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忍者
孫氏家族立即召開了緊急會議,而會議的主題,便是這沈家小姐出的難題。
只見孫氏家族上下一眾宗族成員都在宗祠內,一臉如臨大敵,不時交頭接耳,出謀劃策。
也由不得他們不著急,這一起婚事,可是關係著整個孫氏家族,以及孫氏商會的興衰。
就在大家都毫無頭緒之時,忽然響起一聲喝斥。
「這是宗族會議,你這外人怎麼在這裡,還不滾出去?!」
說話的,是孫氏家族的長老。
而被斥罵的,不是別人,正是天陽。
孫氏家族族長,孫恆,立即就出言為天陽分辯。
「阿陽在這件事上出力不少,在這緊要關頭更應該留下幫忙。」
立即就有其他長老表示不屑。
「這小子能幫什麼忙,之前幾關不過僥倖而已,他的法子我也看過,也不過是這麼回事,就是年輕一輩的子弟也能做到,根本不足為奇!」
再有長老說道:「族長,我知道你痛愛他,但他終究是外姓人,這裡是孫氏宗祠,外姓人進宗祠商議宗族大事,要是傳出去了,我們這孫氏上下的臉面往哪擱?」
一眾長老紛紛出言,孫恆再是袒護天陽,也無法招架。
天陽沒有讓孫恆難做,向孫恆鞠了一躬,再向眾人鞠了一躬,便退出了宗祠。
然而天陽這一行徑,再次激起了眾人的不滿。
「哼,在這麼多長輩面前連跪拜之禮都不做,一點教養都沒有,果然是野地出來的蠻夷!」
孫恆心痛地看著天陽離開,最終只能嘆了口氣,然後環視了眾人一圈后,回過頭來問道。
「定興呢?」
立即有一個年輕族人回答:「回來不久就出去了。」
孫恆聞言,發出了恨鐵不成鋼的嘆息。
這親兒子,竟然連宗族會議也不參加。
孫恆當然知道怎麼回事,自己這兒子恐怕自覺獲勝無望,去賭場賭錢散心了。
幸好他好賭這事掩蓋得好,不然恐怕連第一輪甄選也無法通過。
但儘管進入了總決賽,對於沈家小姐給的這條終極難題,孫恆也是苦無良策。
而下面那些宗族成員,從原本的解題商議,也漸漸轉變成失敗后打算。
最後終於有一位旁支子弟被大家推出來。
「族長,如果失敗的話,不如分家吧,起碼也能保存實力,正所謂留得青山在哪怕沒柴燒,只要根還在,孫氏還有復興的希望。」
他的話立即就得到了一眾宗族成員的支持。
孫恆眼睜睜看著這幕在眼前現編現演的鬧劇,只覺得力不從心。
孫氏家族,就是被眼前這些自私自利的傢伙給掏空,現在卻滿嘴臉的為家族著想。
原本還將扭轉局面的希望都寄望在迎娶財神爺的女兒上,現在卻都徹底放棄,只想著在破家之前撈到最後一份好處,把孫氏家族榨乾榨凈。
孫恆心中百感交雜,最後望了眼天陽離開的方向。
終於,孫恆下定了決心。
「好,如果失敗的話,那就分家。」
下面一眾宗族立即予以歡呼支持。
就見孫恆繼續道:「但如果成功了,族內一切事情將由我全權話事!」
宗族成員沒有異議,但一眾長老卻是面露難色。
難道這孫恆真有扭轉的法子不成?
他們想要拒絕,但隨後一想,要是成功了,宗族必然興旺,到時水漲船高,自己就是沒有話事權,也比現在這長老要好。
而且,到時候有的是奪權的手段。
於是一眾長老交換了眼色,便也點頭應允。
……
……
……
「阿陽,這條難題,你有辦法解決么?」
在書房之中,孫恆雙目炯炯,望著天陽,等待著天陽的答案。
天陽沉吟片刻,然後靜靜地望著孫恆。
「關於這點,恐怕要明天才能答覆你。」
這話的意思很明顯,沒有十足把握,但法子還是有的。
所以聽到了天陽這話,孫恆立即就長長嘆了口氣,彷彿一下子老了很多。
天陽看著不由得有些心痛。
孫恆感覺到天陽的視線,立即笑道:「阿恆,這事你已經儘力了,你也不欠我孫家什麼,相反是我孫家虧欠你太多。」
「養父你真會開玩笑,哪有反過來欠養子的道理,五年前如果不是有你的收留,我恐怕已經餓死街頭。」
「你是人傑,就算我不收留你,你終究會找到發家的門道。
就拿沈小姐第三道題目來說,原本要七天之內讓一家虧損的商鋪轉虧為盈的難題,其他公子都是暗地裡出資裝橫換貨,甚至出錢僱人假扮顧客。
而你一分錢不花,只用了三天時間,就讓那處在死地的商鋪開始盈利,這才能,可把整個商賈圈子的人都比了下去。」
天陽被如此盛讚,不僅沒有絲毫自傲,反而滿臉不好意思。
因為自己做的,僅僅是照搬前世見到的營銷手法而已,半點技術含量都沒有。
現在外面已經有不少商鋪在模仿了。
孫恆見天陽對於自己讚賞表現出如此靦腆,也不再繼續下去。
「那麼,我明天等你的消息吧。」
「好的。」
送走了孫恆,天陽也離開了書房。
抬起頭,只見天幕之上一彎明月當空,繁星點點有如銀河。
在上輩子可不會看到這景緻。
不過天陽沒有欣賞太久,而是舉步向孫府的邊牆走去。
眼看著高聳的牆體就在面前,天陽前進的步伐也逐漸加快,最後更是奔跑起來。
「職業選擇,忍者!」
隨著天陽這一聲低叱,他的衣著立即發生了變化,變成了漆黑的忍者裝束。
就見天陽奮力一躍,便輕輕巧巧地躍到牆上,然後腳步不停,在城鎮的高樓矮房頂上飛馳縱橫。
儘管入夜,但大街上依然不少行人,然而卻沒有一個察覺到有人在自己的頭頂玩跑酷。
轉眼間,便到了沈府。
沈府作為豪門富戶,守衛當然不會差,明哨暗哨散布各處,根本沒有死角可言。
然而,這只是對於普通人而言。
「忍術·隱身術!」
隨著天陽的結印,身影便逐漸淡化,氣息也徹底隱藏起來,徹底隱形起來。
天陽利用這副狀態,在沈府內穿梭如入無人之境。
如此,便到了待客廳。
翻開待客廳的瓦頂,順著房梁,沒有驚動下面那十二個看守的僕人,天陽便來到那掛著信封的地方。
然而天陽沒有貿然行動,因為他感覺到這屋頂周圍竟然也埋伏了眼線。
四個,並且實力不俗,不是下面那些僕人可以比擬。
看來這果然是考驗的重點。
儘管不知道那沈芷玥具體要考驗的是什麼,但在天陽眼中根本就不是個事兒。
只見他保持著隱形姿態,從懷中掏出勾繩,倒吊著自己垂到信封的位置。
信封就在眼前!
然而信封口上的火漆也赫然可見,並且兩端都有!
看來是為了檢驗信封有沒有被開封過。
然而這依然難不倒裝備了忍者職業的天陽。
神不知鬼不覺地盜取機密情報,正是忍者的本行!
「忍術·察人術!」
隨著結印完畢,天陽立即就感受那四個暗哨的視線方向,並在他們四人都將視線移開的機會,快速打開信封,察看了裡面的內容。
「五百七十三兩。」
這個答案並沒有讓天陽太大意外,因為早在之前族中的人已經根據用料估價,是這麼個大概。
就在天陽準備將信放回去時,忽然像是意識到什麼一般,把信重又打開。
「忍術·破玄之瞳!」
這是能夠識破機關的忍術,天眼就看到,信上那「五百七十三兩」有消失的跡象,而在下面的空白處,有一行字逐漸浮現。
「看來這才是真正答案了。」天陽如此想著,心中卻是疑惑濃重。
鬧這麼多花花,真不知道這考驗的究竟是啥。
天陽心中嘀咕著,將信放回信封里,再用忍者偽造技能把火漆偽造成原來的樣子,便攀爬回梁,飛身離開了沈家大宅。
這一切有如露水凝而消散,難以察覺,彷彿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