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出了點紕漏
外面說著話,裡面的和尚和白馬也醒轉過來,各個都是脖子痛腿酸,那大光頭念經耗了體力,這會肚子餓的不行,鼻子聞到粥菜的味道,一個翻身起來衝出草蘆。
徐仙見到和尚出來,趕緊找了乾淨的碗筷,盛了滿滿遞了過去,和尚也不顧什麼體面,脖子一埂先喝了小半碗,這才算把五臟廟壓了下來。
「師傅,這是新入伙的沙大嘴,菩薩喊他來的,需要在你地方做個登記,好日後跟著我們也去西路行走修鍊…」。
那和尚翻著半拉眼看了妖怪,嘴巴里塞滿了蔬菜,嘟嘟囔囔冒出幾個泡來。
「菩薩喊你來的?她不知道我們這多的是人,少的是盤纏…你,你怎麼光溜溜的,成何體統…白馬,白馬?死哪去了,還不趕緊出來」。
那屋裡的白馬原本還想再翻身睡一會,哪裡知道和尚在外面喊得猴急,只能罵罵咧咧起來走出門外,他這一走出來,沙大嘴一見腦袋就像被砸了一鐵棍。
「你特么就是那網吧里的啥…我認得你…」,有說這話的功夫,白馬也鬧了一個莫名其妙,眼前這人就是前頭的沙杆子啊,怎麼說話倒像是認識自己一般。
徐仙這會出來做個解釋。
「馬兒,這不是前頭那沙妖怪了,也是從地球來的哥們,你們倆在黑網吧鬥毆,被太白老頭瞅了空擋,都捉了過來做苦力的」。
馬兒這會也知道了,看看眼前這身材魁梧的妖怪,心裡一點記恨都沒有,都說天涯淪落人,大家一起到這神魔大陸討生活,還計較什麼前因後果呢。
「哦…你這麼一說,咱們倆算是真有緣分了,我在這大家都叫我白馬白馬的,尋常是個人形怪,走路的時候化成一匹馬兒馱著他…」,白馬指了指和尚,隨便在地上找了碗筷,那在胸口擦了擦,打算乘粥。
和尚看了著急吩咐:「馬兒,你去裡面找找可有合適的衣褲,給這個沙…你叫什麼?」
那妖怪聽到和尚問他,趕緊回話:「沙大嘴,沙大嘴,廚子,廚子…」。
「什麼廚子靶子的,白馬,去,給沙大嘴找套衣服」。
那馬兒才狼吞虎眼吃了一碗,一聽和尚先派了公差給他,嘴巴里自然是不甚滿意,又不能坳了他的意思,放下碗筷,一轉身進了草蘆找東西。
這空蕩,猴子也回來了,背了老大一條蟒蛇回來,等他把東西扔到地上,那玩意還是活的,唬的和尚,徐仙和妖怪都著急竄上了屋頂。
「這該死的潑貨,你也不提前弄死,再洗乾淨拾掇利索了回來,這麼老大一根活物,嚇死我了…」。
猴子一腦袋毛汗,聽到和尚責怪他,自然也有一番話反駁他。
「死的…這天慢慢熱起來,死的一會就臭了,我這是把自己當個冷櫃拖回來,你不讚賞我幾句,到拿著風言冷語潑我…」。
和尚看到猴子辛苦,又聽他真的生氣起來,心裡想這潑猴若是撂了挑子不幹,以後吃飯都成問題,只能拿了軟話哄他。
「唉…唉…師傅我也不是這意思,你的本事大家也都知道,只是這長蟲也太嚇人了…」,兩人正相互嗆著,白馬領了一套衣褲出來,他沒見到蛇,自己直接踩著蛇身走了過去。
這長蟲原來在山谷里呆的好好地乘涼,莫名其妙被猴子扛在身上,吃了半天風涼昏頭昏腦的,這會身體被白馬踩了一腳,總算回過神來,張開血盆大口就沖著馬兒咬去。
屋上三人連著猴子都看個仔細,著急拿著話提醒。
「白馬,趕緊跑,身後有蛇…」。
「兄弟,蛇…特么大蟒蛇…」。
「馬兒…卧槽我說什麼來著,你這猴子能辦點人事嗎…」。
猴子這會也惱怒,想竄過去拉白馬一把,可是來不及了,那大蛇早就一口狠狠的沖著馬的臀部咬了上去,看那力道,少塊肉是難免的。
膽小的遮了眼,膽大的嘴巴裂的老大,只聽咔嚓咔嚓一陣亂響,馬兒一點沒事,一就莫名其妙的看著屋頂上那三個人,百思不得其解。
那大蛇,已經是碎了滿嘴巴的利牙,猶如雞蛋嗑在硬鐵上。也是,馬兒在靈山得了菩薩給的護體金甲,防不了神仙的毒打,這種不入流的畜生攻擊擋擋也是沒問題的。
那蟒蛇痛的滿地打了幾個滾,正要暴起過來橫卷白馬身體的時候,蛇腦袋上挨了一鐵棍,整個上半身炸成了一片血污,濺了大家一頭一臉。
和尚哪裡受得了這個,嗷的一聲從屋頂上竄下來,對著猴子就是幾個栗子鑿,著急問了徐仙有水的地方,一溜煙的跑了過去洗澡。
其他幾個人都是粗貨,好在只是臉上,胳膊上沾了血污,也不是很在意,聚在一起相互打趣。
「師兄,這一棒子,厲害了…打得跟逢年過節的煙花一樣」。
猴子哼哼唧唧的:「不著急打,這畜生用蠻力卷了白馬,只怕他的馬骨頭都碎了」。
白馬把衣褲扔給沙大嘴換上,直勾勾看著這大蛇的屍體,像是發現了什麼。
那沙大嘴麻利的換上衣服,一伸手將一鍋剩下的米粥都潑了一個乾淨,開開心心不知道從哪裡摸出一套鋒利的廚刀,開始打算解開這大蛇,好料理個全蛇宴會出來。
白馬見沙大嘴要動蛇身,先拿手阻擋了一下,嘴巴上說話:「我看到寶貝了,你先別動手,我先摸上一摸…」,這話說完,他也不嫌棄滿地的血污,將手伸進大蛇的腔子里一陣摸索。
等他把手再掏出來,正好抓著四個紅燦燦,毛茸茸的圓丹出來,猴子看了歡喜,嘴巴上誇獎白馬。
「真么想到,你倒是個識貨的行家,如今從這蛇里摸出四個蛋來,好本事」。
那白馬撇撇嘴:「也不知道怎麼的,最近這段時間眼睛里像是有了變化,若是周圍有點寶貝,我也能提前看見」。
徐仙看著白馬手裡的四個蛋,感覺不是像能吃的東西,馬兒卻不管,一人先分了一個,自顧扔進嘴巴里,吞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