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3章 番外篇之南子潯VS完顏嵐8
「主子,屬下去把那幅畫取出來!」無問說著便要衝進火海里,卻被南子潯攔住:「不必了,裡面火勢這麼大,整個店面都快化成灰燼了,更遑論是一幅畫?」
「可是……」
「沒有可是。」
就在這時,一個奄奄一息的女子被人從火場里救了出來,人已經暈了過去,懷裡卻死死護著一幅畫。
有那熱心人上前探了探她的鼻息,發現還有氣,於是晃了晃她的肩膀:「姑娘,姑娘醒醒!」
連著喚了好幾聲,那女子方才悠悠轉醒,一邊咳嗽一邊念念不忘道:「咳,畫,咳咳咳,我的畫……」
「畫好好的呢,你別擔心。」
「姑娘你差點都沒命了,怎麼還惦記著一幅畫啊?」
「可不是嗎,什麼畫也不比人命重要啊!」
周圍的人七嘴八舌地說道。
餘光突然瞥見那幅畫的一角,無問不由瞳孔一縮:「主子,你瞧那幅畫!」
南子潯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眸光一緊,大步走了過去。
「子潯……」
「這幅畫為什麼會在你手裡?」南子潯冷聲打斷了她。
元青漪強撐著坐起來,將畫卷遞給他,聲音虛弱道:「起火的時候,我恰好在碎玉軒,我……我知道這幅畫對你的意義,所以才會不顧一切地把它帶出來……所幸的是,畫卷完好……」
就在周圍的人都以為南子潯會為之感動時,他卻只是冷然地看著元青漪,目光銳利而冰冷:「元青漪,你最好祈禱今晚的事與你無關。」
否則,他一定會讓她付出應有的代價!
元青漪用力地咬了咬唇,眼中寫滿了苦澀:「原來,原來我在你心中已經成了這種不擇手段的人了嗎?」
「罷了,我救下這幅畫本也不是為了得到什麼,隨你怎麼想吧!咳咳咳——」說著便又劇烈地咳嗽起來,臉色白得嚇人。
「你這人怎麼這樣啊?人家姑娘好心幫你把畫救出來了,你一句道謝的話都沒有也就罷了,偏還惡語相向,這不是恩將仇報嗎?!」
「可不是嗎?就算是個不認識的陌生人,也得好好謝謝人家吧?真是好心沒好報!」
周圍的人指指點點,話里話外都是在譴責南子潯的不知好歹。
南子潯自然不會在意這些無關緊要之人的看法,只是突然想到什麼,他沉聲道:「無問,找兩個人把她帶回去,順便請個大夫。」
「是。」無問應聲而去。
見他終於不再對這位姑娘不管不問,周圍看熱鬧的人也就悄悄閉上了嘴。
半個時辰后,火勢漸漸得到了控制,揚州知府終於姍姍來遲,在了解了事情的經過後,再三向南子潯保證道:「南大公子放心,今日之事本官定會儘快給您一個滿意的交代!」
「有勞知府大人了!」南子潯象徵性地客氣了一句,顯然並未將這位知府大人的話真正放在心上。
今晚的事明顯就是沖著他來的,真要指望衙門這些人查案的話,還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
「主子,剛剛查問過了,據周圍的住戶所說,起火前後,他們看到了一夥劫匪模樣的人行色匆匆地跑了出來,身著夜行衣,背後系著包袱,裡面似乎都是趁機搶來的財物。而就在他們離開后不久,這條街便起火了。」無問低聲稟告道。
「有丟失的財物嗎?」南子潯問。
無問搖了搖頭:「這條街上的鋪子都被燒得一塌糊塗,看不出來丟沒丟東西。」
南子潯眯了眯眼睛,總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兒,大火,劫匪,碎玉軒,自己是否遺漏了什麼?
「知府大人,不知近來揚州城附近可有劫匪橫行?」南子潯朝揚州知府問道。
「劫匪?沒聽說啊,揚州境內一向安寧,最多是有一些盜竊小賊,何來劫匪之說?」揚州知府詫異地說道。
「不過……」
「不過什麼?」
揚州知府臉上劃過一抹羞愧,嘆道:「唉,說來慚愧,揚州城近來常有採花賊出沒,奈何那採花賊武功頗高,行蹤又極為詭秘,本官至今都未能將其緝捕歸案……」
「採花賊?」南子潯腦海中飛快地閃過一絲什麼,然而不待他細想,便見無問臉色難看地走了過來,低聲耳語道:「主子,派去跟著五公主的人跟丟了。」
南子潯勃然變色:「你說什麼?!」
「什麼時候,在哪裡跟丟的?」
「一刻鐘前,從老酒館出來人就不見了。」無問垂眸答道。
南子潯不由心下一沉,立刻吩咐道:「把咱們的人都派出去,就是把揚州城給我翻個底朝天也要把人找到!還有,讓人去查元青漪,看看她這幾天都和什麼人接觸過。」
「是!」
「知府大人,關於那名採花賊的消息還請詳細告知。」南子潯轉而把目光看向了一旁的揚州知府。
揚州知府嘆了一聲:「實不相瞞,我們查這個採花賊查了快三個月了,卻連他長什麼樣都沒摸清楚,只知道此人武功高強,尤其是輕功,而且凡是被他姦汙過的女子沒有一個是活著的……」
「除此之外,還有其他線索嗎?」南子潯緊了緊拳頭,問道。
揚州知府想了想,道:「還有一點,這個採花賊似乎有些怪癖,他只碰雲英未嫁的姑娘。」
聽到這兒,南子潯的眉心不由緊緊蹙起,道:「多謝大人如實相告。」說完便頭也不回地帶著無問轉身離開了。
揚州知府不由愣住了,難道此刻不是要儘快查出縱火的兇手嗎?怎麼這位南大公子看起來似乎更關心那個採花賊一些?
夜闌人靜,無風無月。
南子潯一行人從完顏嵐失蹤的老酒館開始向周圍搜查,但卻沒能找到半點蛛絲馬跡,似乎一個大活人就這麼憑空消失了一般。
隨著時間一點一點過去,南子潯的情緒也越來越暴躁,負責跟著完顏嵐的那兩個人已經被嚇得連大氣都不敢出了。
南子潯向來嬉皮笑臉慣了,便是偶有動怒也鮮少有這般駭人的時候,是以所有人也都戰戰兢兢的,不敢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