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神州傳奇莫明智

在王朝傳記憶九十年代時期，武俠文化那是最興盛的時代，最受矚目的無疑是立於武俠小說巔峰的無上宗師金庸，其餘如絕代宗師古龍雖然比之金庸也不遑多讓，當終究稍遜一籌。其餘者雖眾，然能記住名字的也就一代異俠黃易，溫潤如玉溫瑞安，血腥殺戮陳青雲，一代人傑卧龍生，一曲斷腸柳殘陽。另有幾位泯然眾人，但是作品一直讓人津津樂道的武俠小說家，其中就有位戊戟老祖，其所著神州傳奇系列，雖然後人多有反應有金庸武俠的影子，主角千篇一律男的忠厚老實，女的邪敏聰明，但是毋庸置疑，老祖所著絕對的三觀正直，字裡行間都透著積極向上的意境，這也是王朝傳非常喜歡老祖的小說原因之一。

所以，王朝傳在當年看完戊戟老祖所著第一部武林傳奇后，一發不可收拾，又拜讀了江湖傳奇、神州傳奇、奇俠傳奇、隱俠傳奇、黑豹傳奇、神女傳奇，對於小說中的各代男女主角和劇情走向都有印象，此時聽眼前這位號稱神舟系列最氣運無敵的主角莫明智所言，立即便有所猜測，並得到證實。

他回憶劇情發展便問道：「莫明智，你是不是在三個月前和你親爺爺以獵戶為生，可是你爺爺那天從山上摔了下去，導致殞命，之後屍身更被一個武林中人打了一掌，是也不是。」

莫明智吃驚問道：「王叔當時也在嗎，可是我怎麼沒有印象。」

王朝傳不理他問題，又道：「你遇到現在這個爺爺的時候，他身負重傷，你把他藏在草堆中，當時搜索的人還往草堆裡面刺了幾劍，但是都沒有傷害到後面這個老爺爺，可對。」

「是，是，王叔，你說的太對了，當時我都嚇呆了。」莫明智睜大黑白分明的眼睛看著王朝傳。

王朝傳道：「然後這個老爺爺就開始讓你求他事情，但是你爺爺告訴過你，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不要求別人，可對。」

「是，是，我爺爺就是這麼要求我的，我們山中人在山林裡面，只能依靠陷阱、武器、工具，所有事情都要我們自己做，爺爺說一個合格的獵人必須在狩獵中考慮到方方面面這樣才能在山林中不會受到傷害。」莫明智認真道。

點點頭，王朝傳道：「這個道理放在那裡都一樣，你的爺爺是個有智慧的老人。」

莫明智高興的道：「是啊，爺爺是很有智慧的老人，我們那裡很多年輕的獵人經常請教我爺爺問題。」

王朝傳道：「之後這個被你救了的老人就帶著你，燒了你以前的房子，把你帶到了這裡。」

莫明智道：「是呵，老爺爺燒掉了我的房子，實在太可惜了，如果房子還在，可以方便進山的其他獵人休息。」

「到了這裡后，你開始為他每日準備食物和飲水，並且你在他的書房找到有很多猴子動作的畫和一本畫滿花花綠綠線條的畫冊，你學會這些並且打敗了這裡的猴子。」

莫明智道：「王叔，你是神仙嗎？什麼都知道，大白和小白是老爺爺養的猴子，可敏捷了，幸好我學會了他們的動作，不然打不過他們。」

王朝傳道：「後來這位老爺爺出關后發現你學會了畫冊上的本事，就提出要收你為徒，傳你武功。但是你因為不願意可以殺人的武功，沒有同意。」

「是的，我不學能殺人的武功。」

王朝傳盯著莫明智道：「於是這位老爺爺開始傳授你練氣的法門，之後你就開始忽然感覺發冷，又忽然感覺發熱，氣血涌動下，甚至會無法控制的手舞足蹈。」

莫明智道：「是呵，我都嚇壞了，老爺爺說這是正常現象，練久了就能好。」

王朝傳嘿然一笑道：「就在三天前你最後一次在山崖上邊緣一塊大石頭上練氣，忽然氣血翻湧不可抑制，於是翻身摔落懸崖。」

莫明智迷糊道：「當時好像是這樣，我無法控制的翻了過去，應該是掉下懸崖。」

王朝傳道：「那日你練氣正好到了一個要命的關口，如果過了之後一路坦途，沒過自然是身死道消，據我所知，你掉下懸崖，胸口膻中穴正好陰陽兩股真氣交匯，正好撞擊在一塊豎起的岩石上，這一下因緣巧合正好幫助你衝擊開了膻中穴，使你內氣陰陽合一。也正是因為當時你一身雄厚的陰陽真氣都集合在這裡，才讓你沒有當場殞命。」頓了一頓又道：「明兒，你是一個有運氣的人，你後來翻上從懸崖伸出的樹枝，又挖到了一塊塊狀根莖，那東西是何首烏，有千年的氣候，你得此靈物相助，又及時運功吸收了藥效，輕易便將奇經八脈的其餘六脈貫通，自此以後在內力修為上當世武林能強過你不超過一手之數。」

說到這裡，王朝感測慨的道：「九幽老怪性格陰暗邪惡，從一開始他不過為了還你救命之情，然後在將你除去，沒想到在你逆天運氣下非但把他壓箱底的靈猴百變身法學了，九幽一脈的獨特練氣方法也在你身上產生新的變化，這真是世事之玄奇，莫出其右。」

莫明智有些迷糊的聽到這裡，忽然反應過來驚問：「什麼，老爺爺要殺我？」

「你仔細想想，每次你忽冷忽熱發病時候，你的老爺爺是怎麼說的。」

「老爺爺說這是正常情況，練久了就會好。」

「那你練長久后怎麼樣呢？」

「我越練越感覺這個情況更嚴重了。」

「那就是說情況非但沒好，反而變壞了，可是你也告訴你的老爺爺，結果呢？」

「老爺爺說我的情況有些特殊，說是我的體質問題，他以前也是這樣，不過後來勤加修鍊就好了。」

「可是到最後你卻終於無法控制，在練功的緊要關頭掉下了懸崖。」

「我，可是，老爺爺。」莫明智有些激動的辯解，然後慢慢安靜下來。

「明白了？」王朝傳問。

「我，我，老爺爺為什麼要害我呢？」莫明智悲傷的問，他年紀小小失去父母，三月前又失去了自己的爺爺，之後遇到的爺爺雖然脾氣古怪了點，為人嚴厲了點，莫明智一直認為這是對他的關愛，突然發現其實是對他抱有惡意的，一時感覺無法接受了。他不是傻子，只是單純了點，樸實了點，純真了點，要不然又怎麼能成為一個優秀的小獵人呢。

「九幽老怪，脾氣怪異，性格陰暗，武林聞名。這可是在武林中響噹噹的邪道高手，他想害人不是應該的嗎？」王朝傳悠悠的道。

莫明智無法理解的道：「可是老爺爺脾氣雖然很怪，其實對我還是很好的呵。」

「你不是他，自然無法理解他的邏輯。據我所知，像他這種高人，擁有強橫的實力，堪稱武力頂尖，天下那裡不能去，也就養成了他一些怪癖，比如被一個陌生少年所救，不能不報達的想法。所以他才一直要你求他，跟他學習武功。這些不過是讓他能夠到時候心安理得把你殺掉找的理由罷了。至於為什麼殺掉你，那更簡單了，因為你救了他，如果讓別人知道堂堂超一流高手的九幽老怪被一個山裡面的小娃娃救了，是不是會笑掉大牙。」

莫明智問：「就因為我救了他，他就要殺我？那他不是比狼和毒蛇還殘忍嗎。」

王朝傳道：「對於他來說，面子可比其他重要的，尤其他要取你性命又不會傷害到他。」說到這裡又道：「根據我的了解，你今天會一路向當日你來的路找你的老爺爺，並且在一座酒肆遇到你一生中最重要的人。」說完他裝逼的一背雙手，做出一副我早就了如指掌的表情。

莫明智問：「王叔你的意思是如果我沒有回來，也沒有遇到你，我會一直向山下走，然後在山下酒肆遇到一個人。」

王朝傳道：「是的，你現在還是按照你開始的想法，向那個方向去找，自然就能知道我說的對不對了。」

莫明智想一想道：「好，那王叔雖然你這麼說老爺爺，我也認為老爺爺確實有些不對，但是還是有些擔心他，那我再去找一找吧，這裡有很多果子，廚房也有米面，王叔你先住下來吧，等我回來我在送你下山。」

王朝傳道：「這倒是不必了，因為這裡是好地方，我還想在這裡多看看九幽老怪的藏書呢。你就別管我了，因為你頂多半天就會回來了。」

莫明智道：「好，那我先去找老爺爺了。」莫明智說到這裡，有些急迫了，當下化身一道青煙，靈活的跳躍閃爍，在王朝傳眼中如同浮光掠影一樣向山下飛去。

王朝傳看著他的背影，半晌才搖頭感嘆，又興奮莫名。他知道山上除了九幽老怪所養的猴子就沒有其他的動物，不過那老猴子可是厲害角色，所以他避開果林，順著小道向遠處的房屋走去。

很快來到山頂房屋，見建造極為高大的木頭結構，模樣中規中矩，佔地極大，約有三百平方，建築共分為正屋一間，側屋一長兩短共三間，在正屋頂上還有一層，他登上正屋二樓，放眼遠眺，只見不遠處就是山崖，崖下雲波飄渺，遠處山林間雲氣飄散，當真是一派世外桃源、仙家勝景。

盯著雲霞，他開始回憶自己的前半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