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5章 和Pola的了結

「想得美，我才不會呢。而且，我們家在馬尼拉也有房子的。」

「那又怎麼樣？房子是你們家的，我又不和你搬去住。嗯，再說了，也許那房子就沒有你的份。你不是還有妹妹和弟弟嗎？」

「呸呸呸，真是噁心！放心好了，那是怎麼都輪不到你的啦。」

進了門口，就是一個售房處。

剛停下腳步，就圍過來一群售房小妹。

其實也不是人家要圍上來。

是Frank自己要從那裡經過，還要去看人家一眼。

也就怪不得人家要湊過來推銷一番了。

但她們之中，根本就沒有一點Pola的影子。

看來Pola應該是不會在這裡上班的了。

「請問你們認識一個叫Pola的女孩子嗎？」

抓住一個最熱情的女孩子，Frank還是打聽了一下。

「不認識。我們公司總共就只有這幾個女孩子了。沒有一個叫Pola的。」

另外一個卻又接了一句。

「會不會是其他公司的？四樓上面還有另外兩家公司。你自己上去看吧。」

也對啊。

那也是很有可能的。

但Frank馬上就想到，自己都還不知道Pola所在的公司名稱呢。

當時沒有問過Pola。

剛才也沒有問搬過來的是哪一家。

之前那個女孩子瞪了插話的同伴一眼。

卻笑著對Frank說，

「先生，還是先看看我們，就在這裡買房吧。這可是最重要的事情哦。」

「不。比起買房來，應該是先有女朋友才最重要吧？不然，那房子買來也沒有用。都是一個人孤零零地住啊。」

「呵呵，那不是一回事嗎？而且，好像房子會是更加重要的。因為，女朋友什麼時候都可以有。但房子卻是一出來就很快沒有了。」

Frank搖搖頭。

「都是一樣的。喜歡的女孩子，一旦被別人捷足先登了，也同樣是不可能再擁有的。」

這樣說，好像是把女朋友也當成商品了。

而且他也是來購買什麼商品一樣。

「那好，先生，你可以把我當成那個Pola，聽我介紹一下房產嗎？那樣，你就什麼都不會錯過了不是？」

「NiceTry。」

Frank沖她豎了個大拇指，如此一語雙關地回應一句。

卻是婉拒了這一請求。

但也依然無法決定，去還是不去樓上找Pola。

想想還是去這裡的FoodCourt坐坐，再考慮一下。

比起舊店，Galleria是要豪華大氣不知道多少倍。

就是和SMCity比起來，也是不遑多讓。

Robinson在城北的那家舊店，也實在是太舊太矮小了。

這裡嶄新又高大。

那裡的扶梯狹窄，店鋪不多。

這裡就是店鋪林立，扶梯寬大眾多。

各種設施一應俱全。

但舊店該有的還是不缺的。

如果在那裡見到Pola，也許還會感受到一種溫暖。

因為小，逛每一層，每一個店都可能遇到之前經過的人。

就會讓人不斷重溫到似曾相識的感覺。

而且，吃飯時候，那小小的FoodCourt總是擠滿了人。

再多的孤單，也會消失得無影無蹤。

但現在的FoodCourt太大太新了。

如果Pola出現的話，會不會讓自己所有美好的感觸都蒙上一層陰影呢？

可能會的吧？

因為她的倔強，以及不知所謂的執意，毫無意義的任性，只會帶給自己不確定的期盼。

還有非常確定的憂愁和煩擾。

即使算不上什麼傷害。

但業已讓Frank心力交瘁，欲迎還拒了。

頭痛之餘，Frank就趴在飯桌上陷入了迷茫。

但他卻不會為此而羞愧。

也不會因為自己內心依然脆弱，依然如少年一般深情款款，而心生悔恨。

就在此時，Frank抬頭看見一張扔在桌上的宣傳單。

那是宿務最聞名的標語。

像是一道文化銘牌。

「Behonest。」

「Evenifothersdonot。」

「Evenifotherswillnot。」

「Evenifotherscannot。」

於是，在一剎那間，他遲遲不能回復給Pola的簡訊，也就可以完成了：

「親愛的Pola，抱歉這麼晚才回復。」

「很感謝你還想著我。我想告訴你，其實我也如同你所盼望的那般，常常渴望著再見到你。」

「甚至，有時還會幻想我們終於在一起。發生許多動人的故事，其中的每個情節都美好滿溢，精彩瞬間連續不斷。」

「但也許你不會相信。此刻我的內心，也和你一樣被猶豫佔據著。」

「即使我已經更加堅強，不再害怕被你所擅長的突襲傷害。哪怕已經學會了冷靜，不再繼續憧憬我們那本屬虛幻的未來。但它就是要那樣奇怪地猶豫不決。」

「為此，我一再深思，誠摯地請教和學習。」

「現在，我終於明白，要面對自己的真心，你的真心。也謝謝你讓我明白到這一點。」

「這樣，當我再度回顧自己的心意，就開始感受到它真實的一面。經過歲月洗禮和挫折歷練，卻依舊柔軟，甚至脆弱，始終無法給你想象的堅韌。」

「大概隨著光陰流逝，它唯一應該要學會的，還是默默的深情款款，始終如一的誠實。」

「而我需要再次感到抱歉的是，正是這缺乏的誠實。」

「它教我明白，其實自己無法接納你那所有未知的心意，更不能習慣你那些充滿變數的美麗干擾。——如果我必須同樣誠實地說出來的話。」

「所以，請不用擔心你會對我避而不見。因為對我來說，那見也還猶如不見。」

「至於未來，我希望你能夠活得無比精彩。」

「願你早日走出以前的影子，給自己，以及下一個心愛的人機會。」

「同時，在所有的事情上，都能夠擁有美好的開始以及結果。」

「至於我，請不用刻意忘記，或者記起。」

「如果我有幸就是那下一個，也請你不要擔心。因為，一旦是你的心發出了訊息，我應該立刻就能感受到，也很快可以跟得上那節拍。」

「如果幸運兒另有其人，請照你所思所想那樣認真對他便是。」

「更希望他愛你也如同你所想，若那程度，能夠勝過你愛他，就最好不過。」

「同樣，也不用擔心我。」

「天下那麼大，何況還有深深愛我們的神。終有一天，我是會遇到真愛的。難道不是嗎？」

寫到這裡，Frank覺得都被自己感動到了。

還有些悲壯。

可能當時和Ane說話也用這樣的語氣和口吻，她就是不會發那麼大的脾氣了吧？

也就是說，一開始自己就懷著些悲壯和哀傷，Ane也還不至於馬上就要反感到極點啦。

其實，今天也不是毫無收穫。

了結了Pola的事情不說，——那怎麼都是現階段Frank頭等的心事了。

一回到酒店，他就被Dona叫住了。

這個時候，酒店大堂並沒有什麼客人。

看電視的人也散了場。

倒是有幾個小孩子，應該都還只是學生。

最多也才高中吧？

男男女女都有。

正坐在電腦面前，動作老練地使用著。

不是在玩什麼遊戲。

而是在搜索什麼網頁。

看來是經常在網吧出入的。

這一堆小孩子，也不知道是同學還是家人的關係。

大概都是住在一起的。

現在再玩到一起，難免就會有些嘻嘻哈哈。

清脆的聲音，在大堂裡面迴響。

大概是因為人自身的經歷多了。

再遇到其他人的時候，心裏面就總是要不自覺的把他們都分成幾種固定的類型。

或者叫做臉譜。

而且，好像現在就會很容易地發現，那些不同的人之間的相似之處。

還要由此及彼地聯繫起來，或者是聯想開來。

可能這就是為什麼，人們在遇到明明以前沒有見過的人時，也會有一種奇怪的似曾相識，或者是知之甚深的感覺。

但那明顯是一種錯覺來的。

不過就是把對人的感受和印象，張冠李戴。

眼下對於Dona，Frank好像就有那樣的錯覺。

從大的方面來看，好像是可以把她歸入到和前台主管那一個類型。

但卻又要比那些主管多了一些圓滑。

這樣Frank真就會有了一絲熟悉的感覺。

那就是再早的Elsa，身上所有的那種狡黠和怪異並存的氣質。

只是也還稍有不同。

Dona是會更多了一些穩重。

而且好像她是知道任何事情，也無所不能的存在。

對於這樣聰明而又世故的女子，Frank是不太想招惹的。

再說了。

人家是副經理。

平時也都不怎麼見到。

和她也就沒有什麼好說的了。

聊天交流什麼的場面，肯定就是更不大可能出現的。

但從她的Facebook主頁看來，她真的就是那種朋友很多，交遊廣闊的人。

她自己對此也是頗為自得的。

應該就是那種再忙再沒有什麼時間，也知道怎麼樣去維繫那些關係的類型。

說是八面玲瓏，也是差不多的。

所以，她的朋友才會這樣多，也還一直都很多了。

單是Facebook上面的好友，就是快一千。

還不要說被好幾千人關注。

可惜這樣的交際名媛，就是個子不高。

皮膚也不白皙。

身材還稍微有些豐滿。

但人家也早就已經有了和某位男士的固定關係。

現在所處的階段，就是「InaRelationship」。

那位男士，大概也是個神秘人物。

沒有見到什麼照片和介紹。

只是有一次，見到Pola在Facebook上面大發嬌嗔。

還是笑得很開心的那種。

不過說實話，她笑起來還真是蠻好看。

怎麼都比不笑的時候好看。

而Frank平時見到她，就沒有幾個笑的時候。

「是誰送給我的玫瑰啊？真的好漂亮。」

原來就是一支玫瑰而已。

據說那天也不是她的生日。

正是在她出去四處巡查的期間，那隻花被人神秘地放到了她的桌上。

當然，Facebook上面的一眾好友，對那花都是讚嘆不已的。

卻沒有一個站出來承認是自己所為。

大概就是一個神秘的人，做出的示愛之舉吧。

但Pola還是很快就找出了那人。

然後，好像不久就把自己的Facebook狀態，改成了「InaRelationship」啦。

聽起來好像是一起佳話。

不過Frank還是感受到了一絲陰謀詭計的味道。

至少那位神秘人物，也是圖謀在先的吧？

只是，人家要怎麼示愛，又關他什麼事呢？

再說了，他最多也就是不太喜歡Dona。

因為這樣的因素，那就敬而遠之，少打交道少說話便是了。

卻也根本沒有任何理由去窺視，甚至是干涉她的幸福啊？

不管那表面上的幸福是真是假。

「Frank，這才回來嗎？」

「不是。」

「怎麼不是？我都找你半下午的了。」

「好吧。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這裡有你的一封挂號信。」

「呵，就為這個啊？直接放在前台，一樓或者二樓的，不就行了嗎？怎麼還要勞煩你經理大人，親自送過來啊？」

「去去去。你以為我不想就那樣簡單處理了啊？」

「哦？」

「前台又換了不少人。她們都不認識你。萬一是給錯了怎麼辦？」

「怎麼可能送錯人？上面不是寫著我的名字嗎？」

「你自己看看。這是你的中文名字吧？這個有誰會認得啊？嗯，大概也就只有我了。」

「哦。。。前台那個主管可能也認識我的吧？」

「還說呢。她也離開酒店了。」

「啊？」

Frank還真沒注意到。

就連那個在Elsa之後新提拔上來的主管，也都離職了。

這酒店的人員流動，還真是很頻繁，力度也很大嘛。

也不知道她又是什麼原因離開。

但應該是和自己無關的了。

這樣去問Dona。

馬上就被她一陣揶揄：

「當然這次人家要走，是和你沒有半毛錢關係的啦。」

「呵呵。不過，你倒是想得美。」

「當真是希望個個離開的員工，都和你有過什麼嗎？」

「不過，這話又說回來。也還是很有幾個女孩子，已經因為你的事情而離開了。」

「嗯，為著你的過錯，可以說是所有沾上了半點關係的人，都受到了牽連和懲罰啦。」

「唉，說起來，Frank你還真是個不討喜的人呢。」

有些尷尬。

Frank也覺得臉皮有些發紅。

只好裝作是專心看那挂號信，完全沒有任何反擊。

這挂號信，居然就是他一直苦等不已的通知書。

關於他申請對騙子Cylyn正式立案的審批意見。

唉。

看來之前那瘦頭陀JC對他說過的話不假。

這樣的一頁結果，雖然輕飄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