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四十三章 不知道
廖小姐是夏侯芊芊閨蜜,她什麼都不知道,唐誠不想把她扯進來。
所以,在對付一血流之前,他不漏聲色的先讓廖小姐撤了。
一血流也沒阻止,他知道,廖小姐只不過是他的一顆棋子罷了,只要下在她體內的毒傳到小少年體內就好了,至於她的死活,他不關心。
一分鐘不到,休息間只剩下唐誠和一血流。
「小子,有什麼遺言儘管說,說完好上路!」一血流幸災樂禍的盯著唐誠看。
「遺言?嗯,有是有。不過,不是我的遺言,而是你的遺言。」唐誠不慌不忙回道。
「死到臨頭還嘴硬!」
「我嘴不嘴硬,就不牢你費心了,你還是關心下你掌心有沒有開始在發黑吧。」唐誠也不想跟一血流扯那麼多了,直接直入主題。
如果是比拳腳功夫的話,他可能需要費一點精力跟一血流糾纏。
可是,毒這玩意,不要說一血流這麼一個半吊子,就算是方外界萬殺門用毒高手來。對他來說,也不過是小菜一碟。
「這……這……怎麼回事?」一血流一臉愕然的盯著發黑的掌心。
「這叫多行不義必自斃,或者說,害人先害己。你不是想將毒嫁禍到我身上嗎?那我就讓你好好嘗嘗,被人嫁禍毒的滋味。」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你肯定是在唬我!哼,以為我是嚇大的嗎?」一血流一邊說,一邊使勁搓掌心那股黑色。
這毒是他花高價從都城一個高手那裡買過來的,高手明明說了,這毒有一個特點,就是無色無味不易察覺。一旦通過女人為媒介嫁禍給第三方,那毒性就非常強大。解是不可能解的,只有等死的份。
可是,眼前這個小少年非但沒有中毒跡象,那毒居然還一絲不差進了自己體內,這……這是個什麼操作?
關鍵是,這小少年什麼時候做的手腳?
正想著,喉嚨處傳來一陣腥臭,一大口黑血噴了出來。
也就是說,不用唐誠特意解釋,一血流不得不接受這個現實,他真的中毒了。
此時的他,心裡一萬個後悔,後悔不該干這種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事。
這毒有多嚴重,別人不知道,他是知道的。
無盡恐慌之後,便是無盡的恨。
他恨眼前這個小少年,為什麼這麼厲害,為什麼談笑間就能反殺於無形?他恨!
明明剛才他跟廖小姐的的確確真槍實彈的搞了一場,居然沒有被嫁禍上毒,太匪夷所思了!。不僅如此,這小少年還把毒莫名其妙轉移到他身上。
妖孽般的逆天存在!
他只有一個想法,既然將死已成事實,臨死之前拉上這個小少年,也不算冤枉。
想罷,一血流直接行動。
怎麼說呢,作為都城第一大武館血殺堂堂主,功夫還是很強悍的。尤其是抱著同歸於盡的一血流,那衝天殺氣更是強悍到不能再強悍。
也正因為他這般衝天殺氣,振威武館館主和大旗武館館主都被吸引過來了。
他們的想法倒不是認為一血流死了,而是認為不知道誰這麼倒霉,一血流殺手鐧都出來了,都城誰能抵擋得住?
兩個館主帶著眾人依著衝天殺氣找到休息間,推開門一看。
眾人皆驚,不是一般般震驚,而是下巴都要驚掉的那種。
一血流居然死了,死得那麼安詳。
不,嚴格意義上講,也不是安詳,而是對手趁他以為勝券在握的時候,突然快速出手將一血流送上了西天。
這速度絕對是逆天的,要不然,一血流這麼一個都城絕頂高手不可能躲避不了。
這時,唐誠剛好從門外經過。
嗯,也不是經過,而是斬殺完一血流之後,他去衛生間洗了個手。
「小子,有看見誰從休息間出來嗎?」兩個武館館主惡狠狠問道。
「別人沒看見,不過,我倒是剛從休息間出來,怎麼了?」唐誠不慌不忙說道。
「沒怎麼。」兩個武館館主不屑道。
在他們看來,懷疑誰也不會懷疑眼前這個稀疏平常的小少年。
一血流功夫強悍無比,都城沒幾個是他對手,這個小少年怎麼可能秒殺他呢?
最大的可能是某個神秘高手斬殺一血流之後,怕眾人尋仇,第一時間溜了。
算了,一血流死了也就死了吧。
沒了一血流的血殺堂,只能是都城三流武館了,對他們振威武館和大旗武館來說,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至於一血流,是誰殺的,也就無所謂了。
一頓虛偽的唏噓之後,眾人返回拍賣場。
「感謝大家對都城拍賣場的大力支持,玲瓏劍才得以一舉拍出十億天價。接下來拍的這件至寶,相信大家熱情會再一次推向一個更高的高潮。我可以拿都城拍賣場的名聲做擔保,這件至寶,絕對不少於十個億。」
拍賣師這番話一說完,台下瞬間沸騰起來。
「切,故弄懸殊!一件玲瓏劍已經到頂了,怎麼可能還有什麼至寶會超過十億?」
「這拍賣師今天怎麼回事啊?平時說話挺沉穩的,怎麼今天口無遮攔,信口雌黃?說句不好聽的,那藏寶圖厲害,估計也就十個億左右的價值,他居然來一句,還有一件十個億以上的至寶要拍賣,這麼吹牛逼,就不怕把牛逼吹破了?」
「暈死了,如果真有這件珍寶存在,那最後一件藏寶圖,還有誰有那麼多錢拍下來?」
「會不會拍賣場壓根就沒有所謂的藏寶圖,故意用其他至寶來代替?」
「拍賣師,痛快點,趕緊把下一件至寶拿出來拍賣。」
「是啊,快點,等的花兒都謝了!」
「嗯,今天拍賣場不對勁,很不對勁!難道是因為那個不起眼的小少年?」
「嗯,這次,小少年還會出手嗎?」
……
一陣喧嘩聲中,拍賣師將今天拍賣的第二件至寶拿了出來。
萬眾矚目之下,他從口袋裡掏出一張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紙張出來。
台下鴉雀無聲,都傻眼了。
每個人心裡都在狂吼一個聲音:拍賣師,你丫的是不是在耍大家啊?一張破紙,你說它是超十億的至寶?
眾人凝然態度,拍賣師內心毫無波動。
他對幕後賣家非常有信心,上一件至寶玲瓏劍就是這個賣家的。玲瓏劍都能破十億,這件至寶沒有理由不破十億!
「大家是不是覺得很奇怪啊?這麼一張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紙張,怎麼可能是超十億的至寶呢?」拍賣師微笑著說道。
台下氣勢磅礴回了一句:廢話,脫褲子放屁,多此一問!
「好了,大家既然這般急不可耐,那我也不賣關子了,直接揭曉這件至寶的謎底了。其實,這件至寶不是普通紙張那麼簡單,都城拍賣場就是再想賺錢,也不會做這種自砸招牌的蠢事。這張紙,它其實是一個秘方,一個賺大錢的秘方。」
秘方兩個字一說,台下再一次沸騰。
「賺錢秘方?」
「什麼秘方這麼值錢,超十億?」
「嗯,想來想去,很有可能是華國最近賣得大火的一個秘方,霍家武館跌打酒秘方。」
「霍家武館跌打酒秘方?不可能,絕對不可能,現在這款跌打酒已然在全華國買斷貨的節奏,怎麼可能拿到都城來拍賣呢?」
「嗯,如果這張紙真的是霍家武館跌打酒秘方的話,不要說十億了,二十個億也不是問題。」
……
台下喧嘩之聲不絕於耳,屋頂都要掀翻的節奏。
不過,一秒不到,喧嘩之聲戛然而止。
因為拍賣師很小聲的說了一句:「這個秘方就是雲城霍家武館跌打酒秘方!」
落針可聞般的安靜,也就幾秒鐘而已,喧嘩之聲再起。
比先前的喧嘩之聲大了不止一倍。
「拍賣師,你不要信口雌黃啊。」
「霍家武館瘋了,這麼賺錢的秘方拿出來拍賣?」
「拍賣師,你不要把大家當傻子騙啊,隨便拿一個普通的秘方就說這是熱賣跌打酒秘方。」
「不可能,霍家武館已經離開都城了,這秘方是誰提供的?」
……
面對波濤洶湧般的質疑聲,拍賣師依舊是波瀾不驚。
這張秘方他看了,與此同時,還看了雲城那邊的保險證書,這張秘方一萬個是真的。
「大家不要吵了,我只說一句,這張秘方是真的!千真萬確!如果是假的話,都城拍賣場假一罰十。我的話大家可以不信,不過,都城拍賣場百年老字號的信譽在那裡,沒有什麼好懷疑的。當然了,如果硬要懷疑,也沒關係,大可現在就退出。我相信,想賺大錢的人不在少數少,走掉一兩個無傷大雅。」
拍賣師一番肺腑之後,台下恢復了平靜。
「既然大家無異議,那我就開始了,霍家武館跌打酒秘方,底價十個億!」
怎麼說呢,他本來想跟幕後那個賣家說,不要一下子搞這麼高的底價,很有可能流拍。可是,幕後賣家堅持要這個底價,即便是流拍也是十個億的底價。
拍賣師沒辦法,只能答應了。
心裡卻嘲笑了這個幕後賣家一萬遍,想錢想成傻子了,有這麼拍賣的嗎?
果不其然,拍賣師十個億一說出來,台下沒有一個人應聲,一個個一副觀望表情看著台上。
拍賣師也懶得搞什麼互動,直接進入拍賣最後一個環節。
「十億一次,十億兩次,再沒人舉牌,那我就要宣布這件至寶流拍了,十億三……」
望了望台下,拍賣師作勢就要敲錘了。
「12億!」
就在所有人以為這件至寶流拍流定了,突然,拍賣場角落傳來一個女人聲音。
大家紛紛回頭一看。
天那,居然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