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千金遇襲記(上)
候翊昆與藍千浩兩人借著酒興款款而談,無所不談,暢所欲言,一旁的成馨搭不上話,只有坐在一旁沉默無語。藍千浩煮酒論英雄,說起情劍俠侶,臉上是樂樂其融。候翊昆一看藍千浩,微微一笑說道:「好漢不提當年勇,莫說當時之賢能,要說今日之英雄。」
「哈哈!那兄台覺得何人是天下有名俠士?」藍千浩說道。
候翊昆微微一笑,舉杯說道:「要說當世之豪傑,老兄你也是其中一位,少年成名,這天下第一位豪傑非你莫屬。」
「你這說錯,在下總覺得情劍俠侶還是天下第一,人雖遠去,名卻長存。」藍千浩醉醺醺說道。
成馨在一旁冷冰冰坐著,與兩位豪俠有些格格不入。無奈之下,成馨欲要起身離開。候翊昆一聽說道:「姑娘暫且留步。」
成馨一聽,喜上眉梢,說道:「兩位終於肯與我說話了。」
候翊昆微微一笑,似醉非醉說道:「姑娘,在下有一言要講,不知姑娘可否聽之?」
成馨凝望候翊昆,脈脈含情說道:「姑娘!成化虎不務正業,到處惹是生非,若凈月谷極力要維護,大禍臨頭,恐怕為時晚矣。」
成馨一聽,憤然呼道:「你——」成馨稍有激動,望之候翊昆,立即收斂起來說道:「是!我想娘親會公平處之。」
候翊昆點點頭,轉身呼道:「小二,來過來!」藍千浩一看候翊昆,身如快影一般,上前說道:「兄台,賬在下來付,不能讓兄台破費。」
候翊昆「哈哈」一笑說道:「千浩公子,這一頓你不白請。」
說罷,候翊昆拱手行禮說道:「與君相識別匆匆,不久再來品一盅,兄台,後會有期。」
藍千浩也拱手行禮說道:「兄台慢走。」
東方拂曉,鳥叫早啼,春天花飄香,綠葉滿山崗,溪流潺潺去,草屋正徜徉。候翊婷坐在屋檐下悠悠非撫琴,一旁之侍女,慌張望之周圍。候翊婷芊芊玉指,輕輕柔柔撥動琴弦,婉轉琴聲之中,藏著千軍萬馬,輕柔之悅耳,音傳千百里,令人如痴如醉。有一群黑衣人擁擁堵堵,向草屋而來。這些人個個手持彎刀,刀如勾,泛著白光。候翊婷鎮定自若坐著,面對來人,絲毫不為所動。一旁侍女早就嚇得魂飛魄散,六神無主。候翊婷依舊在默默撫琴。當一波人上前,候翊婷驟然間停下撫琴,髮絲在風中飄逸,站起來「哈哈」一笑說道:「看來本姑娘今天要面臨一場惡戰。」一邊侍女上前呼道:「爾等是何人?」
來人只是一步步向前移動腳步,完全對侍女之言不與理睬。候翊婷輕輕翻身而起,躍到草屋之巔,一望眾人,草屋前來了三十六位蒙面人,這些人個個是雄壯之人,闊闊前行,不留半步,卻像行屍走肉一般。候翊婷之侍女也翻身上屋,拔劍守在候翊婷身邊。候翊婷一看眾人,對一旁侍女說道:「你先退下,這些人武功不弱。依你的武功,還不是他們對手!」侍女一聽,縱身一躍,跳下草屋。候翊婷一望眾人,微微一笑,無所畏懼的繼續撫琴。忽然地下有人大呼:「姑娘,你可知道自己已經得罪凈月谷。」候翊婷一聽,覺之驚詫,將古箏放在屋頂,身如飄葉,輕輕落到來人最前面問道:「爾等是凈月谷高手,恕在下眼拙,幾位在凈月谷地域之內何處居住。」
「廢話,凈月谷不住在凈月谷,住在那裡?」一個身穿盔甲,手持狼牙棒之人高聲呼道。
候翊婷一聽,輕步舞起,迅速一轉身,一柄長劍出現在手中,此劍如青絲一般軟溜,如荊條一般柔和。候翊婷握緊青絲劍說道:「爾等並非是凈月谷高手,說吧!到此有何貴幹?」
「哈哈哈——,姑娘得罪了凈月谷,有人出一千兩黃金來取姑娘項上人頭。」在擁堵而來之中,有一個身穿黑衣,頭蒙黑布,只露雙目,之人走出來說道。
候翊婷一看此人問道:「你是何人?是誰要出錢殺我,莫非是紫晶晶?」
黑影人說道:「不錯,可是你必須死。」說著,隨手從一側之人手中掠過一桿長槍,耍起招式,向候翊婷戳來。候翊婷一看,青絲軟劍向前一伸,連連擺動青絲軟劍。黑衣人手中長槍瞬間斷成幾節。「丁零噹啷」掉在地上。黑影人一看,大吃一驚,目光之中露出一絲畏懼之意。此時,那些圍堵而來之人高聲吶喊,沖向候翊婷,廝殺之聲,頓時是震耳欲聾。候翊婷舞動青絲軟劍,騰空而起,在半空之中妙舞輕步,拂動之間,百花散落,頃刻之間,眾人獃獃滯滯站在草屋前,如僵化一般,紋絲不動。黑衣人轉身一看。一望候翊婷,說道:「看不出,姑娘是一個絕世高手。」
候翊婷望之持著狼牙棒之人,說道:「其實,你也是聽命於人下人,出來吧!閣下這是為何?」
持狼牙棒之人上前,冷冰冰對候翊婷說道:「姑娘好眼力,不過姑娘今日遇到在下,恐怕要香消玉殞了。」
候翊婷望之兩人說道:「來了一群高手,就你們兩人沒有被我那招『百花投香』所震住,兩位武功修為不是一般角色可比。」
持狼牙棒之人一聽說道:「那姑娘就接招吧!我等已經是對別人信誓旦旦說過,必須要取你性命。」
「好吧!本姑娘奉陪到底,看兩位有什麼本事!」候翊婷握緊青絲軟劍說道。
臨近候翊婷之人,向後緩緩移動腳步,持著狼牙棒之人,舉起沉甸甸狼牙棒,急急趕到候翊婷面前說道:「姑娘你可要聽好,我這狼牙棒,重四百斤,非你一個嬌弱女子能抵擋,刀劍無眼,姑娘莫要怪罪。若有不信,姑娘當知是姑娘自己惹了凈月谷。」
候翊婷微微一笑說道:「我最近是風光旖旎,惹了不少麻煩,我卻想知道是何人要殺我?」
持著狼牙棒之人「哈哈」一笑,顯得無比囂張,說道:「我們不會說出幕後之人,這是殺人原則,怪只怪姑娘小小年紀便多管閑事。」
候翊婷注視兩人說道:「也罷!爾等儘管拿出真本領出來,我又何懼哉!」說著,候翊婷婷婷而站,手中青絲軟劍如細柳一般隨風晃動,劍之光芒,光彩奪目。兩人一看,畏葸不前,相互對望。沉默許久,一同向候翊婷攻擊而來。候翊婷嫣然一笑,舞動身姿,妙曼步履,輕輕展開招式,劍招之奇特,步伐之穩健,動作之輕盈,若仙子凡塵舞動一般。兩人擺式上前,兩面夾擊,且出招狠毒,攻擊猛烈。可候翊婷擁有高深劍術,絲毫不為其困,轉瞬之間,兩人是焦頭爛額,氣喘吁吁。在三人打鬥之際,忽然有一人快閃而來,隔空向候翊婷連連推掌打來。候翊婷一看,旋轉身子,迅速繞開兩人,一飛衝天,垂直而上。來人白髮蒼蒼,蒙著面,赤手空拳,卻全身散發著無比強悍戾氣。候翊婷不敢忽視來人武功,便凌空懸站。來人一擊不中,又發一招,擺掌打向候翊婷。候翊婷一瞧,運氣力於劍,橫劍擋住來人掌力。豈料,此人內力雄厚,掌風及其霸道,候翊婷被其震傷。候翊婷見勢不妙,向後翻躍,跳上草屋,望之來人思量道:「此人好厲害內力,以我這點修為,不可能在此人面前占的上風。」候翊婷思量片刻,大呼道:「閣下也是要殺我?」
持狼牙棒之人與來人並肩而戰呼道:「不錯,恐怕姑娘不會有安寧之日。」
候翊婷取古箏,收起青絲軟劍,又輕輕跳到地上,注視著籬笆小院外密林說道:「有兩個絕世高手藏在密林之中,三位一起上,本姑娘不能力敵,而那兩位絕世高手一來,三位想要離開,恐怕要大費周章。」
「哈哈哈——鬼丫頭,莫要誆騙於我等。」持著狼牙棒之人肆無忌憚說道。
「不信,那就請看!」候翊婷一波琴弦,發出聒耳之聲,令人不由頭昏腦漲。白髮蒙面人一擺手,在地上手舞足蹈,瘋瘋癲癲起來。候翊婷一看,大為驚奇,思量道:「不會啊!我還沒有練成天絕九音之功,怎麼可能有這種功力。」白髮蒙面人見候翊婷若有所思模樣,突然發起攻擊,雙掌如閃電一般,打到候翊婷身前。候翊婷一看,青絲軟劍一伸前,身子如光影一般,從白髮蒙面人一側過身而錯開,劍輕輕劃過白髮蒙面人腰間。候翊婷背身站著,口中吐出一滴血。白髮蒙面人轉身,欲要再發兩掌,雙劍欲要發出,覺之腰間劇痛,收掌低頭一看,腰間溢出鮮血,滲出衣衫。令人驚奇之事,便是衣衫完好無損。白髮蒙面人對在候翊婷對面兩人說道:「她已經負傷,現在出手殺了他。」
持著狼牙棒之人首當其衝,沖向候翊婷。候翊婷轉身一望在草屋前,籬笆庭院中獃獃滯滯,僵化之人,微微一笑,旋轉身子,飄香半空,連連舞劍,劍氣如流星趕月,又似飄絮千萬,無數點點泛光瓣飄向眾人。眾人這才蘇醒過來,向後一看,仙女風姿,猝然而去。眾人一一跪地膜拜。白髮蒙面人一看,憤懣不已,飛身向前,抓住前面一人,一掌拍到腦袋上大呼道:「爾等是天絕門之人,竟敢公然背叛天絕門,這就是下場。」前面一人面目全非,鮮血淋漓,倒在地上。眾人一看,「啊」一聲,變得面色發青,戰戰兢兢站著。
「人為善,善積山,自然為世人之崇拜,而人作惡,惡行昭著,世人會痛恨之。」一位白衣書生,文質彬彬上前,對白髮蒙面人說道。
白髮蒙面人打量書生,捂住溢血傷口說道:「閣下敢大張旗鼓在此出現,不怕我等殺了閣下。」
「哈哈哈——殺我!各位就知道打打殺殺,卻不知道你們一起上,也不過是虛有其表,不堪一擊。」白衣書生瀟洒自在說道。
「哼!你這廝,竟敢口出狂言,看我不殺了你。」持著狼牙棒之人說道。
白髮蒙面人呼道:「住手!」
白衣書生一看蒙面人,和悅一笑,緩步上前說道:「此乃候子揚絕技,此劍法無名無形,閣下這一下傷的可不輕。」
「什麼?候子揚的劍法?」白髮蒙面人坐在地上,緊緊捂住溢血傷口,驚奇問道。
「不錯,是一代奇俠候子揚武功,還有百花劍法,那是女俠紫瑩瑩成名絕技,只不過那小女子只習得三成功力,不然就憑爾等花拳繡腿,在情劍俠侶絕技面前,簡直是不堪一擊。」白衣書生說道。
「那閣下是何人?為何也識得情劍俠侶武功路數?」持著狼牙棒之人說道。
「哈哈哈——江湖上會情劍訣之人,也有那麼幾個,像紫雲劍主人趙蜻蜓,白鳳,張玄書,汪開,夏雲茜,這幾人當中,唯有夏雲茜武功造詣最高,堪比當年紫瑩瑩,看這夏雲茜早就與情劍俠侶一樣,歸隱山林。不再過問江湖事。」
「那這小女子武功是何人所授?」老翁問道。
「哈哈哈——在下不知。」白衣書生轉身,身子如透明一般,緩緩向密林走去,一邊走一邊吟道:「紛紛爭爭江湖途,善惡人心正邪生,勸君多善莫劫渡,武林豈非霸業成。」
書生身影越來越遠,白髮蒙面人嘆了嘆氣說道:「江湖上有這樣厲害高手,我等如何實現統一中原武林計劃。」
持著狼牙棒之人一聽說道:「堂主,儘管中原武林人才濟濟,高手如雲,可中原武林之人,心胸狹窄,各門各派之間相互抨擊,爭名逐利之人比比皆是,我想凈月谷大會之後,一定會大亂一場,我們就可以實現統一中原武林計劃。」
「不行,我們要靜待時機,不久之後,胖瘦雙絕便會趕來,他們兩人是門主手下最得力幹將之人我等要聽他們兩人指揮。」白髮蒙面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