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心思不純
天陽目送著孫定興離開,然後深深看著熊登。
他在猶豫,應該在這二人之中挑選哪一個獲取更多的信息。
眼下已經很清楚,殺死養父孫恆並陷害自己一事,這二人便是主謀。
而那趙一西,也果然收取了賄賂,將自己推向深淵。
要殺死他們很簡單很容易,以自己忍者職業的能力,白刀子進紅刀子出,那是一點聲息都不會留下。
但天陽要的不是這些。
所以他強行壓制下自己狂躁的殺心,潛伏著,籌劃著以後的方向。
在經過一番深思熟慮之後,天陽最後誰都沒選,而是快速離開了雅間。
第一時間來到的,是適才那間草席房。
醜陋的一幕還在進行,那幾個禁制著男子的打手竟然興緻勃發,男子越是悲慘,他們越是快樂。
「別閉眼啊,能親眼看著自己娘子被其他男人騎的機會可不多!」
「這可難說,說不定還有下次呢。」
「哈哈哈哈……」
天陽一進門,便立即行動。
「忍具·煙玉!」
就見天陽隨手一揮,四個滾圓的爆彈便丟了下來,並且瞬間爆炸,一時之間濃煙瀰漫。
那幾個打手猶在大笑,始料不及之下,立即就被煙霧嗆得咳嗽不已。
「怎麼了?!」
「有人來搞事!」
「快通知其他人!」
當即就有打手察覺到大概,立馬就想要通知幫手過來。
天陽哪裡容許他們通風報信的機會?!
在煙玉爆炸的時候,立即跳了下來,拔出背後忍刀,借著煙霧的掩護一番背襲割喉,瞬息間就把屋內那幾名打手以及那條猥褻的肉蟲都殺了。
眼前徒然出現人命變故,那對夫妻都悲愴不再,取而代之的是恐懼。
尤其一身黑衣遮掩面目的天陽在煙霧瀰漫中憑空出現在他們面前,居高臨下地用冰冷地目光望著自己,更讓他們心底冷了幾分。
「不想被連累的話,就快點離開這個城鎮。」
「……哦。」
「還有。」
「啊?!」
「不要再賭錢了。」
萬分驚駭的二人這時候才明白對方是救自己來的,正要道謝,就見對方早已消失不見,蹤影全無。
天陽解決了草席房的慘劇,便腳步不停。
目標明確,是走廊盡頭的房間。
人還沒到,就已經聽到裡面絕望的呼救聲。
「救命啊!救命——!!」
是少女凄厲的叫喊。
這聲音,天陽是何其熟悉。
當下更不敢絲毫怠慢,眼看著還有幾米的距離,天陽已經一個飛踢。
「嘣!」
門立即就被踢得四分五裂。
隨著門被踢開,天陽同時拋出了一個爆彈。
「忍具·閃光玉!」
「轟!」
暴烈的光芒,立即把房間內的人刺得不能視物。
「啊——!我的眼睛!!!」
慘叫聲中,天陽趁著這個機會故技重施,一番背襲割喉就把房間內所有打手統統了結。
所有敵人都全部殺死,但天陽依然不作絲毫耽擱,抱起呼救者,爽快無比地破窗從二樓跳了下去。
說實話,天陽之所以會救那對夫妻,並不是出於什麼高尚的情操,他主要救的,還是那個自己曾經的婢女。
如果是以前的天陽,或許還會正義感爆棚,但經歷冤獄嚴刑,又被劉匱「點醒」,天陽已經「成長」了很多,他的心思已經不再純粹,一切行動也都夾雜著大量的利益和目的。
現在的天陽,不能說是什麼壞人,但也不再是什麼好人。
然而一個賭場,兩幕慘劇同時發生,自己只救那個婢女,很難會不讓人聯想到和自己有關聯。
自己現在處境尷尬,萬不能打草驚蛇。
所以,天陽才會出手救下那對夫妻,作為掩護。
不僅如此,天陽還將身上剩下的煙玉、閃光玉還有爆玉統統扔到一層的賭廳。
賭廳立即就像過年一般熱鬧歡騰。
賭廳如此混亂,相信賭館上下全體仝人也恍若置身新春佳節一般忙亂,根本照料不及。
只要那對夫妻不是弱智愣在原地犯傻,就絕對能逃跑成功。
而天陽,則趁著這個機會向著反方向撤離,之後更一路攀登,爬上全縣城最高的建築物——雲霄塔頂。
確認安全后,天陽才將婢女安頓后,只見她雙眼緊閉,但呼吸平緩,看來是受驚過度昏迷過去。
冤獄之後再遇故人,讓天陽心中難免一番百感交雜。
看來她這幾天的生活並不好,面容間透著憔悴,全然沒有昔日的神采。
明明自己這幾年努力教導,一個字一個字的將她從目不識丁的小婢教導成為一個精明能幹的女秘書般的人物,打算讓她幫助養父分擔家族生意。
怎想到孫定興那傢伙暴殄天物,害得她差點淪為別人的一次***。
一念及此,天陽心中的怒火更加難以抑制。
這筆債,將來也得好好算一算!
就在這時,婢女夢囈一聲,醒了。
「這裡是……啊——」婢女尖銳的驚呼戛然而止,是眼疾手快的天陽及時將她的嘴巴給捂住。
這可嚇壞了那婢女,立即就要掙扎,就見天陽說道:「不用怕,我不是壞人,是我將你從那些壞人手中救出來的。」
這一提醒,婢女立即想起昏迷前的那一番讓她幾乎絕望的景象。
立即就轉動一雙水靈靈的眼珠子左右察看,儘管昏暗,但借著月色,還能看出確實不是之前的那間房。
婢女有點相信天陽的話了。
見婢女面容出現了鬆動,天陽便說道:「只要你答應我不叫喊,我就鬆開了手。」
婢女立即點了點頭。
天陽便如約鬆開她。
身體得以自由,婢女立即跪地,向天陽恭敬行禮。
「謝謝大俠救了小婢。」
「小事一樁,無須介懷。」
「不知道大俠怎麼稱呼,望能告知,好讓小婢銘記於心,並立下長生牌位,五時三候給大俠你上香祈福。」
天陽:「……」
你妹的,我救了你你還立牌位咒我死,枉我對你這麼好,就連你「蜜倪」的名字都是我給起的,早知道不枉費這些腦細胞繼續「樹頭」「樹頭」的叫你。
心中腹誹不斷的天陽沒有立即回答,而是站起來,轉過身,從懷中掏出一片樹葉。
這是來這裡途中摘的。
只見他不動聲色地將樹葉放在頭上,然後雙手結印。
「忍術·狸貓變身術!」
完畢后,天陽這才轉過身來,並摘下面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