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藍千浩追查黑衣人(下)
白衣裙女孩一看藍衣瀟洒藍千浩,心之悠悠,情愫傾注。笑眯眯望著藍千浩心中滋滋生樂。忽然見藍千浩腰間玉珏,腦海之中暈暈乎乎,彷彿面前浮現一些殘碎畫面。好像有兩個孩童,在花叢中玩耍,兩人臉上洋溢著爛漫笑容,天真開懷,樂樂其心。白衣裙女孩晃了晃腦袋思量道:「怎麼回事?我怎麼會莫名其妙想起這些,他是誰?我怎麼感覺似曾相識。」
藍千浩咳嗽兩聲,起身下床,再次拿著劍,緩緩走到門口。剛要開門,白衣裙女子迅速向前,攔住藍千浩,大眼睛一瞪嘟著嘴說道:「哎呀!我救了你,你連一聲致謝之言不講就想離開,這樣不太禮貌吧!」
藍千浩拱手行禮,站立不穩拱手行禮說道:「多謝姑娘,在下真的有事要辦?請姑娘告知閨名,在下以後定當報恩。」
「好啊!你走吧!記住了,我叫何天儷,你要報恩是嗎?可是你走出這裡,一定會被人殺死。」
藍千浩一聽,有氣無力的說道:「就算死,也要在死之前找到是誰操縱殺手。」
「你為什麼這樣倔犟,像蠻牛一樣,那個婷妹到底是誰,讓你這樣死心塌地。」何天儷大聲叫道。
藍千浩掙扎出屋說道:「受人之託,忠人之事,我不會辜負翊婷小姐囑託。來日有緣,若我還活著,定會報答。」
「好!你走,馬上就走!我也不想見到你這樣不解風情的人,要走趕緊走!」何天儷呼道。
藍千浩沉默無語,向屋外走去。
何天儷望著藍千浩思量道:「他是一個執著漢,好吧!英雄自當如此,你要去完成自己使命,不管為了誰,我讓你完成。」
藍千浩拄著東倒西歪,精神不振走出屋子一看,庭院深深,花卉滿園,不見其人在庭院走動,只見飛鳥在樹梢啼叫。假山石林,池塘蓮蕖在眼前一層接一層,鋪滿池塘,青石為路,悠悠長長,阡陌縱橫,不知何處是離去之徑。有四個人從兩個樹後走出來,望著藍千浩,來人是四位身穿奇裝異服,大臉大鬍鬚,穿著長靴。其中有一人面如黑炭,身材魁梧,手中盤著一條蟒蛇,蛇朝著藍千浩吐著長長舌頭。另外有兩人,面白如粉,鷹鼻藍睛,雙目炯炯有神,一人拿著一把黑傘,一人拿著一把短劍,劍長一尺,乃石器打磨而成,非銅非鐵,非金非銀。這最後一位是骨瘦如柴,長的奇醜無比,四人氣勢洶洶上前,逼著藍千浩向屋子門口倒退。何天儷一看,揮揮手說道:「四位且退下,藍公子有要事處理!爾等不能阻隔公子的去路。」
四人一聽,暗暗折腰行禮,轉身離開。
何天儷望著孱弱無比的藍千浩說道:「你現在一點力量也沒有,還想著出去,我是勸不動你,你想死就去死,我看著你死。」
藍千浩拄著劍緩緩前行,邊走邊說道:「何姑娘大恩大德,千浩銘記於心!」
藍千浩離開,黑影人出現在何天儷身後說道:「妹妹,你可知那候翊婷美若天仙,為天下男子傾心,我看這藍千浩為她著迷,恐怕妹妹是落花有意,他卻流水無情。」
何天儷露出一縷縷陰笑說道:「棋局在剛剛開始,只要好玩,怎麼玩都可以。」
「哈哈——!亂了規矩,那就一點都不好玩了。」黑影人說道。
「爹什麼時候到華山,眼前華山之巔決戰近在眼前。」何天儷沒有回頭,問道。
「天絕神功修鍊還沒有結束,此事我還沒有稟告爹爹,以我天絕門多年來集聚高手,面戰幾個自私自利的武林大俠是綽綽有餘,只是眼下有人趁機崛起,這是我不所容之。」黑影人說道。
「糊塗!真是糊塗至極!中原武林多一些梟雄才熱鬧,亂象中縱橫,人心中爭逐,如三國鼎足,紛亂不休,而最終會三分歸晉,若中原武林不亂,那就是天絕門末日,爹爹天絕神功再厲害,怎抵得過中原武林數位大俠,亂世出英雄,從凈月谷事情上看來,人們稱之為大氣磅礴的中原武林,不過是爾虞我詐,自掃門前雪,自顧其美名,此乃我們先機,卻是時機,而這種時機,可放逐他人,爭的越激烈,收場越容易。」何天儷一番話之後,黑影人沉默下來,說道:「妹妹真乃女中諸葛,謀定而後動,實在令為兄佩服。」
「兄!過獎了!我再有縱橫捭闔之才,但心中總有一絲絲不安,總覺得有一個人是我心中詬病,此人不死,我一切廟算將會一場泡影,我天絕門爭逐江湖,也一定會失敗。」何天儷無方才嬌氣爛漫,變得深沉起來,悠悠說道。
「以妹妹之言,我們還差多少便能爭逐武林?」黑影人問道。
何天儷走到閨房之中,坐到桌前,望著窗外黑影說道:「才者,崛起之利器,昔日孟嘗君座下皆是一些雞鳴狗盜之輩,可這些人卻可以助他成事,秦強之稱霸天下,而有商鞅,張儀,范睢等人鼎力相助。兄要成事,必先得人心。」
「哈哈哈——為兄受教了,妹妹看似平時天真爛漫,大大咧咧,沒有人知道你才是我們天絕門最厲害高手。取中原武林,為時不晚矣!」
「好了!我也應該跟著藍千浩去看看我想他會幫我們找到那個藏在中原武林人士裡面的野心家。」何天儷說完,縱身離開。
華山之巔,峰高崖深,夕陽晚景,紅雲霧起,暉暉暗暗,朦朦朧朧。一粉衣女子坐在懸崖絕壁旁,矚望遠方。一旁有一個較為矮的女子,抱著一個木匣子,安安靜靜守在一旁。一個黑衣人飛身到候翊婷身後,劍青侍女侍女一看,立即上前一步呼道:「你是何人?不得靠近我家小姐!」
「姑娘身份尊貴!乃皇帝義女的女兒,公主之後,奇俠後代,真的是他人不敢進一步,不過,在下前來是告訴姑娘,在今晚之前有人殺光中原武林參戰之人,姑娘是情劍俠侶的女兒,不應該坐視不理。」
候翊婷盤膝而坐,坐禪背身說道:「你走吧!我不是管天下之人,悠悠蒼穹,世間百事,本姑娘乃一女子,實在沒有多大力量為武林費心。閣下既然有心管江湖事,那就盡心儘力去做。」
「哈哈哈——!姑娘有些口是心非,姑娘比任何人早到這華山之巔,莫非姑娘真的不管此事!」黑衣人說道。
候翊婷說道:「美景怡心醉千秋,淡忘江湖風雨程,劍歸蓊林有無所求。」
劍青侍女一聽說道:「先生,我家小姐不想見你,請閣下速速離去。」
黑衣人離開,候翊婷輕輕轉身,坐于山崖旁對一側劍青侍女一望問道:「你可知此人是誰?」
「劍青不知!」
「此人雖蒙面,話音不變,看我我身邊出了一個極為陰險之人。」候翊婷淡然說道。
劍青侍女一聽,「啊」一聲說道:「如此,小姐豈不是很危險,小姐你可要格外小心。」
候翊婷微微一笑,臉上露出甜美笑容說道:「無妨!對於此人來講,他還不敢對我怎麼樣?」
「小姐對此人非常了解?」劍青侍女問道。
「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那一半要靠藍千浩。就是不知道藍千浩現在情況如何!你知道我為什麼到這裡嗎?」候翊婷問道。
劍青侍女搖搖頭說道:「劍青猜不透小姐心思,我服侍瑩瑩多年,她做事不拘一格,變化之多,令人琢磨不定,我真不知道小姐心思。」
候翊婷一望遠處即將落下圓日,默默說道:「昨晚,我心中激蕩不停,忐忑不安,直到今早還是緊鑼密鼓,如臨戰場,你知道為何?」
「劍青不知!」劍青侍女說道。
候翊婷轉身說道:「因為我惦記藍千浩,敵不明,這是一次冒險,若他足夠幸運,可避過一難,若不躲不過,我該如何?」
「小姐!這事你要跟瑩瑩小姐說說,她畢竟是你的娘,江湖經驗很多,看人也相當準。」劍青侍女苦口婆心說道。
候翊婷一聽,說道:「好是好!可是我娘在哪兒?恐怕無人知曉,此事還是因人而異,因時而決,不過,當前是派人幫一下藍千浩。」
劍青侍女說道:「小姐,可是瑩瑩小姐已經將你的隨從遣散,你現在是沒有一兵一卒。」
候翊婷一聽說道:「你帶著我的琴到客棧投宿,以你在凈月谷的身份,那掌柜一定會給你騰出房間,我去找藍千浩。」
「小姐!這——」
「別這——那!劍青姨,你幫我好好守住月英神琴,其他事情,我自己處理。」候翊婷說道。
說完,候翊婷輕輕飄起,凌空旋轉身子,飛身離開。
候翊婷輕輕飄飄落下華山絕壁,忽然間一道劍影飛來。候翊婷青絲軟劍一出,幻影上前,恍然之間兩人劍觸在一起,迸出火花。候翊婷一看來人,連連向後翻身,輕輕落到地上,收起青絲軟劍說道:「哥哥,你這是要和小妹開玩笑。」
候翊昆收劍,「哈哈」一笑說道:「若我沒有猜錯的話,你想找藍千浩,才一夜不見,妹妹就心之激蕩。」
候翊婷「哼」一聲,轉身說道:「哥哥又欺負小妹,只是我總覺得藍千浩會出事!」
「心有靈犀一點通,藍千浩真的出事了,昨晚又一批鬼怪高手,打傷藍千浩,而藍千浩不知所蹤。」候翊昆說道。
候翊婷一聽,泰然自若,問道:「若是如此,定有人親眼目睹。」
「沒有人看到此事。」
候翊婷微微一笑,望著帷幕拉開的黑夜說道:「哥哥!眼見為實,耳聽為虛,既然沒有人親眼目睹,你是怎麼知道此事?」
「凈月谷有天底下最精確的探測組織,任何事情也瞞不過這個組織。」候翊昆說道。
候翊婷沉默片刻說道:「可是凈月谷現在不是我娘在做主。」
「可是只有娘才知道怎樣驅動凈月谷消息組織。」候翊昆說道。
「怎麼說來,娘親將這個組織交給你了?」候翊婷轉過身問道。
「是!」
候翊婷微微一笑說道:「那好!那就請哥哥立即去找藍千浩,最好確保他沒有危險。」
「哈哈——!小妹你不去找了。」候翊昆笑嘻嘻說。
「還不到我對他死去活來時候,你別誤會,現在他受我之託才有所危險,我責無旁貸。」候翊婷說道。
「我剛剛見過娘親,她希望你靜心修鍊武功心法,切莫動情!」候翊昆說道。
「天色已晚,我先離開此地,一切就靠哥哥了。」說完,候翊婷飛身離開。
候翊婷回到破屋,裡面平靜黝黑,冷冷清清,候翊婷走進屋子。有一個黑衣人跳出來,模模糊糊出現在面前。候翊婷立即雙掌一擺,推向黑衣人。掌力輕柔,卻柔中帶剛。黑衣人見候翊婷出掌,向候一退,閃身向左,避開候翊婷掌力說道:「姑娘,我沒有惡意,我是想告訴姑娘,有人想殺那些應戰天絕門高手。」
候翊婷「哈哈」一笑說道:「你在華山之巔已經說過了。」
「姑娘怎麼知道是我?」黑衣人問道。
「因為我猜到你會在這裡等我,嚴格來說,閣下認識我。」候翊婷說道。
「可是,姑娘,江湖險惡,你是情劍俠侶的千金,不應該孤身一人宿留此處。」黑衣人說道。
「這個你管不著,武林中有很多人對我候翊婷有圖謀,可閣下不會。」候翊婷手握住腰間青絲軟劍說道。
「姑娘知道我是何人?」
「當然,我想你沒有必要故弄玄虛,見到我,何必又佯裝的如此神秘。」候翊婷摸著青絲軟劍劍柄,說道。
「看來在小姐面前是無法變樣,除非我是小姐不認識的人。」黑衣人說道。
「可是現在我並不認識你,你守在我身邊忠心耿耿,我就認識閣下是誰,一個人在最熟悉的人面前偽裝起來,無非有兩種緣由,你想不想聽聽!」候翊婷劍到手心,卻無聲無息,讓黑衣人絲毫不察覺。
「姑娘請講!在下倒想聽聽!」
候翊婷說道:「這兩種原因就是你做錯了事,有些事難以啟齒,另外一種原因就是你想做壞事,怕在我心目中失去好形象。」
黑衣人沉默下來,呆若木雞站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