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群雄聚華山（上）

老翁望之青澀，氣質若仙粉衣女子，微微一笑說道：「姑娘神似老夫女兒，她與這麼大時候，背負情仇，闖蕩江湖，如今我想見那女兒，不知從何處尋。」抱著木匣子粉衣女子上前仔細打量老翁，愕然一驚，緣分際會，這位老翁是大有來頭，站在一旁默不作聲。粉衣倩麗女子一看老翁說道：「前輩多少年沒有見令嬡了。」

「十八年吧！數數已經有十八載不見。」老翁昂首嘆氣說道。

「那前輩可知令嬡是生是活？」粉衣倩麗女子說道。

「在，在人間揚名十幾年，只有名號，不見其人。」老翁一臉悵然說道。

「那令嬡叫什麼？他日若見到，必然以告前輩牽腸掛肚之情。」粉衣倩麗女子。

「她就是紫瑩瑩，人稱：鳳俠，身穿銀衣，恐怕江湖上無人可見到她。」

粉衣倩麗女子一看旁側抱木匣子之人，沉默無語。

「求求姑娘解開我的穴道。」一旁壯漢懇求道。

粉衣倩麗女子起身，芊芊玉指稍微一動，指間一股氣力陰柔柔而出。指尖劍氣解開壯漢穴道說道：「閣下再像方才那般口無遮攔，放肆大膽，那我便不再客氣。」

壯漢拱手行禮說道：「在下唐突，冒犯姑娘，還請姑娘莫要怪罪。」

粉衣倩麗女子說道：「閣下不想齷齪下流之人，方才說話實在是令人髮指，往後望閣下莫要再胡言亂語。」

老翁一望粉衣倩麗女子說道：「姑娘手法與瑩瑩如出一轍，莫非姑娘是我女兒弟子。」

粉衣倩麗女子輕輕坐在說道：「不錯，情劍俠侶有一男一女，我便是那女孩。」

「什麼？」老翁一驚，望著粉衣倩麗女子說道：「那你真是老夫外孫女？」

粉衣倩麗女子一聽說道：「真是，不過外公莫要張揚，我之前擺明身份，引起江湖軒然大波，現在不想讓他人知曉我的身份。」壯漢低著頭，渾渾噩噩拿著燒雞啃著。老翁一看壯漢思量道：「好內力，居然讓這漢子聽不見我倆談話，看來這丫頭似瑩瑩，更勝瑩瑩。」

老翁乃「北劍俠」紫進，見到孫女之後，笑不攏嘴。兩人談了幾句，粉衣倩麗女子手指輕輕一指，壯漢又活躍起來，說道：「唉！方才我為何聽不見外面雨聲。」

粉衣倩麗女子說道：「那是閣下飢餓過度，昏昏落耳。」

「也是，我已經數日不見食物。」川南神猴大口大口吃著燒雞說道。

紫進微微一笑說道：「猴俠，近年來聲名鵲起，卻一直在南方劫富濟貧，堪稱正義猴，多年來從不涉足北方，為何此番來北方。」

川中神猴一看粉衣倩麗女子，依舊是色目袒露，長嘆一聲說道：「老子在川南是無所畏懼，可在北方見到一人是如老鼠見貓一般，此人年紀輕輕，武功了得，此人見我，揚言必殺之。」

「哈哈——！那是因為閣下好色！」抱著木匣子之人說道。

「你——你——」壯漢一聽，立即起身，戰戰兢兢望著抱著木匣子粉衣女子。粉衣女子雙目緊緊盯著壯漢說道：「不錯，我便是閣下剋星。」

「老子吃飽了，還有大事，不打擾三位了。」說著，壯漢嚇得六神無主，撒腿開門向外跑去。粉衣倩麗女子一看，問道：「他怎麼見你如此膽怯？」

「小姐有所不知，五年前，我途徑劍閣，偶遇此人，我以為是江湖豪俠，怎知此人一見女色便不由自主，亂神胡為，我便教訓了此人，打的他跪地求饒，他自諾其言，不在北上，不見於我。」粉衣倩麗女子一聽，說道：「劍青啊！你真是會做事情。」

老翁望著倩麗女子說道：「你娘現在在何處？我想見你爹娘。」

「這個我也不知道，以我修為，根本不知道爹娘的蹤影，他們總是來無影去無蹤，或許就在華山周圍，我找不到。」粉衣倩麗女子說道。

「你爹娘知道大批江湖人士失蹤事情嗎？」紫進問道。

「有武林中人失蹤嗎？」粉衣倩麗女子問道。

「有，武當天玄道長，少林智達和尚，青城葛大俠，峨眉一眉道姑，衡山秋道長，這些人都在最近被一匹神秘人帶走，之後便下落不明。」紫進說道。

粉衣倩麗女子一聽問道：「這些人武功如何？」

「個個乃武林高手，頂尖之人，這些人失蹤，江湖上又是掀起大風大浪。而這些人是各門各派選定應戰天絕門高手。」紫進說道。

「那麼外公意思是天絕門抓走這些人？」粉衣倩麗女子問道。

「也不全是，有可能是另外一撥人馬，也可能是天絕門，而這些人的崛起，太過突然，沒有人知道這些組織有什麼樣力量？裡面有多少高手？這些問題需要有人一一揭開，本來我是要找你爹娘，既然你在江湖，可攬下這大任？」

「這——這些事情太過玄乎，我怕力不從心，無能其知其真相。」粉衣倩麗女子說道。

「當年你爹娘能夠毀滅成飛雄稱霸武林野心，我想你也可以能飛鳳九天，解除禍患。」紫進說道。

「噓！有人！」粉衣倩麗女子一聽外面，「嘩啦啦啦」大雨之中夾著鐵騎馬蹄之聲。紫進一聆聽說道：「十匹馬，十個人，十把刀。」

粉衣倩麗女子起身說道：「我去打發他們。」

紫進說道起身說道：「不關我們事情，在這破屋附近，早就有多出一半高手埋伏在這裡，看起來這些人比匆匆趕來之人要厲害十倍以上，這些人是真能忍耐，藏在屋前屋后大雨之中，紋絲不動。」

「老頭，你的話太多了。」一個黑衣人翻窗進屋，全身淌著雨水，濕漉漉上前，水中拿著雙勾。粉衣倩麗女子一看來人思量道：「幸虧我方才用玄共真氣屏住話語擴散，否則這些人也知道我是情劍俠侶女兒。」

紫進起身，手中握著一根乾柴一瞅來人說道：「閣下是西域天絕門之人？」

黑衣人搖搖頭說道：「我是何人！你們絕對想不到，不過！老頭子，你知道東西實在太多了，所以今天你必須死在這裡！我是誰的人，等你死了，會知道我們主子是誰？」

紫進握緊一節干樹枝說道：「這個我不想知道，閣下一定是中原武林之人，天下間能認出我，又不想承認認識老夫的人寥寥無幾，江湖上很多野心勃勃之人，一一隕落，我實在想不出何人還有這梟雄之意，豺狼之心。」紫進說道。

「哈哈！情劍俠侶當年幾乎是將想要爭逐武林之人一一打敗。可是未必真正會殺盡，人心思變，險象環生，我想這也是情劍俠侶也想不到事情。今日你還是乖乖受死。」黑衣人說著長劍一劃，挑起火堆上紅彤彤木炭，擺向紫進。紫進一看，運氣木棍上，輕輕一揮，棍子燃燒起來，衝上前，兩人對招起來。黑衣人劍招稀鬆，三五招之後，前身被發紅的炭火燒了幾個大窟窿。紫進收起木棍說道：「閣下到底是誰？來華山作甚？」

「這個你問不著。」黑衣人厲聲上前，揮劍砍來。粉衣倩麗女子一看，腰間青絲軟劍出，迅速上前，劍如鳳鳴九霄，舞劍之間。黑衣人劍掉在地上，手臂顫抖起來。粉衣倩麗女子說道：「閣下是江南人士吧！」

「姑娘怎知？」黑衣人說道。

「你們在涼州找夏雲茜，我就知道了，想不到在此又見面了。」粉衣倩麗女子說道。

「莫非你是情劍俠侶的千金！」

「我是誰你也不需要知道那麼清楚，我想知道爾等受何人指使，找夏雲茜所謂何事？」粉衣倩麗女子追問道。

黑衣人「哈哈」一笑說道：「怎麼可能，我不會告訴你，在涼州城，有無數英雄死在姑娘面前，今天我又何懼生死。」

「哼哼！我不會讓你死，一年前是我功夫還沒有練到家，讓你們的人在我面前咬舌自盡，現在你不可能在我面前自殺，你若不說出誰人指使，目的是什麼？我不會放閣下離開此地。」

「外面打起來了，一群長相奇怪的人來到這裡！」一個黑衣人急匆匆衝進來，看到屋子情況，驟然止步，抱著木匣子粉衣女子立即飛身而起，堵住大門，說道：「打起來就讓打，閣下為何如此急躁。」抱著木匣子女子一手抱著木匣子，一手關上房門。紫進一看，立即縱身上前，擒住來人。粉衣倩麗女子「嘿嘿」一笑說道：「閣下若是不說出事情真相，本姑娘一不開心便殺了你們兩個人，明年的今日，就是兩位祭日。」

「好！我說，是鑄劍——」

話音不全，兩人口吐黑血趴在地上。

紫進俯身一看，說道：「苗疆松針，看來屋外有百毒婆婆弟子。」

「苗疆松針，是怎樣暗器，怎麼看不到暗器形狀。」粉衣倩麗女子問道。

「此乃千年冰鬆鬆針所制，所用之物，江湖上是找不到，只有苗疆百毒山有一棵這樣一棵毒松，據說是有人植入了毒蠱，就像給活人身上植入毒蠱一般，毒蠱在大樹體內一起生長，那棵樹也奇毒無比，此陣進入體內無形無相，會瞬間融化。」

粉衣倩麗女子一聽說道：「真是殘忍，卑鄙！」

「啊哈哈哈——」兩個矮個子白髮女子跳進屋子，手中搖著鞀，樂呵呵走到紫進面前說道：「老匹夫，看你還能逃出我們兩人手掌心。」

「哼哼！原來是你們兩位當年你們在用毒上比不上毒仙子，今日還有臉在江湖上露面。」紫進握緊手中細細木棍說道。

「哼，現在就算毒仙子再現江湖又怎樣，還不是我倆手下敗將。」

「哈哈哈——兩位師姐，小師妹見禮了。」突然一個花籃子輕輕飄來，門外有一婦女，身穿黃衣裙，撐著一把花傘，長靴沾染著泥土。花籃在屋頂旋轉片刻之後，撐傘之人伸出胳膊，花籃子套到胳膊上。婦女合攏花傘，倒扎在地上說道：「兩位師姐，十八年不見，兩位毒功是更加邪惡無恥，外面那些人都是兩位師姐的傑作吧！」

「小師妹！我們找了你十八年，你終於出現了。那就嘗嘗我們毒派最高境界醞釀的寒松冰針。」說著，一把碧綠飛針從兩人手中灑出。毒仙子一看，躍遷一步，一丟花籃，籃子口朝向兩人，將數松針收進籃子之中。毒仙子飛身向前，抓住旋轉籃子，輕輕落在地上說道：「兩位師姐，十八年我也沒有閑著，這個籃子便是破解百毒山毒功法器，爾等想染指武林，恐怕又是黃粱一夢。」

「毒仙子，你不要囂張，有一人閉關出來之後，你會死無葬身之地。」兩個白髮人異口同聲說道。

毒仙子說道：「我會奉陪到底！」

兩人翻身出屋。

毒仙子對紫進行禮說道：「徒兒見過師父！」

紫進微微一笑說道：「十八年不見，你真練出克制千年寒松之毒武器真是可喜可賀。」

「我哪有那本事，我不小心今進入一座山谷，那山谷裡面迷陣重重，如夢似幻，到現在我還迷迷糊糊，無法想起山穀道路，我見到了久不見江湖的夏雲茜，她幫我用十五年時間練造這百花籃。」

紫進一聽說道：「夏雲茜是天刀聖教聖女，學貫天下，武功不亞於瑩瑩，不知她現在還好？」

「師父，她與汪開不知有多開心，兩人盟誓，終身不再踏足江湖。」毒仙子臉上露著笑容說道。

紫進一看花籃說道：「這籃子用材奇特，天下間只有夏雲茜知道這籃子是何物所制，你要好好保護，莫讓惡人盜走。」

「弟子到華山附近，便看到我兩位師姐，便知道他們兩人不會做好事，未曾想到是來殺師父，真是可惡至極。」毒仙子說道。

「他們殺不了我，他們毒功可謂是天下無雙，可有這位姑娘神功，他們兩人沒有那麼容易得手。」紫進指著兩位粉衣女子說道。

粉衣倩麗女子收起劍，搖搖頭說道：「說實話！若是他們兩人發出寒松針，我沒有把握贏他們。」

「這位是？」毒仙子望之粉衣倩麗女子問道。

紫進望之粉衣倩麗女子，想要說出身份，粉衣倩麗女子上前拱手行禮說道：「晚輩神琴，見過毒仙子前輩。」

「神琴！莫非你是一把琴！」毒仙子笑著說道。

「非也！晚輩不是一把琴，是晚輩一直喜歡琴棋書畫，而這琴在首位，故而喚名為神琴。」粉衣倩麗女子說道。

「好名字，不過我觀你有當年瑩瑩師姐之氣，若你是瑩瑩師姐女兒，那該多好！」

「是！不少人都想做情劍俠侶女兒，因為她可以在整個武林耀武揚威，可是情劍俠侶女兒要有高超武功才能讓不毀於一旦情劍俠侶在江湖人心目中地位，不然江湖上所有高手不會在乎誰是誰的女兒，在乎是誰能震懾誰。」

「你言之切切，一語中的，想不到你小小年紀，竟有如此見解。」毒仙子說道。

粉衣倩麗女子緩緩坐下來說道：「方才這兩人死的時候，說出『鑄劍』二字，這是何意？」

紫進一聽，面色沉重起來說道：「江南只有一所地方，那便是鑄劍庄，據說，一年前，鑄劍庄少夫人沈惜與火霄劍都神秘失蹤，接著，鐵豐也瘋了，鑄劍庄衰敗下來。此時已經成為鬧鬼的廢墟。」

毒仙子一聽說道：「師父！沈惜得到候大哥一半武功，常人不是對手，她手中火霄劍又是鋒利無比，她怎麼可能會失蹤，其中會不會有一些蹊蹺。」

紫進望著窗外「嘩啦啦啦」作響的雨水說道：「你師娘與孟梅師姑兩人一同前去鑄劍庄一探究竟，至今不見歸來，前幾日我見到胡一圭，說了此事，他已經趕往鑄劍庄，想必這幾日便有所消息傳來。」

粉衣倩麗女子一聽說道：「不是鑄劍庄有蹊蹺，我倒覺得那鑄劍庄是所有蹊蹺事來源。」

「你可知那鑄劍庄與情劍俠侶淵源？」紫進問粉衣倩麗女子說道。

「這個我娘不曾提過！」粉衣倩麗女子說道。

「那鑄劍庄便是候子揚母親娘家。」紫進說道。

粉衣倩麗女子一愣說道：「原來是這樣！」

紫進也坐到火堆旁說道：「當年子揚賢婿不忍鑄劍庄一蹶不振，將鑄劍庄歷代鑄劍之術書籍留給鑄劍庄沈惜手中，希望鑄劍之術能夠世代相傳，我想有人覬覦鑄劍之術，向沈惜下手，沈惜已經流落到江湖上，而鐵豐的瘋，有可能是混淆視聽。」

粉衣倩麗女子一聽問道：「天下最那把劍邪惡？」

「五毒劍！此劍雖然早就被毀，沒有成為魔劍便消失，但在鑄劍庄鑄劍秘籍上早有詳細記載。」紫進說道。

「那麼什麼樣的劍是天下最鋒利的劍。」粉衣倩麗女子再次問道。

「這個你算問住我了，凡是武器也有其克制之法，我也不知道天下武林最什麼劍鋒利，一把好劍若遇到所配對的用劍之人才能無堅不摧，若遇不到好的劍客，必然是一把不起眼的劍或一把魔劍。」紫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