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話 綱手姬的回憶殺

妙木山。

蛤蟆吉跳到了鳴人修鍊之處，左右四顧卻不見鳴人蹤影，禁不住問深作仙人道：

「啊，鳴人呢？」

「你沒發現么？」

「沒有啊！」

「自己好好看看！」深作仙人傲然地指向了高空。

蛤蟆吉瞪大眼睛，上面是立起來的高高的錐形石柱，它看得眼睛發澀了，也看不到鳴人在哪裡，大力搖晃著腦袋，蛤蟆吉仔細觀看，終於在最高的錐形石柱上，發現了一個小黑點。

柱子最高點是一個尖端，上面放著一塊四方的小石板，漩渦鳴人端坐其上，閉目打坐，竟然維持了絕對的平衡，石板沒有一絲抖動。

深作仙人感嘆道：

「挺能幹的嘛！竟然到了這種程度，和自然融為一體了。」

漩渦鳴人睜開了眼睛，微笑道：

「總之，這個修行要結束了吧！我有事要先跑一趟了。」

言畢鳴人直接跳了下來，石板隨之掉落。

「危險深作大人！」

蛤蟆吉把腦袋探了過去，同時閉眼捂嘴，石板砸到它腦袋上，砸了個粉碎。

「好疼啊！」

「沒事吧深作大人！」

深作仙人此刻則是滿臉欣慰之色：

小自來也果然沒有看錯，那孩子是比小自來也更強的孩子……

「快起來你這笨蛋！」深作仙人呵斥蛤蟆吉。

蛤蟆吉挨訓，對著鳴人的背影撒氣道：

「鳴人你這個混蛋，回來！」

木葉醫院門口，小櫻碰到了丁次。

「我拿藥丸來了。」丁次道。

「好，快進去！」

看著醫院大廳里滿地的傷員和呻吟哀嚎聲，小櫻和丁次都被震撼了，這一次的木葉遭受襲擊的狀況，竟然比木葉對外開戰時的死傷還要慘重！

「小櫻，你來得正好！」

一名醫護人員站起來，急聲道：

「你來指揮這裡的治療。」

「什麼？靜音前輩呢？」

「靜音她不在。」

「對，她現在還在驗屍。」

「死傷人數實在太多了，醫療忍者們也開始變得混亂了，沒有人來管理現場，好好指揮的話……」

「你說指揮？」

小櫻猶豫了，她哪裡指揮過別人啊！而且還是如此重要的場合，關係著別人的命啊！

「竟然將這麼多人的性命託付於我……這個時候，如果是綱手大人的話……」

丁次將口袋裡的藥丸遞給了小櫻，鼓勵道：

「來，吃了這個，加油吧！」

「這不是給我用的，而是給傷員用的！」小櫻突然感覺到自己有了勇氣，她大聲道：

「有能走路的人么？請自行前往避難所，這裡馬上會有更多的傷員過來。」

小櫻對醫護人員說道：

「需要立即救助的重傷患者是紅色，可以稍微等待治療的是黃色，輕傷的人，就給他們戴上綠色綁帶，加以區分。」

「是！」

「真不愧是小櫻啊！」丁次誇獎道。

「我回去了，這裡拜託你了。」

「嗯。」

小櫻立即進入了工作狀態，跪下身去，扶起一位半昏迷的傷員道：

「沒事吧？可以呼吸么？」

火影辦公室里，綱手的辦公桌上，一隻紅色小蛤蟆乾脆利落道：

「我知道了，我這就去叫漩渦鳴人回來。」

「不行！」轉寢小春和水戶門炎走了進來，

轉寢小春嚴肅道：

「讓鳴人留在妙木山。」

「什麼！？」綱手又驚又怒。

水戶門炎沉聲道：

「聽說現在進攻村子的是曉的首領。」

「你們怎麼知道？」

「是從團藏那裡聽說的。」轉寢小春轉眼就將團藏賣了。

其實這與各人的立場有關，對轉寢小春來說，既不屬於綱手的火影派，也不屬於團藏的根派，她只是就事論事，一切從大局出發。

水戶門炎繼續道：

「而且他還說曉的目標是人柱力鳴人。」

「那又如何！？」綱手橫眉冷對。

轉寢小春淡淡道：

「上一次我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唯獨這次是不同的，鳴人還是個孩子，入侵者不是連自來也都打倒了么？」

「如果鳴人被幹掉，九尾落入他們手中，那才是……」

綱手直接從辦公桌另一端沖了過來，雙手同時伸出，直接撕住了兩位老顧問的衣領。

「你幹什麼！？」

綱手怒髮衝冠，她的腦海里，想到的是兩年之前鳴人為她擋刀的事情，藥師兜攻過來，綱手不能動，重傷的鳴人毅然跑到前面以肉身擋住藥師兜的苦無。

並且說出了那句震動綱手的話：

「在成為火影之前，我是絕對不會死的！」

還有鳴人在離開木葉去妙木山之前說的那句話：

「好色仙人的仇，我來報，我怎麼能聽之任之，坐視不管呢？」

還有自來也，離開木葉去雨隱村之前，他們的最後一面，在綱手醉醺醺的時候，說出的那番話：

「但是仔細想想，又有些不同，我們的任務，是為下一代做出榜樣，協助他們，為此我可以笑著獻出生命。」

以及深作仙人的話：

「那孩子，非常仰慕自來也，我已經很清楚了，希望那孩子就是預言之子，我由衷地這樣期望著。」

「因為小自來也將一切都託付給了那孩子啊！」

……

「喂，還不放開！綱手！」轉寢小春驚嚇大叫著。

「你想對我們這些顧問做什麼啊！」水戶門炎也被嚇得不輕。

綱手怒吼著：

「你們才是，以為自己是誰！」

「到底想把他當成孩子到什麼時候啊！」

「他繼承了木葉的意志，並成長起來。」

「鳴人現在正在超越自來也，他不是木葉隱藏的用於制止戰爭的道具，而是保護木葉的一名忍者，漩渦鳴人！」

綱手一把將兩個顧問扔到了地面上，俯視著他們道：

「自來也、猿飛老師，還有砂隱的千代大人，你們所沒有的東西，是什麼，你們知道么？」

於是，綱手腦海中的又一波回憶殺出現了。

陽光下，三代火影正在給鳴人所在的班級講話：

「今天我來讀一讀我給你們創作的詩，希望你們能夠謹記於心。」

「哎呀，不要讀了，反正我又記不住！」鳴人直接打斷了三代的話。

丁次哈哈大笑著：

「白痴，竟然說出來了。」

海野伊魯卡大聲呵斥道：

「喂，鳴人！」

「啊，伊魯卡老師也在。」鳴人立即害怕了。

「哈哈哈哈……」

「好了伊魯卡，他們說的也有幾分道理。」

「是啊！現在也沒讓你們全部記住，並理解其中的意思，但是，等你們長大成人，希望你們能夠記起，那個爺爺曾經說過這樣的話，這一定能夠對你們的未來有用的。」

「就是關於火之意志……」

「樹葉飛舞之處，必會燃起烈火，火光會照亮村子，樹葉又會發出新芽。」

……

草地上，千代婆婆正在給我愛羅治療，面前是鳴人，背後是卡卡西、小櫻、邁特凱、寧次、天天、小李，千代婆婆對漩渦鳴人感嘆：

「在無聊的老人們創造的這個忍者世界里，能出現你這樣的人，真令我高興。」

「我曾經做過的許多事情，都是錯誤的，但最後的最後，終於要完成一件正確的事情了。」

「砂和木葉，以及此後的未來，應該會和我們那時不同吧！」

「卡卡西說過的，你那不可思議的力量，那份不可思議的力量，一定會給未來帶來巨變。」

「要成為一位前所未有的火影啊！」

……

綱手俯視著水戶門炎和轉寢小春，鏗鏘有力道：

「猿飛老師，以及砂隱的千代大人擁有，你們卻沒有的東西，那就是……」

「相信的力量！」

「正如我的祖父，第一代火影相信你們，並將木葉託付給你們那樣，這次輪到你們相信孩子們，去託付於他們了。」

兩位老人站了起來，轉寢小春走的時候留下了一句話：

「隨便你吧！」

靜音拿著黑棒跑了進來。

「綱手大人！」

「發現什麼了么？」

「是的！」

「這個……」靜音把黑棒攤在了手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