然就轉變,奇怪地問道:「敵兵什麼要專門抓你?」
「我是鐵辰的媳婦啊,魯國和澹國聯合侵略咱大昭,鐵辰那邊一直得勝,魯國幫著澹國,才打過來的!」
何美鳳這才知道,說道:「哦,原來是這樣,我只聽你哥說鐵辰在跟澹國打了,不知道他們合兵的事兒。」
吳小玉心想,不合兵怎麼能一塊兒打來。
她跟何美鳳一起向屋裡走,好像沒有過前陣子那些矛盾似的,問道:「何大伯和根生怎麼樣了,我聽說傷得挺嚴重,剛好中午呂青打了只狐狸回來,我燉了狐狸肉,拿來給大伯和根生補補。」
何美鳳神情有些低落,說道:「謝謝你還能來看他們,根生還行,現在能自己下床了,只是我爹傷在肚子上,扎得挺深,不只不見好,這兩天連話都不怎麼說了,我和我娘都擔心壞了。」
吳小玉聽著心往下沉,感覺何長水恐怕真兇多吉少了,可是卻只能勸慰:「年紀大的人受傷不容易恢復,而且傷口癒合的時候,人的精力會比剛受傷的時候差,這是時間長熬的沒力氣了,不一定是傷沒好……」
說著已經進屋了,張武把狐狸肉盆在外屋的灶台上,還順手找了個東西蓋上。
吳大山的傷也沒好,沒有必要不動彈,在小舅子屋裡躺著。
聽到說話的人聲音像妹妹,他才下床走出來,腿微微有點瘸,看到真是吳小玉,他驚訝地說:「小玉,你怎麼回來了?娘和正正他們呢?」
吳小玉道:「我是昨天夜裡偷偷溜出城的,只帶了天來和松家爺兒倆,娘他們還在城中酒樓里呢,都挺好的,你放心吧。」
兄妹倆說話盡量避開張文秀的名字,以免何美鳳聽了不是滋味兒。
不過即便如此,何美鳳表情還是有點不對,轉頭先進了裡屋門,小聲說道:「爹,小玉回村,來看你了。」
吳小玉跟在她身後進屋,看了一眼躺在炕上的何長水,見他兩眼深陷,聽說自己來了,眼睛微微動了一下,嘴巴里發出點聲音,似乎是在打招呼,但是吳小玉沒聽清他說什麼。
她連忙來到近前低頭小聲說道:「何大伯你別說話了,躺著就好,我擔心您過來看看你,你能不能不吃東西?我拿了狐狸肉來,裡面有湯,你要是能吃就吃一點兒,熱乎著呢。」
何長水小聲說道:「疼啊、不敢吃……」
「可是一點東西不吃也不行啊,要不喝一點點湯?」
齊氏這幾天看到有女婿的好處了,對吳大山的態度大轉個兒,又像從前吳大山能賺錢時候一樣好了,吳小玉也自然,又擺出溫和臉色,說道:「有肉湯正好,給他喝一點,我們還愁買不著肉呢。」
她就坐在何長水旁邊,可是吳小玉進屋卻沒先跟她打招呼,就要看看她對自己怎麼樣,想想從前罵人的時候,都罵什麼話來著,現在有臉見自己?
看到齊氏主動跟自己說話,還滿是笑臉,她也不能再冷臉,說道:「那我去盛一點兒,餵給大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