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各憑本事

()將秦樂天抱在懷裡，感受著秦樂天身上無法遮掩的靡亂的氣息，秦燕茹的目光黯淡了許多。

這個乾淨澄澈如秋水溫潤清雅如瓊玉的女孩兒，終究是走上了和她一樣的道路了嗎？

將秦樂天帶回了自己的飛燕閣，命令下仆準備好了熱水，秦燕茹親自幫著秦樂天沐浴清理……

秦樂天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幾天之後了。

一睜眼，秦燕茹就揪著秦樂天的衣領問：「我以為是尊上迫了你，原來……為什麼你要這樣做？」

「如果不能逃脫被踐踏的命運，那麼，我自然要為自己選一個最強的男人來攀附。」秦樂天淡淡的說。

「……樂樂，是我無能，是我保護不了你……」秦燕茹咬了咬嘴唇。

隨著秦樂天越長越娉婷裊娜，就連秦燕茹依附的魔王都對秦樂天動了不軌心思了。秦燕茹攔的了一次，卻不可能一直庇護秦樂天安然。畢竟，秦燕茹也不過是個攀附旁人生存的卑微者。

「即使我的力量不夠，那麼夜魔界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大祭司呢？你身上有大祭司的『星靈守護圖騰』，那麼大祭司也是願意給你庇護的。為什麼要去招惹尊上？」秦燕茹對那位魔皇有發自骨子裡的畏懼和惶恐。

秦樂天沉默地閉上了眼睛。

「你……該不會喜歡尊上吧？」秦燕茹有些猶疑的問。

「怎麼會？我喜歡的……是大祭司。」秦樂天淺淺笑了笑，神色坦然。

「那……那為什麼你……」秦燕茹更不懂了。

「因為我喜歡那個人，如果不能做他的女人名正言順地被保護，那麼，我也不能用自己的身體去交換。所以，我選擇了尊上。」秦樂天的眼神淡漠冷靜，她的嘴角卻習慣性地上翹著，笑容依然明澈嬌俏。

秦燕茹望著秦樂天嘴角的笑容卻忍不住心一陣陣地揪著疼。

當年，秦燕茹的弟弟，那遠比秦燕茹甚或秦樂天更為驚才絕艷、夜魔族最年輕的侯爵秦燕飛因了所謂的愛情中了人類的計，被人類抓去，她還沒來得及設法營救，那個實質也不過十七歲的少年侯爵卻抱著一個嬰孩遍體鱗傷地回來了。

把那個孩子給了秦燕茹，秦燕飛甚至沒來得及給那嬰孩一個名字，他就倒地死了，剎那便成了一堆飛灰……

或許是因為秦燕飛與秦燕茹都不是純粹的夜魔族，他們體內都流著人類的血，夜魔族對秦燕飛的死並不放在心上，哪怕曾經的秦燕飛驚才絕艷。他們甚至連那個小小的嬰孩也不打算放過，因為那嬰孩的血統，顯然更不純粹……

如果不是那位魔皇心血來潮，力排眾議地留下了那小小嬰孩，或許，根本不會有今天的秦樂天。

這裡是夜魔界。

與外界一樣，這裡的世界里沒有同情憐憫，一切要憑藉自己的本事。

力量、智慧、權謀、乃至容色身體，一切都是本事。

秦燕茹的資質屬於中下，她的血統不純，又沒背景，在這裡根本活的戰戰兢兢。哪怕秦樂天實質該叫她一聲「姑姑」，哪怕她對秦樂天再疼愛憐惜，上面的人物一發話，她甚至連撫養秦樂天的資格都沒有。

「……對不起，樂樂，是我沒用……」秦燕茹滿面苦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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