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風起雲湧攬蒼穹(下)
候翊婷夜遇老翁,得知江湖上有很多高手成為一批神秘人階下囚。急切問道:「說說吧!武林上那些高手囚禁在哪兒?」候翊婷問道。
「他們就在華山之巔一座廢棄屋子裡面,外面有十幾位高手擋在門外,其中有一人,武功極高!姑娘一定要小心!」老翁說道。
候翊婷一聽,身子輕輕飄起說道:「前輩請放心!」
候翊婷縱身而起,忽如一道閃光一現,離開樹林。候翊婷輕輕躍上華山之巔。此時,已經是拂曉時分。東方漸漸地透亮,侯翊婷對山下老翁之言是將信將疑。侯翊婷剛要起步,忽然有一個人伸出伸出右胳膊攔住說道:「姑娘不應該出現在此地?這裡有一場千古亂局,姑娘想要留住性命的話,那就速速離開這裡。」
侯翊婷打量著來人,只見來人身材居中,臉上滿是皺紋,右臂殘缺。清癯之容,懨懨病態。一個貌不驚人的男子站在侯翊婷面前。候翊婷微微一笑說道:「閣下有所不知,在下明明知道是一場渾水,本姑娘一定要上華山。」
「姑娘!在下苦口婆心!姑娘既然不聽勸告,那我只好動手!」來人說道。
候翊婷一聽,「哈哈——」一笑說道:「閣下切莫動手,在下有事到華山,請先生讓開道道來,不然我就不擾你。」
「姑娘好大口氣,看你柔柔弱弱,性情還挺倔強,不過!你是進不了這華山。」來人威脅其言,厲聲說道。
候翊婷身子輕輕飄起,掠過來人,跳過來人頭頂,徑直向華山群屋飛去。「休要進入。」
漢子飛身向前,攔住候翊婷,伸出左臂說道:「姑娘,勸人是福,在下一定要攔住姑娘!」
候翊婷面色驟變,緋然落紅,手指尖氣力陰柔柔而出。候翊婷蘭花指迅如閃電一般向前,手指點到男子左肩,說道:「我不想殺人,可人在江湖,不得不殺人,閣下能不能」說出有幾位江湖煊赫一時的高手下落。本姑娘可以饒過閣下。」
「姑娘竟是胡說八道,在下曾見到有高手藏在華山之巔。」漢子說道。
候翊婷「哈哈」一笑說道:「就算閣下不說,本姑娘也有辦法知道。」
說著,候翊婷身子輕輕盈盈,飄飄然然,向華山群屋而去。候翊婷行走一步,男子呼道:「姑娘且慢!我知道那些武林高手藏在何處,不過請姑娘解開在下穴道。」
候翊婷駐足,轉身問道:「當真要說那些高手的下落?」
候翊婷說著,身子飄影上前,一敲男子後背。漢子變得活躍起來。立即跪在地上說道:「姑娘在上,我願為姑娘,身先士卒,鞍前馬後,請姑娘收留。」
男子之言,愨實可信,但候翊婷還是微微一笑說道:「本姑娘生來孤寂,你若跟著我,難免會顛沛江湖,請前輩帶我找到那些高手便可。」
「姑娘,我豈不知姑娘來歷,當年在下不識好歹,未能在情劍俠侶座下效命,今日是懊悔不已,今見姑娘是情劍俠侶後代,在下是心中如澎湃巨浪,請姑娘莫要推辭。」
男子越說越忠義,可候翊婷依舊存在疑慮,冷冷一笑,思量道:「看起來,他是吃了秤砣鐵了心,認定我是情劍俠侶女兒,此中必定有有所蹊蹺。」
候翊婷點點頭,向前行走。
到華山道觀大院之中,裡面寂寂無聲,空空無人。男子飛身向前,說道:「我華山早就沒有當日的盛景,早就人才凋敝,現任掌門是提倡無為而治。」
「是嗎?我怎麼看到這華山之巔非比尋常。」候翊婷注視屋前屋后,上下屋舍說道。
「姑娘什麼意思?」
「小心!」候翊婷一轉身,青絲軟劍轉身一劍挑住飛來「七星」狀鏢。候翊婷看著整整齊齊排列在青絲軟劍之上的飛鏢說道:「閣下鬼鬼祟祟,暗器傷人,實在不太光明正大。」
候翊婷輕輕移動腳步,朦朦朧朧夜色之中,有四個人影跳出來。候翊婷一看,目光炯炯,運氣注入青絲軟劍之中,黏在劍上飛鏢一一射出去。四五人紛紛倒地,從屋頂滾落下來。候翊婷微微一笑說道:「來而不往非禮也,本姑娘回敬各位。」
「哈哈——情劍俠侶當年雄視武林,今日她的女兒也是武林一絕,一出手便銳不可當。」一個戴著牛頭面具之人跳將出來說道。
「又是爾等這群下流的牛鬼蛇神,碰到本姑娘,你們要倒霉了。」候翊婷握緊青絲軟劍說道。
「哈哈——倒霉,江湖上有很多事情事情是你意料不到的事情,比如!」
候翊婷「嘿嘿」一笑,說道:「比如站在我身後的人,或許會給我一掌,讓我防不勝防。」
候翊婷說著,反手起,劍過肩膀,青絲軟劍尖端戳到來人咽喉處說道:「你以為我真相信你說的話,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可閣下還是在不該出手時候突然出手。」
戴著牛頭面具之人一看,立即跳起身子,雙掌一擺,推向候翊婷。候翊婷一看,左掌輕輕抬起,飛花逐浪,萬里霹靂。一掌起,陰柔之力中,夾著非常強悍之力,如雷霆萬鈞,戴著牛頭面具之人不能近身,唯有退之屋頂,以觀奇效。候翊婷輕輕捩轉身子,芊芊玉指一一撬,劍氣從指間出,封住男子周身穴道。男子呆若木雞,一動不動站著。候翊婷轉身一望呼道:「閣下藏在屋頂只是為了看戲是吧!下來談談吧!」
胖瘦雙絕飛身下屋,兩人手中掄著鐵鏈,望著躺在地上中鏢呻吟的蒙面高手,笑嘻嘻上前,胖中年說道:「姑娘難道不想知道他們屬於何門何派,這樣一來不是打草驚蛇。」
「哈哈——有人已經來到這裡,他會告訴我真相,有人已經離開這裡,就算殺死他們也問不出所以然。」候翊婷說完,方才中鏢之人不再呻吟,剎那之間,變成一股白煙,化為無物。候翊婷一看,大吃一驚,心中發怵說道:「太惡毒了,簡直是慘不忍睹!」
「哈哈——世上所有爭鬥皆是如此,誰能獨攬蒼穹,誰又會在這場逐鹿之戰中隕落。」瘦中年說道。
候翊婷微微一笑說道:「我敢肯定你們是第一個要死的人。」
「嘭嘭嘭——」朝霞絢麗的清晨,有無數煙花直衝雲霄,打破清晨的凄美。候翊婷轉身一看,華山之巔彌散著非常朦朧的氣象。候翊婷飛身而起,跳上屋頂一看屋頂那戴著牛頭面具之人,早就溜之大吉。飛身而起,輕飄飄離開。胖中年欲要起勢追擊,被瘦中年一把拽住胳膊說道:「不可!那候翊婷武功極高,身邊有無數高手暗中相護,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看這場決鬥勝負難料,要識時務才行。」
旁中年一聽,一笑說道:「還是師弟智慧擔當!現在看來候翊婷是情劍俠侶女兒無疑,萬一得罪了她,人家振臂一呼,那些追隨過情劍俠侶的高手,紛紛出來相應,那我們就很難在江湖上立足。」
「不錯,我們靜觀其變!」
戴著牛頭面具之人瞻前顧後,戰戰兢兢進入一座荒蕪庭院,此處比華山大殿之中還要凄涼,瓦礫不全,蒿草深深,殘垣絕壁盡在眼前。戴著牛頭面具之人東張西望之後,剛要踏進破破爛爛的屋子。忽然有四個人攔住戴牛頭面具之人去路。乍一看,有四個人,長相醜陋,持著四把劍,氣勢洶洶,目目傳神。戴牛頭面具之人拱手行禮說道:「我是宮主特使。」說著亮出一塊方不方,圓不圓,菱形牌子。四人一看,排開一條路。戴著牛頭面具之人說道:「此地已經被候翊婷知道,儘快帶著各路血魂高手離開這裡。」
此時,候翊昆已經近身在庭院深深蒿草之中,聽到血魂高手,愕然一驚,百思不解。可他知道唯有進入破屋方能知曉血魂高手所指是何物。四人一聽,紛紛跟隨進入。候翊昆欲要進入。一股花香飄來,候翊昆立即轉身,候翊婷出現在身後。候翊昆壓低聲音問道:「你怎麼到了此地?」
「噓」候翊婷豎起中指,輕輕說道。
不久,一群戴著黑色頭套之人只露鼻子眼睛在外面,一個跟著一個離開破屋。候翊婷立即拉著兄長翻身上屋,只見出來之人有十餘人,個個步履蹣跚,走路無力。後面有一個人,拉著二胡,而前面那些人似乎如溫順綿羊,向門外一步步走去。
候翊昆悄聲問道:「妹妹能看出他們使得什麼妖法,讓前面那些人俯首帖耳,唯命是從?」
候翊婷一看,搖搖頭說道:「看不出若爹娘在此!定能識破其伎倆,可是爹娘似乎不熱衷於江湖大事,至今也不願現身。」
候翊昆望著漸漸遠去之人,說道:「追!看看他們到底有怎樣計劃,我總覺得馬上就要決戰,有什麼鮮為人知的陰謀。」
「不!我們趕往華山之巔,我想這些人一定會出現在那裡。」
山高峰為巔,人名留千古,在華山最高,奇險無比的山峰上聚集不少武林中有頭有臉人物。有武當天勤道人,少林達摩手智仁和尚,華山隱士高手敬陽子,峨眉貞英老道姑,青城劉一手,一代名俠方天一,紫雲劍趙蜻蜓,以及最有影響力的凈月谷主人紫晶晶,寶扇書生成劍斐,凈月少主成化虎,成馨。這些人是中原武林最有名望高手。而另外有胖瘦雙絕,東方狼人,一黑一白長袍老怪人,看這兩人是剛剛到來,衣衫襤褸,老態病容,及其窩囊。另外便是何天絕,以及藍千浩與何天儷。在這群人之中,有一個粉衣女子,懷抱木匣子,一本正經站著。紫晶晶走出人群,指著胖瘦雙絕兩人問道:「今日決戰,為何不見你們那個畏首畏尾,藏頭露尾,厚顏無恥的天絕門主。」
白髮老叟飛身出來,望著紫晶晶說道:「老夫早就恭候多時。」
胖瘦雙絕一看,與東方狼人一般,驚之詫異。
紫晶晶拔出青風斷劍說道:「原來閣下是天絕門門主,一個垂垂老矣之人,還妄想稱霸中原,簡直是痴人說夢。」
「紫晶晶,你大概忘記了我吧?」老叟笑著說道。
「哦!莫非我還認識你不成。」
「當然!在玉門關外,你們姐妹擒住一個採花大盜,被當時雄居關外的趙將軍萬箭穿心而死。」老叟說道。
「不錯,有這麼一回事,那人無惡不作,奸淫擄掠,引起武林公憤,死不足惜!」紫晶晶握緊青風寶劍說道。
「可是,他並沒有死,他也沒有姑娘說的那樣卑劣,一切是江湖上的人杜撰上去,有道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冤枉了那人。」老叟說道。
「冤枉!真是可笑至極!那人所作所為江湖人是歷歷在目,如今你在此詭譎之言,滿腹談論,不知是何居心?」紫晶晶指著老叟說道。
「勝者為王,敗者為寇,想要讓我改口,除非你的斷劍先打贏我,人說晶晶女俠已經有當年紫瑩瑩功力,早就想要領教一下。」老叟擺式,幻掌千百,蓄勢待發。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智仁大師飛身到老叟面前,行佛禮說道。
「哦!智仁大師不在少林寺誦經禮佛,怎麼又管起武林上俗事來了。」老叟說道。
智仁大師微微一笑說道:「阿彌陀佛!施主能在玉門關死裡逃生,並非施主有金剛不壞之功,而是夏雲茜姑娘暗中相助,早就讓閣下徒弟替閣下而死。」
「哈哈——我以為天下間有些事情可以瞞天過海,想不到還是被人看出來。不錯,師妹夏雲茜不忍老夫屈死,便想出這瞞天過海之計,今日回來是討回公道,雪恥前仇。」老叟得意洋洋說道。
「施主!可老衲這裡有一封夏雲茜姑娘親筆信函,說你必定會去西域天絕門盜取天絕神功,再謀取天絕門掌舵大權,煽動天絕人進攻中原武林。」智仁大師從懷中取出一封信函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