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 雙棍齊殺
西涼客棧內,燈火通明的客廳中,掉在房頂上的一排燭燈在翻滾的氣浪中搖曳著。
「這個紅頭髮的敢在我們面前囂張!不把我們蓋世雙棍放在眼裡!」周偉說著從身上掏出一個錦囊,從中拿出一根食指來長的短棍放進了嘴裡。
在周偉吞完短棍后,身體陡然膨脹,渾身散發出真氣,修為大增!
羅田如法炮製,在修為大增后,二人手中凝結出兩根附帶真元的長棍來。
「蓋世雙棍!」白子然見多識廣,一眼便認了出來。
蓋世雙棍是光棍派眾弟子中比較出類拔萃的兩條光棍,他們在與法器通靈后,不僅會修為大增,還會使用一些獨門的法術,而他們二人手中佩棍分別是法器追魂棍和地網棍。
刀疤男手持尖刀站在蓋世雙雄的身前,他的身體上,刀刃上,血泡橫行,血蛹術一觸即發。
陳景握緊雙拳,進入到神明靈體。
「小子!今天讓你見識一下我們光棍派的厲害!」周偉指著陳景喝道。
陳景向那三人勾了勾手指道:「你們一起上!」
「大哥我們上!」周偉見陳景挑釁他,掄起地網棍便向陳景沖了上去。
陳景不慌不忙,運用靈元讓雙拳凝結出熱浪吞吐的火焰。
「看招!」
周偉舞動地網棍,對著陳景一頓亂戳。
陳景用化為天火的靈元護拳,邊退,邊用雙拳抵擋。
頓時間,火光亂濺,二人打的難解難分。
刀疤男立在一旁,再無其它動作,羅天仔細觀察著陳景的一舉一動,沒有隨意出招,加入戰場,戰況就此僵持了下來,
坐在一旁的兀官瑤心中責怪陳景,因為是陳景的小不忍而亂了大謀,兀官瑤料到西涼客棧已經呆不下去,她偷偷回到客房取走行李,然後偷偷下樓,貓腰逃出了客棧回到馬舍,遷出屬於他們的兩匹駿馬。
戰局的僵持為白子然畫凝伏神鎖牢網爭取了時間,他向陳景使了一個先發制人的眼色。
白子然不像陳景好戰,他心中清楚,一旦出招,就必須出招制勝,不可久戰,久戰就會暴露他們的目標,讓漳河城官府知道他們的行蹤。
「伏神鎖牢!」白子然直接發難,墨汁色的伏神鎖牢網脫手而出,飛到蓋世雙棍,刀疤男上空,白光一閃,化為堅不可摧的方形牢網,從天而降,將那三人困於其中。
伏神鎖牢網的結實程度與施術者的法力是息息相關的,然而白子然身上的修為不高,所以這鐵牢如同紙糊一桶便破,然而醉翁之意不在酒,畫出此牢的用意是看中了墨汁中所加的軟真散。
這軟真散是一種毒藥,能夠讓皮膚接觸到的人在一炷香的時間裡真元慢慢流逝,讓其軟弱無力。
牢中刀疤男,周偉驚慌之餘,發現自己的法力在流失,他們意識到這一點,但是不敢隨意攻破鐵牢,怕另有機關算計。
羅天冷靜老成,他思索片刻,便看出這鐵牢只是故弄玄虛,紙老虎而已,他想畢揮起追魂棍,一技橫掃千軍,鐵牢頓破,化為墨汁濺散在了追魂棍的揮擊下。
鐵牢被迫,周偉,刀疤男便知自己被白子然戲耍,心中為此羞惱不已,怒吼著往白子然這邊廝殺而來。
陳景發力,一個飛跳,護在了白子然身前,雙手上的天火吞吐膨脹。
「你們的對手是我!」
陳景穩紮於地,雙拳出擊,左右開工,前擊后縮,橫掃縱劈,招式千變萬化,把周偉和刀疤男洶湧的攻勢阻擊了下來。
白子然繼續協助陳景禦敵,單指上凝出墨汁憑空畫龍。
待畫畢后,白子然先是身體後仰,再是使出全身力氣向前猛傾,抱握的雙手憑空化了一道弧線,將墨綠色的畫龍朝前徑直擊打了出去。
畫龍好似能吞噬抵擋在它前方的萬物,來勢洶湧,不可抵擋,力破萬軍。
周偉,刀疤男被白子然克制住,避無可避,危在旦夕。
就在這時,一直站在他們身後的羅天,飛身而出,手中追魂棍,猛擊畫龍龍頭,青光在龍頭處一閃,墨綠色的畫龍軌道改變,向屋頂衝去。
「轟隆——」穿雲裂石般的一聲響,整間客棧為之動搖,木塊,木屑夾著著墨汁從房頂上如同下雨般紛紛落下。
一切最終平定了下來,西涼客棧的房頂讓白子然的畫龍衝出一個大窟窿,客廳內沒了燭燈照亮,變的暗淡下來,僅有皎潔的月光從大窟窿里斜射下來,勉強映亮了客廳。
「果然是有些實力,著實不能大意啊!」羅天依然鎮定自若,一字一句,不快不慢的說道。
「哥哥!咱們用必殺技,直接結果了他們吧!」周偉氣勢洶洶道。
「哈哈!正有此意!」羅天讚歎道。
「雙棍齊殺!」
蓋世雙棍異口同聲后,羅天雀躍而起,手中握棍向前一劈,數百道青色光線向陳景,白子然扭轉而來。
周偉站立不動,將地網棍插入地中,霎時間一道青光巨網伏地而行,向陳景與白子然而去。
萬道青光從天降,一張地網從地生,此乃雙棍齊殺,天周偉網,取人性命,只在一剎那間。
陳景身上氣浪翻湧,他雙手做刀,朝著扭轉的無數道青光一頓亂劈。
火刀衝天,迎擊青光。
火刀與青光在空中相遇,它們在房頂上炸起絢爛的光華。
客廳的牆壁地板全是木質,彈射開去的天火撞牆碰地后,讓木質的牆壁地板一下子燃燒了起來。
很快,火勢速起,越燒越旺,形成了熊熊烈火。
地網附著的地板被火焰吞噬,地網當然也隨之消失。
羅天久攻不下,也收了攻勢,就此蓋世雙棍的必殺技,在陳景的天火下被其化解。
牽馬站在西涼客棧外的兀官瑤,先是看見客棧內的房頂被畫龍衝破,現在又看到客棧內燃起了熊熊烈火,因為她瞧不見客棧內的戰況,心中不免為在客棧內戰鬥的陳景和白子然擔憂。
躲在桌子下哆嗦的掌柜看著自己的客棧毀之一旦,心中是有哭說不出,有淚無處流,他哀嘆一聲,只好自己認栽,他從桌下爬出來,含淚望了一眼自己辛辛苦苦打理出來的客棧,逃了出去。
漳河城城衙門內,劉盡得夜裡得到衙役們的上報,得知漳河城城西邊的西涼客棧發生暴動,他立馬下令派遣城內官兵圍攻西涼客棧。
瓦房頂上,一男一女隱於黑暗之中,他們依舊注視著西涼客棧里的一舉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