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1章:一場誤會
目光中湧現出幾分深意的他,暗示著讓邁瑞爾迴避一下。
邁瑞爾雖然平時大大咧咧的,不過也不是那麼沒有眼見力的人。
她猶豫了一下,發問道:「我不可以留在這裡嗎?」
「這事我必須和你姐親自商量,邁瑞爾,你理解一下,可以嗎?」
克魯斯的眼中,閃現出幾分無奈。
「好吧。」邁瑞爾妥協下來。
想了想,又叮囑道:「我姐現在才剛醒過來,如果你真的要找她說話的話,也記得不要聊太久哦,她身體會受不了的。」
「還有就是,麻煩您幫我看看我姐的狀況,我總覺得她現在身體狀況還沒有恢復好。」
「我會的。」克魯斯點了點頭。
邁瑞爾這才放心出去,帶上了門。
房間里只剩下了墨玫瑰和克魯斯兩人。
這會的墨玫瑰,看上去不大在狀態上,雖然這會克魯斯在她的跟前,但她也絲毫提不起一點力氣來,渾然沒有了往日的氣勢。
克魯斯深深的吸了口氣,開口道:「墨玫瑰,雖然我知道現在你還沒康復,跟你說這些話很不是時候,不過我覺得我還是有必要讓你知情。」
墨玫瑰皺了皺眉,有些艱難的發聲:「有什麼事情,你就直說吧。」
「我和首領那邊,已經提過厲南衍的事情了。」
原本看上去還算是平和的墨玫瑰,在聽到了這話以後,瞬間變得相當不淡定。
「你說什麼?」她努力的睜大眼睛,因為激動過度的緣故,沙啞的嗓音中帶著明顯的怒意:「你為什麼要擅自把這件事情告訴首領?」
結果克魯斯居然還反問道:「為為什麼不能告訴首領?」
他吸了口氣,道:「墨玫瑰,你冷靜一下,聽我說。」
「這要讓我怎麼冷靜?」墨玫瑰聲音又拔高了一些:「你倒是給我一個解釋啊!」
面對她如此的質問,克魯斯終於開口解釋道:「就憑你現在的模樣,總部就有義務知道這件事情。」
「你說說,我現在還在進行實驗研究,萬一我們兩人要是被不法之人盯上,回頭出了什麼事情,該怎麼向上面交代?」
墨玫瑰顯然並不吃他這一套,面孔陰沉的說道:「我自然會保護好我們隊伍的。」
克魯斯將這件事情告訴了上頭,那意義可就深大起來了。
而且上頭必定會借著這件事情,查到她和厲南衍的身上來。
而在這之前的時候……她可是帶了風騰過去湊數的!
聽了她這話,克魯斯忽而冷笑道:「你會保護好我們的隊伍?你別開玩笑了!你看看你現在這副模樣,你能夠怎麼來保護我們的隊伍?」
墨玫瑰被他這麼一激,胸口一股氣提了上來,她隱忍著出聲:「你——」
「算了,我現在也沒時間跟你說這些,上面的人,正想要找你談話呢。」克魯斯一邊撥弄著手機,一邊道:「我來找你,正是因為這個原因。」
就在墨玫瑰還想要開口說些什麼的時候,他忽然就把手機湊到了她的跟前來,「你好好跟上頭聊聊吧。」
「墨玫瑰。」在她還沒有做好準備的時候,手機里立馬就冒出了一陣聲音來。
墨玫瑰艱難的抬頭看了過去,結果這才發現,屏幕裡頭出現了一張威嚴而森冷的面孔。
她記得,這人正是盟長手下最看重的一個親信,名叫科隆。
「我在。」墨玫瑰立馬端正了姿態。
她知道,在麥隆的身後,極有可能就會出現盟長的身影。
不過此刻,她心中還在隱隱的期盼著,希望他們能夠看在自己尚未康復的面子上,不要提厲南衍這一出。
還真是怕什麼就來什麼,就在她剛冒出這個想法時,那邊就有人出聲了:「厲南衍的事情,是怎麼回事?」
「他……」墨玫瑰有些語塞,暗地裡,偷偷給了克魯斯一個白眼。
克魯斯簡直就是個豬隊友!
好端端的,將這件事情告訴總部幹什麼?
她現在這副模樣,根本就無法應付得過來啊!
「怎麼,難道還有什麼難言之隱么?」在她猶豫之時,電話那端的科隆又開口了。
「沒有。」墨玫瑰咬了咬唇。
「那為什麼不能說?」
科隆的語氣立馬就冷了下來,空氣中的氣氛這一瞬似乎凝聚到了冰點。
「一切都是一場誤會。」終於,墨玫瑰無力的妥協下來,「這從頭到尾,都是一場誤會。」
「那你倒是也跟我說說,到底是怎樣的一場誤會!」科隆聲音中夾雜著怒意,「上次可是你親自把人給送到我們這邊來的,明明他也被處死了,為什麼現在,厲南衍還能夠跑出來,把你給傷成了這樣!」
「墨玫瑰,難道你現在已經偏離了組織,轉而對一個叛徒上心了嗎!」
最後這句話,帶著濃重警告的成分。
墨玫瑰頓時心中一顫,「我不敢!」
「你要是真的不敢,那就好了!」科隆對於她的指責,還在繼續。
「趁著現在盟長還沒有完全發怒,你最好將事情一五一十的從實招來,否則到時候要是被盟長知道了真相的話,我看你是吃不了兜著走了!墨玫瑰,我相信你應該不是一個沒有腦子的人!」
墨玫瑰心跳如鼓,後背上出的冷汗,將她的衣服都給浸濕了。
這會一直在拿著手機的克魯斯,也在定定地看著墨玫瑰,彷彿自己不過是一個置身事外的人,也等著她給出一個交代似的。
「墨玫瑰,你難道就非要這麼不知好歹,特意要跟我們聯盟對著來嗎——」
過了半分鐘,科隆的面色上就出現了惱意,再次對她警告時,墨玫瑰居然意外的出聲了。
「是這樣的。」墨玫瑰的語氣中帶著喪氣和無奈,長長的眼睫垂在眼瞼下,原本臉色就蒼白如紙,這會整個人看起來又虛弱了幾分。
「當初我送過去的,的確是真實的厲南衍,畢竟當初他也是在盟長眼皮子底下過目了的,這一點大家都可以為我作證。」
越說下去,她語氣中的哀愁越發多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