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警告
「你想知道什麼,我都說」。
「你只要敢說一句假話,我就喂你一隻螞蟥。」陳魚躍順手捏著一隻螞蟥,在鄭四兒眼前晃了晃。
鄭四兒被嚇得一哆嗦,下意識的向後挪了挪,說道:「不敢,你問什麼,我一定說實話。」
「你舅舅,不比你乾淨吧,」陳魚躍盯著鄭四,慢慢的蹲了下去,「跟我說說。」
「大哥,他就算是我舅舅,也不會什麼事都跟我說啊,他干過哪些勾當我不清楚啊。」鄭四當然清楚,他要是說了,等於就把劉富榮推到了任人宰割的地步,鄭四雖然害怕,但還不算糊塗。
「那就吃吧!」陳魚躍迅速的伸出一隻手,捏開了鄭四兒的嘴,另一隻手把螞蟥放進了他的嘴裡。
鄭四瘋狂的搖頭,想要掙脫掉陳魚躍的手,但陳魚躍的手勁遠遠超乎了他的想象,任憑他怎麼用力,陳魚躍依然牢牢的捏住了他。
「我說!我都說!」鄭四兒勉強用喉嚨說出了這幾個字,再不說,螞蟥就要進他的喉嚨了。
陳魚躍把螞蟥從他嘴裡拿了出來,另一隻手也鬆開了鄭四。
「一句假話一隻螞蟥,當我唬你的?」陳魚躍站了起來,問道。
「我哪敢啊,我說我都說,但是……」鄭四一邊顫抖著說著,一邊看了看一旁的彪子。
畢竟是他舅舅的事情,多一個人知道就多了一分危險,陳魚躍也明白了他的意思,蹲了下去。
鄭四把嘴巴靠近陳魚躍的耳邊,小聲的說了幾句。
「騙我的下場,你知道的。」陳魚躍聽完,一隻手搭在鄭四的背上,說道。
鄭四嚇得抖了一下,慌忙的說道:「我真的只知道這些了,就算你把我弄死在我腦子裡翻翻,也翻不出來多的了。」
「希望如此!」
陳魚躍站了起來,背過身去走了兩步,突然轉過頭來,看著鄭四說:「給你舅舅打電話。」
「啊?現在?」鄭四一臉懵逼,不知道陳魚躍要幹嘛。
「嗯。」陳魚躍吐出了一個字,兩眼盯著鄭四。
陳魚躍解開了鄭四手上的繩子,鄭四不敢怠慢,在身上四處翻著手機,他顫抖著把手機拿了出來,解了鎖,撥通了劉富榮的電話。
「喲,手機不錯,還防水。」陳魚躍說著就把鄭四兒的手機給奪了過來。
「這麼晚了,什麼事?」電話接通了,那頭傳過來一個中年男性的聲音。
「喂,榮哥。」
「你是誰?怎麼用我外甥的手機!」劉富榮很詫異,他想不到鄭四的手機為什麼會在別人手上。
「我是誰你不用知道,打這個電話,就是給你個警告。」陳魚躍不緊不慢,淡定從容的說出了這句話,冷靜的可怕。
劉富榮在電話那頭也能感受到陳魚躍的氣場,知道他不是開玩笑,可他也是個老江湖,倒也不會被嚇到,思忖了一下,吐出了一個字:「說。」
「半年前你幹了什麼事,沒忘吧?」
聽到這句話,劉福榮聽了這句話,沉默了一下,說:「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你這個寶貝外甥,嘴鬆了點,一撬就開。」
「你想怎麼樣?」劉富榮心裡很清楚,以鄭四的秉性,被人嚇唬到瞭然后抖出那件事是完全是有可能的。
「我說了,就是給你個警告。你要是不再找鄰家倉庫的麻煩,這事我會爛在肚子里;你要是不怕,拼個魚死網破我也不介意!」
「我可以不找你們倉庫的麻煩,但這事我不希望再有別人知道,我是什麼人,你也應該清楚。」劉富榮說完就掛了電話。
劉富榮掛了電話,拿起桌子上的茶杯就砸到了地上。門口的手下聽到了動靜,馬上開了門進來,問怎麼了。
「吩咐下去,所有人,只要找到鄭四的下落,馬上把他帶過來!」劉富榮大聲吼道。
這一吼把手下的人給嚇壞了,連忙稱是。劉富榮不是一個喜怒形於色的人,這麼大聲發火本就很少見,而且還是因為他外甥鄭四發火。公司里上上下下誰不知道,劉富榮平日里最照顧的就是鄭四,鄭四惹了什麼事都幫他兜著,看來這次,鄭四是真的把劉富榮惹毛了。
陳魚躍打完了電話,把手機扔給鄭四,說:「哥累了,不陪你們玩了,先走了。」
陳魚躍開著車就走了,留下鄭四和彪子在水庫邊。
「咱們現在怎麼辦?」彪子問道。
「我舅舅不弄死我就算不錯了,能怎麼辦,先躲一陣子吧。」鄭四有氣無力的說道,陳魚躍剛才那一個電話,無疑是把鄭四逼到了絕路上,讓他丟掉了唯一的靠山,現在只能任人宰割了。
陳魚躍一邊開著車行駛在回倉庫的路上,一邊拿出了手機,撥通了豹哥的電話。
「喂,陳兄弟,事情都辦妥了?」豹哥問道。
「差不多了,有個事想麻煩一下豹哥。」
「吩咐便是。」
「你去富橋洗浴中心去找一個叫徐敏的,就說有人要找她麻煩,你把她接出來先找個地方安頓下來。」
「好。」
陳魚躍掛了電話,長舒了一口氣,心想:這事,應該是過去了吧。
很快,陳魚躍回到了倉庫,辦公室的燈還亮著,他知道了柳玉還在等他。推開辦公室的門,柳玉正坐在椅子上看書。
看到陳魚躍回來了,柳玉放下了手中的書,說道:「回來了,快坐下吧,」柳玉扔給了陳魚躍一瓶水,接著問道,「怎麼樣了?」
陳魚躍笑了笑,擰開瓶蓋,喝了幾口,說:「早不就說了,咱出馬,靠譜。」
「嘚瑟,又開始嘚瑟了,不能謙虛點?」
「姐你是沒看到鄭四被我治的服服帖帖那樣,真該讓你也教訓教訓他。」
「怎麼,抓到他把柄了?」
「姐你可真聰明,一眼就看出來了。」
「少跟我貧嘴,快跟我說說到底怎麼回事。」
「這鄭四可真不是個東西,他強X了個姑娘,沒錢賠給人家,就來打我們倉庫的主意,這事被我知道了,鄭四立馬就慫了。」
「真是個人渣,這種人就應該槍斃了。」
「對,就是人渣,姐你說的真對。」
「那個姑娘你問出來是誰了嗎,我怕鄭四狗急跳牆,對人家下手,來個死無對證。」柳玉有點擔心的說道。
「姐你就放寬心,咱是什麼人,我已經安排豹子去把人接出來了。」
「要是不好安排,就讓豹子把人送到這來吧,我給她安排個差事,這樣鄭四也不敢把她怎麼樣。」
「姐你可真是個好人,我回頭就告訴豹子,讓他明天把人帶過來。」
「別擱我這一套一套的,這事辦的不錯,還算靠譜。」
「嘿嘿,咱事辦妥了,是不是得給點獎勵呀。」
「獎勵,不是給過了么。」
「什麼?你給我卡里轉錢了?」陳魚躍拿出手機,準備看看銀行卡的記錄。
「你手上拿的不就是嗎?」
「什麼?咱辛辛苦苦的,就獎勵一瓶水?」陳魚躍一臉委屈的樣子。
「怎麼,不是你說給錢太俗了,這水也是被你喝下去了,也算肉體上的獎勵了。」
「姐,咱不帶這麼玩的。」陳魚躍擺出一副要哭的模樣。
「水你也喝了,還要什麼,想訛姐?」
「我說的肉體上的獎勵,你懂得。」陳魚躍來了波川劇變臉,瞬間露出一臉笑容。
「滾犢子!趕緊去睡覺。」
陳魚躍沒再貧嘴,溜回了房間,忙碌了一整天,陳魚躍也有些疲憊了,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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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陳魚躍出去買了早飯回來,正好碰到了在院子里打拳的唐老。
唐老看到陳魚躍,停下了正在打的拳,問道:「怎麼樣,事平了嗎?」
「勞您挂念,已經解決了。」陳魚躍恭敬的說道。
「解決了就好,我就說這點小事還難不住你。」
「在您面前,我這點手段都是小兒科。」
「非也非也,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領風騷數百年啊。」
「唐老您可別誇他了,他心裡指不定有多嘚瑟呢。」柳玉這時候也走了出來,剛才的對話也全被她聽到了。
「姐你這話說得我就不愛聽了,唐老誇咱,那也是咱有本事。」陳魚躍啃著油條說道。
「對對對,你有本事,生怕別人不知道似的。要不要姐給你做面錦旗送過來,掛辦公室里?」
「辦公室不行,太小了,做個廣告牌立在門口吧。」
「德性,給你三分顏色還開染坊了?」
唐老在一旁看著兩個年輕人貧嘴,不由的笑了起來。
「咱好男不跟女斗,我跟豹子打聲招呼,讓他中午把人送過來,順便請他喝頓酒,豹子前前後後也幫了咱不少忙。」
「姐也懶著跟你計較,正事要緊,是得謝謝豹子,我這就去準備準備擺頓酒。」
陳魚躍打通了豹哥的電話,說明了打算,豹哥沒有推辭,就答應了。
平淡的上午漸漸過去了,轉眼就到了十一點多。這時,豹哥帶著徐敏來到了倉庫。
「豹哥,來啦。」陳魚躍上前迎接道。
「陳兄弟,唐老,柳老闆,人我給帶來了。」豹哥往旁邊站了站,只見徐敏低著頭,站在後面。
「到這來,就跟在家裡一樣,別拘謹。」柳玉走過去,拉著徐敏的手說道。
「嗯,謝謝柳姐。」徐敏小聲應道。
「你的情況我大致了解了,姐也不是啥大老闆,你就在我這管一下倉庫的進出貨,下午我讓人帶你熟悉熟悉,有什麼困難儘管告訴我。」
「謝謝柳姐。」
「不用客氣,就當我是你親姐姐。大家都別站著了都坐吧,酒都擺好了。」
柳玉說完,大家也都紛紛坐上了桌。
三個大男人在桌子上,互相勸酒肯定是免不了的,你一杯我一杯的,酒過三巡,三人都有微微醉意。
這時,豹哥說:「陳兄弟,我就很想知道,你是怎麼收拾鄭四這個潑皮的。」
陳魚躍把昨晚的事大致說了一下,豹哥聽完,佩服的是五體投地,又端起了酒杯說:「陳兄弟有勇有謀,我實在是佩服,來!走一個。」
二人又是一杯酒下肚。
豹哥一臉崇拜的看著陳魚躍,又看了看柳玉,慢慢吞吞的說道:「柳...柳...柳老闆,我也沒啥正當營生,你要是不嫌棄,能不能留我在這當個保安。」
柳玉看了眼陳魚躍,說道:「豹哥都不嫌棄我這座小廟,我哪會拒絕豹哥這尊大佛。」
「爽快,來!喝!」
幾人端起酒杯,痛痛快快又是一杯酒。
突然,伴隨著一陣警笛聲,一輛警車停在了倉庫的門口,緊接著,一群警察沖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