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6章 吾與誰斗

王昶一路逃撤，正行中，遇上從側道攔截來的關索。

關索：「哪裡走！」說著間，長刀豎劈斬下。

「當！」王昶橫槍先擋，尋思如何突圍。

關索劈斬下，力頂壓下，喝聲怒相。

王昶已想通走法，緊握槍棍的雙臂，作出抖動，突然暴起的勁力震開了關索攻勢。關索只覺握兵器手臂震蕩，不受控制的往後彈開。

剎那間，王昶槍刃突向了關索胸膛。

關索被逼得側躲後退，拉開距離。

王昶：「走！」隨即令下，與眾從敵圍中突殺出去。

等關索反應過來時，對方已不見了蹤影。心知無法追上，就返道往王凌處去。

兵馬趕到之時，魏兵已敗降。魏將胡遵已被王凌擒殺下馬。

關索上前言：「讓王昶逃了，吾之過。」

王凌熟知自己義弟，以關索之才自然是抓不住的。「敗軍之將，他回去與報也無大用。」

魏軍寨

王昶殺回此，如實為報，所見之事。

諸將聽之，難以置信。頓時心惶，商論戰策。

司馬昭疑之，：「潘鳳整個冬日都讓人挖地道，然後在疏通河口，引水入道。那地道怎麼挖的？挖到哪了？」

河口離軍寨極遠，要是地道挖道軍寨下方地底，想陷入整個魏軍寨，不可能，也做不到。

石苞也覺疑惑，「汝被敵詐了吧？敵可能想藉此恐吾軍，逼我們撤軍退離。」

諸將聽之，甚覺有理。「對！」「應該是詐！」「即使下方挖道如何？那河水離此甚遠，衝陷靠河近地還可，此乃山中，怎麼可能。」

司馬懿望看著地圖山勢，思索著為何。當年諸葛孔明水淹華容，難道今日要故技重施。不可能，地勢不一樣。

望著望著漸想明白：「不是陷軍，是封路。」

山中，蜀軍從河道離去后，各按軍令往山中來，且帶著挖道鐵鍬等器物。

埋伏的探兵見敵所為，甚是不解，「蜀軍在作何？」

滿寵領軍至此，確定無誤，「此就是此地，一路挖去！」

蜀兵按令挖下，下方本就已經是挖通過道，沒多久，就挖通，河口已經疏通，只見河水奔襲在下。

埋伏探兵見之，終於明白，蜀軍挖開河道是魏軍進路之之。如今那河完全封路，山雪消融而下，河水漸疾，更有漲勢。

「速回去，與報大都督！」

田豫、張郃等將皆在挖通敵進退要口各道。不多時，塢鄉山群各地要口成了河口，河流漸把魏軍圍成孤島之勢。

「此處過不去！已成河口！造橋！」魏將陳泰喝道，本來是要往洛陽西去，阻擋魏延，如今突遇此事，難以離之。

正要造橋撤之，蜀軍部將領軍殺來干擾，「殺！」

一陣混戰，各相離去。

接下幾日，蜀軍奔走各此，挖開此道地道，河道漸成陣法，封絕斷路，山雪消融，順勢入河，各河之水漸漲，往前逐流。積水山間，魏兵難行。

魏軍主賬

「現只有後路可退，后處沒有被河道斷絕。主要蜀軍也過來吾軍後方。只得在前左右斷路。守防之軍，已成孤島困軍。」石苞言。

「由於被河道封斷，蜀軍現在可繞往遠山奔襲洛陽，也可渡水過之。」

魏將言：「決不可讓蜀軍往都城去，這就造橋搭建，過軍攔截！」

司馬懿正畫指著地勢圖道，蜀軍封斷道口，猜測挖道路徑，又莫想到孔明，那勢圖漸出，眉頭一緊，「八陣。」怎麼還有汝的影子？

「蜀軍已有封斷吾軍，已有路可進洛陽，不必留此，往洛陽回守，再作商議！」

令下，魏軍收拾往後北退撤，後方之處並未受擾。

魏軍是這麼認為的。

「走！此地不可久留！」魏軍部將喝聲催促。

正慌撤北回洛陽，眾兵已經心怯，不願再戰下去。

突然間喊聲殺來，眾更是慌張。

魏將言：「不必慌亂，敵人馬和吾軍相當！」

張郃領兵殺來，令揮指去，眾騎兵沖向魏軍中。兩軍相戰亂起，戰殺間，張郃引兵退逃，退去方向乃是北上。

魏軍見方向正好，得勝追擊。追之一會，不見蜀軍。

「嗚嗷！」「啊！」「噗通！」一處慘喝聲起，魏兵陷落入坑道水中。

魏將見之，漸恐，「此也有地道。」

魏兵更是惶恐，躁動非常。

「別亂動，此土鬆軟，莫陷入其中。」魏將喝道，如坐針氈，不知那一塊地下方才是陷阱。

在後司馬懿、石苞等前來，得知前方為報。

石苞：「撤軍之路，可有挖道，大不妙也。」

司馬懿已深記得此前所繪八陣陣道，指著一方向，「往此道走。」

山中又起殺聲，張苞、王凌等將領軍追來。

司馬懿：「想引吾軍去陷阱中，防戰即可，不可追擊。」

「殺！」蜀兵衝殺來，沖向主將處，石苞、王昶前上，布陣迎戰。雙方兵力相差不多，誰也難取勝勢。

司馬懿撤逃離去，突聞對山那邊傳來奔踏聲。「那邊有敵？」

突覺得不對，按照八陣圖道，那處應該是陷地。「嗚嗷！」

後方兵馬突然有人陷落坑道內，嚇得魏兵皆遠離開。

司馬昭言：「父親，此地也不可走啊！」

司馬懿亂了：「怎會？」正思索間對山那邊蜀軍追來。

「仲達！在這啊！」史越領田豫、滿寵等人趕至，追殺其逃軍。

司馬懿見對方，遂問一聲，「諸葛孔明八陣山勢圖，封絕斷路，兵守各要口，可讓敵進退兩難，耗損皆敗。看來汝已學會其能，吾自知難敗其軍陣，遠先撤之。不過此道為何不在陣中？」

史越聽得一頭霧水，你在說什麼啊？我怎麼一句聽不懂啊？什麼兵守要口？我沒有派啊？孔明八陣圖？那是人看得懂嗎？我就隨便挖點道，能挖多少挖多少那種，借水圍困你軍，逼你出戰，不然你守一輩子，我一輩子都別想打過去了。

「此乃詐道也，反其道而行之。」司馬懿嘆聲。此人不僅通匯了諸葛孔明軍陣，且更勝之，自己所想八百種可能計策皆在他算策中，吾到底與何樣人斗？

史越依舊疑惑，你們這些智絕聰明人到底在想什麼？

「后隊掩護！劍陣沖勢出！潘鳳就在那，殺之此戰可勝！」司馬昭直接令下，先逃此處再說，陷道什麼的，防不住了。

魏軍大喊殺去，氣勢盛起。沖行之間，震動過大，人馬陷入坑道河中。

田豫：「起守！」

「父親，快走！不理了！」司馬昭言。

司馬懿對看一眼，快馬與前軍離去。

滿寵言：「大將軍，此地混亂，追不上司馬懿了。」

史越：「哦，隨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