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爭個高下
孔筳靜沒想到這人如此淡定,不免有些氣急:「你不知道他倆什麼關係嗎?嘉魚當初可是差一點就和他在一起了,兩個人互相喜歡的,要不是有人作妖,他們早就......」
話說著說著,孔筳靜意識到說的太多了,便立馬噤聲了。
祁煜淮聲音陡然變冷:「早就幹嘛?」
孔筳靜立馬告辭,不再多說:「既然和你說了,那我就不和嘉魚說了。你自己看著辦吧,你的女朋友呢。」
說完掛了電話。
祁煜淮握著孟嘉魚的手機,盯著許久后又重新放回茶几,抬步上樓。
等到孟嘉魚睡醒,已經到了下午。她迷迷瞪瞪爬起來,房間里一個人都沒有。她這一覺可謂是睡的舒服,她也是第一次睡到盡興。
下了床,推開門就往外走。走下客廳環視了一圈都沒見到祁煜淮的身影,孟嘉魚又走到外面的花園——還是沒有人。
她走回客廳拿起桌上的手機就給祁煜淮打電話,誰知手機的鈴聲在樓上。
她循著聲音找去,又回到了祁煜淮的房間。
孟嘉魚看著在電腦桌上震動著的手機,嘆了口氣。隨即又想到了什麼,快步又往樓上走。走到那間「閑人免進」的房間門口,她敲了敲門推門而入。
祁煜淮的確在裡面,正在餵魚呢。
孟嘉魚快步走過去,祁煜淮也沒察覺,背對著門蹲著。
「幹嘛呢!」惡作劇般靠近祁煜淮的耳邊,孟嘉魚吼了一下。
祁煜淮頓時一個激靈,手裡的魚食一不小心就倒多了。
他揚眉看孟嘉魚壞笑,回頭用勺子舀起那多撒進去的魚食,這才放下手裡的東西站起身去捉孟嘉魚。
孟嘉魚剛想跑呢,就被這人拉進懷裡抱著。身後的聲音帶著些怒意,身子被那人緊緊捁在懷裡撓痒痒:「嚇我?還嚇我?知錯沒有?」
孟嘉魚急忙告饒:「我錯了,我錯了。」
祁煜淮這才停了動作,依舊環著孟嘉魚。
孟嘉魚被他從身後抱著,心臟騰騰地跳的飛快。想要掙脫卻又掙脫不開,便側頭看他:「你還沒好全吧?又來這裡碰水,這屋子裡的溫度又不算太高,你小心又發燒了。」
祁煜淮聽著孟嘉魚責怪的語氣,又看著她那靈動的眼眸以及翹鼻小嘴,心裡痒痒的,就俯身這麼吻了下去。
孟嘉魚沒想到這人突然地來這麼一下,慌得就要推開他。
誰知這看著細長的手臂卻那麼的具有力氣,孟嘉魚的唇又被他輕輕咬著,實在動彈不得。心裡翻江倒海的,又羞又惱卻又好似有那麼一些奇妙。
兩個人就這樣吻著,吻著,一時間氣氛變得火熱起來。兩個人的臉頰都變得緋紅,氣息也急促起來。
祁煜淮簌地就鬆開了她,望著眼神迷離的孟嘉魚道:「我忘了我還生病著呢。」
孟嘉魚回過神來,一把就推開他往外走,還不讓撇下一句:「無賴!」
出了門,用袖子一把擦去唇邊的甘甜,腦中還浮現著剛剛的場景。
祁煜淮依舊站在原地,眼底滿是笑意。咽了咽口水,感覺有些口乾舌燥。他又哪裡能靜得下心,蹲著餵魚又撒多了些。
這是兩人第一次吻的那麼深,都有些意亂情迷,卻也回味無窮。
孟嘉魚氣沖沖走下樓,在一樓站定后又想起剛剛的畫面,羞的直跺腳。她...她怎麼竟然也忘了推開他...
伸手摸了下變得乾燥的唇畔,走到茶几處端起桌上的水就吞了下去。
這一杯水,才算是澆滅了心底的火。
孟嘉魚又站起身,拉開抽屜找到了上次他們玩遊戲剩下的便簽紙和筆。寫好后又把葯分了批次依次擺放好,放在最顯眼的位置這才回了元元阿姨家。
國慶七天假,一晃也就過去了。孟嘉魚把孟嘉妮送回家,這才和祁煜淮一通坐車回學校的。到了高鐵站要分別,難免又要難過一番。
自上次那樣深深地吻過後,祁煜淮也越發大膽了。總是「偷襲」孟嘉魚,孟嘉魚也拿他沒辦法。按祁煜淮自己的話說,就是「忍不住」。
這不要分開了,祁煜淮也是借著擁抱輕輕在孟嘉魚臉上「蜻蜓點水」一般的吻了一下才肯放手讓她走。
「你真是...這麼多人呢。」孟嘉魚從他懷裡起來,伸手要打他。
祁煜淮卻抓住她的手又往嘴邊送,「我喜歡。」
這次孟嘉魚反應過來了,抽回了手,拿他沒辦法便往他腰間捏去:「亂來。」
祁煜淮被捏的身子一縮,彈開了些。隨即又用手捏她的脖後頸,神情嚴肅起來:「回學校好好讀書,好好工作,眼睛睜開一點。」
孟嘉魚同樣被捏的脖子癢,笑了出來:「說什麼呢。」
「和男的保持距離,言行舉止注意分寸。」祁煜淮依舊嚴肅的說教著。
孟嘉魚不知他為何突然這樣和自己說,只當他是隨意想到的,於是借著他的話頭反過來教育他:「你也是,小心我電話突襲,別被我抓到哦!」
兩個人小打小鬧起來,沒多久又恢復了正經。一番玩鬧,離別的悲傷已經散去了不少。孟嘉魚由祁煜淮先送進了車站,說是怕她看著自己又要哭。
孟嘉魚也不和他爭,她也不想掉眼淚。
國慶這個假期就這麼過去了,一切又恢復了正常。
孔筳靜見著孟嘉魚,嬉皮笑臉的調侃起來,捉住孟嘉魚又問上次打電話為什麼是祁煜淮接電話的事情。
孟嘉魚老老實實解釋,才得了自由。
「切,原來是到他家當保姆去了,我以為你倆發展這麼快呢。」孔筳靜鬆開攬住孟嘉魚的手,故作失望。
孟嘉魚笑著打她:「胡思亂想什麼呢!」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沒發生點什麼?」孔筳靜又問。
孟嘉魚腦子裡出現了兩人深吻的畫面,臉一下子又紅了。
孔筳靜沒有錯過,急忙抓住她又問。
那樣的事孟嘉魚怎麼可能說出來,急忙轉移了話題,就這麼混過去了。
到了晚上該打電話的時候,還未到十點,孟嘉魚起了試探的心思就提前打了電話過去。
祁煜淮接的倒是快,只是那邊噼里啪啦的滿是敲鍵盤的聲音。
「怎麼了?」祁煜淮正忙著打遊戲呢,見孟嘉魚提前打電話,以為是出了什麼事。
孟嘉魚訝異他接的那麼快,於是隨意道:「沒啊,就是想打就打了。」
祁煜淮也不甚在意,「嗯」了一聲就繼續打。
身旁的穀子飛見他打起電話,直接叨叨起來:「還打電話呢!這都連跪五把了,跟上啊兄弟!」
湯信樞在對面蔫蔫的:「學姐她們怎麼還不上線啊?這匹配的都是什麼垃圾,簡直就是貼在對面臉上送啊,他媽的。」
穀子飛接話道:「說是晚上有聚會呢,剛發信息就這麼說的。」
「要不不打了?」湯信樞看過來。
祁煜淮冷著嗓子道:「不行,我就差一點了。」
穀子飛滿肚子火,滿臉愁苦:「這哪是差一點,再輸下去就虧了。」
孟嘉魚聽的一清二楚,便開口問:「怎麼了?打遊戲呢?」
祁煜淮答道:「嗯。差一點就可以上去的,現在輸了五把,反而比一開始還要低了。」
穀子飛聽他這麼說,也插嘴道:「輸倒是輸吧無所謂了,這還被對面罵菜逼呢。氣死爺了!」
祁煜淮和湯信樞笑,再看向遊戲界面的對話框笑得更歡了。
「你們有沒有良心啊?兄弟我被人罵你們就笑?不幫我一起?」穀子飛氣道。
湯信樞看著對話框你一句我一句的,罵的火熱,笑著道:「拿出你的祖安本性啊,人家怎麼罵你你就罵回去就好了。」
祁煜淮笑出聲,「隊內這樣罵起來,這把又要輸!」
「我干!去他媽的!」穀子飛摔了滑鼠。
孟嘉魚在那頭靜靜聽著沒有說話,唇邊也帶笑。這種熱鬧氛圍,孟嘉魚也是第一次感受到。
她和孔筳靜時間安排大不相同,每當她做完兼職回來,孔筳靜也要過好一會才能回來。而文嬌學姐更不用說了,奔波忙碌的,好幾次深夜才回宿舍。所以偌大的宿舍里,經常也只有她一個人坐著。
好在她也喜歡一個人呆著,於是寫寫東西看看書,倒就打發了。
憑著語音,孟嘉魚也知曉了祁煜淮在宿舍是怎麼過的。所以她便也不說話打擾,靜靜地聽著就足夠了。
孟嘉魚不說話,祁煜淮注意力又在遊戲上,兩個人便不再說話。
一連幾天都這個狀態,孟嘉魚打語音過去的時間也就提早了。雖說還是要等到祁煜淮打完遊戲才能你一句我一句的聊,但孟嘉魚還是願意早些打過去的。只因能聽他說話。有時聽到些遊戲辭彙不太理解,她也會問祁煜淮,祁煜淮談起這些就像被打開了話匣子一直很耐心的解釋。有時候還會要講的孟嘉魚完全理解才肯罷休,孟嘉魚也很是無奈。
她也不覺得煩,兩個人距離遠了,總得要有些共同話題才好。
祁煜淮不是喜歡安靜下來看書的人,唯一愛好也就是打遊戲。孟嘉魚無法要求他遷就自己,也只好自己遷就他了。遊戲方面的東西,她本是討厭的。因著一些為了遊戲而墮落頹廢的新聞事例,她覺得遊戲是個深淵,拉人下墜的深淵。
但自從和祁煜淮在一起之後,她才真正了解了遊戲。其實也沒她想的那麼無趣和恐怖,只是各有各的玩法,各有各的心態。
像祁煜淮這種,也不是會盲目打上三天三夜的人。要說他若是真的打了三天三夜,也只能說是他的性格問題,他就是不服輸的性格。
玩什麼遊戲得玩到不能再上的程度才肯罷休,任何遊戲都不可能被他玩膩了。
國慶那幾天他閑的時候也玩遊戲,無論是聯盟還是某些小時候玩過的遊戲,他都會玩下去。時不時地聽他開玩笑,書的時候就說什麼「電競夢」破碎了。
孟嘉魚也不知道這人是不是真的有什麼電競夢,但愛遊戲是實錘了,不可能放棄的。打起遊戲也是全神貫注的,能夠無視掉周遭所有的東西。包括孟嘉魚。
那幾日看著他打,孟嘉魚也會突然地心情不爽起來,想要問他到底是自己重要還是遊戲重要。想了想又覺得自己這是沒事找事,沒理由和遊戲這個虛擬的東西爭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