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7章 臨安之變
看著是浩浩蕩蕩朝著走來的軍隊,夏寒也是感到有些意外,對於武極翁的突然行動,他是完全沒有料到,至於朝廷的勢力,如今不是在全力追尋李宗弦的下落么,如今李宗弦是已死,這變臉的速度,卻是來的如此之快,卸磨殺驢卻是沒有等到驢子喘息一口氣,這樣的結局,不僅僅是夏寒,就連南少天都是有些叫罵之音。
武極翁帶了禁軍過來,其中許多都是跟隨夏寒自前線歸來的將士,在看到夏寒后,都是單膝跪地下拜,尊稱大將軍,而這陣勢,這戲劇性的場景,是讓魔頭好生笑了一聲道:「沒有想到,如今你們是要因為我,還要發出一場戰鬥來。」
武極翁淡淡說道:「剛才大將軍好生威風,是要抗旨幫助些個破壞皇城,威脅了陛下安危的逆賊亂黨,難道,大將軍是與他們同夥么?如今有說有笑的樣子,看來大將軍也是不必再多狡辯了,還請遵循旨意,回到殿前與陛下解釋,都扣起來。」
武極翁的命令很是利落嚴厲,根本就是沒有給人一點辯解的機會,在見到夏寒與魔頭大戰了許久顯得是有些疲憊的禁軍們怎是於心可忍,在聽到命令后,是沒有一個人上步扣押夏寒,這一點,也是讓嚴今初站出笑道:「你這個狗東西,是好大的口氣,讓夏家軍來捉拿他家領袖,就好比是讓南至尊命令我去捉拿我大師父般來的荒唐,實在是令人咂舌,沒有想到,這江湖中只是有傳言說武家莊的人個個都是為名利熏心,如今看來啊,我是覺得不太妥當,你們應該是為自己的頭腦付出代價。」
對於嚴今初的反駁與嘲笑,武極翁顯得很是沒有風度,譏諷道:「什麼他叫你來捉拿什麼大師父,你還有大師父么?你的大師父,靈陽真人,什麼御劍道長,難道不是被亂臣賊子李宗弦給殺了去?還是說,你家大師父也是有份參與進來這事?」
此話一出,不僅是嚴今初,便是一旁的夏寒也是顯得有些憤怒,但是他知道,此刻正是關鍵時刻,是不能夠出任何的差錯,對於在皇城內的一舉一動,都是關係到他手下的萬千夏家軍,此刻的他,是領袖,是萬軍之主,是大魏的大將軍。
「怎麼?啞巴了?沒有話說了么?便是大將軍也沒有多的話說,那麼,就殿前參見吧,留機會你與陛下說去,來人,扣。」
見到禁軍們依舊是沒有動作,武極翁的臉上也是有一些掛不住,便是愣神的盯住了一個士兵,伸手就是拉了過來,便是要用抗旨不聽的罪名來當即判他死刑,那將士眼中只有夏寒,沒有多的辯解,就是武極翁要下手的時候,夏寒是上前阻止,后說道:「武大人,不必如此為難剛從前線下來的功臣,若是論戰績,論對大魏做出的貢獻,便是他們之中隨便拉出來一個,都是比你來的有用,就是這一匹戰馬,一把朴刀,都是比你這隻會在自家門口亂吠的本事來的好,不必如此,是要學會尊敬每一個上戰場的士兵,尊重他們的勇氣,尊重他們用生命來換取和平的決定,而不是因為他們是兵,你是官,就是要比他們高人一等,對於陛下,我也是如此說,陛下,不過是在他自己的職位,做出他自己應該做的事情,而我,也不過是在大將軍府,做我分內的事情,士兵們,也是在戰場上殺敵,衝鋒陷陣,我們之間,沒有其他的衝突,更加沒有什麼因為高階的職位而可以隨意的去謾罵,辱罵我們為國獻身的士兵,你如此行為,實在是不恥,江湖之大,曾經是竟然有你這麼個武林至尊,也算是武林的一大敗筆,只要是愛戴士兵,士兵自然會尊重你,要是知道,尊重,是互相的,大家都是有難處,不必說非要做的如此見底,要是知道,你這樣,是枉為人,也是在丟陛下的臉,如此腦子,正是如嚴兄所說,沒有為他付出代價過。」
對於夏寒一長串酣暢淋漓的話,即刻是惹來了所有禁軍們的歡呼喝彩,頓時間讓夏寒又是彷彿重臨戰場,內心是有些洶湧澎湃起來,在之後,夏寒對那士兵是主動的伸出了手,說道:「沒事,例行公事,你扣吧,不會有什麼事的,不必覺得為難,能夠從前線上回來的,都是不易,那些死去的兄弟,黃沙埋骨,是他們,送了我們平安歸來,可是不要因為一些小事而丟了性命,不僅是泉下的兄弟們會生氣惱怒,就是我,也不會放過你,要學會珍惜自己的生命,因為,你是大魏的士兵,也是職業納入夏家軍的正規軍,不是其他的兵,你是有你的驕傲,你是有你的榮譽,不許看不起自己,知道么?」
士兵點點頭,在聽到夏寒的一番話后,是顯得有些激動,卻是又來的手足無措,慢慢的把鏈子給夏寒扣上了去。
嚴今初笑道:「想不到啊,你小子,不過是幾個月的時間,一晃而過,卻是知道了這麼多的大道理,還是把千萬士兵給哄的服服帖帖,果然是虎父無犬子啊,以後是不叫你夏老弟了,改口叫你老夏得了,如何?老夏,什麼時候,也是給我開一堂課,讓我也是跟在你的後邊,好好學一學如何管教手下,如何打理大門之第啊?」
對於嚴今初的揶揄,夏寒是笑了笑說道:「我看起來,很老么?再說,對於打理大門之第,難道嚴兄不是比我更加要來的有經驗么?自小便是大家門派武當山的大弟子,身上肩膀是扛著整個山門的榮辱,還有應有大師兄的職責,你啊,不必說一些恭維的話讓我的心覺得無處安放,從今以後,是聚少離多,以後的武當山啊,我是去不得了。」
禁軍們上前是將幾人一一扣押下來,對於他們來說,這般鐵鏈,卻是如同草芥般來的玩笑,實在是有些讓他們哭笑不得,不過是為了應付與給夏寒面子,便是跟著他們做戲了罷,羽軒是有些無奈道:「南伯伯,那這個魔頭,是要如何處置?卻是不能當場把他給殺了么?卻是要留給朝廷來處理么?十年積鬱,卻是不要再錯過任何的良好機會而日後後悔啊。」
南少天笑笑道:「放心吧,這皇宮,卻也是奈何不得我們,至於魔頭,那就是要好好的殺了,到手的兔子,還怕他給跑了?寒兒如今是大將軍,且是身手了得,一個廢了武功的傢伙,能夠翻起什麼風浪,便是有什麼風浪,還不是一樣偃旗息鼓。」
羽軒點點頭,沒有說話,幾人便是如此有說有笑的朝皇城內的大殿走去,此時候,夏寒也是注意到了前方有一精神抖擻的士兵是剛從大內出來,正巧是撞見了浩浩蕩蕩的隊伍,也是看到了雙手被扣著枷鎖的夏寒等人,當即便是是一臉驚訝的表情,瞬間就是低頭不曾多看,快步離開了去,等到是上了馬背,就是一通瘋狂電閃疾馳出了城門。
武極翁此刻是趾高氣揚,望著沒有影子的士兵道:「這等莽夫,也是沒有個禮貌,見到了大人也是不會禮節,冒冒失失的樣子,是趕著去大戰么?還是趕著去收屍?」
夏寒內心清楚,剛才的士兵,正是平南王的士兵,如今看到他從大內宮中出來,也就是說平南王正是完成了在梵國的事務回國,班師回朝,這等值得普天同慶的大日子,會是整個臨安的喜事,皇帝盼了許久,也就是盼著真正意義上的一天,也是他最為之擔心為之徹夜難眠的一天,對於夏寒的兵符繳納,皇帝是開心的,也是出乎意料的驚喜,便是二話沒有說,就是給了夏寒父親夏清大將軍的職位,但是夏寒知道,對於他父親的案子,是沒有一個宣告天下的儀式,對於天下人來說,他父親的冤屈,是還沒有洗清,而夏寒的想法,是要讓大理寺與刑部共同重審自己父親夏清逆反的案子,且他是有證有據在手,對這一天,也是極其的期待,如今是最靠近這一步,卻是讓他感到有些迷茫,對於身旁的魔頭,或許還是有其他的關鍵作用,對於武極翁對他們陰差陽錯的扣押,夏寒對等下乃至今後會發生的事情都是做出了大膽的推測,而後是笑道:「想不到,你這武極翁,武林至尊,竟然是一個如此關鍵的人物,是有著能夠影響整個大魏命運的人,實在是不簡單,日後史書上提起武大人您,那必然是誇你文韜武略,治國安家都是不在話下,劃分兩個時代,啟動了新的格局,便是武大人您了。」
對於夏寒突然陰陽怪氣的誇耀,武極翁彷彿是聽出了什麼不尋常的事情,便是搖搖頭道:「想來你們夏家的人最是狡猾,如今你是說破了天,也是休想能夠逃離出去,我知道,這扣對你是沒有任何的束縛,但是你要知道,一旦你今日逃了,那麼關於你父親的事情,可就是再也洗脫不清了,全天下人都是知道你的目的在何,如今是拿回了大將軍的職位還是貪心不夠,難道,是要與平南王做一些李宗弦的事情么?如果是,那麼,我的機會就是來了,對於你們,還是有信心的。」
武極翁態度很是囂張,嚴今初與南少天都是沒曾想到,平日在江湖上,武家莊的人雖然是不顯山不露水的存在,如今在皇城中,卻是以這樣的一種姿態出現,在看過後,實在是讓他們有些難以相信,甚至是難以接受,對於他以江湖人自居的事情,都是讓左右的臉有一些掛不住了去,就是魔頭也是大聲笑道:「沒有想到,你們江湖中,竟然還是有這麼一號人,卻是比李宗弦都要來的有趣,我怎麼這麼多年來都是沒有與您打交道呢?武至尊閣下。」
顯然,武極翁是不想與魔頭沾上任何的關係,便是立刻訓斥道:「什麼關係,什麼交道,死到臨頭的人了,還是要胡說。」
「這東西,也是太不識相了吧,在夏寒面前,竟然是如此的猖狂,難道是不知道他是剿滅梵軍的功臣,就是皇帝也給他幾分面子的么?卻是要如此對待?態度囂張?」
蘇星有些憤懣,是不吐不快。
「或許是皇帝指示他如此做,其中的錯綜複雜,不是你我簡單能夠猜測的到的,但是如今看來,我們都是沒有好果子吃了,皇帝要綁我們,自然是覺得我們有威脅,對於有威脅的人,下場都是很慘的,不是死刑,就是炮烙,你可是要做好心理準備。」
嚴今初便是在一旁恐嚇蘇星與羽軒,顯得是十分的無趣。
幾人很快,就是到了皇城大殿之內,在一片轟鳴動地的震蕩之後,所有人便是在急詔之下又回到了大殿,顯然,每個人臉上的驚恐還是沒有褪去,紛紛是當作看怪獸一般望著蘇星與魔頭,是沒有想到,這世上,竟然是還有如此龐大的怪物在人間搗亂是非。
皇帝不敢直視魔頭與蘇星的眼神,便是望眼夏寒與武極翁,武極翁極其諂媚的樣子,是讓人看了都很是反胃,皇帝是有些不耐煩說道:「今日擾亂皇城,破壞城牆意圖顛覆的亂賊們都是捉拿住了么?」
在聽到皇帝的這一句話后,夏寒早就是料到了其中的話語,剛才文武百官的臉上,除了對他們的震驚與恐懼之外,還是有一絲的高興,明顯就是剛剛聽聞了平南王歸朝的事情,即便是如此,對於夏寒,都是表露出疑惑的顏色來,眾多人中,都是上下的打量著夏寒,內心彷彿是有許多的意見要立刻上來與他傾述表達。
武極翁上步是殷勤拜地回到:「稟陛下,今日在皇城內造反殺傷士兵意圖顛覆皇權的一干人等已經是被臣下如數捉拿在此,聽候陛下發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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