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他是誰？

燕涵後來美美的睡了一覺，再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感覺體力恢復了，整個人精神也很好。

林素得知女兒獻血救人雖然很支持，可是看著女兒貧血還獻血，她心裡更是酸楚。

「媽媽，我沒事，我這陣子只是忙了點，以前不貧血的！」燕涵安慰林素。

「涵涵，你要補補身體，獻血不能太頻繁，懂嗎？身體是一輩子的事，壞了很難恢復的！」

「知道了媽媽！」燕涵呵呵一笑，「昨天是特殊情況，主要是這個血型的血太少了，幸好我在這裡，聽說那個產婦生了個女兒呢！」

「涵涵，你真是個善良的孩子，媽媽很欣慰！媽媽為有你這樣的女兒而感到驕傲。」林素拍拍燕涵的肩膀，「可是露兒這孩子真是氣死我了，她到現在也死活不說那個男人是誰！」

說著林素又看了眼躺在床-上閉著眼睛不說話的燕露，長長地嘆了口氣。

燕露一句話不說，面容獃滯，從流產後，她一直這樣，不說話，不喜不怒，無論林素問什麼，她都一個字不說。

燕涵趁林素出去的時候偷偷問燕露：「露兒，你告訴姐姐，那個男人到底是誰？」

燕露低垂著眉眼，突然就委屈的哭了。

「你告訴姐姐，他要擔當的，你不說怎麼辦？」

「姐，你別問了！」燕露一把把被子蒙在頭上，不說話了，只是燕涵看到那被子下抖動的身子，也不忍了。

她才十九歲，她這個年齡，還不到承受這種該承受的痛苦的年紀，可是她卻過早的嘗了禁果，忍受這種痛。

「好了，姐不問，姐只是希望你找的那個人，可以讓你覺得幸福，你為他承受的這種痛苦，值得嗎？他又知道你懷孕嗎？」

「嗚嗚……」燕露突然大哭了起來。

從流產完，一天一夜多了，她還是第一次這樣失控的大哭。「姐，我錯了，我錯了！你別問了，我以後再也不見他……」

她在被子里低喊著，聲音嗚咽著，哭得很是傷心。

燕涵抱住妹妹，只能低喊：「露兒，別哭，別哭啊……」

燕露哭了很久，後來又陷入了沉默里，不再說話，只是一下子似乎成熟了很多。

周啟雲特意買了補品過來，還帶著一個男人過來感謝她。

燕涵才知道是那個產婦的丈夫，那個男人看起來有三十多歲了，他們似乎很熟悉。男人手裡拿著一個信封，說裡面有五千塊錢，要感謝她救命之恩，把燕涵嚇了一跳，說什麼都不要！

後來還是沒要錢，她說不希望把做好事商業化，於是周啟雲和他的朋友就沒在客氣。

臨走的時候，他看到燕涵和林素的午餐只是兩個饅頭，周啟雲微微的訝異了下，又看了眼桌上給燕涵擺了小米粥，雞蛋，還有豬肝，而她自己，沒菜！

於是，周啟雲立刻讓護士送豬肝湯過來，每次送兩份，一份燕涵的，一份燕露的，弄得燕涵很不好意思。可是周啟雲卻不在意，反而問她要了電話，說以後就是朋友了！

燕涵也沒多想，朋友就朋友吧，她在錦海還真的沒幾個朋友！

第四天臨出院前，林素提出要去她住的地方看看，燕涵立刻對媽媽解釋：「媽，我們住在學校學生宿舍里，現在正是上課時間，也不方便，而且我跟別人現在同一宿舍，校舍緊張！」

「什麼時候搬走的？你怎麼沒說？」

「剛搬了一個月！」

「你沒告訴雲飛你妹妹的事吧？」

「沒有！」燕涵搖搖頭，眸中晃過一抹黯然，譚雲飛，傷了她，傷的太深了。

林素似乎察覺了什麼，問道：「涵涵，你和雲飛沒事吧？」

「沒事啊，媽媽，你怎麼會這麼問？」燕涵飛快的笑了起來，「我跟他有什麼事，他最近很忙！」

「那就好！」林素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我帶你妹妹回家去，你自己多多保重！」

「媽，這裡有兩千塊錢，你給露兒補補！你自己也要吃好，別讓我擔心。」燕涵從兜里拿出一個信封，遞給媽媽，「媽，這錢不要讓爸知道！」

「涵涵，這錢媽不要！媽知道你很辛苦，這些年一直補貼家裡，媽現在已經學會了藏錢，你爸不知道，我現在過得還行，以後你不要再寄錢回去了，你妹妹經過這次教訓，應該也能長大了！」