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8章 她就是怎麼都改不了

程曦聽了感覺她有點明白了。那就是秋姿顏和厲凡旭兩人感情出了什麼問題了。那現在的關鍵問題就是要先找到姿顏在哪家醫院，這樣她才好趕過去看看。

「阿姨，那謝謝你了。」焦慮的神情似乎從程曦有點懷疑秋姿顏出事起，就沒有一刻停下來過。這個阿姨倒是給她提供了不少有用的信息，她心裡感激極了，匆匆告別後，程曦就走了。

她總不可能一個醫院一個醫院的去問吧，程曦坐電梯下樓的時候想。腦海里卻浮現出了季如琛的影子，在這種關鍵的時刻，程曦能想到的，就只有季如琛了。迫不及待的打電話給季如琛，第一遍卻沒有接通。

當程曦心裡沒底的撥打第二遍的時候，電話卻在這時接通了。

「喂，怎麼了。」季如琛把電話接起來，問。

「阿琛。姿顏她出事了，而且……」程曦就把剛剛了解到的一切，聽到了一切給季如琛附屬了一遍，還在飛機上的季如琛聽了，臉色慢慢沉了下來。他才剛走幾個小時，怎麼就發生了這些事？

「所以，你要在是不知道她在那個醫院？」季如琛問。他是知道程曦那女人的脾氣的，為了朋友，真的是不會管那麼多了，一心只想著別人的事。聽了她的話后，他其實是很不高興的，並且還很生氣。本來她現在在孕期就要好好的休息，現在這樣跑過來跑過去是怎樣？

「嗯，阿琛你能不能動用你的關係幫我查查看，我要是一家一家去問，就太麻煩了。」程曦在電話這頭盡量好聲好氣的說。程曦本來是想打電話問問姿顏的爸媽的，卻發現這個新手機上面根本沒有他們的電話號碼。

季如琛真的是拿這個女人沒有辦法，是不是她不給他打電話求助，她還真的打算一家醫院一家醫院的去問？為什麼這個傻女人就不能考慮考慮她自個呢。

「你等一下，等會兒跟你發消息。給我記住，不管他們是死是活，你都給我照顧好自己。要是我回來發現你哪兒磕了碰了，再跟你算賬。」季如琛說完，就掛斷了電話，他真的是要被這女人給氣死了，愛管閑事的慈母毛病，她就是怎麼都改不了。

季如琛掛了電話，拳頭握的緊緊的，一拳打在了桌子上。

「找個最近的地方降落，然後返回M市。」季如琛對他私人飛機上的工作人員說。並且一臉嚴肅，沒有一點兒可商量的餘地。

「是。」乘務人員看了季如琛那冷漠可怕的表情后，也大氣都不敢喘一口，小聲的答應著。季總裁下了命令，就算他們現在是飛在南極上空，也要馬上降落，調頭回去。

等心情稍微平復了一下后，季如琛又打電話給林特助叫他去幫忙查一查秋姿顏在那個醫院，那個病房。現在程曦那女人還焦急的等著呢。整理完這一切后，季如琛坐在真皮座椅上一言不發，看上去神情非常可怕。

另一邊的程曦坐在車上，焦急的等待著季如琛給她的回信。她明顯的感覺到了她的過份焦慮，所以深呼吸著，調整著。畢竟再重要的事情面前，她和肚子里的孩子才是最重要的，這一點她還是很清楚。

「程曦小姐，這萬事啊，都急不得。一急啊，就容易慌了神。」司機林叔也陪同著程曦一起等著消息，才好開車過去，但他看程曦實在擔心得厲害，所以才開口跟她說著話，轉移她的注意力。

林叔的女兒也跟程曦差不多大小，他也就把程曦當他的女兒看，雖然沒有血緣關係，但是這份情誼還是有的。

「嗯，我知道了，林叔。」程曦擠出一個勉強的笑容，看著林叔說。眼睛又不時的低頭看手裡的手機，又不時的看著窗外。儘力的調整著她的心態，告訴她，要鎮定。

十分鐘之後，季如琛的消息終於發來了，程曦興奮的把手機上的地址給林叔看了，並且要求林叔馬上開車過去。他殊不知，季如琛那男人，已經在回M市的飛機上了。自從程曦那女人給他說了那件事之後，他就再也無法去出差了，一心只想照看著她，他擔心，他不在的這時間裡，她又出什麼事。

「林叔，你今天就先回去吧，我想我今天是不會回去了，如果有需要，我待會打給你。」車子到了市人民醫院，程曦就焦急的對林叔說完就下車了。進去醫院之後，找前台問了問姿顏的病房，她就直奔過去了。

來到了秋姿顏的病房門口，程曦深深的一口氣，就推門進去了。她發現，姿顏一個人木納的躺在病床上，眼神直直的盯著天花板，手上還打著吊瓶。秋姿顏以為是進來換吊瓶的護士，連眼皮都沒抬一下。

「姿顏。」知道程曦叫了她一聲，秋姿顏才扭頭過來看了看，發現現在那裡的人是程曦。突然，眼角的熱淚就流了下來。她沒有開口說一句話，卻叫程曦看著她這個樣子，難受的挪不開腳步。她的姿顏，到底在昨晚，經歷了什麼。

「姿顏，你別哭，你告訴我，告訴我昨天晚上都發生了什麼事？」程曦放在手裡的東西，跑過去抱著躺在病床上的秋姿顏，安撫著她的情緒說。她不知道這十多個小時裡面發生了什麼，她只知道，懷裡的這個女人，是真的受傷了，她從沒見過姿顏，這麼的無助。

「小曦，我害怕，我怕。」秋姿顏眼淚止不住的留，哭了好久以後，才從嘴裡擠出這幾個字來。緊緊的抱著程曦，像是在汲取最後一絲溫暖一樣。現在，就算姿顏還沒跟程曦說發生了什麼事，程曦也能猜出個八分了。除了愛情，沒有什麼東西，可以把這個女人傷得這麼深。她們倆這麼多年的姐妹，姿顏就如同是程曦的分身一樣，她的情緒，她的一切，她都一清二楚。

雖然外面現在陽光很大，可是現在病房裡的兩姐妹的心，就如同寒冰一樣。

「姿顏，我知道你現在心裡很難受，求求你，冷靜下來，慢慢給我說好不好。」程曦眉頭緊皺，握住柔弱的秋姿顏的肩膀。看著這樣子的姿顏，程曦真的是感同身受。

秋姿顏眼淚還是止不住的往下流，就像是止不住的水龍頭一樣。弄得程曦真的說不出來的心痛。等到秋姿顏平復了好一陣后，她才慢慢的冷靜了下來。

「小曦，我和厲凡旭完了。」秋姿顏的眼神，就如同一潭死水一樣，失去了平時的光澤，沒有了往日的柔情，有的，全都是沒有盡頭的絕望和厲凡旭帶給她的傷害。

「為什麼？為什麼說完就完了？他是不是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肯定就是厲凡旭做了什麼對不起姿顏的事，不然她是不會這樣的，程曦想。

「他，他出軌了。」閉上眼睛，秋姿顏兩道清淚流了下來。她本以為，她會不受影響的全身而退，可是，她卻高估了她的感情，她的感受，她對厲凡旭的情。這一切的一切，都像是一根根針一樣，扎進秋姿顏心裡。

不知道現在用什麼詞語來表達她的心情，一個表情，一個動作，在秋姿顏看來，都是那麼的多餘，那麼的讓人心痛。

「我靠，厲凡旭他還算是個男人嗎？果然，狗改不了吃屎。姿顏，我不會讓你就這麼委屈的承受的，我會把你的公道都討回來。」程曦氣的臉都緋紅。她真的沒想到，厲凡旭終於還是背叛了姿顏，想當初，她還真的以為他收心了，變好了，呵，現在呢，還不是和以前一個狗樣子。

「小曦，別。不要再去找他了，就這樣了吧。我和他，已經沒有未來了。」秋姿顏阻止著程曦，並且將無名指上的鑽戒慢慢取了下來，丟到了床邊的垃圾桶里，閉上眼睛，眼淚再一次決堤。她這次，真的被厲凡旭那個男人傷透了。

「姿顏，你怎麼就能這麼輕易放過那個禽獸呢？你就甘願被他傷害嗎！像他這樣的男人，浪費了你這麼久的青春，最後，拍拍屁股就走人，這樣的敗類你還護著他幹什麼啊。」程曦有些急了，對著秋姿顏咆哮，她真的不想就這樣看到她的好朋友就這樣被一個人渣傷害了，最後還委委屈屈的算了，她程曦，是真的咽不下這口氣。

像厲凡旭這種男人，就應該受到應該有的懲罰，不管以什麼方式。程曦在心裡暗下決心，從現在起，厲凡旭那個人渣，現在就是她的愁人了。

「我不想再提到有關那個男人的一切了，小曦，你就放過我吧，好不好。我現在頭都大了，一想到他們在一起親熱的模樣，我想控制不住的想要吐。」秋姿顏一臉難受的說。

本來昨天晚上，秋姿顏是打算趁著沒什麼事情，想去厲凡旭家裡去見他，給他一個驚喜的，萬萬沒想到，厲凡旭給她準備的不是驚喜，而是驚嚇。

當她悄悄的打開別墅院子的門，映入眼帘的一切，瞬間讓秋姿顏崩潰。院子里，男人做在鞦韆上，而那個穿著暴露，身材好的讓人反胃的女人，風情萬種的坐在厲凡旭的身上，兩個人做著不堪入目的事情。秋姿顏忍著想要吐出來的衝動，尖叫了一聲，就跑出了別墅的院子。

那一刻，她就意識到，他們倆，已經走到盡頭了。

「小曦，我以前總是拚命的暗示自己，他很好，很愛我，不會背叛我，一切都是我想多了，可是結果呢，不正好和我想的一樣嘛嗎。」秋姿顏用手擦了擦臉上的淚水，苦笑了一聲說。這一切的一切，又何嘗不是她自討苦吃呢，從一開始，她就不該相信，這個男人會變好之類的話。以前的她太天真了，現在，她一夜之間，全都明白了。

「姿顏，你知道嗎，你越是這樣默不作聲，那個渣男就越是囂張。為什麼，為什麼你就肯這麼讓自己在痛苦裡掙扎，成就他的快樂呢？如果是我，我只會想方設法的讓他比我痛苦一萬倍。」用咬牙切齒來形容現在的程曦，一點兒都不誇張。她一邊提閨蜜打抱不平，一邊在心裡狠狠的譴責厲凡旭。

「他是自由的靈魂，可是我，已經經不起漂泊了。我只是渴望一個溫暖的家，和一個愛我的男人。一直揪著這段感情不放，又有什麼用呢，既然他已經不愛我了，那就隨他去吧。」說話的時候，秋姿顏躺在病床上都是把眼睛閉起來了的，她怕她一個不爭氣，眼淚又要掉下來了。

「所以呢，你就寧願一個人扛著嗎？秋姿顏，我告訴你，你不是聖人，你也沒有必要在這個男人背叛你之後，還護著她，你這麼做，有什麼意義？我看你，就是犯賤！」程曦的話，一字一句清晰的傳進秋姿顏的耳朵里。她聽著，心裡如同刀絞一樣。是啊，她這何嘗不是犯賤呢。

「對，我就是犯賤，程曦，我告訴你，我沒你那麼好命，沒有一個愛你疼你，又有錢的老公，所以，我們的情況不一樣，你也不要用你那一套來束縛我，我的事情，我自己心裡有數。」秋姿顏的情緒終於控制不住了，一股腦的全都罵給了程曦，說完后，就連她都不知道，她為什麼對她的好朋友，閨蜜，這樣子。

「是，我就是愛多管閑事，可以了吧。秋姿顏，你說我，你以為你這樣做，就會得到別人的尊敬嗎？就會博得人家的同情嗎？想你這樣處理這件事情，只會越發的讓人家覺得你好欺負罷了。你為什麼就不能剛硬一點，不要再這樣膽小柔弱了好不好！你本來是可以讓自己心裡好過一點的，你為什麼就是不聽人勸？」

從程曦和秋姿顏相識相交以來，這還是秋姿顏第一次為了一個男人，跟她發火。她真的不能接受這樣，就像，有人掐住了他的氣管一樣，讓她窒息。

「是，我就是這樣犯賤的女人，怎麼樣。你如果看不慣，你可以走啊，反正我一時半會兒死不了，就算死了，也沒有一點兒關係。」秋姿顏繼續胡亂說著一些奇奇怪怪的話，程曦感覺肺都要氣炸了。

「你這個女人，真的是不可理喻，我懶得管你，反正說了這麼多你也一點兒聽不進去，那我還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