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1：人性善惡

「那你接下來打算怎麼做？」

「我需要想辦法適應零度亡靈形態，不然，每次都失控，那可不是鬧著玩的。雖然不知道昨天怎麼解除的，但是，既然那個大流氓沒打電話來質問我，那麼，想必結果沒有太超出控制。」

「昨天，幫你解除失控的，是佛陀。」

「佛陀？！」

「對，他輕輕鬆鬆就解除了你的失控。」尹詡既覺得鬆了一口氣又有些后怕。給墨初陽詳細地講了佛陀解除失控的全過程

「那股力量的失控有多強我比誰都清楚，雖然昨天只是用了凍災，但是威力絕對不可小覷，失控更是威力提升數倍不止，佛陀居然能那麼輕鬆的解決問題，那他得多強。」

「佛陀的實力的確聳人聽聞，但是，金剛的實力絕對不應該只有這麼點，同為十大地獄使，金剛絕對沒使出全部力量。之所以被凍災壓制，恐怕有別的原因。」

「金剛的實力應該被壓制了，至於為什麼，過段時間你就知道了。」尹詡一陣頭痛，真是麻煩啊。

「這次，算是和佛陀兩清了啊。」墨初陽揉了揉太陽穴。

「對了，糯米呢？」

「還在沉睡呢，不過，有兩個好消息。」

「什麼好消息？」

「昨天打鬥時，你是用的纏手，對吧，在這過程中，裝甲吸收了絕大多數宋帝王的能量，再加上之後失控，佛陀為你化解了，又吸收了佛陀的部分力量。」

「所以，能量吸收之後，糯米才不消化？」

「是的，不過，一旦吸收完畢，絕對會有意想不到的作用。」

「看來真的應了那句話，禍兮福所倚啊。」

「的確可喜可賀。」

「等糯米解析完了那兩股能量，我就進練功房，我想儘快熟悉一下，尤其是那股力量，畢竟，不是每次都有佛陀為我化解的。」

......

尹詡把最後一段程式寫完，伸了個懶腰，走到落地鏡面前，看著自己一頭鳥窩似的頭髮，以及重重的黑眼圈，彷彿習以為常一般，畢竟，在自己房間內，還是隨性一點好，怎麼舒服怎麼來，但是，一旦出了自己的房間門，自己就是個英國管家式的紳士。

半個小時以後，尹詡已經澆完了花，訂購的報紙也已經拿回來放在墨初陽的桌子上了。

白慕雪一起床就看到尹詡兩隻熊貓眼，卻還是強撐著身體的沉重負擔在廚房忙碌，忙走了過去。

「又熬夜了？」

「還行，我這還算好的，阿陽為了適應那股力量已經把自己關在密室好幾天了。」尹詡晃了晃腦袋，看著鍋里的荷包蛋，估摸著差不多應該可以翻面兒了。

「沒辦法，他認定的事，沒人攔得住。好了，你去休息吧，今天交給我了。」白慕雪伸出手就要接過尹詡手中的煎鍋。

「那可不行，該我的任務，我得做完。」尹詡搖了搖頭，躲過白慕雪伸過來的手。

「那這樣吧，今天給你放假，你好好休息一天，再怎麼要完成任務，也得有精力有力氣去做啊。好了好了，就這麼定了，你去歇著吧。」

尹詡還想再繼續推辭，看到白慕雪故作威嚴的站在那兒，眼皮子又打架，實在是撐不住了，話到嘴邊便又收了回去，「額，那行，有事叫我。」便回房間了。

白慕雪簡簡單單的做了點早餐，想著墨初陽還在密室，也不知道怎樣了。就端了一份早餐去了密室。

墨初陽就那樣毫無形象的躺在一張臨時的行軍床上，密室內部的地下密室牆上坑坑窪窪，有各種各樣的痕迹，有的地方像被火燒過一樣，有的地方卻在滴水，還掛著冰凌，等等等等，真的搞不清楚，墨初陽這幾天是怎麼過來的。

那種痛苦，看著就難以承受，讓人近乎崩潰，他卻一遍又一遍的承受著。

白慕雪把餐盤放在桌子上，貼了一張便利貼在旁邊，又悄悄地關上門出去了。

墨語嫻光著兩個腳丫子坐在餐桌前「風捲殘雲」，真的毫無形象，看到白慕雪進來，連忙招呼道，「小白兔小白兔，快來吃快來吃，趁我哥和小尹子不在，快吃快吃。」

白慕雪盛了一碗粥，坐在墨語嫻對面，看著墨語嫻一臉滿足的大吃特吃，「也許，他守護的，就是千家萬戶的這種笑容吧。」

沒過多久，墨語嫻就揉著小肚子直呼「真飽啊。」能讓吃貨纖纖吃到飽也是不容易啊。

白慕雪收起碗筷就往廚房走去。

「小白兔，我哥和小尹子怎麼還沒起床？還是早就起了，吃完出門了？」看著墨初陽和尹詡房門緊閉，頓時有些奇怪。平日里，都是墨初陽去叫她起床的，尹詡也會跟她打招呼問安的。

「你哥最近在查一樁案，太累了，這會兒還沒醒，至於阿詡，他病了。」

「啊？！病了？！什麼病啊？」

「多歇歇就沒事了，所以啊，你聲音小點，別吵到他們。」

墨語嫻在嘴巴上做了一個拉拉鏈的動作，示意知道了，卻還是好奇的看著墨初陽和尹詡的房門。

墨初陽總算醒了過來，看到桌上的餐盤和便利貼，笑了笑，端起了餐盤。

不一會兒，墨初陽端著餐盤走了出來。白慕雪坐在沙發上翻著雜誌，看到墨初陽總算出來了，眼中涌過一絲驚喜。忙接過他手裡的餐盤，遞上剛泡了沒多久的紅茶。

「今天的早餐味道不錯。」墨初陽接過白慕雪遞過來的紅茶，抿了一口。今天的早餐，想必是她做的了。

「小雪，阿詡昨天是不是又熬夜了？」

「對，我看他太累了，就給他放假了，讓他歇會兒。」白慕雪一邊洗碗一邊說道。

「這樣啊。我知道了。」

墨初陽放下紅茶杯，輕輕地開了尹詡的門。沒過幾秒鐘就退出來了。

還是別讓他太累了吧，如果組織有行動，那就自己一個人去吧，正好也檢驗一下自己這幾天的努力。

墨初陽百無聊賴的翻看著這幾天尹詡拿回來的報紙，看了半天沒多少有用的東西，無非就是哪個大明星在哪裡哪裡舉辦演唱會或者哪個貪官落馬，哪個學者涉及學術不端之類的新聞了。

突然，墨初陽看到一則新聞，看了一會兒，又趕緊去翻其他幾張報紙。突然喊道：「小雪，列印一份臨都的地圖給我，我有急用。」

「地圖？我知道了。」白慕雪雖然奇怪，卻還是去了。

墨初陽拿了一隻紅筆，在白慕雪列印出來的地圖上標了幾處，皺起了眉頭。

「不應該啊，這種犯案方式，應該是組織的手筆啊，奇怪。」

「風哥，怎麼了？組織有行動了？」

「真的奇怪，這種離奇的作案方式應該就是組織成員的作案方式才對，偏偏找不到共同點。組織的成員作案方式詭異多變，但就算如此也會有規律可循，如果這次的案子真是組織成員做的，那，這次的共同點又是什麼呢？」

墨初陽又拿出一張紙，看著報紙，開始寫了起來。途中還多次打電話給了白若芸。線索就像慢慢拼湊起來。

半天後，墨初陽總算髮現了規律。

臨都發生了失蹤案件，失蹤者有男有女，有老有少，職業，興趣等等完全沒幹系，唯一的共同點就是，兩個月前，他們都坐了同一班大巴車，那天，公交車行駛途中，來了兩個劫匪，劫匪上了車之後，對乘客大肆搜刮，眾人沒人敢出頭，開車的美女司機看不下去說了幾句公道話，結果，劫匪的注意力轉移到她身上，直接把她拖下了車，女司機看向車上的乘客，卻無人敢管。事後，女司機回到車上，看到車上的人，有人羞愧的低下了頭，有人一臉鄙夷的看著女司機，甚至有人小聲嘀咕「活該你多管閑事。」甚至還有人偷偷拿出手機拍視頻發朋友圈。女司機漠然的開著車一言不發。幾天後，女司機自殺了。那些人也因此受到警告緘默不言，朋友圈也被迫刪除。那兩個劫匪也被判了無期。可是，女司機終究還是已經死了，而那些乘客卻沒有任何的懲罰。

墨初陽心情有些沉重，他最無奈的就是這種道德事件了。你可以指責，卻沒辦法懲罰他們，這本是法律的仁慈，卻也是法律的無情，說到底，道德底線的尺度比法律還是大得多，這也是很多法律司法人員心裡的刺。

如果，墨初陽沒猜錯的話，這次的罪犯，恐怕和那個女司機有點關係。

墨初陽揉了揉太陽穴，怎麼這種事這麼多，但是，這也是無可避免的，人類有著他們優秀的地方，也有著他們的劣根性。如果，只有美好的一面沒有罪惡的另一面，那就不是人類了，那是神，不，那是聖人。畢竟，神，也會有惡劣的。

查了一下資料，剩下的人里，還剩下的人。想了想，墨初陽決定打電話給那個傢伙。

蕭天掛了電話，這個臭小子，還真有些本事，接下來就是保護好那幾個人渣了吧。這是令人作嘔的決定啊。這要是依著蕭天以前的脾氣，這種人渣就該在戰場上打成篩子。

命令頒布下去了，接下來就是等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