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是嗎?」
「沒啦?」張伯陽兩手一攤,看著丁漠湉,「那你想讓我說什麼啊?Alan?」
「總有個理由吧?David,不會沒個前因後果,就分手了?」
丁漠湉略帶苦澀的笑容,淡淡的說了句,「是我不好,對不起Sherry,我不想談這個,能換個話題嗎?」
「我要是說不行,就是在逼你了?過會你就會讓人把我轟出去了?」
丁漠湉笑了起來,問道:「怎麼突然回來啦?」
「唉!我爸找了個女人,年紀比我還小,還要跟她結婚?把我氣死了,簡直太離譜了,我媽知道了,更是憤憤不平,要我回來跟她住,我在加拿大看著也心煩,就回來散散心了?」
丁漠湉記得,張伯陽的父母離婚多年了,但是各自都沒再成家,張伯陽一直跟他爸住在加拿大,「哦,那準備散心到什麼時候呢?」
「我還沒想好呢?」
丁漠湉笑了笑,看了下時間,說道:「不早了,我們差不多走吧?」
「你不住在這嗎?」
「嗯,走吧!明天我還要早起呢?」
張伯陽點著頭,拿起沙發上的包,順口問了一句,「要去跟奶奶打聲招呼嗎?」
「不用了,奶奶肯定已經睡了?」
「嗯。」
丁漠湉和張伯陽走到門前,正巧碰上迎面走來的鐘燕瓊,「二少爺,要走了嗎?」
「嗯。」丁漠湉點了下頭,「你剛回來嗎?Amy?」
「是啊!今天跟朋友一起吃飯,就回來晚了?」
「哦!那早點休息吧!晚安。」
「晚安,二少爺,開車路上注意安全。」丁漠湉走過鍾燕瓊身旁,鍾燕瓊突然想起白天的時候,錢子豪給她的一個信封,便開口問道:「那個..二少爺?」
丁漠湉轉頭問道:「什麼?」
「昨天上班的時候,錢經理給了我一個信封,說裡面的獎金,是二少爺給我的?」
「嗯,怎麼了?」
「二少爺太客氣了,我只是隨便教你點西班牙語,二少爺不用特意給我錢的?」
「要的,有人跟我說,讓你白教我,又不給你報酬,是在剝削勞動力?」
鍾燕瓊連連擺手,「沒有沒有,哪有這回事啊!」
「你心安理得的收下吧!這是你應得的。」
鍾燕瓊笑了笑,小聲的問道:「是誰跟二少爺說的啊?」
「一個..朋友。」
「哦!那我謝謝二少爺,還有你的那位朋友?」
丁漠湉笑著轉過身去,沒走遠幾步,張伯陽就調侃的說道:「你家傭人水準很高嘛?還能教你西班牙語啊?」
「Amy不是我家傭人,她媽媽雲嫂在這幫傭,我請了Amy做翻譯。」
「哦?」張伯陽邪魅一笑,又問道:「準備泡她啊?樣子還算過得去?」
「你想哪去啦?」
「我覺得沒Sherry漂亮啊?」
丁漠湉懶得理他,打開車門,坐上車去,「上車啊!這裡沒空房間給你過夜?」
「小氣。」
張伯陽坐在了副駕駛位置上,嘴巴卻沒有消停,一會說這,一會說那的,一路上到是不寂寞。
施薏下班回家,在小區門口碰到了王月和郭鳴其,今晚約了他們兩人來家裡吃飯,說說笑笑走進家裡,已經聞到廚房裡陣陣飯香了。
「舅舅,舅媽我也不知道買點什麼好,問施薏,施薏也不告訴我,我就自作主張,買了點補品。」王月說著話,把一個禮盒遞給了施魏東,「鳴其,如果她以後再買東西來,這裡不歡迎她?」
周月娥端著一鍋湯,從廚房出來,放在了飯桌上,「都去洗手吃飯吧?」
大家圍坐在一起,王月嘴巴很甜,每次來吃飯,總說這個好吃,那個好吃,把周月娥哄的很開心,沒一會便吃完了飯,大家就坐在了客廳沙發上,閑聊起來。
施魏東隨口問道:「鳴其啊?最近工作還順利嗎?」
「嗯,剛開始還不習慣,現在好很多了,慢慢熟悉起來了?」
「工作是要有個適應過程的。」施魏東覺得郭鳴其為人老實,處事方式也沉穩,王月找了個不錯的老公。
「嗯,同事們都還不錯。」王月想都沒想,直接來了句,「大概他們都知道,你是丁總提拔上來的?所以都對你忌憚三分呢?」
郭鳴其立馬用手肘碰了碰王月,王月瞬間反應過來,傻笑一下,解釋道:「舅舅、舅媽,我口不遮攔的,你們別介意?」
「沒事的,月月,你說的也是事實嘛?很多人都會見風使舵。」施魏東知道郭鳴其原先是在素錦酒店上班,後來許氏被興耀集團收購了,周月娥也解釋了一句,「施薏是和漠湉談過戀愛,但是不能因為這個原因,就搞得像有深仇大恨一樣?」
「嗯,舅媽說的有道理,而且丁先生對施薏也蠻好的?」
施薏心裡泛起嘀咕,生怕父母會有多餘想法,施魏東知道在築溪村的時候,施薏和丁漠湉偶遇了,「是嗎?漠湉為人處世方面,還是很懂禮,很客氣的。」
王月點了下頭,周月娥問了句,「鳴其,那工作中呢?好相處嗎?」
「丁總嗎?」
「嗯。」雖然郭鳴其對丁漠湉的稱呼沒啥問題,但在周月娥聽來,總覺得是無法逾越的距離,不管怎麼說,就是跟施薏不合適!
郭鳴其笑了笑,坦白道:「舅媽,不瞞你說,其實我平時見不到丁總的,他平日里基本都在集團,而我在下屬分公司,我想要不是因為施薏的關係,他都不大會跟我多說話?」
「鳴其,你這麼說,我就不認同了,你肯定有工作實力,才會被提升,施薏跟漠湉又不怎麼聯繫,不會有機會在他面前,替你說好話的。」施魏東相信自己的女兒,不會因為跟丁漠湉的交情,而去做些多餘的事。
「魏東說得對。」周月娥先是肯定了丈夫的意見,接著又說道:「那就是不好相處嘍?以前他來我家吃飯,可把我緊張死了,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了?」
施魏東看向周月娥,說道:「是你大驚小怪的好不好?」
周月娥還不服氣,回了句,「你有話跟他說?你跟他聊得來?」
「那到也沒有。」施魏東坦白道。
「月月、鳴其,要是去他家裡吃飯,就更令人拘束了?」周月娥談出了自己的看法,「媽,他可是盛情款待你們的?」
「是啊!但是我們覺得不自在嘛?」周月娥看向施魏東,施魏東雖然沒有出言附和,但也表現出一副認同的樣子。
郭鳴其並不會瘋噓拍馬,一開始他覺得自己不會討丁漠湉喜歡的,但是接觸幾次后發覺,丁漠湉並不喜歡拍馬屁的人,他更欣賞有實幹能力的人,「不過丁總年紀輕輕,處理生意上的事,到是井井有條的。」
「嗯。」施魏東點了點頭,說起施薏來,「不像我家施薏,對工作總是得過且過。」
「爸,我有認真工作哦!」在施魏東看來,施薏缺乏上進心,「所以說,當初她被甩了,是必然的結果!」
「爸啊!你留點面子給女兒好不好?」
王月替施薏解圍道:「舅舅,顧氏集團大小姐,聽說樣樣好?不是也被甩了嗎?」
周月娥笑了笑,說道:「反正就是不適合我家施薏。」說著話,便朝施薏看去,「嗯,一點都不適合我,我可伺候不來他的少爺脾氣,爸媽,你們放心吧!下次見到他,我一句話都不跟他說,掉頭就走。」
施魏東直接問道:「你跟他有什麼見面的機會?」
施薏反應很快,立馬說道:「我只是打個比方?」
施魏東沒再深究,在郭鳴其和王月看來,施薏幾乎不提跟丁漠湉之間的交往,明明在築溪村的時候,他們兩人還呈現出種種曖昧不清的關係,哪有嘴裡說的那麼輕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