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佛唱
天妒帥男,災星萌動,流年不利,今天出門又沒看黃曆,才遇上這樣的天災**。Www。niubb,Net無間斷更新我長嘆一口氣,和藏劍晃悠悠朝魔界飛去。一路上無精打采,鬱悶非常。藏劍見我不悅,岔開話題道:
「你不用過於自責,四合元丹乃天地間至寶,引來墨鯤吞噬也是意料中事。」
有他這樣開解人的嗎?本來我還以為那頭怪魚是無意間游到此處,看見我兩個娘子如花似玉恨不得一口吞掉,原來是我拿出儲葯玉盤顯擺惹的禍。聽完他的話,一口氣堵在胸口,心中更加鬱悶。
藏劍見這個話題並不讓我感興趣,又問道:
「九天之後,仙界就會進攻魔界,你打算怎麼辦?」
我尋思許久,覺得現在煉四合元丹反不是很重要了,以現在我和藏劍的元神,滅神劍的級別,吃了元丹,大不了升到第四級銀玉滅神。能封如來法力一時半會,固然是先可以救猴子出來逍遙幾天。但魔界那是多少條生命啊?只算守魔界入口的,就有天魔教八十萬黑旗八道魔軍。如果仙界天軍一路殺到魔宮,路上會死多少人。
如果從人道主義的立場上說,如來的想法是很好的。掛了聶正一個,幾百萬魔界生靈就能生存下來。當然不打這場仗的話,連聶正都不用死。究其根源,還是如來這老不死的貪心。可惜他拳頭大,誰也改變不了他的主意,左右不了他的決定。心中尋思良久,開口道:
「你說仙隕是仙界最霸道的毒藥,它能毒死如來嗎?」
藏劍聽完眼睛瞪地如同牛眼,緩緩道:
「沒試過,不過他只要敢吃,一定夠他受的。Www。niubb,Net無間斷更新元神消散不能保證,受損是肯定的。」
就算仙隕能治住他,可怎麼讓他吃下去?他隨手畫個結界就能把我倆困住,要是收回紫檀聖衣,一個如來神掌打下來,這萬丈紅塵也就沒我師徒倆什麼事了。弄死這老傢伙的難度太高,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藏劍突然道:
「我想了個好辦法,如果讓金蟬子悄悄在如來食水裡下仙隕,那就神不知鬼不覺了。」
只要能讓金蟬子相信如來曾經姦殺了他俗家一百八十三口,還在他小時候用****菊爆了他七十多次,那這確實是個好辦法。指望藏劍想出什麼有建設性的辦法是不可能了,我搖了搖頭道:
「我們先去西天神界見如來,求他把小年的病先治好,順便觀察一下他有什麼弱點,能一擊致命。」
陰陽合歡草還有七天才長成,時間比較充裕,藏劍和離天上人去過幾次神界竄門,自然是輕車熟路。半日後,萬丈紅塵之外,氣象萬千的西天大雷音寺門口,四個眉目清秀的小和尚擋住了兩個絕世帥男。
一位男子三十歲上下,身形偉岸高大,口鼻耳眼如刀雕斧削,一頭怒發披在腦後,神色間自信爆棚,傲視萬物,一雙眼淫光陣陣,令人膽寒。另一位二十左右,身材肥瘦適度,氣色雖略顯萎靡不振,衣衫破爛腥臭難聞,披頭散髮蓋住了半張臉,但他那憂鬱的眼神,性感的雙唇就像夏夜的螢火蟲,走到哪都亮的那麼奪目,引人遐思,
「麻煩幾位小師傅去通報一下佛祖,無妄門藏劍、王東師徒求見。」
藏劍說完往地上吐了一口濃痰。兩個小和尚,腳下生塵,往寺內通報去了,留下的兩個好奇地看著我們。我拿手揉了揉眼睛,摳出兩粒大眼屎彈到地下,拉了拉一身在墨鯤腹中撕爛的衣服,抬眼朝寺內望去。
我們站這個地方是山門,最外面罩了層透明的結界,幾道大如房舍的金色佛誡在結界表面隱隱流動,結界內虛虛浮浮,金碧輝煌的廟堂難以計數,雲霞繚繞,一派祥和吉瑞之氣。一會小和尚和金禪子走了出來,他過來並不說話,向我們微微點頭招手,帶著我們進了一座小廟舍。廟舍中並無其他人,金禪子道:
「兩位不去魔界采陰陽合歡草,到雷音寺來做什麼?」
我示意藏劍叫小年出來,開口道:
「我有個小妹妹,五、六歲時中了魔盟詛咒迷心障,現在十五六歲了,還是五六歲的智商。聽說佛祖佛唱能開啟傻子心智,我是來求醫的。」
小年拉著藏劍的手,蹦跳著從異空間走了出來,雖然身高已經到了藏劍胸口,表情卻還是孩童時的天真。看見我坐在對面,跑過來拉著我的胳膊搖晃,不停的喊:
「哥哥,把蘭陵姐姐和若若姐姐還給我,藏劍叔叔說你把她們扔了。」
我伸手抓住她的手道:
「別聽藏劍叔叔亂說,蘭陵姐姐她們回家和爸爸團聚了。小年乖,不要鬧,我帶你去聽老和尚唱歌。」
金禪子走過來摸了摸小年腦袋,小年抬頭好奇地看著他。金禪子微笑道:
「哥哥給你唱歌好嗎?」
說完,不等小年回答,立在當地就吟唱起來。低沉的佛唱緩緩從金禪子口中傳出,入耳後心境一片空明,只覺眼前景物說不出的可愛,彷彿天地初開,萬事萬物都獲得了新生的機會。草木發芽,小鳥破殼而出,日暖風清,這世間再沒有疾病苦難,沒有戰禍紛爭,一切都是那麼美好。我猛一定神,這定是洗腦的佛唱了,聽了幾句就產生了幻覺,果然厲害。我們來這裡不是找機會幹掉如來的嗎?
低眼看小年眼神中漸漸有了光亮,心智正被開啟,心頭一軟,終於沒開口打斷金禪子佛唱。治好小年再說,殺如來的事情還是從長計議的好。沒想這金禪子傢伙唱起來沒完沒了,一個多時辰下來,絲毫沒有停止的跡象。
看小年眼神早就恢復到了十五六歲的心智,這時候眼神漸漸成熟睿智,......
看上去好似三十來歲飽經事故的成熟女人一樣。金禪子也不說喝口茶潤潤嗓子,越來越起勁,更加不和我們兩個家屬探討探討病情,小年偏偏好似入魔一樣,聽的如痴如醉。
照這趨勢,再讓他唱下去,小年可能就要看破紅塵,被他整成師太了。我猛站起來,狠眼瞪他,用手不停打暫停的手勢。金禪子見我表情激動,終於緩緩停止了呤唱。小年如從夢中醒來,面帶微笑,臉上傻忽忽的神情半點不見,眼瞳中睿智閃爍,洞徹世情,蒙蔽的七竅好似開了八竅半。
迷心障是解了,不過用藥過量,十五六歲的小姑娘,給他治的心智象三四十歲的大嬸一樣。這金禪子安的什麼心啊?不是存心給人添堵嗎,看來我要給趙龍將軍帶個女兒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