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艱辛的一天

清晨的七點半，剛睡醒林金抬頭看了一下，對面床位的李韓回來了沒？

林金揉揉眼睛看了一下對面床位，位置還是空著的，林金自言自語的說：「唉！不知道李韓今天早上上班能不能及時趕到公司。」

林金隨後起床了，上了一趟廁所，去洗漱台旁邊照了一下鏡子，拿出來洗漱工具，開始洗漱。過來幾分鐘洗漱結束了，林金換好了衣服拉開窗帘，打開窗戶，一股清流的香味撲鼻而來，林金站在窗前，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嘴裡說著「新的開始一天，加油＾０＾~。」

八點二十分鐘林金來到車間，只見車間里的人大部分還沒有到。林金先去打卡機上按了一下，按照師傅昨日說的，上班下班必須打卡，不打卡就表示缺勤，林金聽了師傅的話，去打開機上按了一下自己的指紋。打卡完畢，林金回到休息室坐了下來。林金東張西望的看了一眼，嘴上說著：「李韓到底怎麼了，還沒有來上班？給他打個電話問問吧！」因為第二上班就遲到，這樣挺難看的，林金也顧慮到了自己，畢竟大家是一起進來的。

林金掏出來手機，撥著李韓的號碼。

「喂，李韓，你怎麼了，你到現在還沒有來上班。」

電話裡面傳來了還沒睡醒的聲音說：「林金，幫我請個假吧！昨晚在網吧熬夜通宵了，睡一會我下午來。」

李韓說完就將電話掛了，讓林金向師傅請假，林金心裏面在考慮要不要實話實說，還是說李韓生病了，此時的林金左右猶豫。

上班打鈴了，車間所有的人全部打卡完畢，準備上班。師傅走過來拍拍林金的肩膀說到：「小林啊！李韓呢？今天師傅開始帶你們走入門工作流水線。」

林金不知道怎麼回答師傅的話，畢竟李韓讓他幫忙請假，把李韓在網吧實話實說呢，還是胡編亂造一個呢？林金沉默了一會兒說：「師傅，李韓讓我找你請假半天，他去醫院照顧一下他朋友，他的朋友生病了，下午他朋友的父母過來就回來啦。」

「嗯嗯，好的，回來讓他補假條吧！走吧！開始工作。」

林金不知道這樣欺騙師傅是好是壞，李韓到底怎麼?_??，為什麼剛開始上班就耍出就這些烏龍。師傅對他們算是包容了吧！換別個師傅，應該不會怎麼說話。

師傅帶著林金，開始工作了，一樣不懂的林金很努力，師傅滔滔不絕的介紹，林金使勁的記筆記，師徒兩配合的很有默契感。

此時的李韓還在網吧的椅子上睡的打呼嚕，網吧的清潔員過去敲了敲李韓，還在睡夢中的李韓彷彿感覺有人敲他，睜開朦朧的雙眼看見了一位中年婦女在他眼睛。中年婦女對李韓說：「小夥子，起來啦，昨晚的時間結束了，現在要打掃衛生，麻煩你讓一下。」

「好的。」

李韓收拾了桌上的東西，走出了網吧，剛出門口的時候，那一縷陽光直接射疼李韓的眼睛，李韓感覺很疲憊，很困，想找個地方繼續睡覺，想過回宿舍，但是，進不去了，想去開鐘點房，口袋裡錢不夠。此刻很無助的李韓漫無目的的在路上走著。

林金的用心，師傅都看在眼睛裡面了，不懂就問，但是一樣都不懂，師傅也很耐心教他。誰是一開始從學校出來就什麼都懂，什麼都懂也就不用實習了。

「小林啊！今天給你講的這些是一些入門級的，你不要小看這些入門級，它們也是一張車輛必不可少的配件。回去好好的想想。」

「嗯，師傅我知道了。」

「下午李韓來了吧！我再帶著你們學習別的。」

「嗯，下午就來了，師傅。」林金回答道。

經過一早的上的學習，林金基本上已經掌握了百分之八十。師傅對林金今早的學習態度感到很欣慰。而李韓對於師傅來說，他不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借口了，如果請假的話，怎麼不直接給他打電話，師傅也算是老江湖了，這點把戲，只能睜一隻閉一隻眼，不像在學校那樣，老師對你可以毫無保留關心你，無私的教育你，出來社會上，就不會那麼簡單了。想學的會教你，不想學的，鳥都不會鳥你。

一早上的學習很快就結束了，而此刻的李韓也回到了宿舍，剛好下班的林金回宿舍拿飯票，推開門看見李韓無盡打採的收拾被褥。

林金知道李韓昨晚去通宵了，但是不知道怎麼和李韓溝通就隨嘴問了一句：「李韓，你昨晚去哪裡了，今早我向師傅請假了，下午你要去上班了。」

疲憊的李韓看了林金一眼說：「嗯，林金，我先睡一會吧！你去吃飯吧！我就不吃了。」

林金拿了飯票就關門而去了，而李韓洗了一把臉，也就趟在床上過幾分鐘就睡著了。

林金來到了食堂，打飯的人擠的不可開交。自己找了一個位置做下來。師傅看見林金老遠的走過來打招呼。「小林啊，你怎麼還不去打飯，等會吃的都沒有了，在這裡打飯就要積極。有句話說的好，吃飯不積極腦子有問題。快去吧！」師傅開玩笑的說著。

「好的，師傅，那你打了沒有啊！我幫你打過來吧！」

「不用了，師傅和廚房的人關係都挺好的，他們會留給我的，你先去吧！」

林金聽了師傅的話，站起來往打飯窗口去了。

打飯的人真的很多，林金在裡面擠的不可開交，大家都肚子餓的呱呱叫，沒辦法，民以食為天。

終於擠到林金了，林金付了飯票，打了一個雞腿，一個炒肉，一個素菜，端著菜盤從人群中走了出來。師傅對林金招了招手，林金：「師傅，你怎麼還不去打啊！」

「等會吧！我肯定是吃的著的。」

林金顧及不了那麼多了，拿著筷子大口大口的吃飯，今過一早的洗禮，肚子確實餓不住了。師傅看著林金大口吃飯，大口吃菜。師傅笑了起來。

……

一頓午飯的時間很快就結束了，吃完午飯的林金回到寢室，看著打呼嚕的李韓，想叫醒他，但是算了，看到李韓一副疲憊的樣子，林金也不想打擾他。林金心裏面想著：「李韓，才上班第二天你就玩出來這堆事情，我也不知道你怎麼想了。管不了那麼多了。」

林金動作悄悄地，害怕打擾到李韓，端了一條凳子，坐在窗台上，拿著今早的記錄的筆記本，一點一點回憶師傅今早說的話。

時間總是在不起眼的時候流逝，預備鈴聲打起來了，林金收拾了一下凳子和筆記，叫李韓起床「李韓起床，準備上班了。」正在熟睡的李韓，從睡夢中清醒。

「林金，現在幾點了。」

「現在1點40分，準備上班了，起床吧！」

李韓起床，走向洗漱台，隨便洗了一把臉，兩人開始下午的工作。來到車間，師傅看見林金和李韓都來了，林金上前打了個招呼。

林金上前迎著師傅的說：「師傅，李韓和我都來」

師傅問起李韓今早的去向，李韓回答到：「師傅，我朋友昨晚12點過點喝酒胃出血，然後打給我電話讓我去醫院照顧他，我們在這裡無親無掛的也只有幾個朋友，所以我去了。」之前林金和李韓兩個已經對好了怎麼回答師傅。

師傅低聲的對李韓說到：「嗯，好的，快點上班吧！」

兩人隨著師傅來到了2號車間，師傅細心的給他們兩講述，林金繼續拿出來了筆記本，而李韓兩手空空。師傅心裏面也沒有什麼想法。就對林金說：「小林啊，今早給你講的，你下班給李韓說一遍吧！今早他沒有來。」

「好的師傅，我知道了。」

李韓在一旁若無其事的樣子。師傅看了一眼，繼續介紹下去。

其實，林金早已經明白了師傅的用意，你想學，我就教，不想學，我就不管，誰有那麼多的時間一天的管教呢！

面對李韓的這種態度，林金想告訴李韓了，但是，又害怕得罪他。林金心想：「算了，還是自己管自己吧！說多了都是眼淚。」

師傅的一番洗禮后，林金的筆記本上寫滿了文字和畫滿了結構圖。師傅這一刻對林金產生了新的認識，感覺林金是一個很奮進的孩子。

「小林啊，今天師傅所說的你都全部記住了嗎？」

「師傅，都記住了。」林金回答到。

「嗯，不錯，還有不明白的，現在可以繼續問了。」

林金對疑問的問題繼續向師傅討教。旁邊的李韓掏出手機繼續打著遊戲。

一下午的時間很快就結束了，今天的林金收穫的真不少，而李韓感覺是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鐘。同樣的時間，同樣的地點，不一樣的收穫。

下午六點，下班的鐘聲再一次響起，忙碌了一天的工人都收拾工具準備下班了。師傅對著林金說著：「小林，今天收穫怎麼樣。」

「師傅，今天收穫滿滿一籮筐。」林金笑嘻嘻的回答到。

師傅看了旁邊的李韓一眼，對著林金說：「下班了，你們快去吃飯吧！今天挺累的。」

事後兩人收拾了一下工具。也就下班了。

夜幕夜快要降臨了，兩人吃完晚飯，悠悠的往宿舍方向走去。一路上看著兩人疲憊的步伐，第一天接觸工作，應該是挺累的。

兩人回到了宿舍，沉默不語，各自睡在各自的床上。林金也累了一天了，也趟在床上思考著今天所收穫的成果。李韓一躺到床上就熟睡著了。

過來一個小時，李韓的手機再一次振動起來。正在熟睡的李韓被手機振動吵醒了。

「喂，李韓嗎？」

「是的，怎麼了？請問你是誰啊！」

「我是你女朋友的閨蜜，你女朋友今天不舒服去醫院檢查，檢查結果很不理想，你來醫院看看吧！」

「哦⊙?⊙！知道了。」

電話掛了以後，李航又繼續睡著，感覺若無其事的樣子。林金在電話那頭彷彿聽見醫院兩個字，但是，不關他的事情，他為什麼要多管閑事呢！林金心裏面想著李韓這個人「唉！真不知道，李韓怎麼會活的沒心沒肺。」

滴滴滴……。

林金的電話又響起來了。林金掏出來手機一看，陌生電話一個，不知道誰打的。不管了，接起看看吧！

「喂，你好，請問你是誰。」林金很有禮貌的說到。

「請問你是林金嗎？」

「嗯，我是怎麼了？」

「我是李韓的女朋友，我給李韓打電話關機了，我朋友也給他打電話還是關機了，你能幫我聯繫到他嗎？」

「哦⊙?⊙！，他關機了呀！你們找他有什麼事嗎？」

「我現在在醫院想找他有點事，聯繫到的他的話，讓他來醫院一趟吧！」

「嗯⊙?⊙！，好的，我試著聯繫一下吧！」

「謝謝你，林金。」

「沒事，再見！」

林金掛斷了電話，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剛才電話裡面聽到醫院就應該是他女朋友病了。現在的林金心裏面矛盾，要不要叫醒李韓去醫院看看，會不是他女朋友醫藥費不夠，需要李韓資助一點。林金看著熟睡的李韓，不想去打擾他了。讓他睡吧！自己去看一趟吧！畢竟人家電話都打到這裡了。

滴滴滴……。

林金的電話又再一次響起，林金掏出手機，看了一下，若心來電話。

「喂，若心，下班了沒？」

「剛下班一會，剛到宿舍。」

「嗯，你吃過飯了沒？」

「吃過了。」

「若心，我和你說一件事情。等我一下，我出去說吧！」

「好的。」

林金出來門口對著電話那頭的若心說：「就是李韓的女朋友怎麼知道我的號碼，我也納悶了，在電話那頭和我說生病了，聯繫不到李韓，剛才李韓的電話也通了，後來他就關機了，他女朋友在醫院住院，讓他去一趟，李韓是知道的，但是他就不去，你說我勸勸他還是裝做不知道，如果裝做不知道的話，他女朋友電話都打到這裡了。」

「林金，李韓知道了吧！」

「李韓知道了，剛才他女朋友的閨蜜來電話就向他說了，但是感覺他若無其事的樣子，電話掛了，又繼續睡著了。」

「他知道就行了，刻意的不想去，你再怎麼去勸他，我想你會顯得自作多情，往往好事都會變壞事的。」

「嗯，若心我知道了。」

林金想去醫院看望的念頭也取消了，李韓知道自己女朋友生病了不想去看，自己為什麼要去呢？若心說的沒錯，當事人都不管，林金一個旁觀者湊什麼熱鬧呢？

林金和若心聊了一會電話也就掛斷了，林金繼續回到宿舍，躺在床上不知不覺的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