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發現埋伏
但是宇文化及現在也只能選擇隱忍,目前他可還沒有做好萬全的準備直接廢了楊廣而自立。
并州東部,竇建德的大軍連續攻下數座城池。
這場戰爭對於雙方來說爆發的都有些突然。
無論李淵和高君雅抱著什麼樣的想法,此時他們都必須一致對外,不然竇建德可不會和他們客氣。
不過李淵在并州的威望還是很高的,徵兵令一下百姓們紛紛踴躍參軍。
太原原本有3萬大軍,幾日間便再次徵兵5萬。
唐國公府。
此時在這裡的有李淵父子,以及劉文靜,裴寂等人。
劉文靜分析道:「此番竇建德突然來犯,其用意就是趁我軍還未來得及準備就一舉攻到太原城下,這是以快打慢之計。」
李淵一籌莫展,如今看來似乎只有死守晉陽城這一條路可走。
李淵長子李建成道:「父親,竇建德遠道而來其糧草必然難以長期供應,我們只需要在晉陽城堅守一段時間,竇建德必然會因為糧草不足而退兵的。」
李建成的方法似乎很有效,其他人都有所動心,但是李淵的次子李世民卻皺眉道:「父親,大哥,兩位大人,你們似乎忘記了南邊的瓦崗寨。如果我軍和竇建德在晉陽城下僵持著,而瓦崗大軍突然從南面攻來,到時候便是腹背受敵了。」
一向看不慣自己這位二哥的李淵第三子李元吉反問道:「難道二哥你有什麼好辦法不成?」
李世民看向自己的父親道:「父親您曾和李密同朝為臣,現在您應該寫一封信想辦法穩住李密。而兒臣願意帶領五千輕騎繞到竇建德大軍的後方毀其糧草,斷其後路。」
李淵大笑道:「我兒膽氣過人,區區竇建德何愁不破?」
得到父親的許可后,李世民第一時間就帶著五千輕騎離開了太原城。
竇建德軍營。
竇建德看著眼前的沙盤,皺眉思索著。
太原屬於盆地,位於黃土高原太原盆地。
西北東三面環山,南部是開闊的平原。南北長東西窄。
竇建德的大軍如今正處於太原的東面,對於下一步如何做,他的心裡還沒有底。
他並不想著直接圍攻晉陽城,畢竟那必然會是一場苦戰。
其實竇建德心裡也清楚自己是不可能一口氣吃下并州的,那麼通過這一戰自己能夠獲得什麼好處呢。
他突然抬頭看向蘇定方問道:「定方啊,你有什麼良策嗎?」
蘇定方雖然年僅24歲,但是他不僅作戰勇猛,而且還富有謀略,竇建德能夠擁有今天這樣的局面,蘇定方可以說是居功至偉,所以現在他一籌莫展之際,就想到了問問蘇定方。
蘇定方一臉自通道:「將軍此時那太原留守李淵應該最擔心的就是我們直接攻打晉陽,我們何不反其道而行之?」
竇建德若有所思,既然晉陽沒有把握攻下來,那麼久放棄這塊難啃的骨頭,這倒是一個不錯的辦法。
他示意蘇定方繼續說下去。
「末將以為我軍應該以主力大軍在正面吸引太原守軍的注意,而末將率領兩萬精兵直接改道南下,攻打州縣,為我軍掠奪糧草。」
「不過將軍您應該防止李淵派人繞到我軍的背後偷襲糧道,糧草必須派大軍嚴密看守,而且盡量把糧草分為兩部分儲存,反正目前我軍不準備大舉進攻晉陽城。」
蘇定方和李世民真是英雄所見略同,都看到了這場大戰勝負的關鍵所在。
李世民率領5000輕騎離開了晉陽城后先是繞道西南,然後直接向東而去,他的目標是進入太行山山區,最終繞到竇建德大軍的後方。
而蘇定方則是從晉陽城的東南向西而行。
一天後,探子向蘇定方報告道:「距離我軍30里之外出現了一支騎兵,人數大約在5000人左右,他們沒有打著任何旗幟。」
蘇定方明白這支騎兵必然是從晉陽城出來的,他們的目的十有八九就是偷襲己方的糧道了。
「撤到後方的樹林里去。」
在蘇定方他們的身後有一片長几百米的樹林,樹葉幾乎已經落光,樹林的地面上鋪著厚厚的落葉,落葉略顯潮濕。
來到樹林里后,蘇定方命令一部分士兵爬到樹上將那些長長的樹叉砍了下來。
還有一部分士兵將林中的落葉清掃乾淨后,在地面上挖著陷馬坑。
蘇定方帶著的士兵除了三百騎兵外,剩下的都是步兵,雖然人數有兩萬,但是面對五千輕騎兵如果正面交戰,對方只需要一個衝鋒就能把自己這兩萬人的陣型沖亂,到時候就任由對方殺戮了。
在開闊之地步兵對戰騎兵處於天然的劣勢,蘇定方退入樹林就是為了避免在開闊之地和對方的騎兵交手。
隨軍僅帶著的五條絆馬索已經全部被隱藏在了樹葉下面。
弓箭手蟄伏在樹林的兩邊,一旦騎兵衝進來,他們就會萬箭齊發。
一個小時后,李世民率領著五千騎兵來到了樹林外。
他穿著一身銀甲,背後披著紅色的披風,騎坐在一匹黃色透白的馬背上。
這匹馬名叫特勒驃,是突厥人的千里良駒,是他從突厥人那裡高價買來的。
「全部停下。」
李世民一向謹慎,每次遇見樹林等這些容易設伏的地方他都會派人偵查一番,這次自然也不例外。
隨著他一揮手,五名探子騎著馬緩緩地進入了樹林裡面。
躲藏在不遠處的蘇定方看到這五個探子距離自己等人越來越近時,他不禁感嘆這支騎兵的統領之人很難纏啊,居然沒有直接衝進來,而是先派人探明情況。
如此一來,他們必然會被發現,這次埋伏也就失去了作用,對方恐怕寧願繞道而行也不會進入樹林和自己交戰。
「啊啊啊啊啊」
五聲慘叫聲在樹林內響了起來,外面的李世民自然也聽到了。
「居然還真的有埋伏。」
這是他始料未及的,他派人探查樹林只不過是一種習慣,並沒有想著居然好巧不巧地正好遇上了埋伏。
「二公子我們怎麼辦?」一名校尉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