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估計要當第一人了
許是被撞得腦袋疼,陳墨從昏迷中醒過來。
身上藥勁未過,她的整張臉紅的像是烤火,整個人也似是在火架上烤著。
掃視一眼車裡,視線最先落到前面的司機身上。一手緊攥著襯衣的領子,陳墨一手撐著自己坐起來,朝著鄭司機問道:「司機師傅,我們這是要去那裡?」
坐在前面的鄭宇見人醒了,嘿嘿一笑,正準備搭腔,身後薄少冷冰冰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不該問的別問。」薄夜宸道。
乾脆利落,言簡意賅,惜字如金,從來都是這個男人的風格。
不管是在公司,還是在家裡,薄夜宸的話都很少。
所以他給人的印象,無非兩種,一個是大冰山,一個是冷閻王。
「什麼叫不該問?我又不認識你,你就把我弄上車,誰知道你是不是騙子還是人販子?」聲音從自己身邊傳進耳朵一瞬,陳墨真的打了個冷戰。
這個男人忒冷,就像挨著一塊冰。也忒霸道,連問都不讓問。
若是一般的女孩子,也許會怪怪閉嘴,可是她不是一般的女孩兒。她陳墨一向刺頭,越是不好惹的主,她越是想老虎頭上拔毛。
「哎?我說渣男大叔,你這身西裝是不是租來的?專門到像晨星那種高檔地方騙人家小夥子的?」
不怕死的靠近男人幾分,強忍著身上的難受勁,陳墨一臉看好戲的表情盯著男人冷峻的面容。
「噗——」聽著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話,坐在前面的鄭司機不厚道地笑出了聲。
大叔?他們薄大少剛過了二十八歲生日好吧!這丫頭竟然敢稱呼大叔!
西裝租來的,專門騙人家小夥子的,騙人家小夥子幹嘛?
雖然鄭宇是個老實本分的司機,但是也禁不住陳墨話裡有話的往歪了帶!
「不被扔下去就給我閉嘴。」薄夜宸冷聲開口,眸光微合。
一雙大手放在西褲口袋上,指尖暗暗用力,手腕處青筋突出。
他威脅的話一出口,歪著頭看著他的人就咯咯笑了起來。「大叔你還要扔了我么?我告訴你你會犯法的,你果然是假的…不過,我不怕死……」
死她從來都不怕,從被人拋棄到鄉下的那天起,她過得就是半死不活般的生活。
表舅和表舅媽根本不喜歡她,甚至連飯都不給她吃。
上了初中,他們更是嫌她累贅,乾脆不管她的生活。
一邊上學,一邊到處打零工,她的中學生活比一般同學要豐富的多。
當被一遍又一遍催學費的時候,當被那些痞子流氓逼得餓死也不敢露面的時候,陳墨真的想過不如死了輕鬆。
就算她死了,她那個鐵石心腸的老媽也不會為她掉下一滴眼淚吧!
「司機獅虎……能不能開開空調,熱死了……」鬆了松領口,陳墨身體前傾,對著正在開車的鄭宇道。
從後視鏡里看一眼女孩兒此時的樣子,鄭司機一陣駭然。
看了眼自家少爺,輕咳一聲,小心翼翼詢問道:「薄少,這姑娘沒事吧?我看她……」
「好好開你的車。」低啞的聲音帶著冷意,只能讓鄭司機悻悻閉嘴。他家少爺氣場太強大,要不是不敢,他真有點想棄車逃跑的衝動。
薄夜宸太冷,整個人冷的像塊冰,森然絕冷,男人一開口,似是整個車內的溫度都在驟降。
「…是。」挺了挺背,鄭宇打了個冷戰回答一聲。坐在後面的陳墨注意到他那個冷戰,皺了皺眉,疑問道:「小哥哥,這麼熱的天,你還冷嗎?」
身上燥熱的難受,就連腦袋都是暈乎乎的。
陳墨一個不穩當整個人直接朝後面倒去,不偏不倚,正好砸在坐在後面的人身上。
正在闔眸養神的薄夜宸本就壓制不住體內的煩躁,灼熱,被陳墨猛地打擾,更是讓他倒抽一口冷氣。
森冷幽深的眼眸緩緩睜開,薄夜宸冷凝著仰面躺在他腿上的小女人,大手一把揪起她的領子,拉著她靠近自己。
眼前那張冷峻的面容無限放大,陳墨只覺得整個人有些飄飄忽忽的,不知道是真實還是自己憑空幻想出來的。
一雙小手不老實的爬上男人的臉龐,陳墨仔細的撫摸著,似是覺得手感還不錯,乾脆拉扯起來。靠近男人,感受著男性冷冽的氣息,酒勁作用,讓她只想靠的更近。
「涼涼的,好舒服,不要動哦!給姐姐抱抱……」半眯著眼,陸一視線迷離。嬌嫩的唇瓣離蘇金城很近,呼出來的熱氣直直地灑在男人的面部。
血液似是一下子湧起,薄夜宸像是控制不住藏在身體里的困獸一般,一把抓住調戲自己的人,手腕微微用力,沉默就被他拉進懷裡,然後男人鋪天蓋地的吻就落了下來。
心裡煩躁,體內灼熱,薄夜宸像是一匹發了瘋的惡狼,捕捉到一隻可口的獵物,與其說是吻,倒不如說是啃噬,就好似要把陳墨生吞活剝一般。
坐在前面的鄭宇被後面驚嚇到了,目不斜視地轉動著手裡的方向盤。
誰都有個好奇心,尤其是像薄夜宸這種從來不近女色的神話,此時的做法,更是連跟他多年的鄭宇都十分吃驚。
一手緊緊扣著女孩兒腦袋,一手攬著她的腰肢。
薄夜宸怒視著挑釁的人,像是要將陳墨活吃了一樣,連呼吸的餘地都不曾留下。
呼吸困難,陳墨只覺得大腦缺氧。
她下一秒就有可能窒息,死在這男人的手裡。
這世上意外死的人那麼多,但有空氣還缺氧死,她估計要當第一人了!
這男人確定他是在吻?不是把自己當一塊骨頭了?
大腦當機至於,她還不忘胡思亂想著,水盈盈的雙眸睜大,愣愣的瞪著他。
就在她以為自己就要斷氣的時候,男人終於鬆開了她。重回自由,陳墨大口的呼吸著。
喘息幾口氣,陳墨目光一冷,伸手打向男人,用了極大的力道。
清脆的聲音在不大的空間迴響,賀堇城整個人像是僵在原地般,良久良久沒有出聲,也沒有動,就像暗夜的爵,渾身上下無不帶著絕冷傲然,陰戾的想讓人儘快遠離。
想逃來著,只是薄夜宸不會給她這機會。
呼啦一聲,一道純黑的屏障在賓士g500中升起,隔開了後座與前面,完全擋住了視線。儘管醉醺醺的,陳墨依舊被這一幕看愣了。
沒了顧慮,薄夜宸直接一把把還在發愣的小女人丟在車坐上,隨後鬆了松襯衫的扣子欺身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