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竟敢欺負我的王爺
顏疏雨長嘆一聲,「唉,我也是倒霉,三個月了,連王府長什麼樣都沒看清,好容易可以出門了,碰見紀楚楚。」
顏疏雨嘟噥了老半天,發覺青楓並沒有聽她說話,佯裝微怒:「你還當不當我是主子了?」
青楓本嚇得花容失色,不經意看到主子眼裡一閃而過的狡黠,心知說的玩笑話,立即沒好氣答道:「奴婢給您搗葯,哪裡有心思聽您說話。」
「主子因為王妃拉扯,才傷成這般。」青梧幫腔道。
青楓隨口答道:「八字不合。」
「如果合的話,還至於打成這樣嗎?」顏疏雨苦笑,她就想安靜地做個米蟲,怎麼這麼難。
青楓聳了聳肩,表示無奈,青梧也幫著搗葯了,顏疏雨站在一旁,百無聊賴地環顧四周,忽然問道:「白止在哪?」
「不知,它素來無影無蹤,主子找它作甚?」
顏疏雨面無表情答道:「想打它。」
青楓嬌軀一震,心裡暗想主子平日最疼愛白止,它犯什麼大事了?竟惹得主子如此動怒。
青梧見她疑惑不解,只好將來龍去脈說了一遍,此時,一團白乎乎的身影咻地飛過,鑽進雜物房,青楓立即往前一步,伸手攔住顏疏雨,「主子等會,奴婢去拿笤帚。」
顏疏雨噗嗤笑出聲,聯名擺手:「不必,它聽得懂人話,說幾句,不再犯就好。」
顏疏雨說完,輕輕喚了一聲白止,白止從門口探出頭,怯怯地看著顏疏雨,顏疏雨屢次三番招呼,它就是不肯過來,只好佯裝生氣,「再不過來,不給你小魚乾。」
白止低頭似乎琢磨,可能覺得還是小魚乾比較重要,怯怯地走到顏疏雨身邊,舔了舔爪子,搭在顏疏雨腿上,眼巴巴地看著她,詭異的眼睛閃爍光芒。
顏疏雨推開它的爪子,「少裝可憐,我問你,後院池塘里的魚是不是你吃的?」
白止低低地「喵」了一聲,青楓青梧看到看到它慫兮兮,非常解氣,平時稱王稱霸,沒想到你也有今天。
然後剎那間看到主子笑意盈盈撫著白止後背,似乎已經原諒它了,不由得驚掉下巴,白止豈不是越來越無法無天?
青楓哀怨地看主子,「主子,您……」
「哎呀,它還是只貓,」顏疏雨打斷青楓的話,並且轉移話題:「話說回來,它肚子咕嚕咕嚕叫,早膳用了?」
青楓點頭,「用了,兩次。」
顏疏雨斜睨白止,確實越來越胖乎乎,白止委屈地扒拉顏疏雨的手臂,顏疏雨哭笑不得,「胖就胖吧,青梧,去拿點小魚乾來。」
青楓不敢違抗,可忍不住嘟噥:「它也太能吃了,比奴婢和青楓加起來還多,又挑剔,除了魚,別的嗅都不肯嗅一下。」
「擔心什麼,它也在努力養活自己。」
白止「喵」地叫了一聲,像是附和。
青楓一邊將小魚乾放到白止面前,一邊面向顏疏雨,苦笑說道:「主子,您護短護得太明顯。」
「是嗎?」顏疏雨眨巴眨巴眼睛,「反正是這個理,下次知道藏好就行。」
青楓無奈,也就不再答話了,餘光瞥見白止趾高氣昂,氣不打一處來,大跨步離開院子,前往廚房做飯去了。
顏疏雨笑了笑,完全不在意青楓沒規矩,倒是青梧有些害怕,膽顫時,忽然聽到主子吩咐:「你明兒去找慕青山,討些魚苗放池塘里養著。」
她趕忙答應,「好。」然後作勢要走,顏疏雨一把拽住她的衣擺,「不急,你先回答我幾個問題。」
青梧見她神情嚴肅,慌忙跪地不起,「奴婢不敢。」
顏疏雨一愣,隨即抬手示意她起來,笑道:「你起來,與你無關。」
話音落下,見到青梧膽怯的樣子,掩嘴失笑,又道:「我方才問到玄天權身上有龍涎香的味道,他許久不進宮,想來是別人沾染,宮裡有誰來過王府?」
青梧款款道個萬福,低頭恭謹回稟:「是二王爺,奴婢方才尋管家要些藥草時,遠遠地見過他。」
「哦?又是他。」顏疏雨暗自琢磨,忽然回首問青梧:「他與王爺關係何如?」
「不怎麼好,」青梧小心翼翼地壓低聲音,「聽說王爺的母妃,就是二王爺的母妃害死的,王爺對此忌諱頗深,其餘的,奴婢不清楚。」
顏疏雨愈發覺得不對,疑似殺母之仇?既有如此深仇大恨,玄天璇還敢單槍匹馬來王府?
她眨了眨眼睛斜睨青梧,也罷,問她也是白問,區區一個侍女,能知道什麼。
「主子,您還要走動一會嗎?」青梧問道。
顏疏雨想了想,點頭,然後前往前院,青梧察覺她的企圖,立即停步,「主子,後院女眷不得輕易到前院,您……您就別去了。」
顏疏雨才不聽她的,笑吟吟答道:「你啊,這麼膽小怎麼能成事呢?」
說話間,拉住青梧的手強行拽走,青梧無可奈何,只好隨她前往前院。
「到時就說主子是來熟悉環境,您覺得如何?」
顏疏雨漫不經心點頭,看都不看青梧一眼,環顧四周,鎖定一處房屋后,二話不說拽著青梧的手就要走。
青梧使出吃奶的力氣,勉強拉住顏疏雨,「主子,去不得,去不得,這是王爺的書房。」
顏疏雨聽了,滿心歡喜,玄天權和玄天璇更加有可能在這裡了,她推開青梧的手:「你若是害怕,也可先行回去。」
青梧先是一愣,然後見到主子肅穆神情,慌忙跪下:「奴婢不敢,奴婢怎捨得主子獨自冒險。」
顏疏雨扶她起來,「走吧。」
「是。」
路上來往的家丁侍女眾多,瞧見這一幕,心懷鬼胎,侍女蜂擁而至,迅速將此事稟報王妃,紀楚楚恬淡地吃著果兒,隨口答道:「著急什麼,隨意前往前院,自有王爺做主。」
「是,王妃。」幾個侍女不敢有所不滿,默默退下。
顏疏雨發現她們回來的時候,不由自主撲哧笑出聲,正因為知道紀楚楚不敢管,所以才敢過來。
前院對她來說,比後院安全得多,對於玄天權,也比紀楚楚簡單得多。
前者講道理,後者才真叫一個肆意妄為。
顏疏雨胡思亂想之際,路過書房的窗戶,不經意看到玄天權跪在玄天璇面前,低著頭,神情不忿。
顏疏雨稍稍傾斜身子,看到玄天權暗地裡手握重拳,頎長的脖子青筋暴起,不由自主停下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